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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的企图显然是可笑的,它不但没有让我放松,甚至让我更紧张。因为我看到了明,他坐到了电脑前。他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了,他坐着那里,耷拉着脑袋,像是根本没有醒的样子。
我越来越紧张,我总是觉得他会回头看我,如果他换了一副样子,他不再是明,他露出狰狞的脸,我被这个念头到快要逼疯了。
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还好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我忽略了另一个身影,在他的床前分明还站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我,蓝光照到了他的身上将他分成了3截,头和脚融入了黑暗中,但是身子映着蓝光。
恐怖在加深,我听见了明的笑声,嘻嘻哈哈,时而低沉,时而急速,象是精神病人发出的呓语。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上来了,它并不是来至明的那边,还有背对着我的那个人,会是他的目光吗?
我大口呼吸,仿佛空气也被他抽空。手脚冰冷。
男生宿舍
我神经质的看了柜子后面,那里没有什么,我再抬头看向那边,那人已经不见了。我送了一口气。
可是我的后背一阵发麻,我感到那阴冷的气息离我很近。
我猛的一回头,一张脸正摆在我的枕头边,他正看着我,惊骇得几乎让我停止了呼吸,他的目光像是缠绕着猎物的蛇,幽幽的发亮。
我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去,地板的硬度让我更深刻的认识到此刻的真实。我的瞳孔发大了许多倍,我的手在不停的抖。心脏要溢了出来,让我呼吸困难。
我并没有叫,“腾”电脑忽的灭了,蓝色消失不见了,寝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眼睛还不能适应,地面的冷通过肌肤,深入骨髓。
它时刻提醒着我快要断了线的思维。
我知道他已经走了。
我缓缓的爬上床,那张脸不停的在我眼前闪现。枕边有留下他的生息。
我深呼了一口气,爬到了风的床上。
明好象已经回床。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事情。
其一,明枕头底下的那两张纸片不见了。
其二,小飞的猫死了。
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我。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
他要偷走那两张纸片,难道真的和他有莫大的联系?是夏元,还是其他人?为什么我每次见他,都不觉得他像夏元呢?
他杀了猫,利用小飞的手,可以不留痕迹。
猫死在了水池里,很难想象它是如何的挣扎?它看见它的主人掐住了它的脖子,它会怪他吗?
小飞哭得眼睛都红了,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间接的凶手,我没有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偷去了两张纸,对我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起码我们知道他在9月29日去了一趟M县,10月1日去了新欣影视城。
他去的目的不得而知,不过我们并没有花费心思猜测,因为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去探个究竟。
12月22日就开始停课了,我们把时间定在了12月26日。
猫被杀的事情也很快被管理员糊弄了过去,他的“官方意见”是猫不小心掉到水池里了。这样的理由不足以让人信服,不过也没有人喜欢更复杂的过程的。毕竟安宁来之不易。
男生宿舍
一个学期都快过完了。
老大死了,风也死了,白卓不见踪影,这并不是我们要的结局。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那么希望它喜剧收场。
任何一点悲剧都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了。
17栋依然威武的矗立,像一个沉默的老人,决不向外透露自己的隐私。行政楼,操场,图书馆都留我们的足迹,也留下他的气息。
我们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卑微。我们都只是平凡的人,希望有平凡的幸福。
如何这点幸福上帝都不肯施舍呢?恶灵究竟背负怎样的杀机去窥视他的猎物呢?
我记得在玩碟仙的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们一个字,那就是“死”。
如果牺牲生命可以让他的怒气平息,他换到了只是另一股怒气而已。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圣诞节在安然临近,是一个有雪花,有祝福,有温润气息的节日。每个人的脸上渐露喜色。
校园里弥漫着一股快乐的空气,连天气都受了感染,呈现出清冽而醇香的气息。
他偷走了纸片就一直没有出现,他到底是不是夏元,就成了问题的关键,他杀害了他的6个室友,他的恶灵被我们无意之间又招了回来,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杀戮。
但是我和明面对他多次,但是他的脸并不象照片中的夏元?
我有时候会和明说,他同样的疑惑。
他杀了老大和风,他们是我们寝室里的人,这不难理解,他杀了管理员,在2000年的那场杀戮里,他也杀了管理员,这也不难理解。
但是他为什么要杀害白卓呢?
他并不是我们寝室里的成员。
还有那两张纸片又会告诉我们什么呢?
问题隐约浮现,但是扑头盖脸的是节日的巨大快乐气氛。
连明都舒缓了眉头。
在圣诞前夜,下了一点小雪,在空中它就会融化,曼妙了下了半个小时,很小的雪花轻轻柔柔,在点缀一个盛大的节日。心情跟着温暖了起来,似乎也要融化,没有酒也要醉了。
我们笑,我们闹,我们处于最美好的年纪,象橘子一样饱满的年纪。歌词里都有写:“从来开心,全无阴影”。
男生宿舍
为什么我会流泪呢?我想起了我们的朋友。他们在天国也过圣诞节吗?
做青春鸟的旅行。
刹那芳华。
雪温柔的在下,像是要覆盖所有的罪恶。
隔着玻璃,我看着外面的世界。路灯照着湿漉漉的街道一片橙黄。屋里他们在狂欢,音乐溢满了整个房间。
看不见明他们几个,人群里满是笑脸。屋顶上闪烁的灯像是一个个舞动的精灵,或者明亮的眼。
我看见许丽朝我走过来。
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像是雪花融化在碧波里。
“你还好吗?”她问,嬉闹声马上淹没了她的话,一浪高似一浪。
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和她一起出去。
她立刻会意,朝门口退了开去。
雪还在轻柔的下,在风的怀抱里跳一曲华尔兹。
有点冷,我竖起了衣服领。
路灯在她的脸上投下朦胧的影子,小巧的鼻子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默潜滋暗长。
我们朝着操场走去。
地面有小小的坑,积着水,一段明,一段暗,像时光的罅隙。
“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情马上会过去。”我轻声说。我回头看她,几片雪花浮在她的头发上,像是柳絮漂浮在池塘上。
她轻轻的往前走,操场周围的树林里不知道什么鸟儿忽地飞起,在空中留下一串振翅的声响。
遥远的歌舞飘过来。
在岑寂的树林里,脚踏着濡湿的枯叶和枝桠,发出轻微的闷响。雪已经看不见了,枝叶剪出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间隙。
我突然想起那个静谧的夜晚,那个坐在长凳上心中一片沉静的夜晚。
许丽拉着我的手,走在我前面。
我听见她幽幽的说:“你们要去M县,对吗?”
一定又是宏翼多嘴的。
她忽的站住,回头看我,我看不见她的神情,她说:“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我点点头,雪花像是黑暗中的舞者,在身边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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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开始走,我听见了什么声音,不是歌声。我站定,侧耳倾听。
是两个男人低沉的对话声,他们又出现了。
我四处寻觅着声音的由来。许丽正要说话,我示意她安静。
声音好象是从后面传来,我跟着走过去。对话声并不停息。
前方出现了人影,他们走得很快,有些许的光亮照着他们的背影。
我拉着许丽走过去。
他们要带我去哪里?
我再次站定,因为出现了操场下的阶梯。
他们消失了,我不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