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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愣怔间对方又问起来:“怎么了?不说话?背着我做坏事呢吧?你以为沉默就可以逃得掉吗?”
“我……他不在,我是说楚先生不在……”紧张的对着话筒轻声说,一面心虚的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自己卷进楚真实的私生活里去了!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若曦发了一会儿愣,放下话筒,她有些恼恨自己昨晚应该去找个旅馆休息来着,就算自己没带身份证,也可以向楚真实借个身份证用一下!又恼恨自己怎么睡的这么沉,到现在才起床,再恼恨自己不长记性,又擅自替人接电话,更恼恨周扬全不为自己着想,拿了钥匙又不回家,才有了这样的困扰!
正在自怨自艾时,楼梯上脚步声清晰传来,接着门锁轻响,是楚真实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看见他,未经思考冲口而出的关心,还有着些许的恼怒。
楚真实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早餐!”又奇怪她的慌乱,“怎么?想我了?”眉稍一挑,调侃道。
正文 惊梦觉,弄晴时(四)
“想你个大头鬼!”她没好气的一甩袖子,该死的袖子又拖了下来!
“怎么了?”楚真实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她,不明白她何以一下子变的恼羞成怒。
“你们家的电话响,我接了,是个女孩子。”她吸一口气轻声说,又看着他脸上的奇怪表情:“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女孩子?怎么会有女孩子给我打电话?还是打我家里的电话?”楚真实如坠云雾,接着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恨恨的挽着袖子,然后双臂抱胸看着他。
“没什么,我太高兴了!”他咬一下唇,试图止住笑意。
“高兴?”更加莫名其妙了。
“高兴,”楚真实点着头:“因为你的样子明显是在吃醋啊!”
“神经病!”她的脸像一团火烧起来,一甩袖子往房间逃。她忘了自己的衣服只能行不动尘,现在她只能发一声尖叫表演饿虎扑食了。
在楚真实的提醒声里,若曦感觉自己重重的摔下去,而且是面朝下,接着听到两声吸气声,一声是自己,还有一声是楚真实。然后她发现自己摔在了他身上,自己的膝盖磕在地板上,触痛了早上刚碰的伤口。
等到反应过来,发现楚真实正皱着眉,表情痛苦。再看看自己,右胳膊肘正顶在他的胸口上。
“对不起!对不起!”慌忙后退,试图离开倒在地上的人。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另一只袖子还被地下的人压着,自己一用力起身,领口又大张开来,又慌忙握住领口。既无法坐起来,身体又没有支撑点,右胳膊只好再次撑在倒地的人身上!
“咝!”楚真实再次吸气:“姑娘,你故意的吧?”
“我,我哪有?!”虽然离他的脸太近,虽然很尴尬,虽然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却也只能继续撑在他身上,左手努力将垂下的袖子抽出来。
等她站起身,却发现楚真实并未起身,继续躺在地上,吸着气。
“你不是那么脆弱吧?”她狐疑的问,忘了自己刚刚想回房间的事。
“咝!胸口疼!”他咬着牙,表情痛苦地说。
“什么?”她吃惊地喊:“会伤到骨头吗?”据说男性对疼痛的忍耐力要次与女性,他不会真伤到骨头吧,刚才自己那么一撞也不知力量到底是大还是小。
“有可能,你刚才力气很大,我感觉胁骨断了。”他说着话,声音也小了许多,还闭了闭眼。
“那怎么办?你可千万别晕啊!”若曦真觉得慌了,通红的小脸一下发白。也顾不得再去握住领口,起身跑到洗漱间,“呯”的一声,膝盖再次撞上门框。地下的楚真实差点一跃而起,却见她很快又冲出来,将打湿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你干嘛?”楚真实奇怪的看着她,轻声问。
“让你保持清醒,千万别晕啊!我这就打电话给120。”她终于掉下泪来,心里慌的厉害,颤抖着双手习惯性地在身上找手机,耳边好像又听见母亲愤恨的话“格祸害”!
“我……”她想说我的手机呢。只是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已经被拉倒,双唇被躺在地下的人吻住。
正文 惊梦觉,弄晴时(五)
若曦睁大了双眼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脑子里白光一闪,疑心自己是在梦中。鼻下是细细的薰衣草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着一种自己熟悉的味道。她瞪着面前微微眯起的双眼,三秒钟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再次上了眼前人的当。猛的撑起身,双肘毫不留情的撞在他胸前。
“哎哟!”楚真实大叫。
“你!”若曦气结,她不知该说什么以表达自己的愤怒,眼泪又掉了下来。想起身,又反应过来自己领口大张,于是又伸手握住。只好先坐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抹眼泪。
“对不起!”楚真实坐起身,因为她的眼泪而不安起来。
若曦不说话,只是掉眼泪,奇怪的是看到他坐起身,刚才的恐慌却平息下去,取之而来的是说清道不明的委屈。
楚真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也不知是该检讨自己的装受伤,还是该检讨自己的偷吻。只好伸出手臂将她抱在怀里,连声的说对不起。
岂知,他不抱还好,一抱,若曦哭的更厉害,抽噎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怎么啦?我认错了还不行么?”楚真实握住她的双肩,看她满脸的泪水,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也有失了主意的时候。
“好玩吗?装死好玩么?!”她总算出声,他胸前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好吧,是我的错。”他只好先老实认错,心里却在奇怪她的如此之伤心。
若曦渐渐止了哭,又在他的全棉衬衫上狠狠抹了把眼泪,毅然决然地起身,这才感觉到膝盖处火辣辣的疼。
“你干什么去?”他看到她脸上的决然。
“回家!”
“回家?”
“周扬该回来了,谢谢你留宿我一晚!”她言简意赅,彬彬有礼。
在她这么礼貌的说话的时候,他表现出了不一般的安静。当她说完,他安静地看着她愤愤然的眼睛,轻声地,宛若梦幻般地说了两个字:“初吻?”
“什么呀?”若曦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大声说。
“真的是你的初吻?”
“你才初吻呢!”她忘了自己越是这样反应过度,就越表示自己心虚。
“真是初吻!”他两手握着她的肩,不放她逃离。因为实在缺乏勇气面对,她只好低下头,脸红的同时,却也觉得愤愤不平:难道这会是件丢人的事?丢了初吻的是她!她有理由和权利发怒的,至少也该发挥一下!怎么弄得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般?
想明白这些,她感觉自己的战斗意志在复活,立即抬起头:“喂……”
这是若曦进到这间屋子开始,第三次说不出话来。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个字,立即又被面前的人夺走了双唇。
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这是一个缠绵的吻。起码她觉得时间很长,长的自己都快站立不稳。她感觉自己正在向后倒去,为了让自己能少一次仰体摔落的尴尬,她只好放开紧握领口的手,攀住他的双肩。
她的这一动作,像是一个鼓励和许可,楚真实放开她的双肩,转而像掬住一捧水似的,捧住她的脸。若曦大睁着双眼看到头顶的雪白的天花板,她仿佛看见幼年时常去的那片湖滩,到处是蝴蝶,到处是白色的小花。
“你,好歹也闭一下眼睛吧!”良久,楚真实离开她的唇,发出一声叹息。
若曦像一只飞倦了的蝴蝶软软的靠在他胸前,她觉得自己像是刚刚溺了一次水。没错,她真的溺了一次水,湖滩是那么美,可总有人在那里溺水,她也不例外。
楚真实紧紧的拥着她,像是历尽艰险终于找回了丢失的一部分自己,无论什么也不能再令他们分开。他亲了亲她的头发,抬眼看到一缕阳光正照在茶几上,那一“锅”的玫瑰开得正美。而外面的天,早已放晴了。
正文 亲密与陌生(一)
有时候,最好的朋友和陌生人是可以划等线的。我们有些深藏在心底的话要么说给最亲近的人听,因为放心;要么就会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因为不在乎。
若曦不知道自己在秋的心目中是属于哪一种,因此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好像要参加一场面试,不知哪些该发挥一下,哪些又该绝口不提。
她接到秋的电话时,楚真实正往她的膝盖上抹着红药水,在她接听的时候又给她加上了两条创口贴。
这是秋第二次打她的手机,她不确定是不是又查岗,自己在街角看到的那一幕立即成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