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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个人。”他应着,走进厨房。
“奢侈!当律师是不是收入很高?”
“这是我外婆的房子。”他端着水走出来。
“外婆?”她很惊奇,因为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嗯,外公去世后,外婆跟着舅舅去了加拿大,这房子就留给我住了。”他把水放在茶几上:“你先喝口热水。”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若曦端着水杯走进厨房,眼前的厨房除了干净整洁,竟然一应俱全。看得出来主人常下厨做饭。她有一会儿的出神,猜测着这是楚真实用的,还是他外婆。随手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放着整套的碗盘瓷器,碗盘都是或方或圆两种形状,由大到小整齐的排列着,在顶灯的映照下闪着光,看起来更像是专卖店的橱窗展示。
若曦一面在心里感叹瓷器的漂亮,另一方面也觉得有些奇怪,看这些用品的陈列怎么着都不像是一个男人收拾出来的样子。倒像是他外婆刚刚出门前收拾的一样。
“你外婆什么时候去的加拿大?”不由得对刚走近门口的楚真实发问,像是在问口供。
“五年前。”楚真实倚在门边,微笑着答,同时伸长手臂将手里的衣物递给她。
接过一看,是套睡衣。心下一阵紧张,低头的瞬间脸已经烧起来。倚在门边上的人已经转身走开。
“不早了,你先洗了睡觉吧,明天带你参观我的生活!”他说着话又走进了刚才的房间。
先前的忐忑不安变成了现在的手足无措,她不确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自己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虽说这个男人到目前为止对自己表现的还算礼遇有加,但是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可是人家的地盘!曾经看过的影视片段在大脑里迅速组合成无数个恐怖、惊险画面!下意识的看一下窗外,没有防护栏,自己完全可以跳下去!不对!这可是个四楼呀!
一瞬间里,若曦的头脑里已经完成了一个弱女到烈女再到弱女的思想过程。
“不……”她想说不用了,自己就这样在沙发上蜷一宿就行。
“等下你睡这边的房间,我睡隔壁这间。”楚真实又抱着一些东西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在干什么?”若曦的心里慌乱一团,没在意他的话,只看见他来回于两个房间之间。
“铺床啊!”楚真实奇怪的看她一眼,在另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向里面扔进一个枕头,回过头扬起嘴角:“难道你是想说我们俩个人用一个房间?”然后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红透了脸,他咧开嘴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
“乱讲什么呀!”若曦再傻也看出来他这是在揶揄自己。却苦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脸红。
“哈哈哈!”
若曦在他的笑声里逃进漱洗室。
“毛巾和牙刷在第一层的抽屉里!”楚真实隔着门大声提醒。
正文 惊梦觉,弄晴时(二)
半小时后,若曦用毛巾包着头发从洗漱间探出头来:“你们家吹风机在哪儿?”
“吹风机?”楚真实正坐在沙发上忙着什么:“还真是抱歉,我这儿没有!”
想不到看起来如此会安排生活的人,却没有这种生活必备品。她只好用毛巾搓着头发从洗漱间走出来。本想直接走回房间,却被沙发上的人叫住。
“若曦你过来。”
“干嘛?”她抽下毛巾,一只手握住睡衣的领口。这套睡衣于她而言实在是太大了!且不说裤子过分的长,单就这件上衣已足以把她包起来。可恨的是还是真丝的,滑滑溜溜,她想挽起袖子,几次三番都是只要放下手,袖子照样垂下来。此刻听到他的话,只好一手向上握住领口,一只手平端着走过来,样子很像戏曲里面准备请安的旦角。
楚真实先是低头忙着手里的东西,感觉到她的异常抬头看时,爆出哈哈大笑。然后在若曦愤懑的眼神里,很不容易的止住笑。
“你这是表演行不动尘?”
若曦继续缓慢地移动自己的脚走到沙发的一头坐下。她走的很小心,楚真实说她表演行不动尘,一点没说错,因为像她这样走路,确实连灰尘也惊动不了。但她不得不这么走,不然踩住那过长的裤子她就得表演“饿虎扑食”了。
等她移到沙发边,楚真实已经止住了笑,还递给了她一碗水。
“生姜汤?”若曦接过来就闻到一股生姜味。
“趁热喝了,明天保证不会感冒!”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说。
“辣不辣?”她皱起眉问,最怕吃生姜。
“有一点,但你应该可以忍受。”他看她一眼,又赶紧低头继续刚才的工作。
若曦闭眼将半碗生姜汤喝完,才注意到他一直在剪那些她带来的玫瑰花。茶几上放了个白瓷花瓶,但是看来这束花超出了他的预计,还有大半的花儿正有待修剪安放。
“我擅自处理你的花,没意见吧?”他剪下一枝花叶,转头问她。
若曦侧了头,正用毛巾搓着头发,听到他问,笑起来:“当然没意见,当我付这里的住宿费好了!”
这个笑让楚真实恍了眼,鼻端萦绕着清新的兰香沐浴露的味道,他觉得喉头发紧,猛的握一下拳,花刺扎在手上的疼痛让他觉得清醒了些,立即起身走进厨房。
若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离开,不确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得罪到他,难道是付房费说错了?
一会儿,只见楚真实端了个东西从厨房走出来。当他放到茶几上时,若曦看出来是电饭锅的内胆,里面还放了半锅清水。
楚真实将电饭锅放在茶几上,将剪好的花放进电饭锅,灰色的电饭锅立即变成了一个圆形的花瓶。
“好创意!”若曦赞叹。
“不会委屈了你的玫瑰?”楚真实低头继续剪花。
“不会,谁让他给我这么多。”她欣赏着电饭锅做的花瓶。
“谁送的?这些花很新鲜倒像是从花地里刚采的。”
“有没有人夸过你的观察力?”若曦吃惊地看向他。
“真是花地里采的?”他有些意外。
“嗯,是亲戚种的。”说刘叔刘婶是亲戚,感觉还蛮温馨的。
“你还有亲戚在这边?”更意外了。
“是,他们在这边种花。”垂手的时候袖子又拖下来,只好再挽上去。
楚真实的嘴角止不住扬起来:“So,我以后可以去花地里买花?”
“当然,还可以打九折!”她又笑起来,知道他不可能去花地里买花。
“呃……你快去睡吧,天都快亮了!”好一会儿,他剪着花枝说。
若曦移回房间,一天的劳累之后连胡思乱想的力气也没有,睡的很沉。这一夜竟然没有梦见哥哥,梦里只有骑士在宽阔的玫瑰地里扑着蝴蝶。
正文 惊梦觉,弄晴时(三)
熟悉的鸟鸣宣告了清晨的到来。“星期天可真好!”她想:“真想这样懒懒的躺一天!”她把脸埋进柔软的毛巾被里,闭着眼想继续睡去。
毛巾被散发出隐隐的木质味道,这味道透着股陌生。她一惊,睁开眼看到屋项的枝形吊灯,墨绿加白玉兰的窗帘,对面墙上一个女孩子的黑白半身像正对着自己微笑,若曦一时有些恍惚:“我这是在哪儿?”
床头的电话忽然大叫起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长长的袖子甩了下来,她的手僵住了——自己是在楚真实的家里!
电话固执的响着。
若曦起身,开了门,向客厅看去,屋里静悄悄的,没有楚真实的身影。那一“锅”的玫瑰鲜艳欲滴的开在茶几上,整个客厅都散发着馥郁的花香。
她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打算举手敲门,却发现房间的门大开着,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人。她感觉自己像误入仙境的爱丽丝,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是真实还是梦幻。
幸运的是电话的铃声停息下去。
若曦走到那一“锅”花前蹲下身闻了闻,又轻笑起来:“真想的出来!”索性在沙发上坐下,就看见楚真实的手机躺在那些花枝的下面。“没带手机,难道出去锻炼了?”这样想着,像是为了应和她的想法,房里的电话又一次响起来,久久不息。若曦发着愣,她不确定是谁打来的,自己接了会不会不好,她有过帮客户接了电话,却被客户投诉的经历。
“会不会是他自己打来的?”这样一想,若曦有片刻的紧张,他不会早上出去后遇到麻烦了吧?会不会是车子出了什么事?不等深思,立即快步跑进房间,脚下一绊,摔倒在床边。顾不得膝盖处尖锐的疼,爬起来又跑,一个趔趄拿起电话。
“喂!楚真实,你怎么回事啊?关了手机,电话又不接!躲我呢?!”一个清脆的女声立即连珠炮般传来。
若曦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愣怔间对方又问起来:“怎么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