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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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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の夏凉玥手打,转载请注明|。。
下部 第21章 蛇肉羹
一下午便再也没出卧房,晚上也是晚饭没吃便直接就寝。却也没有睡意,躺在床上胡乱思想。没有去点烛火,就睁眼看着卧室黑暗的空间。有新月、丞相府高照的华灯从轩窗外透射进光亮来,这点亮光显然不足以照亮心中的黯淡,光亮影影绰绰,更将尘世装饰的混沌灰蒙,本就暗沉的夜,平添了迷雾样的朦胧。看不清也摸不透,走不进也退不出,就像不小心入了破解能力之外的迷阵。许是心情的副作用,从窗外看过去,连夜空中高挂的那轮清晰新月也像被云层遮挡了光华,没有往常的皎洁了。
鼎盛繁华的丞相府,虽主子并不多,只南宫绝一人。连我和云肆以及佑儿都是近期才暂时添进的人口。但一国之相府,便得有相府之气派,便是南宫绝长期不在府中,笙歌燕舞也是紧锣旗鼓练着的,譬如沙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待主子一声传唤,便在火树银花中吹奏起舞,哪怕国将不国,这一方天地也永远仿佛太平盛世,从汝阳王府到丞相府,十年风水轮流转,换的是主子,和那歌舞升平丝毫无关。长夜才拉开序幕,丞相府的盛况却已流水般蔓延进各个角落,闭门仰卧,静中看闹,听觉视觉自然都格外清晰。窗纸投影有人的影子,那影子倏忽掠到了一旁。只那一瞬,还是辨出那是南宫绝的身影。他来既来,却不知如此神秘鬼魅做什么?或者是连日来过来这里遭遇阻拦,懒得与云坤他们周旋,所以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虽然像是他的作风,但而今已为人父,便没有一点处处以身作则的觉悟么?再说也大可不必如此。他懂得利用机会不是么,云肆就是他每每屡试不爽的凭藉。
他闪身轩窗的一旁后,便久不露面,我神志清明地瞧着,静观着,奈何他就是再没有一点动静。也懒得再理会他,径想着自己心事。一时倒没有意识到,因为他鬼魅地到来,神志清明地观他,从午后到他出现的前一刻,因为趺苏堆了一脑子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烟消云散了。
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后半夜睡的正香甜,却被秋冬的哭喊声惊醒,“郡主,郡主,少主快不行了,你快去、我看看吧!”
秋冬蹲着身体,扑在我的床沿上大哭,“少主嘴唇发紫,气息微弱,像是中了剧毒的样子,只怕、只怕挨不过今晚了!”
我坐起身,却只觉天旋地转,差点跌回床铺。秋冬扶了我下床,直到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感触到实实在在的物体接触,才觉得活在现实,并非沉湎梦乡未醒。一个激灵漫过冰凉的全身,却是衣服也顾不得披,圾了鞋就往佑儿住处跑去。
此次回来丞相府,不知是为了锻炼自己意志,还是因为这是汝阳王府自己的家,佑儿执意住在三哥三嫂生前住处,也婉拒了我有意让云肆继续与他同屋的念头。我住的地方离三哥的苑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跑到三哥的苑子门外,与三哥的苑子毗邻的兰析院里南宫绝也已匆匆跑出,想也是匆促起身,外袍虽披在身上,却并未系拢,除此之外,他臂间还挽着一件大氅。他边系腰带边抬头问我,“出了什么事,大半夜里这么大动静?”
说着话,又将带着的大氅往我身上披,“就知道你急匆匆的不会多穿衣服,秋天都过完了,就要到冬天了。”
一路就没断过哭泣的秋抽哽道:“少主,少主不知怎地,中了毒,快、快不行了……”
南宫绝闻言笑得极是欢跃,一边赶上我促急却沉稳的步伐,一边看我道:“他住的苑子,比你住的地方周遭护的侍卫还要多,谁给他投的了毒?”
显然对他勒令侍卫围守耿耿于怀,此时他既欢畅,又幸灾乐祸,但看我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幸灾乐祸的话倒是咽回了肚子里,仅只打着商量道:“你看侍卫再多,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把侍卫都撤了……或者,把你住的地方的侍卫撤了?”他跟着我道:“好歹我也是汝阳王府的姑爷……养少爷,云坤却也一点都不听我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我虽是丞相,现在竟也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他与我并肩而行,自行撩起里面衣服的衣袖,是黑色的夜行衣,此举显然不避讳让我知道他去过我那里,“你看看,我在自己的丞相府走动,现在都沦落到偷偷摸摸了……”
“真是不成体统……”他还在抱怨着,秋一直插不上话,冬急的落泪,请求道:“少主用过晚膳后,就不太舒服了,起先也怪我们没当心,只以为少主是身体寻常的不适,没想到半夜再起来看,少主都快不行了……丞相大人,您先回去罢,别在这添乱了,大家急着呢。”
“用过晚膳后,就不太舒服了……”南宫绝脚步顿住,无意识地呢喃着。他没跟上来,我身边终于清静了却陡觉不惯,回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他神情凝重,声音紊颤:“今晚你没出来用膳,我也没吃,只肆儿和佑儿一起去了饭厅……”
佑儿如此,云肆又好得了哪去?可谓乐极生悲,先前还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南宫绝,蓦地转身往三哥苑子外面飞跑而去。去的地点,不用脑子思考,也知是云肆宿的,他的兰析院。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傍晚他虽去过我那里,但刚才他是从兰析院起身出来的,他与云肆睡一张床上,云肆身体有没有不适他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用得着这刻才回去探望?然此际不是追究他作为父亲失职的时候,两孩子一起用的晚膳,这事不异在我本就皲裂的身体里再投下一颗炸弹,然而兰析院和三哥的苑子……我脚步坚定不移去的是三哥那里,云肆……他爹爹过去看他了不是吗?
老远便听到留守那里的春的哭泣声,我一路快步到达佑儿门外,然而临到站在他门外时,脚步却像生了根,怎么也拔不起来,也不敢拔起来。好一会儿,方颤抖着手推开门踏进屋里。春坐在佑儿床边哭泣,站在那里的,还有几位汝阳王府侍卫。见我到来,平常的见礼都顾不得了,纷纷让开地方与我。我始才看到床上的佑儿。
佑儿嘴唇发紫,昏迷不醒。
“请了大夫了吗?”我沉静地问。
“请了,云坤已经去请了!”春见我到来,始安定了些,起身将地方挪给我,揩着泪道。
我在春起身的地方坐下,伸出手,摩挲佑儿的脸颊。他脸上的冰凉将我的心也冻得冰凉了。这时闻得熟悉的,却异常轻快的脚步声,以及同样轻快,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说话声:“呦,还真是中毒了!肤色都成这样子了,只怕是没救了!”
不用去问,仅凭南宫绝轻快的脚步声,轻快的语调,幸灾乐祸的话语,也知云肆该是平安。
南宫绝来到床前,余光也才看到他怀里抱着云肆。云肆想是才从睡梦中醒来,被南宫绝抱来此,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见佑儿人事不省,云肆已从南宫绝怀里滑下,口上叫着“表哥!”,伸出手臂,趴在床沿看顾起佑儿来。
见此,南宫绝忙地拉住云肆,将云肆拢在怀里,退避三舍道:“儿子过来,万一这毒会传染……”
顾不得为一同进食云肆的平安欢喜分毫,我蓦地盯住南宫绝,然还未及发作,他含笑望住我,又已抛过来下一句话,“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这时吴坼端着一碗鸡血过来,南宫绝接过,走近佑儿床边扶起佑儿昏沉的身体便往佑儿口中灌。还未从那句‘节哀’里缓过神,又被这变故惊得站起,我望住往佑儿口中灌鸡血的南宫绝,叱喝道:“你要干什么!”
南宫绝不理我,也不解释,直到半碗鸡血灌下佑儿喉咙,将碗交给吴坼,才与我道:“你火气这么大,没的他缓过神来,自己却又病倒。”
南宫绝道:“他和儿子一起吃的晚饭,儿子都是好好的,我问过儿子和他吃了哪些东西,只蛇肉羹一样他吃了,儿子没吃。我让人去检验那道蛇肉羹的残骸,虽已被倒进了泔水桶,可还是不出所料验出了里面有萝卜汁。”
南宫绝欢笑望住云肆,“我就说嘛,儿子睡的酣香,模样正常的很,刚才不过是不放心,所以回头去确证了一下。不过虽见儿子无事,今夜却也不敢让他不在我身边,所以一起带了他来。”
这时云坤已将府中大夫请来,大夫看过后说暂时已无大碍,我始放下心来。感恩戴德之时,大夫却客气说我该感谢给佑儿服食鸡血的人,若非鸡血服食的及时,轮到他赶来,也该迟了。我不明所以,询问何故,大夫反问我,“给小少爷服食鸡血的人没与君主说吗?”
我望着南宫绝,南宫绝抱拳看我,但笑不语。
佑儿服过鸡血,腹泻了一次。大夫又为佑儿开清肠之药,询问大夫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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