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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安古屺脸突然变得很难看,觉得有人在打他的脸。
“你喊什么喊?”柳馨裴很不理解安古屺现在的状态。
“你给我听清楚了,唐晓不是你柳馨裴想象中那种的人!污蔑我的朋友就和污蔑我没两样!”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出车……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后又问过我什么?还不是***是唐晓这号人来我这……”安古屺恨恨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扭过头不看她。
“呵呵。”柳馨裴笑了,笑得故作轻松,语气却铿锵有力,“怎么的?感恩了?我就知道无论谁只要在你身边做点什么,我就要一辈子还债!我一辈子都得愧疚死!你委屈!?那我呢?我在剧组生病、挨骂,你又在哪?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我!很早以前我也说过,我们在一起无论谁都以事业为重!我以前这么说,现在这么说,以后还这么说!”
砰!门被柳馨裴用力甩上。站在门外,她的头仍旧仰着,“你要知道!出车祸是你的责任!是你没有长大!你没有资格教训任何人!”
屋里的安古屺喘着粗气,他愤怒的站起身猛踢沙发直到精疲力尽摔倒在床上。
唐晓为自己又节约下来的一万块感到自豪。她拨通了安古屺的电话却听见一丝隐隐含着的叹息,“我正要去你那呢。”
安古屺坐在唐晓对面。唐晓却没注意到他表情的阴晴不定。她将一个方方正正的信封递过去,“这是一万块,你先收下。剩下的我尽快还上。”
安古屺只是看了看信封没马上拿过来。反而有点失望;过了一会,“我不急着用钱,不用紧张。”
“不是紧张的事。早一天还上,早一天安心。”唐晓平静的笑了笑。
颇感郁闷的安古屺皱着眉头接过那信封,用手指弹了弹,若有所思起来,然后,“又回歌厅唱歌了?”
“我以前不就是个歌手吗?”
“不是说另有打算吗?”
“那我总得活着吧?不唱我吃什么?”唐晓坦然的笑了,“馨裴告诉你的?”
“啊?啊……”安古屺叹着气,摇摇头。现在的他成了一个背后嚼舌根子的人,这让他很被动,更觉得没趣了。
“那天演出,我看见她了。因为身边有客人所以没过去打招呼。看得出来,那是应酬,你还计较这个?”
“你知道我烦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烦的不是这个。可为什么要烦呢?又不关你的事。”唐晓无所谓的拍拍他的肩膀。
安古屺愣了愣,却没改变打算,“唐晓,你到底干什么借那么多钱?”
“这个那么要紧吗?”唐晓的笑容开始变得不自然。
“我们算朋友吧?为什么你总爱自己琢磨事。”
“有人喜欢听却不喜欢说,不奇怪。”唐晓轻轻的翘起嘴角,不再做任何解释,连目光都撇向一边。
看着她的表情,安古屺无话可说。他找不到任何手段去对付身边的这两个女人。所有道理都在她们那边,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跟她们争论那个本来就定下来的结果。安古屺想得明白却还是开了口,“我上个星期去看了被我撞伤的那个人。”
“哦。”
“他们看见我虽然生气却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承受。临走时,他们说不久前有个女孩子已经来过了,还替我向他们道了歉。”他顿了顿,“那个女孩……是你吧?”
“哦。”唐晓只是轻轻应着,没做过多回答。安古屺就这么盯着她,看得她心里一阵子发毛,感觉自己有什么隐私让他知道了似的。
安古屺苦笑,“你这样的人……难道你只能承担别人的痛苦却不能接受的别人关心吗?”
“就当你欠我的。”唐晓没想开玩笑却被逼得走投无路,“当谁需要你的无私奉献时,勇敢点。”
安古屺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无比温暖,随后他憨憨的乐了,自信满满完全没有误解。
面临痛苦和困窘时,每个人都会害怕。唐晓也不会例外,但她会生硬的把一切吞进肚子。她天生的隔绝能力将困惑、痛苦、恐惧一起包裹住,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信念——这是她生活中唯一真实的东西。
第二十六话 因为同一人而相识的
菲娜坐飞机回到了祖国。
初春的天气温暖,太阳很女人:温柔、多情,仿佛喝了红酒,红彤彤的却不耀眼。她踏上这片土地被不明白的情绪包围着,温暖没有让她体量到过多的滋味。她长叹一口气,然后拨通了唐晓的电话。
曾因为同一个人而相识的两个女人坐在了一起。菲娜就坐在唐晓对面,她真不敢相信他们之间就隔了张放着两杯饮料的桌子。菲娜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优秀,这一切都是唐晓难堪的理由。她们就这么对视着,这种真实让唐晓有些头晕。她有些怯懦,她感觉菲娜身上有很重的压迫感。她丢了自己,失去了本来有的坚定,她似乎能瞥见菲娜冷冷的笑。又是她先低头,她紧张菲娜那种灼热的目光。努力镇定情绪她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接着也听到了超乎苍白的声音。
“唐晓,还记得我吧。”
“哦。”唐晓静静的说,“当然记得。”
菲娜笑了,唐晓又瞧见了那丝醉人的微笑,“你还和四年前一样。”
“不,是三年。去年我和天乐分开了。”唐晓表情轻松了些。
菲娜听了报之一笑。隔了很久,她的唇轻轻点了杯中饮料的边,“四年前,因为你的温柔和我刚性,天乐走到了你的身边。”
“可你却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唐晓苦笑着,想到了自己的心事却误解了菲娜的意思。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情。”菲娜又笑了,唐晓又瞧见了,“我想说的是,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根本不知道珍惜。一切都来的那么容易,那个时候他说过找不到我身上有什么缺点,什么都是他想要的。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学不会相互妥协,只觉得没有干涉对方的理由,这样的日子虽然不安却只能如此。我要去美国发展,他却说他的世界在这,我们都自私得舍不得放开自己的空间。很自然我们之间越来越陌生,渐渐的争吵也多了起来。”她喝了口饮料,瞄了一眼唐晓,“于是他开始惦念起一个拥有足够忍耐、温柔、感念的女人。他告诉我自己身边真正需要的是你。他热爱纯洁、安逸的生活,我知道其实这样的结果早该发生。他没在感情上欺骗自己,我们都选择了放弃。”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唐晓不明白为什么菲娜非得在她面前提到这些,难道是为了让她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失败,“你和他——我是说你们现在过的好吗?”
“在爱里,一颗不挑剔的心会得到更多的快乐。”菲娜微笑着,她低下头凝望着自己缠绕在一起的手指。
“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呢。”唐晓苦楚的说。
“你对他的爱,无微不至,成了毫无瑕疵值得每个人尊重的感情。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要自由,这点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感到害怕——要抓住他的心却先要给他极大的自由——这简直就是一种冒险。你无法阻止对他强烈的爱,他也真切的体会到你的爱,所以他才会压抑自己,将本来平凡的感情尊敬成了仰慕。我想,爱本是不能计算付出的,但感受上你得到了快乐,他却是苦闷的。”
“见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些?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唐晓轻轻的说,“我不想听这些。”
菲娜听了唐晓的话,满目忧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在到了这个时候才让我理解这些。”
唐晓呆呆望着菲娜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泪珠,她希望菲娜给她一个什么别的话题,什么都好,只要能驱散现在的不安。
第二十七话 因为同一人而相识的
“他去世了,2个月前。”
说出口的话那样平静却像青天霹雳。
唐晓呆若木鸡。她只觉得什么东西一起堵在喉咙里,喘不上气。她浑身颤抖,摸索着抓住餐巾堵住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
“来美国不久,天乐就检查出很严重的糖尿病合并症。他提出让我陪他度过最后的时光,我不得不答应。治疗的过程是痛苦的,他每天都要靠洗肾生活。他讨厌这样的束缚,他说:就算自己和这个世界没缘,也要留下的日子活得精彩。他憎恨自己软弱的样子,他要永远朝气勃勃。有一天他问我‘菲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一定要死了,会选择怎么个死法?’这样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那天开始,他拒绝待在医院治疗,选择以个人的方式去爱自己。他用2个月的时间去听了百老会能上演的所有歌舞剧,去欣赏了美国最富有盛名的露天演唱会。他说这才是他想要的,虽然有些自私。他说自己度过了‘完美时光’,谁也看不出他已经病得不行了……”菲娜的声音开始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