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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呢,再待会儿。晚了叫安古屺送你。”陈香姨瞄了一眼窗外说。
“不用,我自己就……”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唐晓的推辞。柳馨裴掏出自己的移动电话走进另一个房间,安古屺也跟着走了过去还关上门。看见安古屺离开,唐晓更觉得不应该再麻烦别人了,“真的不用了。”
“别,等他出来再说。”陈香姨执意把唐晓拉回来,一起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柳馨裴的电话聊了很长时间。安古屺坐在床上用脚尖点着地板,等着什么。柳馨裴挂了电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他说:“有个片子让我去试镜,看来我马上就得走了。”
安古屺的五官像被谁拉了一把,沉下来。谁都能看出他不高兴,柳馨裴更理解他不高兴的理由。但对于真正拥有爱情的人,使着心计为男女之事担心就太大煞风景了。柳馨裴摇着安古屺的胳膊,哄他,让他为自己露出想要的微笑。
安古屺笑了,她喜欢他能这样,只有她能让他这样。
谁能不为这样灵气的面孔陶醉呢?安古屺环抱着她的腰就像捧着一个弧线优美的花篮。他勾下头,一心一意的研究下面这份让他牵肠挂肚的美丽。领会了某种心意后他又笑了,在最美妙的地方吻了下去,像品尝一颗最甜美的果实,慢慢的,精心的——那里的甜美让他舍不得一下子吃下去似的。
站在门口正要和安古屺道别的唐晓从门缝里看的出神,眼前的画面有声有色的涂在她的心田,成了她一生都值得喝彩的回忆。唐晓的心怦怦的跳——一台松懈了很长时间的钟摆又开始运动了。也许是被感动了,也许是为了那份被自己仰望已久的温存,眼前的一切换来唐晓一小声叹息,她轻轻的关上门。
陈香姨仍坚持让安古屺送唐晓回家,于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安古屺叫了的士先送柳馨裴去机场再转送唐晓回家。
唐晓和柳馨裴并排做在后面。唐晓喜欢保持沉默,望着外面的一片漆黑,美丽的月亮骄傲的挂在天空——星星也闪着,却只能渴望别人的凝望。
“唐晓,前一段日子你替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柳馨裴双眼仍旧看着前方,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唐晓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自然的瞄了一眼坐在正前面的安古屺——他的背有些僵……她觉得柳馨裴的语气很真诚,至少没有刻薄自己的意思。她轻轻的笑了,头和车窗也挨得更紧了,“没什么。”
他们道别的时候,唐晓站的很远。望着依依不舍的两人,感伤一下子涌上来,于是她干脆钻进车里等着。唐晓还是想起天乐——她曾幻想过天乐也许可以给她一个欺骗。她是那种宁可守着虚假生活的人。
安古屺回来时和唐晓并排坐在后面,表情凝重了许多。唐晓对这份沉闷表示理解并且毫不不在意。一路沉默,唐晓下车后和仍在车里的安古屺摆摆手,进了公寓。
唐晓进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喂狗吃晚饭,她很欣慰于它吃的很香的样子。
敲门声让唐晓望向自己的大门。她开门看见安古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唐晓对他露出笑容,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他走进来。关上门,她拐进厨房烧水,“果汁还是咖啡?”
第十八话 褪色的距离
“果汁好了,咖啡喝多了睡不好。”安古屺很疲惫似的,全身关节松松地坐在沙发上。
唐晓端来一杯咖啡和一杯果汁,果汁放在安古屺那边。
“说点什么吧。”唐晓认为安古屺在这保持安静很可笑,谁都能看出那一脸的倦容。
“能说什么呢?”叹口气后,他呵呵的乐了。表情单一并不代表没有复杂的思维。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品着味道。
唐晓家的狗吃完晚饭,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对安古屺的存在没表示任何异议。他是第二次来却和它熟了。
唐晓喝着咖啡,不理解自己家的东西会对安古屺有种不合理的亲热。她把狗抱过来,安抚着它光亮的脑门。
“它长的真快。”
“是啊,比我体力充沛。”
“那个歌厅老板送的?”
“留个纪念,挺好的。”
“听馨裴说,你不唱歌了。”
唐晓听了,没接着说什么。
“那……以后准备干点什么?”
“想休息一阵再说。”
“总该有个计划吧?”
“等我想好了,第一个告诉你。”唐晓挺了挺身子,“你来我这,就是为了问这个?”她目光中的坦诚让安古屺紧张。
他又开始喝果汁,想了很久:“为什么不问我出的事?”
“为什么要问?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现在很矛盾……”安古屺伸直了双腿,全身瘫在靠背上,“希望别人骂我一顿,不,打一顿才好呢。可、可又没勇气承担一切。”
唐晓听了,脸上的笑容渐渐褪色,目光眈眈的:“总要解决吧。”
“可又能怎么办?在队里,我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别人,窝窝囊囊的。别人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弄得我跟个外人似的——真受不了。”
“难道他们不该小心点吗?”唐晓垂下眼,“你倒应该理解他们,至少你还是他们的朋友,他们总不希望因为这个失去你。”
“我现在还没和对方联系和解呢。”
“不敢去吗?”这话被她说的硬邦邦的。
安古屺抬头看她,他甚至有点敬畏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面对唐晓的平静如水,他却让自己那固执、不可一世的笑又浮上来了。这样顽固的个性简直让人吃惊,只是浮笑背后的茫然,犹如在人前大喊一样清晰。
“你有个很爱你的女朋友,应该感到安慰。”唐晓提起令他高兴的事——起码充满信心的生活会更轻松。
“馨裴?”安古屺轻轻笑着,眼睛也弯弯的,“别拿她当什么好人。今天饭桌上提你在歌厅唱歌是使了心眼的。”
这个没恶意的提白并没有让唐晓变得复杂。她低头,想了想反而笑了,“她多心了。”
安古屺真不晓得唐晓这类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拿什么当边界?好像什么也干涉不了她,什么也影响不了她似的。忽然安古屺惦记什么事情,正经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出事了?”
唐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堪,用汤勺搅着早就凉透了的咖啡,颇显无奈,“也没什么,自作自受而已。”
听了,安古屺没有思考却点了几下头。
“离开我的那个人,前几天刚出国。”唐晓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这回安古屺真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有什么适合他说的。他只是觉得既然唐晓已经承担了饱和的痛苦那么安慰也成了无足轻重。
“我病了很长时间。”唐晓无奈的摇头,一大堆讽刺正朝她猥亵的笑,“别说这个了,它让我成了个大笑话。”她的一只手像赶小虫一样甩着,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衣襟。
“就没工作了?”
“只不过换个活法而已,重新开始罢了。”
——疲惫过后,失意的灵魂已经无暇去舔自己的伤口了。唐晓毕竟经历了一些事情,这段经历曾经甘美如泉最后却惨烈无比。在一片汹涌着悲哀和不堪的海洋里,每一丁点春天的温暖都是可贵的。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为何不潇洒的,优雅的,大方的,坚决的转过身去?
他们后面的交谈不痛不痒,彼此却很开心。直到凌晨,唐晓才送他出门,看着他坐车离开。
第十九话 美丽的沫沫
唐晓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决定开个小店。张文清给了她不少值得感激的帮助。忙碌的日子,她精力透支,却仍感谢劳动可以变相的让自己无暇品尝回忆中的苦涩。虽然还是会有睡不着的夜晚,她却学会用安眠药帮助自己与孤独相处。
她的确没想到张文清会对自己的小店如此关心,他亲临的次数如此频繁甚至有些突然。亲切的交往,唐晓为一些困扰感到可笑。张文清呢,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唐晓带来了负担。他看得见掩饰后却仍有残留的尴尬。
他为这种状态感到苦恼,被种种“应该”束缚的激情都要萎缩了。感情上的冲动让自己没了原则,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犯了错。他可以压抑自己的感情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接受毫无悬念的失败,但明明已经有所察觉的唐晓为什么却还是淡淡的旁观?这种深沉、厚实的爱唐晓该如何看待呢?
现在的张文清竭力欺骗着头一天的自我。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平和多了。他知道自己没权利要求唐晓什么,自己传达的一切不仅需要他的勇气更需要唐晓的回应。
忙到很晚的店面装修,唐晓坐在张文清的车上奔向自己的小窝。这行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她竟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地将全部积蓄扔了进去。因为一小声叹息,张文清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累了吧?其实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会帮你。”
“你帮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