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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地最后一分期盼也化为泡影。心下酸楚,忍不住苦笑。“原来。你一直是将我当作傻子……”
阿黄修长的睫毛快速抖动两下,明亮地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昭庆转过身。冷下声问,“是何人向你透露本宫的隐私?”
这件事最令昭庆困扰,这世上知道她曾怀过身孕之人,屈指可数!
“门人由楚宫探出。”阿黄倒也不隐瞒,镇定地回应。昭庆猛地回身,愤怒再也无法隐藏,一双凤目几喷出火来,“你说谎!”她厉声怒斥。
楚宫里,惟有子思知情,而子思,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自己……
阿黄黑亮的眸子并无躲闪,“我没有。”他依旧平静地说道。
昭庆狠狠地盯着他,双唇几褪尽血色。
阿黄的表情仿佛在说:如今,我并无必要对你说谎……
“主人,”贝衣沉声提醒,“楚宫里,不是还有一人……”
昭庆闻言,身形猛地一震。
对呀!怎么,将她给忘记了!
昭庆的喘息不由得急促起来,目光已是暗沉无比。
“她,竟然敢,再次出卖本宫!”这声音几从牙缝中挤出来。
尤记得,施南林面色平静,却是斩钉截铁地劝告自己,“除去她!”
昭庆仰起头,闭上眼,那一时地心软,终是留下今日的祸根……
“主人,清儿再留不得!”贝衣沉声道。
昭庆深吸一口气,张开眼,无声地点了下头。
“你,”她转向阿黄,“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黄的目光沉了沉,半晌,方轻声道:“一开始,我并不知你的身份……”
昭庆不作声,思绪瞬时又回到当年,那船下的相助、船上的温语……
“赠你信物,不过是一时起意,”他又道,“你的善良、你的同情,我一直铭记……”
昭庆不由冷哼,“你又何需本宫同情!”
阿黄地神色转黯。
“本宫为你的处境着急,几次三番欲助你逃离之际,你一定在心底暗笑本宫吧!”
阿黄轻轻地别过脸,眸中升出丝丝的苦涩,“我,没有。”
昭庆暗下决心,至此,我再不要被人出卖,至此,我再不会同情陌生人……
“我虽是门主之子,却不能免去与其他人同样地命运,”阿黄的声音似从遥远之处传来,“自小,我爹对我不假颜色,在他心目中,我,与旁人一样,不过是他手中地一颗棋子……”
“只有我地娘亲,是真的疼爱我,”阿黄低下头,“小时,每每我不能完成爹交予地任务,被爹指使手下痛打,我娘,她就陪在我身边,一直地哭,苦苦地求……”
昭庆听到此处,却也无法不动容。
“可惜,好人一向没有好报,”阿黄抬起头来,倔强的神情难掩心酸,“我娘早早地去了,丢下我与幼妹,临死,她的双眼,都未曾阖上……”
昭庆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她去时,自己并不在她身边。她应该没有想到,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心爱的女儿,她是否。也不曾瞑目?
“娘一走,再没人护着我们。”阿黄没有停下来,仿佛,回忆的匣子一经打开,便无法关合……“我们渐渐长大,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我爹,”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口气一转,嘲讽道,“真不明白我为何还这样唤他,其实,他从来不愿我们这样唤他,他更喜欢我们唤他门主。”
昭庆忍不住替他难过。
阿黄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他迫不及待地将我送上越家地货船,明明知道。那船会将我送到哪里……”
“好狠心!”昭庆忍不住叹道。
“狠心?”阿黄冷笑,“不。他对我妹妹。才是真的狠心!”
“你妹妹?”昭庆心下一动,“倒底出了什么事?”
阿黄的目光转为冰冷。半晌,才道,“他将她献给了攸国地安
“啊!”昭庆吃了一惊。
“她还那么小,”阿黄的眼角终于流下一滴泪,“只不过是个孩子……”
昭庆心中有什么念头想要冲出来,一时间却又抓不到,不由得心急如焚。
“我可见过她?”良久,昭庆轻声地问,一个稚气未脱地女子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阿黄定定地望着她,终于,轻点了下头……
“原来是她!”昭庆拧眉感叹。
“她随安王入攸宫,在定王身边见过你,无意中瞟见你佩带的信物,决定出手助你!”
昭庆长叹一声,心头那长久积结的谜团,终于获解……
“她探知安王为打击定王,与楚国王后勾结,欲在两国边界行刺你,置你于死地,便通过门人给你传信……”
“她现在何处?”昭庆着急,那个小小年纪的女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阿黄地眼圈更红,“她很不好,她如今,快要死了……”
“什么?”昭庆惊叫。
“她怀上身孕,为安王其他侍妾所嫉恨,诬她与下人私通,被打入死牢……”
昭庆耳边似响起玄木的笑语……
“前段时间,还听闻安王的一个侍妾与王府家丁好上了,打算私奔,被人发现,在攸都几乎传遍了,背地里,大家都在笑话他!”
“红门门主,没有出手救她?”贝衣疑惑地问阿黄。
昭庆回过神,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阿黄。
阿黄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冷笑,“他?怎会出手!他关心的,只是尽快在安王身边重新安插门人……”
贝衣与昭庆对视,两人眼中均流露出不忍。
“既如此,便由我来救她!”半晌,昭庆咬牙道。
闻言,阿黄与贝衣均吃惊地转头看她。
昭庆的一双大眼异常地闪亮,“她救过我,如今,换作我救她!”
“可是,”贝衣拧眉,“主人如何自安王手中救人?主人与安王,已是水火不容……”
“放心!”昭庆信心满满,“他如今已再无可能威胁到我,可我手中还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把柄。相信我开口向他要一个人,他还没胆不给!”
阿黄的眼眸大亮,“你,真愿出手救我妹妹?”
昭庆白他一眼,“我救她,是因为她曾经有恩于我,可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
阿黄满脸地感激,眼中闪过一抹愧色,“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昭庆挥挥手,转头吩咐贝衣,“为我准备纸笔,我要写两封急书。”
“为何是两封?”贝衣不解地问。
昭庆笑,“还有一封,自然是写给施南林地……”
第七十六章 怪物
荒凉的河滩上,有马队缓慢行进。
北方的风干燥而强劲,低低的呜鸣在人耳边经久不息。
一身男装打扮的昭庆恹恹地卧在车中,多日的颠簸已令她疲惫不堪。
“主人,喝口水吧!”贝衣从车外探进头来,递上一只水囊。
昭庆叹了口气,强打精神坐起身,“贝衣,前面还有多少路?”她接过水囊,无奈地问道。
贝衣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色,“主人,午时才过的边卡呢……”
昭庆闻言苦笑,仰起头,学着男人模样,大口饮水,不料被呛到,立时难过地连咳起来。
贝衣担心,“主人,还是让马队停下休息一下吧!”
昭庆边咳边摇头,半晌,终于勉强止住咳声,伸手擦拭眼角的水痕,“还是赶路要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贝衣的神色中不无忧虑,“可是连日赶路,主人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不必担心,”昭庆努力将唇角上扬,转而安慰她,“我还撑得住!”
贝衣盯着昭庆,似乎欲言又止。
便在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靠近。
“我说,”是玄木的叫声,“越老头儿将我们打发到这种鬼地方来,别是没安好心吧!”
贝衣转头喝斥他,“你叫嚷什么?生怕旁人听不到吗?”
玄木顶嘴,“这鬼地方连人烟都见不到,还怕谁听去……”
想是贝衣板下了脸,他嘟囔了半句,再不敢出声。
昭庆叹息。这一路的辛苦,确是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自从进入歧境,玄木的情绪就变得焦躁起来?
“白越王地人搜查得紧。他将我们送到歧国暂避也是不得已。”昭庆试图劝说玄木,心底里却也在说服自己。
贝衣拧起眉,“主人,贝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昭庆轻笑。“你对我,有什么是讲不得的?”
“主人,”看得出,贝衣仍旧迟疑,停顿了半会儿,才开口问道,“可相信越之彦?”
昭庆眉一挑,瞬间垂下了眼。
半晌,她方沉声道。“他力劝我避至歧国,其中,必有隐情!”
车外的玄木想是竖耳倾听。闻言,怒道:“那老家伙。定是未安好心!”
贝衣则是再问昭庆。“既如此,他口中主人地身世……”
昭庆倏地抬起眼帘。定定地望向贝衣。一路看中文网首发z;z;z;c;n.c;o;m
“我是担心……”贝衣难得地吞吐,却也不敢再说下去。
良久,昭庆才开口,声音异常地沉静,“我,相信邝总管!”
那位老人,一贯地沉默,却赢得昭庆莫大的信任……
贝衣与玄木均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