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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的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几人,终归是因我而丧命……
“我如今有些怕了,”她停了半晌,又道,“我怕自己再面对这男人,会掩饰不住……”
“主人!”贝衣突然警觉地打断她。
便在这时,白越王气汹汹地身影突然出现在殿口。
昭庆一把抓住贝衣的手臂。
“气死寡人了!”白越王大叫,“那个丞相,竟敢在朝堂上数落寡人的不是!”
昭庆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放开贝衣的手臂。
白越王已来到她近前,仍是一脸地怒容。昭庆假意为他奉茶,避开他的双眼,“噢?他数落陛下什么不是?”这是真的好奇。
“哼!他指责寡人擅离王宫去迎你,有失君王尊严!”白越王忿忿说道。
昭庆心思一转,已有了主意。
“陛下,”她换上愁容,“丞相所言,也不无道理。”
贝衣趁机接下她手中的茶杯,面无表情地放于白越王身旁案上。
白越王微微露出惊色,盯着昭庆。
昭庆垂下眼,叹息道,“何况,丞相对我,似早有不满……”
“这个嘛……”白越王不以为然,“你上回入宫,隐瞒身份,丞相一早有所怀疑,曾提醒过寡人。”
昭庆闻听一怔。那个老狐狸!
“不过,丞相也是一片衷心,寡人自不能怪罪于他。”白越王又道。
昭庆别过脸,心下琢磨着自己倒底是何处露了马脚,令白乾当年对自己生疑?
白越王以为昭庆不满,笑着安抚,“你放心,你是堂堂楚国的公主,与寡人定有婚约,你父王丧孝满后,你就是我白越的王后,便是丞相,也是你地臣子……”
白越王在说些什么,昭庆已是听不进去,她一心所想的是,如何尽快除去白乾那个危险的人物!
第六十七章 暗斗
白越王为庆祝昭庆的平安归来,诏告国民,实施大赦,尽管招致以丞相为首的诸多臣子的反对,他的心意却是无人能够改变。
很快地,身为楚国公主、未来王后的昭庆,再次成为街头巷尾人们津津乐道的主角,白越百姓的热情迅速蔓延到别国,尤其是在昭庆的故土,楚人对这位当今大王胞姐的神秘现身,更是欣喜不已,只盼着这位合亲的公主能将一世的安康带给楚国……
白越王原本还打算颁旨,邀诸国使节、召各部首领,入秭阳,参加为昭庆举行的盛大宫宴。昭庆自然不愿,仍以父孝在身为名,坚拒。
白越王无奈,只在承恩殿上设宴,召集重臣,为昭庆洗尘。
白越的官员,昭庆大多见过,不同是的,以往,她只是大王身边一无名的哑女,如今,她却是地位崇高的未来王后。
承恩殿的王座旁,加了一把华丽的凤椅,精雕重饰,气派堂皇,昭庆坐在上面,与白越王一起,接受众臣的朝拜。
昭庆一直留意的丞相白乾,自始便面无表情。
白越王不时地转头凝视昭庆,喜悦一如孩童,昭庆不得不偶尔侧头,对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便是如此,已令他兴奋非常。
乐声起,一队仅着裹胸尾裙的美女涌入殿中献舞,身姿火辣,动作热情,顿时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白越王向昭庆献宝,“此乃丞相迫歧国献来的异域舞娘,十分稀
昭庆不作声,眼前却闪过一个如蝶般轻舞的桃衣少女。那一年,也是这承恩殿上,惨死的楚女。不知冤魂可已回归故里……
“岐国地琼丝,你可听过?”
昭庆点了点头。琼丝,轻软,隔水,几近无价。曾经,故去的楚王送给母妃一件琼丝裁制的长裙。在阳关下隐约可见点点地银光,那种美丽,她一直难忘……
“可恶的岐人,竟不肯贩卖,寡人已命了越之彦去寻,为你裁衣!”昭庆微微垂下头,掩住眸中地憎色,琼丝,只取岐境稀有飞禽的颈上之毛。手掌大小,就需捕杀百只禽鸟。那样的残忍,母妃深恶。愤而焚裙,她也同样难忘……
此时。殿中的狂舞已近高潮。舞娘们腰肢狂摆,雪百的长腿更是晃得人眼花缭乱、心猿意马。
白越王地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目光与居中舞娘勾魂的两眼相遇,再不肯移开……
昭庆暗自舒了一口气,抬眼,扑捉到丞相眸中的笑意……
昭庆与他对视,各自心照不宣。
转眸间,昭庆瞧见大将军敬穆,这位倒是与众不同,仿佛无视眼前的香艳,头也不抬,自斟自饮,不能不令昭庆暗自称奇。
舞毕,媚眼如丝的舞娘缠绵退去,留下一殿失魂的男人。z;z;z;c;nz;z;z;c;n
大将军抬起头来,举杯,朗声道:“大王,臣敬大王与殿下一杯,敬贺公主殿下平安得返!”
白越王被他一语惊醒,慌忙看了昭庆一眼,忙不迭地端起酒杯。
昭庆举杯之际,瞟见丞相的眼帘低垂……
众臣随之纷纷敬酒,白越王瞧着昭庆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放下心来,欢喜之余,又想起了一事。
“元息山的行宫已经建好,寡人陪你去住上几日如何?”
昭庆一怔,随即忆起,当年,可不正是这疯子,力排众议,下旨在元息山为自己建座行宫嘛!
白越王见昭庆不作回应,又道:“寡人听闻你幼时最爱在春日放飞纸鸢,元息山上好风景,你定会喜欢!”
昭庆闻听,心下一痛,连忙垂下眼,默默点头。
“好!”白越王兴奋,指着殿下众人道:“你等去准备,月末,寡人移驾元息行宫!”
“大王!”白越王话音刚落,大将军立起身,“这怕是不妥!”
白越王的面色顿时沉下来,“为何?”
大将军皱紧眉头道:“行宫刚刚建成,宫防尚未设好,距月末不到十日,只怕是来不及……“无妨!”白越王蛮横地打断他,“白越境内,还怕有人刺杀寡人不成?”
“可是,大王……”大将军仍不甘心。
“大将军,”丞相忽然开了口,“过虑了!大将军若不放心,随驾出行便是,何苦扫了大王地兴致!”
“不错!”白越王点头,“大将军随行也好,王都有丞相留守,寡人放心!”昭庆眼见着大将军与丞相对视一眼,目露不赞同之色,却也只能默默归席。
丞相趁机又道:“大王,臣刚刚得悉,楚王派出使者,已在赴秭阳路上。”
“噢?”白越王转看昭庆,“楚王反应倒是极快,寡人派出报信的使臣也没走几日呀!”
昭庆定定心神,回视他,淡然笑道:“子思向来与我亲厚。白越王也笑,“想必他一知你平安,已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你。不过,寡人可是有话在前,他若想接你回楚,寡人是不答应的!”
昭庆笑而不答,心中却是酸楚不已,再回楚国,她还未尝想过呢……
踌躇间,抬眼,正与丞相阴郁地目光相遇……
贝衣从宫外为昭庆带来阿黄的口讯。“你有无被人跟踪?”昭庆开口便问。
贝衣摇头,“主人放心,贝衣十分小心。”
昭庆点头,又问,“可顺利?”
贝衣从怀中掏出红绳蝴蝶。“他见了这个,便没有多问。”
“他说了什么?”昭庆心急。
“他说主人交代之事,尚无头绪。请主人多候些时日。昭庆眼中顿时溢满失望之色。还要等,还要等多久呢?
贝衣喘了口气。又道:“他还要贝衣转告主人,关于越攸合盟……”
昭庆回过神,面色重又专注起来。
“他打探到越之彦等人十分恼怒,楚国公主在此关键时刻现身,越攸联合伐楚之事恐成泡影。据说,攸国地何毕近日来频频秘会白越丞相。”
昭庆想起白乾那阴郁地目光……
“你猜,阿黄可推测出我的身份?”昭庆忽然问。
贝衣沉默了片刻,点头,“贝衣以为他是猜到了,临别时,他故意说到主人突然消失,令衡园总管十分焦急,又说。偏偏楚国公主这时现身,十分凑巧!”
昭庆叹口气,良久才道。“都是聪明人……”
刘管事来禀报昭庆,“殿下。大王在暖阁召见丞相。商议要事,嘱殿下早些休息。”
昭庆心中疑惑。故作平常地问,“商议何等要事?你可知道?”
刘管事自从上回受了惊吓,一遇上贝衣地目光就会双腿打颤。此时,昭庆垂问,贝衣地目光自然冷冷射到他的身上,他心下大慌,想也不想,急忙答道,“小人听闻丞相提及战船。”惟恐答慢了,被贝衣的寒光刺死!
昭庆挥挥手,将他谴走。
“那个老狐狸,还不死心!”再无旁人,她狠声说道。
贝衣问:“要不要贝衣去偷听?”
昭庆凤眼一挑,“听?当然要听!不过,这一回我们要光明正大地听!”白越王地暖阁,灯火通明。
昭庆走近,有宫人要进去通禀,被昭庆制止,“不必打扰大王!”
宫人惶恐,很是为难,贝衣在昭庆身后冷哼一声,再无人胆敢出声。
昭庆进门,正听见白乾在力劝,“……与攸结盟,利大于弊!攸国得了战船,正可与我形成首尾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