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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那人摇头,冷声道:“一间!”
老板一愣,“两位就住一间?”难不成,这银子还不打算全给了我?
“少唆!”那人不耐烦地喝道,声音似比那屋外的风还要冷上几分。
老板只觉头皮一紧,吓得险些咬了舌头。
那人将手中的银子随意拍在身旁的小桌上,又喝了声“带路!”,便回首去照看身后那矮个之人,再不理其他。
老板心惊地忙不迭抓过碎银,心想着这人也太凶了些。
客栈的楼梯想是年久失修。走在上面,咯吱作响,老板却觉有异。怎地这两人脚步如此地轻?倒与那一般的山中猎户大不相同!
只是没待他细想,大门处地脆铃又是一阵急响。
老板不解。“客官,可是还有伙伴?”
已经走至上房门前的两人均是愣住,高个那人看了眼同伴,略一迟疑,才摇头道。“没有!”想了想又道,“你去忙吧!”老板只得答应一声,回身走两步,却又被那人唤住,“烧些热水送来。”,却是压低了声音。
老板奇怪,却也无暇顾及,客栈门口已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待老板离去,两人轻手轻脚地先后进房。只是,将房门留了一道缝隙。
两人均未出声,也不点灯。就立在这黑暗中,静听这楼下传上来地动静。
“官爷。几位呀?”是客栈老板热切的声音。
“没长眼睛?自己数!”一个粗大地嗓门没好气地回他。
“是。www;z;z;z;c;n.c;o;m。是……”可怜的老板迭声应着,必然已听出人家的心情不是很好。
“有几间上房?我们全包下!”这是一个沉稳而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个。”老板的语气有几分迟疑,“有一间已经住客了。”他陪笑着答,只希望不要因此惹怒了几人。
“噢,是什么人?”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嗓音有些干涩,听起来分外刺耳。
楼上隐在暗中地两人闻听,彼此对视,高个那人的双目更是在黑暗中闪过一道精光。
“就是两猎户,估计冻坏了,只得来投宿。”老板轻描淡写地答道,只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猎户?”那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猎户住得起上房?”他的口气满是狐疑。
楼上,高个子将右臂从皮袄中缓缓伸出,一条刺目的白绸突兀地缠绕其上……
“官爷不知道,这山里的客栈只有上房才供热水,想必两人冻坏了,刚还嘱小人送热水上去,况且,两人挤在一间……”老板在低声地解释。
“行了!”那大嗓门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他,“不放心,上去查看就是了!老子又冷又饿,管他什么猎户不猎户的,先上些酒菜来才是正经!”
老板没了声音,想必这时也不知该听谁的好了。
半晌,那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算了,不要疑神疑鬼地,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嗓门闻听,当即欢呼了一声,“就是,就是,在这鬼天气里奔了大半日,什么都比不得吃饱要紧!”
楼上,矮个那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老板急忙高声招呼自己的老婆起身准备酒菜,又殷勤地为几人端茶送水。
“官爷,小店没什么好茶,不过这泡茶的水却是山上取来地雪水,干净得很……”人伸手轻轻推上了房门。
“你猜他们是何身份?”声音轻柔得似云若水。
高个那人沉吟道,“玄木说白越王派了人来捉拿我,算算日子,怕就是这几人了。”
矮个闻言,不禁轻咳了几声。
“主人,”高个焦急地低声唤道。矮个一边摆手,一边艰难地压下咳声,半晌,虚弱地出声道,“无碍。”
高个更急,“我去催那老板送热水来。”
“别!”矮个一把拉住其衣袖,苦笑,“这时候,不要生事才好。”
高个不敢动,却心有不服,厉声道:“索性,全杀了!”
矮个摇头,叹息,“总是杀人,终不是办法…停了停,又道:“况且,白越王深知你的底细,他派来捕你之人,必定不是好对付地!”
高个似乎愣了一下,想必也是深觉有理,便不再争辩。
这时,楼下已是隐约传上来酒菜香气,两人都不再言语。
良久。矮个缓缓取下大大地斗笠,微弱的月光照出一张光洁美丽却又异常憔悴地容颜来说,我们跟了这几人去可好?”
贝此时也已解下斗笠。冰冷地面上顿时布满惊色,“主人?”
“白越宫中,是否藏有我身世的秘密?”昭庆轻声地问,神情是凝重地、疑惑的,也是苦恼的……
贝衣垂下头。
“你在王宫中守了木人那么多年。竟不知她地来历!”昭庆苦笑,望着贝衣,目光中没有一丝地怀疑,却有着满满地无奈。
贝衣的头垂得更底,仿佛昭庆地无奈正是她一手造成。
“罢了,”昭庆觉察出她的沮丧,安慰道,“你不过是从师命,在那里等候与木人相像之人。怪不得你。”
贝衣扬起脸来,神情倔强道:“帮不到主人,是贝衣无能!”
昭庆嘴角绽出柔柔的笑。“傻姑娘!”她叹息,“这不过是老天在捉弄我罢了。与你何干……”
说着。她反身移步床边,裹着皮袄便软软地坐了下去。疲惫终是从脚底一寸寸地升上来……
贝衣担忧地望着她,楼下的那几人暂且不虑,昭庆的身体却令她最为忧心,如果郭不为在这里,就好了……
“主人,我们回楚国吧!”她脱口劝道。
昭庆好半天没有反应。
“楚王寻不到主人行踪,终日愁眉不展、食不下咽,玉儿整日哭泣,白虎也失魂落魄……”
“贝衣,”昭庆轻声地打断她,“我不会去楚国。”
“为什么?”贝衣着急。
昭庆幽幽地叹息一声,“因为,楚国,不再是我地家了……”
贝衣愣住,良久,又垂下头去……
楼下,隐约传来喧哗之声,想必是那几人已经酒杯在手。
昭庆轻笑,“他们必定想不到,苦苦寻觅之人正躲在他们头上。”
贝衣抬头,神情越发不解,这种时候,主人心境竟轻松至此!
“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或有所获。”昭庆将半个面都埋在枕中,声音慵懒非常。
贝衣欲言又止,凝视了昭庆片刻,终是顺从地倚到门旁,拉开一条缝隙,警觉地向外张望。
“……痛快!再来一杯……”大嗓门的声音头一个传上来。
“……还有正事要办,莫要贪杯!”
“就是,……要紧。”
“怕什么!”大嗓门在嚷,“一个女人,再有本事,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她不成!”
“你喝多了……”
“不就是一根白绸子嘛!”大嗓门不管不顾,索性提高了声量,“你们都怕,我却是不怕的!遇上她,你们都不必动手,兄弟我一人足够了,管叫那凶女人俯首就擒,乖乖随我们回去……”手指关节已是攥呈青白,隐隐发出咯吱声响。
半梦半醒间的昭庆,嘴角也挂上了一丝淡笑,忍不住幸灾乐祸,想着那大嗓门怕是要倒霉了……稳的声音骤然打断大嗓门的叫嚷,“你确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还不住
他的语调并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不容抗拒之力,顿时,其他人再没了声响……
昭庆不禁微微皱眉,这个人,怕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楼下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却是越显诡异了,贝衣回首望向卧在床上地昭庆,开始琢磨若是一会儿起了争斗,该如何护得主人的周全……
“叮”铃声又起!
昭庆缓缓坐起身来,这时,纵是她,面上也开始微微变色……
楼下,并无动静。
片刻,客栈的门被大力推开,寒风呼啸之声顷刻涌
“人呢?死绝了不成?”声音甜美清脆,在这恶劣天气衬托下,更是宛如天音。
昭庆猛地立起身来,一阵眩晕,又急忙坐下。
“老板,快给本小姐滚出来!”那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来了,来了!”老板似正急急从后面赶来,“客官,几位呀?”一出口,便是下意识涌出地套话。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本小姐一人进来地!”那声音厉声叫道,仿佛正有一腔地怒气,准备悉数倒在那倒霉人儿的身上,压扁他,挤碎他……
“这,这,是小人地不是……”老板连忙陪罪,语气中不无惊恐。
“啪!”这突如其来的重响,同样重击在楼上两人的心头。
便是贝衣,也不由得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听得那女声在怒斥,“看什么看,本小姐也是你那双狗眼随便看得的!”
昭庆忍不住苦笑,过了这么久,她的脾气还是分毫未变呢……
第五十七章 疑问
“你冲谁甩鞭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大嗓门的声音几乎冲破房顶。
“就冲你!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本小姐心情正不好,宰个把人儿也许能消消气!”女子半是冷笑半是戏弄地回应。
刷地一声,似有兵器出鞘……
楼上,昭庆的面色立时凝重起来,不由得缓步走至门旁。她想起这女子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