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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衣转身离去。
王后又开始冷笑,盯着楚王,叫道:“你若不想我将那事宣扬出去,就乖乖按我说的办!”
楚王咳声更急……
昭庆心疼,指责王后,“我父王都病到如此地步,你还忍心逼他?无论如何,你们毕竟是结发的夫妻,你竟如此狠心!”
“结发夫妻?”王后高叫,“这么多年,你的好父王可有将我这结发妻放在心上?”
昭庆眉梢高挑,“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牢居后位?”
“哼!后位,若不是我苦心经营,这楚国的王后早已换人!”王后咬牙切齿道,“他对我无情,又怎怪得我对他不义!”
“你,可是指使李目下毒?”昭庆终于按捺不住,出声质问,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面部已有些许变形的王后。
“下毒?”王后仰头大笑,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楚后雍容华贵的模样?
“你可有证据?”王后笑够了,一字一顿地反问昭庆,眼中不是没有得意。
昭庆侧头看一眼楚王,老人此时气息渐平,一只手仍紧按着胸口,轻轻地对昭庆摇头……
昭庆心下更觉酸楚,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半晌,转回头,盯着王后的眼,同样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你,别让我找到证据!”
“哈哈!”王后仍是大笑,“你找吧!我不怕!你母在世,斗不过我,现在轮到你,更是别想!”
说着,她转头对楚王喝道:“记住,我明日看不到诏书,你的心肝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她再不看父女二人,扬头便走,厚重的裙裾在地上拖出阵阵沙音……
昭庆愤愤地目视她的背影离去,这才转头,颇为无奈地问楚王,“父王,您好些了吗?”
楚王的嘴角勉强牵出一丝笑意,看在昭庆眼中,却是苦笑无疑。
“她又要做什么?什么诏书?”昭庆追问。
楚王摇了下头,半晌,才声音虚弱地说道:“父王老了,怕是不行了……”
昭庆的心底冲出一个‘不’字,到了喉间,却硬是发不出来……
“这个,你拿去。”楚王从怀中掏出一物,有着暗红色的光泽。
昭庆伸手接过,看仔细了,是块石坠,通体润泽,形若浮叶。
“这是什么?”昭庆不解,父王如此珍惜,却不过是块薄石。
楚王的目光一直流连于石坠上,满眼均是不舍。
“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
“母妃?”昭庆更是讶然,印象中,母妃临死前并没有与自己讲上一句话……
楚王缓缓垂下头,“是你母妃配戴之物,她嘱父王交给你,父王一直藏在身上……”
昭庆也缓缓垂下头,她明白,父王将母妃的遗物贴身收藏,这么多年,他对她,仍是不舍……
“你一定要好生保管,”楚王抬头,急切地叮嘱昭庆,“一定时时戴在身上!”
昭庆惟有点头。
……
楚王又开始急咳,昭庆慌忙唤贝衣去召郭不为,回首,瞥见楚王衣袖间醒目的血迹……
那一晚开始,楚王病情转危。
昭庆谴走了所有人,独自在昭庆宫的偏殿内抚琴,一遍又一遍,弹那只《清流》古曲。
虽然不知母妃为何喜欢此曲,昭庆发现这曲可令人定神、让人心安。
或许,父王听闻,会以为,母妃又回到了他身边……
玉儿急急走进来,手中捧着着一方绢帕。
“公主,有人送来这个。”玉儿迫不及待地将绢帕展示给昭庆看。
昭庆扫了一眼,琴声嘎止。
“什么人送来的?”昭庆起身,接过绢帕,仔细读过,沉声问道。
“奴婢不知,”玉儿羞愧地垂下头,“奴婢整理公主卧塌,在枕下发现……”
昭庆的心猛地一紧,“贝衣?”,她不加思索地高声呼唤贝衣。
声音刚落,贝衣闻声现身。
“有人在本宫枕下放置此物!”昭庆的双颊因激动而浮现晕色。
贝衣面色不变,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扭头冲向昭庆寝室。
“去,召施大人来!”昭庆随即吩咐玉儿。
待到施南林入宫,昭庆面上的激动之色仍未褪去。
“大人看这个!”昭庆并无顾及地将那绢帕直接交到施南林手上。
施南林疑惑地展开细看,便是他这般平日里喜形不于色的人物,也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
“哪里找来的?”他低声问道。
昭庆摇头,“已吩咐贝衣去查!”
施南林的目光闪动,显然是在转动心思。
“没想到,李目临死还留下了这个,”昭庆难掩兴奋道,“有此为证,王后的罪名应该做实了吧!”
施南林迟疑着摇了摇头,“仅凭这真伪难辩的遗书,怕是很难!”
“那,怎么办?”昭庆无法掩饰满眼的失望与焦虑。
“必须找到林太医!”施南林斩钉截铁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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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身体不大好,每日更新的字数有点少,请大家见谅!
第四十七章 意外
楚王开始长时间地昏迷,王后自然拿不到她所要的诏书,又气又急,竟与昭庆一起连番催促郭不为想出救治的办法来。
郭不为倒也干脆,两手一摊道:“上次是靠了还魂丹之奇效,这回,小民实在是无法了!”
王后闻听,愣了片刻,咬牙道:“还魂丹,本后没有,不过,救命的良药倒有不少,命人取来,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郭不为苦笑,昭庆索性调头便走。这个女人,若不是尊为王后,昭庆早就不想再见到她!
深夜,昭庆辗转反侧,只觉长夜慢慢、心绪不宁。
“咯噔”一声,后窗被人轻轻推开,昭庆本就睁着眼,闻声一惊,还未及反应,又闻一声怒喝,正是守夜的贝衣。
后窗那人显然深知贝衣之威,身影一晃,迅速消失。
昭庆这才坐起身,只见又一道身影快速闪过窗口,想来是贝衣追了上去。
昭庆苦笑,这王宫,越发地不安全了。
她正感叹,后窗又现出一个身影,月光将来人的侧面轮廓清晰地印在窗上,竟是毫不陌生……
昭庆的一双美目瞬间睁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瞪视窗上的那个剪影,一时间,只觉置身梦中……
来人利落地推窗翻入,摸着黑,一步步向昭庆的床塌走来……
“你,不要过来!”昭庆出声,却是底气不足,很轻,似乎生怕惊醒安眠于外室的玉儿。
来人不为所动,仍是稳步前行,仿佛在黑暗里,也能看清一切。
昭庆在想,他既能将暗器使得出神入话,眼力胜于常人倒也不稀奇……
他立在昭庆床前,身影愈显高大,带给昭庆无法避及的压迫之感。
“你,竟然还敢来!我带去的口信你没有收到吗?”昭庆压低声音,愤怒地质问道。
“你怕吵醒了旁人,对我不利吗?”他颇感兴趣地猜测。
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昭庆仍可以想象出他嘴角带着笑意的那副模样,不由气得手指微颤。
他猛地俯下身,一股熟悉的气息径直钻入昭庆鼻间。
慌乱间,昭庆几乎惊叫出声,下意识地,她伸手紧捂住口唇。
“别怕,”他的声音放柔,“你的侍女一时间不会醒来。”
昭庆的心突突地跳,怒火克制不住地涌上来,气得一时无语。在他面前,她似乎从未占过上风。
“我们好好谈一谈!”他索性拧身坐下,紧挨向昭庆。
昭庆下意识地向内缩了缩身,“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昭庆尽量将声音放冷,以示决断。
他沉默,半晌,开了口,“你不要嫁去白越!”声音极沉,透着惯有的不容置疑之意。
昭庆气极,“你,无权命令我!”
他叹息,“你毕竟是我的女人……”
昭庆随手将头枕狠狠抛出,“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
话一出口,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昭庆心惊,刚想伸手去抚,又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正是这世间她最不愿其知晓这个孩子存在的人……
“无论如何,我都会制止你!”他终于冷下声,缓缓起身。
“白越的王后,你不要想了,攸国的后位,才是你的归宿!”
昭庆紧抿双唇,生怕一张口,眼泪也会流下来……
“这个,置于你父王鼻下,或能唤醒他。”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一物,递与昭庆。
昭庆死盯着他手上那物,心念翻腾,半晌,终于缓缓伸出手去接……
如此一来,又欠下他的恩情,如何偿还?怎样偿还?
“记住,我绝不会容你嫁给旁人!”他放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昭庆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儿愣,下床,点亮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看清手掌上那冰凉的物件,是一只玲珑通透的玉匣,隐约可见一片碧绿小叶躺在其间。
昭庆正在犹豫,是否现在就去唤醒父王?
“咚咚”之声骤响,昭庆寻声望去,竟是从自己的床塌之后传来……
这一惊可是非比寻常,要知这昭庆宫是她出生后楚王专为她修建的,她在此住了十余年……
昭庆定下神,收起玉匣,举灯移步塌前。
夜色很静,她依稀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