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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明示。”半晌,施南林才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昭庆转头,直视他言道:“本宫要你接下辅相之职,协助本宫揽政!”
施南林凝视昭庆,“公主,真想夺储?”
昭庆瞪大双眼,“你以为本宫昨日所言只是玩笑?”
施南林摇了摇头,“公主本金枝玉叶之身,何苦搅入这污浊泥潭。”
昭庆冷笑,“本宫有慈父幼弟要保,本宫有家国百姓要顾,不要说是污浊泥潭,便是深渊恶水,本宫也无从退缩!”
……
施南林定定望着昭庆,良久无语。
昭庆回去见楚王,直言,“父王,立女儿为王储如何?”
楚王开始还以为昭庆在开玩笑,可他了解昭庆,昭庆眼中的决然、面上的肃色,绝不是在开玩笑。
“你?”楚王大惊,“你要这王位?”
“不错!”昭庆坚定答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
……
“为何?”良久,楚王沉声问道。
昭庆吸了一口气,沉声答道:“父王众子,多平庸,王后两子皆不良,女儿自小由父王亲自调教,岂非最适人选?”
“可是,你非男儿。”楚王皱眉道。
“哪一历法规定非男儿不可登基为王?何况,史上有女王兴国的记载,别人做得,女儿也做得!”昭庆豪气万分道。
楚王紧紧盯着昭庆,愁眉不展,显然并未被昭庆说动。
昭庆方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何时?是了,自己当年执意要嫁刘武时,也曾似这般劝说父王……
楚王似乎也想到了从前,叹息道:“你自小就极有主意,你母妃命人教你女红,你将绣线悉数扔入池中,受你母妃责罚,你便跑到父王面前求饶,害父王受你母妃冷待,你母妃……”
昭庆不愿楚王过多忆起母妃而心伤,急忙撒娇道:“父王,女儿在与您议立储之事!”
楚王无奈,“父王自小对你宠爱有加,除你母妃外,无人可及……”
“父王,女儿与您议正事,您提这些做什么!”昭庆半娇半嗔道。
楚王摇头,“你自小想要什么,父王都不忍驳你的意,便是你当初执意下嫁刘武,父王也忍痛应允,惟有此事,父王不能答应!”
昭庆愣住,本以为只要自己开口,父王……
“为何?”半晌,昭庆还是忍不住问出。
楚王深深叹息,“你母妃……,父王答应过你母妃,一定为你选个良人,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昭庆咬住下唇,母妃,母妃,去了这么多年,在父王心中仍是胜过所有人!
“便是女儿为王,也可嫁与良人。”昭庆绞尽脑汁,终于想到驳词。
楚王苦笑,“为王者,岂可平安一生!”说这话时,楚王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昭庆心下一突,“父王,可是您的病……”
楚王摆手,不准昭庆说下去。
昭庆眼眶顿时湿润起来,“父王,正因如此,女儿才非得争这个储君、当这个大王不可!”
楚王神色复杂地望着她,似有千言,却说不出口。
“何况,还有子思,”昭庆抹了一把泪,再劝,“子思也是母妃骨血,被王后恨之入骨,一旦她母子得势,子思怎有生路?白越军侵,子思被擒,王后恐怕难脱关系!若是母妃地下有知,她……,怎会心安?”
“你,不要说了!”楚王颤声打断昭庆,老泪纵横,“父王对不起你死去的母妃,父王只盼早日与她地下相聚……”
“父王!”昭庆索性一吐为快,“我与子思,要活命,惟有此路!”
“可是,”楚王声音沉痛非常,“父王如今已是空有君王之名……”
“父王不必多虑,”昭庆斩钉截铁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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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到一半,电脑出了问题,辛苦付之东流,明日重写,若不能及时更新,只能等到下周了,见谅!
第四十章 谋划
楚平丰二十七年夏,民间盛传,病入膏盲的楚王因心爱的昭庆公主回归而君心大悦,圣体渐安,并有意将昭庆公主再嫁丞相之子、新封辅相施南林。
一时间,原本笼罩在楚国上空的夺储阴云表面上平息下来,楚人收起惶恐之心,纷纷企盼喜事再临王家,安康再顾百姓。
不久,统领边关守军的公子子裕派快骑入王都,带来白越军在边境异动的消息,刚刚因楚王重新揽政有望而安定了几分的朝堂再次人心惶惶起来……
昭庆下令向楚王封锁此报,再召施南林入宫商议。
昭庆宫的偏殿,原本是昭庆焚香抚琴之所,那把上等桐木制成的琴还是楚王送给幼年昭庆的一件生辰贺礼,陪伴昭庆度过了那无忧快乐的未嫁时光。
昭庆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往昔种种油然再现,活泼调皮的昭庆趴在琴上肆意乱拨,惹得楚王开怀大笑,琴技初成的昭庆在宫宴上小试身手,赢得众人交口称赞,春心萌动的昭庆抚琴寄情,吸引意中人深情目光……
‘叮咚’声起,便如溪中溅出水花,悠扬琴音自昭庆指尖缓缓流出……
白虎好奇,踱至琴边,盯着跳动的指与弦,跃跃欲试。
这是母妃在世时常弹的一只曲,昭庆并不晓得曲名,只知道母妃每每弹罢,神情中更见落寂,昭庆因此不喜此曲,却仍是默记在了心中,母妃逝后,昭庆才不时弹起。
昭庆专心抚琴,没注意到施南林已至,待到一曲终了,才发现他静立窗下,望着殿外桃林,似候了多时。
小虎终于觅得时机,将毛绒绒的爪子搭上琴沿,昭庆并不阻拦,起身走近施南林,“大人久候了吧!”
施南林转身,星目中闪过赞许之色,“早闻公主琴技出众,一曲《清流》有如天音。”
“清流?”昭庆诧异,“大人熟悉此曲?”
施南林淡淡一笑,“白越古曲,为品行高洁之士青睐。”
昭庆怔住,母妃为何偏爱此曲?
施南林平静地望着昭庆,“公主召见臣下,是为边关之事?”
昭庆收起杂思,郑重点头,半晌,轻咬下唇,道:“实不相瞒,本宫曾于不久之前戏弄过白越王,得他承诺,不犯楚国……”
昭庆的声音越来越小,内心里深觉此乃见不得人的一段往事。
施南林并无吃惊,目光温和地静候下文。
昭庆红了脸,半垂下头,“本宫猜测,白越军的异动,有可能,与民间关于你我的传闻,有关……”
昭庆说完,只觉窘迫非常,便是脖颈也泛出淡粉色来,偏巧这时,小虎伸爪在琴上大力撩拨,惊得昭庆胸口阵痛……
施南林终于别过脸,将那双几可看透人心的星目投到一旁捣乱的白虎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公主有何打算?”
昭庆心想,我若有了主意,还找你来做什么?
只是想归想,话出口却变成了,“本宫想先听听大人高见。”
施南林转过头,望了昭庆半晌,神色认真地问道,“公主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昭庆吃惊,眨了眨眼,有些茫然,这怎么会是一件好事?
施南林垂下眼,“公主欲争储君,得外强支持,胜算大增!”
“不!”昭庆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她可不要再与那个疯狂的白越王有任何纠葛!
便是正玩得不宜乐乎的小虎也被昭庆这不容置疑的否声惊住,琥珀双眸中盛满不解,愣愣地盯住昭庆。
施南林抬起头来,目光定在昭庆略显激动的脸颊上,眼中闪过一道难辨之色。
昭庆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急忙解释道:“那白越王是个疯子!本宫,本宫可不愿再与他打交道。”
施南林不语,嘴角边却有一抹淡淡的笑浮出来,半晌,道:“公主不必做什么,只需让人知道,白越王对公主有意。”
昭庆拧眉看着他,不由抿起双唇,好半天,才不情不愿道:“定要如此吗?”
施南林脸上的笑意更浓,“臣下只是给公主出谋献策。”言下之意,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昭庆暗恼,只是心知自己的眼光心思远逊于他,若想登上王位,还需此人大力相助,不可得罪,当下惟有忍气吞声。
“那么,便依大人所言。”昭庆咬着牙说道。
施南林眼中笑意更浓,仿佛对面的昭庆是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童。
昭庆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此人终是与她以往接触过的男人不同,昭庆看不透他!
“公主可有了对付公子子裕之策?”施南林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昭庆看他一眼,坦白地摇头。
施南林的嘴角再次微扬,昭庆更气,这明摆了是在取笑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还大言争夺储君之位?
“本宫愚笨,还请大人指教!”昭庆强压怒火,却仍是忍不住在言语中表露出愤意。
施南林的目光柔和下来,盯着昭庆,仿佛在说:不要生气,我并无取笑之意。
昭庆心乱,索性闭口不语,半隐在碧纱袖中的玉手下意识地握成拳……
两个人均不出声,小虎嗅出气氛有异,不高兴地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