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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闻听,却是冷笑了一声,“定王?很难说!”
昭庆沉默了几日,身子竟好了许多,定王担心锦书照顾不周,令昭庆的病有所反复,干脆搬到幽居来亲自守着她。难得的是昭庆并无抗拒之意,任由他每晚在自己的身旁安歇。
定王依旧很忙,但看得出眉眼间的忧色正逐渐淡去。
一日,锦书不知从何处回来,一进门就殷切地劝说昭庆,“姑娘,外面暖得很,奴婢扶您到园子里走走吧!”
昭庆缓缓抬眼看向窗外,确是多日来难得的一个大晴天,她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锦书,沉思了片刻,微微点了下头。
锦书手心冒汗,想着这位主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尤其是见过梓阳公主后,她的心思愈发地难以琢磨,虽说是收起了前些日子的忧郁,对王爷也不再冰冷排斥,但她脸上那副平静如水的神色反倒更令自己担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园子里有专人每日精心打理,虽已深秋,但落败的叶子几不可见,反倒有色彩绚丽的花朵仍在吐芳争艳,固执地阻挡着冬日的到来。
昭庆在锦书的引领下闲闲地步出幽居,渐渐走远……
定王府的后花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环廊亭榭沿池而建,蜿蜒小巧,精致美丽。
昭庆走近,发现正有府中的奴仆在廊内穿梭,摆花布灯,分外热闹。
锦书不等昭庆开口询问,就兴致勃勃地为她解释,“王爷今晚要在这里的揽月亭宴请西骑将军。”
昭庆不出声,轻轻地咬住下唇。
锦书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听闻这位西骑将军是出了名地威武英俊,几乎不逊王爷呢!”
昭庆心中冷哼了一声。
锦书声音惆怅,“要是能偷偷看上他一眼该有多好!”
昭庆面无表情地反身向回走去。
锦书不解,紧跟在后,“姑娘,怎么这就回去啦?”
昭庆不理她。
锦书苦着脸,想着真是难伺候的主儿,自己似乎没说什么惹她不高兴啊!
定王一回府,照例先来探望昭庆。
锦书生怕王爷再骂她照顾不周,定王一进房,她就笑着回禀昭庆已经大好了,日间还出去散了步。
定王挥手将她打发出去,靠到床边,伸手探昭庆的额头。昭庆半眯着眼,任由他触碰。
定王微笑,“似乎真是好了。”
昭庆张开眼,眼中含着一层晶莹水气。
定王大惊,“怎么了?”
昭庆仍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
定王拉过昭庆的小手,“你为什么难过,告诉我。”
昭庆终于开口,轻声反问他,“我为什么难过,你不知道吗?”
定王愣了片刻,疑惑道:“还是为了白越攻楚?”
昭庆默默点头,泪盈欲下。
定王亲吻她的小手,“我不是在想办法嘛!今晚宴请西骑将军,就是希望能够说服他,再由他出面去劝说大将军,只要大将军改变了主意,我就可乘机劝我父王援楚。”
昭庆瞪大双眼,反手握住定王的大手,“你有把握?”
定王含笑点头,“你放心,大将军无子,视西骑将军一如亲生,要说这朝中有谁能劝动大将军,那就只有这位西骑将军了!”
昭庆垂下眼,两行泪水终于流淌下来。
定王温柔地伸手为她拭去,“你身子还未恢复,不要为这些事忧心。”
昭庆沉默,半晌,轻轻吐出几字,“我为晚宴献曲如何?”
“什么?”定王震惊。
昭庆看他一眼,“我会抚琴,琴技还不错。”
定王狠狠盯着她,好半天才出声,“你从未为本王抚过琴!”
昭庆的手被他抓疼,忍不住轻叫,“我的手!”
定王这才意识到,微微松开。
昭庆乘机抽回自己的手,脸色沉了下来。
定王心中虽然生出一丝懊悔,却摒着气不肯哄昭庆。
昭庆冷冷道:“我是楚人,不过是想为国家出份力。”
定王索性将怒火发出来,“那也用不着你抛头露面为别的男人抚琴!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许其他男人看你一眼!”
昭庆被他那句“你是我的女人”给深深刺痛,心里难过之极,却是不得不强行压住,深吸几口气,慢慢回道:“我可隐在屏风后,不会被别人看到。”
定王紧皱眉头,“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昭庆心绪起伏,口气却依旧淡漠,“不过是身为楚女献上一片心意,或许能助你说服他。”
定王依旧皱着眉,不过脸上的怒气开始渐渐褪去。
半晌,他叹口气,“也好,世人皆知我对你的宠爱,西骑将军若知晓你是楚人,应该更加明白我劝父王援兵的决心!”
“只是,你的身子……”定王口气中透出满满地担心。
昭庆轻轻摇头,“不过是抚琴一曲,无妨。”
当晚,云淡风轻,倒是个把酒言欢的好日子。昭庆由锦书引领着,悄无声息地走进灯火通明的揽月亭。
隐在屏风后,昭庆故作镇定地坐到琴案前,只是,那个魂牵梦系的声音终是不可避免地传入她耳中,即便是早有心里准备,昭庆的面色仍是瞬间转白,身子也抑制不住地轻颤。
原本已是绝了今生再见的念头啊!
好在锦书只顾从屏风的缝隙处向外张望,并没注意到昭庆的失态。
定王热情地劝酒,“刘将军,你一定要饮下这杯酒,当日你与王姐成亲仓促,本王在边关狩猎,来不及赶回来,一直心有愧疚……”
昭庆暗咬银牙,青葱玉指死死抓住琴案。
听得那个浑厚的声音回道:“王爷厚爱,刘武不敢当。”
昭庆突觉好笑,记得父王面前,他也常用这话,“大王厚爱,刘武不敢当。”
这么长时间了,这个男人在这方面倒是不曾改变。
定王笑道:“今晚,本王的爱姬愿为将军抚琴一曲,以助酒兴,本王与将军定要不醉不归!”
昭庆心下长叹一声,指尖抚上冰冷的琴弦,轻轻地拨动……
她弹奏的是一曲在楚国广为流传的《云深处》,寄托相思,曲调优美绵长。楚女多艺,这只曲几乎人人会歌会奏,并不稀奇。
只是,她在这只曲上下过深功,每每她在宫中思念他,会一遍遍弹奏此曲,机灵的玉儿便会将他悄悄引来。久而久之,她的《云深处》竟夹了与众不同的韵味。
她不信他会辨不出。
……
一曲终了,寂静无声。
锦书惊讶地盯着垂头的昭庆,想着这世间竟有这等美妙的琴声,原来自己这位主子还真不简单。
定王过了良久才回过味来,心中半喜半怒,喜的是昭庆琴技出众,怒的是昭庆深藏不露。
再看刘武,如遭雷击一般,死死盯着那道屏风,似乎恨不得看穿那后面的丽人。
定王咳了一声,大叫了声“好!”
转头对刘武道:“将军,此曲奏得可好?”
刘武恍若未闻,只愣愣出神。
定王淡然一笑,又提声重复了一遍。
刘武这才回过神来,唇间微颤着吐出一字,“她……”
定王笑道:“我这爱姬琴技出众,可是轻易不肯显露的呦!”那最后一个“呦”字刻意拉得老长,隐隐带着一丝埋怨之意。
刘武未觉,只是双目泛红,似乎在竭力压抑激动之情。
定王抓住时机道:“将军自小长于楚国,必定听得出这是一只楚曲吧!”
不待刘武回答,屏风后隐然传出一声女子的轻叹,借着幽幽夜色,分外地撩人心弦……
定王返回幽居时,昭庆早已躺下,面向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
定王喝得不少,满嘴酒气。锦书十分吃惊,依定王平日里对昭庆的宠爱,他酒醉晚归是必定会到别处安歇的。
定王二话不说将锦书赶了出去,甩掉外衣,走到床前,探身上前亲吻昭庆的脖颈。
再无往日的温柔,仿佛惩罚一般,顷刻就在昭庆雪白的颈上露下清晰吻痕。
昭庆仍旧一动不动,清泪却已顺着眼角缓缓流淌下来。
定王蛮横地扳过昭庆的身子,重重地压上去,疯了一般地胡乱亲吻……
昭庆本在晚宴上就受了刺激,再见魂牵梦系的爱人,虽未对面,却是恍若隔世、曲是人非,怎样地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因此对身上这男人的举动也只觉麻木,想着这一刻早晚也躲不过,便遂了他的愿,自己或许还有脱身的可能。
定王惊觉昭庆只是一味地忍耐,不躲不闪,也不痛哭,大异于往日。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问昭庆,“你怎么了?”
昭庆紧闭着双眼,默默流泪,不声不响。
定王手里抓着昭庆腰带上的结,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昭庆想问他,你期待我反抗吗?我不早就是你的禁脔了吗?
更何况,心里那人早已作了别人的驸马!
昭庆自暴自弃,定王反而迟迟下不去手。
他一忽从昭庆身上翻下去,大步奔到桌前抓过水壶,仰脖大口灌下。
昭庆衣裳凌乱地瘫在床榻上,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跳动的火烛投在床顶上的晕光,鼻间充斥着定王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