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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拧眉,“你认得?”
“认得?”玄木表情夸张,“何止认得,夜夜入梦!”
贝衣不耐烦,“少费话,此药可否救命?”
玄木大叫,“何止救命,还能还魂!”
这么一说,便连昭庆也开始心动,“真的?”
玄木却是不答,开始盯着那药丸吞口水,“这要是落在我手上……,王爷也真大方,连这东西都能随手送出,早知道,我……”
“玄木!”昭庆沉声打断他的遐想,“这倒底是何物?”
玄木不甘不愿地搓搓手,“这个嘛!大名鼎鼎的‘还魂丹’是也!”
“还魂丹?”昭庆向贝衣投去问询的目光。
“据传,可活死人,万金难求!”贝衣作答。
昭庆顿觉这小小木匣重若千金。他,竟赠如此贵重之物!
良久,昭庆吩咐玉儿,“去,将郭不为唤来!”
玉儿突地脸红,“唤他?”
昭庆一愣,心知有异。
“奴婢这便去!”玉儿在昭庆目光下神色慌张起来。
昭庆盯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下更疑。
难得开口的贝衣突然出声,“主人,姓郭的可信得过?”众人里,怕是数她警惕性最高。
昭庆收回杂思,点了下头,道:“起码强过宫中太医吧!丞相为人正直,举荐之人应该不差。”
半晌,玉儿与郭不为一前一后行来。
昭庆先是仔细看了一眼玉儿,但见她面颊飞红,垂目抿唇,大异平常。
再看那郭不为,神色平静,仍是一副不卑不亢之容。
昭庆暗自叹了口气,待郭不为见过礼后,沉声开口,“本宫手中之药,郭先生可识得?”
说着,将木匣递给锦书,要她示给郭不为辨认。
玄木随药而行,大有护药之势。
郭不为恭敬接过,在玄木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认真端详,半晌,点头,“回公主,此乃万金难求的良药,名‘还魂丹’,实非凡品。”
昭庆听闻,不由得又是暗叹。
玄木叫,“怎么样,我认得没有错吧!”
昭庆不理他,又问,“此药可否救我父王?”
郭不为急忙垂眼,“小民不敢妄言。”
……
昭庆的目光扫向玉儿,但见玉儿眼波闪动,紧盯郭不为,面有焦急之色。
昭庆缓步走近,立到郭不为身边,沉声道:“你可知,对本宫隐瞒,是何下场?”
贝衣开始缓缓放开白绸。
郭不为还没有什么反应,玉儿已是一声惊呼,慌忙跪倒,哀求昭庆,“公主,他有难言之隐,望公主开恩!”
昭庆眼光一转,冷冷盯视玉儿,不语。
玉儿面白如纸,昭庆的性格她最清楚、贝衣的身手她也已见识,不由得冷汗涟涟。
第三十四章 真情
玉儿满脸哀求,却不敢与昭庆的目光对视,只频频向郭不为示意。
郭不为面有难色,僵立不语。
昭庆冷哼,“父王安康关系楚国兴亡、百姓生死,此等关头,任何人胆敢藏私,本宫绝不轻饶!”
玉儿轻泣,劝郭不为道:“你也是楚人,便是再有苦衷,也不该无视大王生死!”
昭庆缓步走回楚王塌前,久久凝视老父蜡黄面容,半晌,悲声道:“郭不为,本宫只问你,我父王之病可有疑处?”
此问一出,众人震惊,关系王者,这其中之意……
郭不为皱眉道:“回公主,实不相瞒,小民虽为丞相举荐,但至今尚未真正为大王诊过病,确是不敢妄言。”
玉儿忙道:“公主,他所言属实,如今宫中虽有医者无数,但能够接近大王的只有少数几人,其中,也只有林、李两位太医直接为大王诊病。”
昭庆闻听,心下更疑,一双拳头不由攥紧。
寝宫内,人人摒息,或多或少各自心惊。
良久,有宫人从外面闯进来,惊叫,“公主,王后驾临,大队人马正包围这里!”
众人吃惊,纷纷将目光投向昭庆。
昭庆平静地为老父掖好锦被,头也不回地问道:“郭不为,还魂丹是否可用?”
郭不为仍在踌躇,玉儿大叫,“傻子,如今之势,你还犹豫什么?王后必已将你归入我等之列!”
玄木也适时加入劝说,“就是,我们脱不了身,你也一样逃不掉!”
郭不为大急,“郭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有承诺在先,不可出手为大王治病,郭某一生重信……”
“呸!”不待他说完,玄木鄙夷道:“承诺算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用,难道比命还重!”
郭不为涨红了脸,早已不复平日里的气定闲吁,“君子重信……”
“重信?”这一次是昭庆出声将他的言语打断,昭庆一步步走向他,一双寒目冰冷入骨,“难道就可置君王生死、国家安危于不顾?”
“这……”郭不为顿时语塞。
“主人,”贝衣终是忍不住出声,“便让贝衣出去,将那些人给打发了!”
昭庆摇头,“你倒底不过一人之力,便是可解一时之危,只要我父王不康复,终是枉然。”
这时玄木也开始着急,“要不,你先将还魂丹给你父王服下,解了当前之围再说。”
昭庆断然拒绝,“不行,本宫不能用父王性命冒险!”
“要不,”玄木又开始转歪脑筋,“贝衣你去将那个什么王后擒住,有道是,擒贼擒王……”
他越说越不靠谱,便连郭不为都听不下去,“公主,小民虽不能确定大王病因,但还魂丹确可缓解一时,无需质疑。”
玄木舒了一口气,瞪他,“你早说便是了嘛!”
昭庆拧眉,“缓解一时?”
“是,”郭不为答道,“还魂丹可医百病,但胜于此,也劣于此,况且,此丹难求,小民行医至今,也仅是今日得见,并不敢担保大王可借此丹康复。”
一时间,众人目光再次集中于昭庆身上。
……
寝宫外,闻讯赶来的公子子禄不解地询问王后,“母后为何此时大动干戈?”
风韵尤存的美貌妇人,一双怨毒的目光令人望之胆寒,她死死盯着寝宫宫门,咬牙道:“她回来了!本宫派出的杀手竟然没能截下她!本来一切皆为本宫掌控,如今……”
“母后早不听儿臣进言,”高瘦倨傲的子禄埋怨道,“不过,她一个小女子,失了父王撑腰,还有何惧!”
“小女子?”王后冷笑,“她们一对母女均是灾星转世,母后已在她们母女身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气,岂能轻视!”
子禄不以为然,小声嘀咕,“小题大作!”
寝宫内,玄木对昭庆的迟疑十分不解,“人家不是说了还魂丹可用,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赶紧给你父王服下吧!”
玉儿了解昭庆,不由轻声叹息。
锦书面色发白,一忽死盯昭庆,一忽惊望门外,焦躁不已。
昭庆手攥木匣,沉思良久,终开口道:“父王安危胜过一切,本宫怎可妄然冒险,若此丹最终加重父王病情,本宫万死难当!”
玄木跺脚,“外面那么多人围着,你不唤醒你父王,可要如何脱身?”
昭庆冷声道,“那女人围的不过是本宫,要的不过是本宫,应该还没胆伤我父王。”
玉儿惊叫,“公主,不可!”
昭庆转身,面对众人,一脸平静,目光扫至郭不为身上,沉声开口道:“郭先生,本宫只有一求,请求先生无论如何出手救治我父王,本宫便用一命抵你许下誓言!”
……
玄木大急,“这是何必!”
贝衣轻蔑地看他一眼,挺身道:“贝衣与主人共存亡!”
玉儿死盯郭不为,泪光点点,终是转身,走至昭庆身边,“玉儿与公主生死不离!”
郭不为咬咬牙,深施一礼,“公主放心,小民便是豁出性命,也……”
“哎呀!”一声惊叫,引去众人心神,只见惊如小鹿的锦书瞪大了双眼,一手颤抖地指向昭庆身后……
昭庆回头,大惊,急忙奔去,“父王!”
老人胸口大力起伏,正艰难地力图伸出手来……
“父王……”刚刚还异常冷静决然的昭庆忍不住落泪,双手抓过老人枯手。
老人费力地呻吟出声,“药……”
昭庆不解,“什么?”
老人昏黄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终是落到昭庆手中的木匣上。
昭庆一惊,猜想楚王怕是早已恢复意志,不由下意识地将木匣移至身后,摇头,“父王,此药不稳妥,不可用。”
楚王眼中闪过一道清光,难过地盯着昭庆,感动、不舍、怜惜……
却终是再说不出话来。
昭庆心酸,低语,“父王,只要能救您……”
楚王眼角流出一行浊泪,被昭庆握住的那只手竟开始大力颤抖。
昭庆难过地将脸颊贴上楚王的掌心,便如儿时般喃喃道:“郭先生为丞相所荐,或可救治父王,父王放心……”
楚王的身躯也开始颤抖,玉儿在昭庆身后不安地唤道:“公主!”
昭庆也觉出不妥,哽咽着呼唤郭不为,“先生快来,救我父王。”
郭不为慌忙近前,查视一番,无奈地看向昭庆,“公主,大王心绪不平,激发症结,恐怕……”
昭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