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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紧紧咬住下唇,面色煞白。
……
许久,那个声音才再起,有些苦涩,“心里话太多,这时却一句也说不出。”
昭庆将脸埋在掌间,心酸心痛,无法分辨,不知不觉,已有泣声。
……
“不要哭!”那个声音轻颤,“你病未痊愈,不可悲伤。”
昭庆心痛似绞,泣声不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车帘卷处,现出定王担忧的面容,略一迟疑,他一跃登车。
昭庆想躲,却已无处可避。定王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昭庆想要挣脱,却被他环的更紧。
“不要动,再让我抱一下,就一下!”定王苦求。
昭庆啜泣着,慢慢地安静下来。
良久,定王只手从怀中掏出一物。
“这个,你带走吧!”
昭庆泪眼婆娑,还是看清了那物,不由愣住。
定王的手掌上静静地躺着一颗醉心珠。
“这才是你当初留下的那颗,”定王将珠子捻起,悉心地为昭庆挂上耳际。
“送你之物,我怎会转送旁人?”
他将昭庆拉开少许,细细地打量。
“本是一对,如今终于凑齐,很好看,配得上你。”
昭庆垂着眼,心乱如麻。
定王重又将她揽回怀中,良久,才道:“两珠齐佩,保你安危。记得,不要摘下来。”
昭庆想问,“给了我,你又该如何要挟安王母子?”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被她生生咽下,这已不关她的事了……
“我派玄木护你,已得到父王承诺,这一路应会平安,只是,回到楚宫,你要分外小心……”
定王的言未尽,昭庆心已明。
“至于贝衣,你也很快能够见到她。有这两人相护,我才放心……”
昭庆伏在他胸口,默默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气息,这个男人,给了她挚深的爱,也给了她刻骨的痛,原来,爱与痛本是相随相依……
定王离去前,在昭庆额间留下深深一吻。
昭庆合着眸,自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对他的记忆,便留在从前吧!留在茶棚下的救助,留在莲池边的温柔,留在殿堂上的守护……
接下来的一路,果然顺利。
不日,便已到达楚攸边界。
玄木靠在车窗边,招呼昭庆,“到了落邑,还记得这里吗?”
昭庆示意锦书卷起窗帘。放眼望出去,是那个印象中繁荣的小城,街道两旁店铺酒肆林立,行人熙攘,热闹非常。
怎么不记得?那一次,归家有望,只是,那个男人守在这里,害自己不得不改变计划!如今……
昭庆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一个二楼的窗口,那里,空空荡荡。
锦书很兴奋,她自小就未离开过攸都,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只是碍于昭庆不发话,只能偷偷摸摸地兴奋窥视。
昭庆乏力地合上眼,缩回床塌,任凭锦书激动地趴在窗上。
“主子,出了城门,就到楚国了吗?”锦书高兴过了头,忘乎所以地叫道。
昭庆心底涌出一丝暖流,楚国,是呀,楚国!终于要回去了!
过关卡时,遇到麻烦,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昭庆担心,命锦书去问。
锦书没一会儿就跑回来,神色紧张,“主子,有大批流民从楚国涌来,堵在关前要入攸境,城门的守卫一时儿不敢开门。”
昭庆心下一惊,难道楚国生变?
半晌,玄木赶来,带回确切消息。
“楚王垂危,国内争储动乱,民心惶惶,故而避往邻国。”
昭庆一阵晕眩。
父王,对自己永远慈眉善目的父王!将自己视若掌珠的父王!无论如何要等我,等我回到你身边!
昭庆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无奈等待。
锦书有些害怕,偷偷地问玄木,“楚国人是不是在打仗?主子回去会不会不安全?”
换来玄木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么胆小的侍女可还是头一回见到。
锦书得不到答案,焦躁地在车旁观望。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年乞丐大摇大摆地靠上来,伸手,“给点儿吃的吧!”
锦书心下正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返身从车内掏出一块点心,“给!这可是好东西,仔细地吃,怕是你日后也吃不到呢!”
老乞丐一手接过,放在鼻下闻了又闻,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好东西!”
锦书嫌他体味刺鼻,不耐烦地赶他,“拿了东西还不快走!”
老乞丐不以为然,并不离开,只是大笑。
声音惊动了车内休息的昭庆,隔着帘子,询问锦书,“什么事?”
锦书忙答,“乞丐讨食。”
昭庆叹了口气,“多赏他些吃食。”
锦书不愿,“已赏过了!”
老乞丐急忙插话,“才一块点心,一口就没,添不饱肚子!”
锦书狠狠瞪他。
昭庆沉下声,“锦书!”
“是!”锦书怕昭庆动怒,只得又爬上车,这一回拎了一包点心下来。
“给!”递给那一脸幸福笑容的老乞丐。
老乞丐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又是闻了半天,心满意足地哈哈笑道:“好心人呢!该有好报!”
说着,他不紧不慢地从脏兮兮的怀中掏出一物,向锦书呶嘴,“给你主子,老乞丐不白受她的恩惠!”
锦书眉头拧成了麻花,有心不接,又怕昭庆责备。迟疑片刻,终是小心翼翼地接了下来。
回到车上,呈给昭庆,满脸地不情愿,小声嘀咕,“什么破玩意!”
她手上躺着的却是个不起眼的小玩意,昭庆见了,却“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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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出了问题,更新迟了些。抱歉!休息一天,下周一更新。
第三十章 惊魂
那是一只红绳结成的蝴蝶。
手工粗糙,毫不精致,在昭庆眼中却并不陌生,她自己的裙带上就别着一只!
看仔细了,绳结末端竟还拴着一团脏的几乎看不出本色的纸团,昭庆拧眉展开,只见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前有刺客”!
昭庆一惊,忙抬头问锦书,“人哪?”
锦书掀开车窗,哪里还有那老乞丐的踪影!
昭庆紧握纸团,脸色变幻。半晌,吩咐锦书,“去叫玄木来!”
……
玄木仔细端详着两只绳结,良久,苦笑,“此绳结看似普通,实为特殊手法结成,你看,连我都不能轻松解开。”他说着,将绳结在手上摆布了一番,展示给昭庆看。
昭庆不解,“那船上的少年明明告诉我,此乃其妹所结,送我留念……”
玄木挤眉弄眼,“怎么你总能遇到怪人?”
昭庆瞪他一眼,盯着那纸条问道,“你说,信他不信?”
玄木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待到驱散流民,昭庆一行得以通关,已近黄昏。
马车踏着暮色缓缓驶入楚境,不知为何,竟生出几许苍凉的味道。
车内,散着头发的锦书哆哆嗦嗦地披着一件昭庆的外袍,缩在昭庆的塌上,满眼绝望地死盯对面的玄木。
玄木一脸地漫不经心,不时笑眯眯地向锦书投去一眼。
“那个,大侠!”锦书牙齿打颤地小声唤道。
玄木笑容亲切,“什么事?”仿佛对有人这般称呼自己并不以为然。
“您,一定会保护奴婢,是吧!”锦书谨慎地选择合适的字眼,惶恐道。
“这个嘛!”玄木打了个哈哈,眨了眨眼,“谁知道呢?要是顾得上,我也不能眼见你没命,是不是!”
锦书一听,张了张口,两眼一翻,终是吓晕了过去……
玄木满意地点头,“晕了好,省去了我的麻烦!”
此时,昭庆正躲在后一辆车内,一遍遍回想与船上那个陌生少年相交的每个细节。
夕阳落山前,马车行至一处高岗,一侧是葱郁绿林,一侧是陡峭山谷。
车夫勒紧了马缰,缓步前行。
寂静山间除了鸟鸣,便只余这几辆车、几匹马徐徐行进之声……
一道夺目之光,便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从林中呼啸飞出!
不过转息间,正正穿入那辆精致马车的车顶,又快又准!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三个黑衣蒙面之人手舞长刀从林中涌出,一声不响,直奔那辆马车而来。
车厢内,锦书刚刚醒转,一睁眼,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微颤着直插在自己脚前……
“啊”地一声惨叫,锦书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玄木咋舌,小声嘀咕,“叫得真是惨呢!”
车帘一挑,一个黑衣人举刀刺入……
玄木随手抓过那把插地长刀,顺势一挡,另一只手大力抓住锦书腰带,毫不迟疑,冲顶而出……
车厢外,另外两名黑衣人似有默契,各占一角,刀头朝天。
玄木在半空中身形转动,手中多了一人,却也无碍他纵过黑衣人的头顶,一气冲向树林!
三名黑衣人自然不肯罢休,其中一人,更是‘唰’地一声掷出长刀,似长眼般,直取玄木手中之人……
玄木听得风声,却也顾不上躲避,一脚踏上树枝,反手便挡!
只是,飞来的长刀势如破竹,玄木尚未立稳,无从借力,只听“嘡”地一声,玄木松手,身随刀落,不由得呲牙裂嘴。
好在虽被击落了武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