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说……”白越王忽地脸色大变。
“不错!”丞相神色凝重道,“绕道攸境!”
“啪!”白越王一拳重重击打在红漆木柱之上,“好个攸王,上次出兵援楚寡人还未及与他算帐,这回又暗助歧国与寡人作对,真以为寡人奈何不了他吗!”
昭庆听得心惊,面上却不得不故作镇定,这岂不正应了定王的联合抗击之策吗?
白越王面色铁青,却还是注意到了昭庆目光中微露的波澜,“你也觉得攸王欺人太甚吗?”他问昭庆。
昭庆哭笑不得,这可叫她如何回答?她本不是此意,当下却也莫口难辩。
“那就让寡人给攸王那老匹夫一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多管闲事会有何样的下场!”白越王斩钉截铁道,显然不是说给昭庆听的。
“大王,不可呀!”丞相急忙劝道。
白越王面沉似水,“有何不可?”
“大王,攸国连番与我国作对,确是不可容忍,但当下我国正与歧国交战,若此时讨伐攸国,兵力势必分散,强兵之势不再,并无把握同时击败歧、攸两国,不能战败敌人却不得不损耗兵将,怕是正中了攸王的下怀,也给了歧王喘息之机!”
……
白越王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白乾,沉默不语。昭庆看得清楚,他面上原本的暴怒之色正一点点褪去,显然是被丞相所言打动。
昭庆心下着急,不由暗悔自己心软,若是当初定意除去这老奸巨滑的白越丞相……
“丞相所言不错!”白越王突然开口道。
昭庆看到丞相明显地长出了一口气。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丞相欣慰道:“大王圣明,眼下灭歧为重,至于攸国,不如先谴人出使,打探虚实,适当时还可施威告诫!”
白越王点头,正欲开口,昭庆缓缓起身,原本把玩的一柄如意被她顺手扔在了席上,发出嗡鸣之声。
白越王回头,却见昭庆面含讥讽之色,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欲走。
“你以为寡人胆小?”白越王被昭庆的神情刺痛,在昭庆身后叫道。
昭庆不理,一味前行。
“大王!”,丞相的声音中饱含忧虑。
“不要再说了,寡人决意亲征,灭歧伐攸,让她看看寡人是否胆小!”
“大王不可!”
“丞相不必多言,传旨敬穆,命他率大军先解断幽谷之围,寡人领两万人马随后便到,寡人亲征期间,丞相守国!”
……
昭庆已将转过绣屏,闻听白越王之言,还来不及欢喜,已能感到后背生芒。
白越王亲征,自然声势浩大,王宫内一阵地忙碌,在送驾的行列之中,昭庆竟然见到了极少露面的婉敬二妃,两女都是出众的美人,又因出身高贵,相较下更具独特气质,昭庆更加不解,为何白越王放着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不爱,偏偏对灰屋内那尊冰冷的木雕情有独衷?
白越王当着众人的面,拉着昭庆柔滑的小手依依惜别,“你在宫内等着寡人得胜的消息,寡人归朝之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时!”
昭庆红了脸,垂下眼,心中念:快走吧!等你回来,我早就离开!
少了白越王的王宫突然间仿佛冷清了许多,昭庆一边嘱咐玄木加紧在王宫内外的搜寻,一边等待青玉的再次来访。
青玉没有随驾出宫,在昭庆看来是明摆着为自己留下来的,昭庆甚至开始有了几分期待。
不过,青玉显然十分沉得住气,昭庆等了几日,却丝毫不见其动静。
昭庆心下无落,闷得发慌,索性带着清儿与小虎在王宫内四处闲逛。
这日傍晚,昭庆突发奇想,决定亲往马厩探望自己那匹白马,日后还需仰仗人家,不得不用些心思。
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有红霞飞扬在天际,昭庆就在这样一片柔和的霞光之中走进了白越王的马厩!
马厩本不大,白越王出征带走了不少御马,倒也显得空旷,放眼望去,只有二三个身影在里面忙碌。
昭庆的到来惊动了马官,只是清儿深知昭庆的脾气,不待那肥头肥脑的小官上前施礼,已抢先将他拦下。
昭庆信步走入充斥着刺鼻味道的厩棚,一路寻找自己的白马。
白马倒底不凡,嗅出昭庆的味道,嘶鸣了两声,再不肯安宁下来,想不引起昭庆的注意都不可能。
一个瘦小的身影提着把大个的毛刷,正背对昭庆好言安抚着它。
“你不要闹了,我便再给你刷几遍就是了!”声音虽稚嫩,却文雅温和。
听进昭庆耳中,如遭雷击……
“子思?”昭庆颤声唤道,低哑得几不可闻。
那瘦小的男孩缓缓回过头来,黑亮的眼睛在阴暗的棚内闪闪生辉……
“啪”一声响,毛刷脱手,“王……”男孩下意识地张口,脏痕累累的面颊上布满难以置信之色。
一声王姐不待唤出,昭庆已飞步上前,一把将男孩揽入怀中。
晶莹的泪珠瞬间滑入男孩蓬乱的发间……
如此辛苦,终于找到了你!
昭庆紧抱住幼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寻到了他。
“王姐,你怎么找到了这里?”子思再讶然,也不及昭庆苦寻方获的惊喜,终是忍不住在昭庆怀中闷声问道。
“嘘!”昭庆慌忙收拾心绪,警告子思,侧耳听去,已有脚步声临近。
“装作不认得我,今晚自会有人带你去见我。”昭庆在子思耳边小声叮嘱。
说完,她再也不看子思一眼,快速转身,牵马便走。
白马本在享受刷洗之乐,被昭庆打断已是不快,此时自是不肯,四蹄生钉,与昭庆较上了劲儿……
“主子,白马怎么不听话?”清儿打发了马官,急忙跟来,一眼就看到白马正对昭庆使性。
昭庆心中澎湃,惟恐眼神流露,只装作愤然地死盯白马,手下用力,并不理睬清儿。
“主子,许是白马还未吃饱。”清儿自作聪明地猜测。
忽然看到暗棚内发呆的男孩,清儿来了精神,出声喝斥道:“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爱马的?是不是没有喂饱它?”
……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
“你听到没有?”清儿开始动怒。
便在这时,昭庆突然放开了缰绳,白马不防,马头高摆,呼呼气喘。
昭庆假意动怒,甩手离去。
清儿趁机数落男孩,“主子恼了,都是因你伺候不周……,看你如何交代……”
过了好久,清儿才喘息着追赶上昭庆,小声唤道:“主子……”
昭庆心中有事,并未留意,脚步未缓,一心惦着今晚如何安排玄木将子思带来。
“主子……”清儿又唤了两声,昭庆这才拧眉看她。
清儿的小脸通红,“主子,能不能不要罚那小厮?”
昭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小厮?
“就是刚刚那个喂马的小厮。”清儿的脸蛋已红得眩目。
昭庆诧异,不解地盯着她。
“他生得真是好看呢!”清儿的双眼水旺旺地望着昭庆,竟是满眼地柔情。
昭庆恍然,顿时哭笑不得……
当晚,姐弟相见。
昭庆将玄木打发出去守望。问子思,“你是如何沦落到白越王的马厩之中的?”
子思垂下眼,半晌才答:“白越大军逼近王宫之时,王后命宫人带我逃离,不久便遇敌军,有宫人大叫‘楚王幼子在此!’……”
昭庆恨得咬牙切齿,“又是那个毒妇!”
子思急忙摇头,“王姐,也许是宫人心乱才……,与王后无关。”
“胡说!”昭庆斥责他道,“王后欲除我姐弟也不是一日半日的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可是……”子思想要辩解。
昭庆摇头叹息,子思天性淳良,老天怎么就忍心让他生于帝王之家!
“后来,敌军将我擒住,白越的大王听闻后并不以为意,只是下令将我充作马夫以示羞辱。”子思满面羞愧,不敢抬眼看向昭庆。
“你是说,白越王并未召见过你?”昭庆双眼一亮,急忙追问。
子思点头,昭庆心中大宽。
子思声音渐低,“王姐,子思无用,给楚国丢脸了……”
昭庆心酸,拉过他已是粗糙不堪的小手,半晌无言……
不过是一个孩子啊!
******
没有票票,没有动力。喜欢本文的朋友请多多投票!
第十八章 计谋
青玉已是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了。
朱玉担心地追问她,“你可有把握?大王不会察觉吗?”
青玉双目放光,笑靥如花,“若无万分把握,我怎敢动手!老天要亡她,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朱玉仍是忧心忡忡,“大王那里怕是瞒不过去!”
“放心,”青玉拈起一支珠花,突然想起她的大王,曾几何时,大王也万般宠爱过她……
“原本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一人久不表态,”青玉不动声色地放下珠花,向朱玉抛去意味深长地一眼。
“不过,他现如今也已下了决心,有他相助,再无担忧!”青玉轻轻地笑,似在诉说女孩间的开心事。
“谁?”朱玉按捺不下好奇。
青玉冷笑,半晌,贴近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