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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一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命令清儿退下。昭庆本想阻拦,只是转念一想,又恐清儿自此被视为自己的心腹,对小丫头不利,便打消了念头,点头示意清儿离去。
清儿忧心地退下后,青玉缓缓开口,“要什么条件,你肯离开大王?”
如此地直截了当,倒是昭庆没有想到的。
“金银珠宝,随便你选!”
昭庆的神情从吃惊转为冷漠。
“不愿意?”青玉冷笑,“你以为大王会一直宠你?你不过是别人的替身罢了,大王心中那个人毕竟不是你!”
昭庆镇定下来,开始奇怪,这女人怎么会想到与自己谈条件?
“如今这宫内宫外,除了大王,所有人都视你为眼中钉!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得以全身而退之时,千万不要犹豫!否则,一旦大王对你的爱宠褪去,你会怎么死都不晓得!”青玉的眼中闪动着恶毒的光芒。
昭庆突然豁然,青玉这番话怕是不仅仅代表她自己。
昭庆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目光中多了一丝惊恐。
青玉的眼睛更亮,“想通了?”
昭庆拧眉,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只要你同意,我们会安排好一切,助你逃离!”
我们!我们是谁?逃离?恐怕是除去吧!
昭庆心中冷笑,这帮人不敢在王宫中、在白越王的眼皮下对自己动手,又不能容忍自己留在白越王身边,换了自己怕是也会这样做吧!
“时机成熟时动手,你只需全力配合即可!”青玉最后嘱咐昭庆。
昭庆犹豫着轻点了下头。
青玉满意地离去,面上一副‘你还算识相’的神情。
艳阳高照的午后,白越王带着昭庆到秭阳城外溜马,银甲的护卫高举旌旗,一列出行队伍绵延数里,好大的阵势!
昭庆觉得白越王这是在故意做给旁人看,要让人都知道自己有多么受宠。
白越王十分体贴,怕昭庆路途劳顿,非要她与自己共乘王辇。昭庆无奈,只好抱着小虎坐在辇车上,一路上别说路途了,便是行人都看不到一个。
小虎活泼好动,在王辇上极不安生,只是昭庆一味放纵它,白越王看在昭庆的面上也很容忍,旁人谁还能表示异议?
青玉殷勤地为白越王剥好的各色瓜果,大多被白越王送到昭庆手里,又被昭庆送进小虎口中,气得青玉面色铁青得吓人,昭庆可不理她,自顾地喂得小虎不宜乐乎。
白越王爱怜地盯着昭庆,突然打趣道:“你如此喜爱白虎,日后我们的孩子怕是会吃醋的!”
昭庆浑身一颤,手中的樱桃随之落地,被小虎眼明嘴快地接个正着,一面满意地往肚子里吞,一面眼露嘲意:真苯,连个小果子都拿不稳!
昭庆心惊肉跳地转头看向白越王,开什么玩笑!
白越王接着笑道:“待寡人将歧人打发了,就册立你为后!”,虽然是满脸笑意,口气却不容置疑。
昭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几乎吓傻的青玉,正琢磨着自己该如何摇头才能表达坚拒之意,白越王又开口了。
“歧国弱小,早已形同白越附庸,吞下它只是早晚之事!楚国虽富,却无良将,楚王胆小,寡人只要再吓吓他,要他臣服也不难!便是攸国,国力仅次于白越,寡人也已有了对付它的良策!待寡人一统四国之日,你就是这片天下独一无二的王后!”
白越王神色坚定、目光如火,就这么热辣辣地向昭庆表白,昭庆即便不装哑,相信现在也讲不出话来。
这是她遇到过的最狂妄的男人,相信也是最敢作敢为的男人,残暴疯狂,同时也带给她最大的冲击!
刘武虽然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爱恋,发下守护一生的誓言,却终在亲情家仇前低下了头,弃她别娶……
定王虽然对她情有独衷,霸道地想要拥她一世,却终是抵不过世俗礼教,只愿纳她为妾……
昭庆心乱如麻,即便知道她不过是别人的替身,也不由得小小感动。那是怎么地一个女子,能赢得如此地爱恋?
……
白越王的猎场内有大片的空地,看模样,应是征用了不少农田。护卫的统领一声令下,重装的护卫们顷刻间便散去大半,四下里戒备起来。
昭庆一身水蓝短装,前骑白马,后跟白虎,倒也有一番别样地风姿。
白越王依旧着紫袍,胯下一匹威风凛凛地大黑马,立在昭庆身旁,满面地春风,浑身地得意。
白越王对昭庆道:“让马跑起来,别害怕,有寡人在你身边。”
昭庆不满地瞪他一眼,不待他再多嘱咐,马鞭高扬,策马便驰,转眼间就留给白越王一股尘烟……
白越王不怒反笑,大喝一声,催马便追。身后,哗啦啦,跟上一队彪悍骑卫。
白马终于得以放蹄狂奔,兴奋异常,不用昭庆多加催策,已是一往无前地奔了出去,小虎开始还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渐渐开始落后,急得干瞪眼。
昭庆骑在马上,也不由得心惊,好一匹宝马,便是楚宫中也找不出如此良驹!
没人想到白马速度如此之快,不过转眼间,白越王等一干人等都被抛在了后面。待到昭庆开始意识到应该控制速度之时,白马已驮着她箭一般冲出护卫的范围,远远地,昭庆只隐约闻得白越王焦虑地呼声,“拦下来,快拦下来!”
第十五章 刺杀
昭庆从未骑过这么快的马,一时震惊得不知所措,直到脸颊被风打得生疼,才咬紧牙关试图去勒紧手上的缰绳,怎奈她一个弱女子,力气实在没有多大,白马根本不睬她,只顾由着性子狂奔。
身后的呼叫声、马蹄声已渐不可闻,昭庆知道无望,索性俯下身,紧紧贴在马背上,思量着便由它去好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白马似乎尽了兴,开始缓下速度来,昭庆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心想靠这马逃跑看来是毫无问题了。
昭庆两臂酸痛,舒缓之际,茫然打量四周,这是到了哪里?
放眼望去,大片地农田,还未到耕种时节,田地上荒无人迹。
左右也是迷了路,昭庆索性放任白马游荡,等待后面白越王的骑卫追上来。
三月的风,已夹杂春天的气息,昭庆不禁忆起幼时,楚国的春天到得早,每年三月,昭庆都要央求父王带自己出行踏春,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放飞精致轻盈的纸鸢,那是昭庆深宫岁月中难得地乐趣……
不知不觉,白马驮着昭庆竟走上了官道,翻过一个高坡,一个茅顶茶棚出现在昭庆眼前。
茶棚不大,不过是供路人临时歇脚的所在,这个时辰,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过客驻足。
昭庆一走近,已引来众人的侧目。
昭庆犹豫,要不要顺便问下路,正惆怅间,一个带笑的声音骤然间响起,“师兄啊,你可真是小弟的福星!怎么你一到,小弟就这么走运了呢?”
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顿时将昭庆惊出了一身冷汗。
低矮的茶棚下缓缓站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英俊黝黑的面庞上挂着毫不掩饰地惊喜。
昭庆虽然装哑已久,习惯性地禁声,一见此人,受惊之下,一个名字险些脱口而出。
玄木!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竟然找到了白越来!
昭庆的脸色变了又变,僵坐在白马上,与喜形于色的玄木互相对视,一个在考虑:是谁派他寻来的?一个在暗笑:叫你跑!又落到大爷手上了吧!
便在这时,山坡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昭庆暗叫坏事,白越王的人寻来了,怎么偏在这个时候!
她沉下脸,向玄木递去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自己在白越王宫内尚有事未了,绝不能就此暴露。
玄木明显愣了一下,满眼‘你又搞什么鬼’之色。
昭庆回头望去,一人一马正从高坡上急速奔下,马上之人身披白袍,手持长刀,却不是她印象中白越王骑卫的装扮。
昭庆纳闷,这是什么人?
疑惑间,白袍人已奔至近前。
“妖女!命来!”
他大喝一声,手中长刀骤然举起……
妖女?昭庆心底有个声音在问:我吗?我什么时候成了妖女?
愣神间,长刀挟风而至……
昭庆此时已是不及躲闪,惟有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白马一声嘶鸣,焦躁地向前跃出,显然是冲天的杀气引起了它的不安。
与此同时,一只木筷从茶棚内悄然飞出……
哀叫声顷刻间响起,如势在必得的野兽反被偷袭般地悲鸣。
昭庆木然张开眼,那原本高举的大刀正从一只血淋淋地大手中滑落……
“师兄,那可是小弟的筷子!”茶棚内有人在抱怨。
昭庆的心慢慢恢复了跳动,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息之间,昭庆只感觉自己仿佛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妖女,竟然有帮手!”那白袍之人悲愤地叫道。
昭庆若是可以开口,她一定会问:为什么要杀我?
可是她不能,山坡后已传来隆隆地马蹄声,白越王的骑卫终于赶到了!
白袍人红了眼,另一手索性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