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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却是不肯,执意跪地,显然是不肯领昭庆的情儿!
白越王的面色又开始沉下来,昭庆急忙又对他摇头。
白越王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大将军平身吧!今日寡人累了,你们都出宫去吧!”声音中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意。
大将军这才谢恩起身。
一场风波表面上平息下来,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那晚,昭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第二天精神自然萎靡,白越王为讨她欢心,命人呈上来一个精致的金匣。
昭庆没有兴趣,瞟了一眼,表情木然。
白越王亲自开匣,顿时,一股淡雅的沁香幽幽地散出,仿佛初雪后绽放的寒梅,令人心神为之一振!
昭庆大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来,这味道她可是再熟悉不过!
白越王小心地从匣中取出一颗水滴形状的耳珠,放在掌心上,递给昭庆,“这是越之彦不久前进献上来的,据说是攸国王宫的珍品,名唤醉心珠,世间只有两颗,是女子养颜圣品,香气常存,你一定喜欢。”
昭庆的心依旧狂跳不已,她当然喜欢,这是以往定王送给她的饰物中,她难得接受下来的几件之一,对这独特地淡雅芬芳,她可是一闻倾心。
只是,定王当时曾告诉过她,醉心珠本是一对,被他的父王拆开来送给两名最受宠爱的妃子,其中之一就是他的生母,可惜他生母年纪轻轻就病逝了,他便向他父王求来此珠,本意是纪念亡母。
可是,昭庆分明记得,定王送给自己的那颗珠子,在自己逃走的那一夜,并没有被带出来……
白越王见昭庆恍然出神,索性拈起珠子想要亲自给昭庆戴上。
昭庆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急忙侧头躲过,尴尬地接过珠子,心慌意乱地挂上耳垂。
为何尴尬?只因她不由忆起当初另一个男人是如何蛮横地抱住她,生硬地为她戴上这耳珠,末了,还对着她的脸颊一顿狂亲……
便是如今再想起,昭庆也是忍不住地面红耳赤,她就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世上就会有那样无耻地一个男人!
白越王自然不晓得昭庆的心思,只以为昭庆喜欢,顿时心怀大悦,招来人命道:“去将越之彦召进宫来,告诉他,有什么珍奇玩意,都给寡人一并带来!”
昭庆心乱,并未留意,一心想着:这可是自己留下的那颗珠子?如果是,又是如何落到旁人手中的?
见到越之彦,昭庆才明白什么叫做大失所望。
十分普通地一个人,怎么看都不似声名响彻四国的大商人。
白越王难得地对旁人和颜悦色,“越之彦,你送来的醉心珠很好,很讨她的喜欢,”说着,目光柔和地看了眼昭庆,才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以令她更开心的?”
越之彦抬头望向昭庆,认真地端详,半晌,才神色恭敬道:“贵人气质出众,实非凡品可以打动,只是醉心珠这类宝物,往往可遇而不可求,小民手中暂无可以匹配之物。”
白越王冷哼了一声,脸色开始不好看,“越之彦,你的珍藏已是不逊四国的任一宫廷,以为寡人不知道吗?“
昭庆闻听,不由惊讶地重新打量此人,这么不起眼的一个人物,真有这等本事吗?
越之彦却是不慌,继续恭敬说道:“大王实在是高看小民了。小民刚刚说手中暂无可以匹配贵人之物,确是实情,只不过,”话锋一转,他微笑道:“小民倒是带来一个另类珍宝,不知贵人会否喜欢!”
白越王眉毛一挑,“什么珍宝?”
越之彦手指殿外,“请大王移驾。”
白越王不以为然,“什么东西,如此故弄玄虚?你可小心了,若是她看不上眼,寡人绝不饶你!”
越之彦只是淡淡地微笑,不知何故,昭庆对他的好感顿生。
众人随白越王走出大殿,玉质的殿阶下,一匹神姿出众地白马正悠闲地立在那里……
第十四章 宫谋
好一匹体态匀称、昂首阔立的白马!便是昭庆这种对马匹不过一知半解之人也看得出这定是良驹。
白越王带头叫了声好,众人赞声迭起。
昭庆走近白马,小虎也好奇地跟过来。
白虎虽小,虎息仍是惊动了白马。白马警惕地转过头,目露凶光,倒将小虎吓得不敢靠近了。
发现不过是只幼年小虎后,白马重又高傲地昂起头,明显是不将小虎看在眼中。确实,如今的小虎,白马一扬蹄,估计就可将它踹出好远去!
小虎多少被激怒了,可它颇有自知之明,只躲在昭庆身后,不时地探头探脑,恨恨地盯向白马,想必是在琢磨,自己要长多大才能对付得了这个大家伙呢?
白越王细细打量白马,越发地赞不绝口,告诉昭庆,“这可是匹上好的筋马,看看,没有一丝杂毛,实在难得!”
越之彦适时开口道:“大王圣明,此马血统纯正,可日行千里,实为不可多得的良驹。”
白越王问昭庆,“你可喜欢?”
昭庆听到那句‘可日行千里’时,已然心动,日后跑路说不定就全靠这马了!
这么想着,便对白越王点了下头。只是回身看一眼小白虎,不由觉得好笑,怎么一虎一马都是白毛的,好在自己着衣虽偏素色,却不喜纯白,否则可是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了!
昭庆新得了一匹好马,不由跃跃欲试,白越王答应改日陪她出宫试马。昭庆心中暗喜,想着到时要好好探下路,只是转念又忆起至今音讯全无的幼弟,不由愁闷。
第二日,白越王早朝后,面带怒容,昭庆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青玉,心下一惊。
青玉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之色,背着白越王对昭庆不住地冷笑。
跟在白越王身后的还有一文官,满面地愁容。
“礼司,这件事没有商量!你即刻便去回复歧人!”白越王倒也不避昭庆,直接对那文官命令道。
文官偷偷地擦拭一把额角的汗迹,小心翼翼道:“大王,歧国公主合亲,本是我国提出来的,歧王好容易迫于压力答应下来,此时我方却予回绝,这……,这怕是不妥吧!”
“不妥?怎么不妥!”白越王吼道,“寡人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
“这,这……”,文官接不上话,心急之下,口齿也开始不利落起来,“可,可……,臣,不知,这,……”
昭庆若不是装哑,这会儿一定会笑出声来,这人也不知是真着急,还是被吓住了,一张脸已快涨成猪肝。
这时,有人来报,丞相白乾求见。
昭庆发现,快要说不出话来的文官实实在在地长出了一口气。
白越王哼了一声,招手示意昭庆坐到自己身旁,这才不悦地点了下头,“传!”
丞相毕恭毕敬地走进偏殿,施礼后,平静地开口道:“大王,与歧国合亲之事……”
“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寡人不愿合亲了!”,不待丞相说完,白越王冷冷地打断了他。
丞相倒是不急不慌,“此事还请大王三思,歧国弱小,如若不发一兵一卒便能收服,对大王成就霸业将会十分有利,何况,歧臣服后,对攸、楚两国也会形成极大震慑!”
昭庆垂下眼,白越与歧合亲,确是从未听闻,看来自己离开宫廷实在是太久了……
白越王留意到昭庆的落寂之色,会错了意,安慰她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寡人有了你,不会再娶旁人!”
昭庆一愣,不由抬眼看他,这话怎么都不像是为王者说出来的呀!
此话一出,不但昭庆讶然,便是丞相等人也不禁惊诧。
“大王,此事还请长远打算!”,丞相看了昭庆一眼,难道地坚持已见。
白越王不以为然,“寡人不迎娶,歧人又能怎样!”
丞相皱紧眉头,“歧长公主多年协政,在国中颇有威名,碍于我国压力才勉强应下亲事,如今却遭大王悔婚,如此羞辱,歧王父女定会不甘!”
“不甘?又如何!干脆打上一仗,寡人还觉痛快,当初若不是你们极力主张合亲,寡人早就攻到歧都了!”白越王大叫道。
丞相默然,半晌才道:“歧地虽偏,国力虽弱,但毕竟延续百年,根基牢靠,兴兵讨伐却也不易。”
“那又怎样!”白越王豪气万丈道,“寡人的铁骑连元息山都跨得过,寡人的战船连暴风雨都不惧怕,小小的歧国,又怎放在寡人的眼中!”
没人再敢开口,除了昭庆全部低头禁声。昭庆疑惑地瞄了白越王两眼,这疯子如此狂妄是如何当上白越王的?
入夜,昭庆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青玉跟在神色不安的清儿身后,悄然无声地走进昭庆所居的内室。
好在昭庆尚未睡下,惊讶之余,向清儿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清儿无奈地摇头,看来她也不清楚此女为何突然到访。
青玉一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命令清儿退下。昭庆本想阻拦,只是转念一想,又恐清儿自此被视为自己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