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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青龙会不但想了,而且做了。
他不怕死。生死之间,他本来看的就很淡。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安全无恙,他就算死上十次八次,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是,如果站在面前的不是那个“她”呢?
如果她不说话,他一定看不出任何破绽。
只可惜,她说了。
她的声音模仿的很像,却没有了最熟悉的面对自己时的隐忍与温度。她和他青梅竹马,她是他魂牵梦绕的唯一的一个人,她的每一个神韵,每一声叹息,在他的心里,都那么刻骨铭心,独一无二。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也无法模仿的。
何况,她说的话,听起来很合理,实则非常荒谬。
她那天晚上曾经找过他,要求他必须把龙小云给救出来,而现在,她这个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眸子开始变黯。
又是一阵风吹过,他无法自控的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摇晃,似乎马上就要倒下。
今年的冬天,果然格外长,也格外冷。
“林诗音”见状,秀眉紧蹙,伸手想要去扶他,却僵在了半空中。她看起来很想扶住他,却没有勇气。
李寻欢暗自叹口气。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易容术精妙,这神韵也未免太相似。若非和她曾有过非同一般的接触,定然无法拿捏的如此精准。
恐怕也只有这样的高手才敢拿她来威胁自己。
两个人这样微妙的僵持,自然逃不过那黄衫少女的眼睛。
她甜笑着走了过来,柔声道:“是否风太大了,探花郎有些不适?这是我的错,有话,还是进屋说的好。李大侠,请!”
说着,她一伸手臂,做出一个大大方方的姿势,居然是请李寻欢上楼!
“林诗音”和李寻欢俱是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那黄衫少女。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二位本就郎有情,妹有意,拆散你们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既然龙啸云抛妻弃子,探花郎何不抓住这时机,好好叙叙旧呢?龙夫人,我说的可在理?”
“林诗音”原本梨花带雨的俏脸,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绷紧了,愠色毫不掩饰,声音微微发抖,“还望花姑娘放尊重些!”
黄衫少女闻言咯咯笑起来,拍手笑道,“我成全你们,你们反倒不乐意!做媒人这差事,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寻欢叹口气,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的美意。只是这玩笑开不得!”
黄衫少女脸色一沉,骤然敛去了笑容,冷声道:“难道我说错了么?十多年前,你让出了她给龙啸云做妻;十年后,她又为了救你,不惜和龙啸云翻脸,甚至破坏江湖规矩!还亏得我自小就听说小李探花,风流多情,还一度神向往之,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个酸腐的儒家书生罢了!实在无趣得很!”
李寻欢只好哑然。
不说话,通常有两种意思。一是同意,二是,懒得争辩。
无论是哪一种,李寻欢都不想表态。因为,这是在“林诗音”的面前。
他虽然没有学过说谎和演戏,可是眼下,他好像非得这么做不可。
还好,他本来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让自己冷静下来,是练习飞刀第一个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他一向能在这一点上,做到最快,最好。
短暂的静默之后,“林诗音”突然道:“既然姑娘美意,自然不能浪费了姑娘的好心。眼下兴云庄没有任何别的一处能让人这样的冷天里呆的下去。……你应该感谢姑娘才是!”
李寻欢只能苦笑。
黄衫少女这才又灿烂的笑起来,“这样才是!我从小时就听说二位极为相配,郎才女貌,只可惜造化弄人。现在能看到你们在我的撮合下重新站在一起,我也算是了了多年的一个心愿了!甚妙,甚妙!”
林诗音听罢,瞬间微红了脸颊。她低着头,兀自移步上楼。而李寻欢则无奈的苦笑着,紧接着,便被唐小晚给架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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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音的手就这么乖乖的被李陵柔柔的握着,轻轻的敲击着床板。
一下,两下。不需要第三下,林诗音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悄声道:“这床很空!有古怪!”
李陵轻笑,点点头。
林诗音却不太明白,“师父,难道这里有密道?这个密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李陵竟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依旧保持着那样亲密的姿势在她的耳边耳语道:“唉,我就知道你满心满脑的,全是那个‘飞刀无刀’的李寻欢,却从不曾替我考虑过!”
林诗音觉得好笑,“为何这么说?”
李陵幽怨的更加似个怨妇,幽幽道:“你忘了那封信的最后一句么?那封信既然是在我房里找到的,自然是针对我来的!我岂非也是青龙会的目标之一?!我要面临的危险,绝不比李寻欢少几分,却怎么不见你为了我紧张不已?!”
林诗音一怔,居然说不出话来。
李陵又叹了口气,接着道:“青龙会一直在逼迫我现出身份。你该知道,如若我一日不现出身份,他们便一日不敢轻举妄动。没把握的事情,青龙会决不会做!一日不能知道我是谁,他们便一日无法抓到我的弱点!明白么?”
林诗音怔怔的点点头。——跟着他,似乎挺平静,原来,危机并没有少多少。只能说,是这个老头子够聪明,所以她到现在才能还笑得出来!
李陵又道:“我自然也不会顺着他们的意思行事。陪他们玩了一天,也够了!你说的是,咱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可浪费!所以,从现在起,你要相信我,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知道么?”
林诗音乖乖的又点点头,“是!”
李陵顿了顿,忽然又轻笑出声,道:“不过刚才王家堡的刀客说的也不错,龙须面和鼠须面差不多,而这青龙会在我看来,和老鼠会也差不了多少!什么光明正大的东西学不会,倒是学会打洞了!当日在李家祠堂,我曾在后厅的软塌之下,发现了一条密道。那,你说,如果我们从这个密道下去,会不会通到兴云庄?!”
林诗音一惊,失声道:“不是吧?”
李陵只是淡笑,“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走走看。你会害怕么?”
林诗音连忙摇头,“当然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柳暗花明。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只是,你又怎知道这密道里不会是机关重重?我们明明进了这个房间,如若不出去的话,那缨络岂不是很明显就知道我们进了密道?到时候无论是火攻还是水攻,都足以把我们堵死在密道里,不是么?!”
李陵笑的欣慰极了,“你说的不错!但如若我们已经走了,又怎么说?”
“啊?”林诗音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李陵笑道:“如果我说,刚才在缨络被下面的一群人给折腾的头昏脑胀之际,有人上的楼来,易容成了我们两个的样子。待我们上楼之后,趁缨络还没有回过神之际,他们又紧接着下去,以我们的身份,退了房,乘坐着我们的马车,在缨络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林诗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盯着李陵笑得颇为得意和狡黠的眸子,全然是极端的不可思议!
“不信么?”李陵笑着问。
林诗音能不相信么?她无法不去相信!这个老头子,根本就是无法看透的一个人!她尽管觉得太匪夷所思,也只能选择相信!
“……所以,你早就发现了这张床的问题?”她压抑住自己的惊讶,颤声问。
李陵笑了笑,“这该感谢我昨晚没睡好。若是我像你那样,一倒下便沉睡,怕是我们现在已经南辕北辙了!我们若想和青龙会相斗,就必须知道青龙会更多的秘密。无论这密道通往何处,我都相信,我们必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救小云固然是目的,可达到这个目的如果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为何不用呢?何必非要千里迢迢跑到什么海上?!”
林诗音只能服气的叹息,赧然道:“你说的没错。是我脑子不会转弯。是我太笨了,瞎着急。我的错……”
李陵摇头,眨眨眼,轻笑着柔声继续在她的耳边低语。
——只是,这次,他言语中尽显其少有的不恭之态,有些轻浮的悠然道:“女孩子的脑袋还是不要转的太快的好,否则,脑袋会很疼的。脑袋一疼,女孩子就不可爱了!女孩子天生就是该被疼爱的,何必那么聪明?脑袋太聪明的女孩子,要么变成了小妖怪,要么就成了端庄的才女。小妖怪天生邪恶,只会让男人头疼;而才女,却只能被尊敬,只能远观而已,岂非让男人觉得无趣?女孩子岂是用来尊敬的?其实啊,女人,是生来被人爱的,而不是被人尊敬的。这个道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林诗音被他这句毫无正色更似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