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证据,但冀漂他们都认定是他,因为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冀漂当晚郁闷了半天,他绝不同意嘉洛要收拾这帮人,说句难听话叫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事情闹大,肯定会让卓妍的父亲难堪,毕竟他是一厂之长,闹到最后可能把官丢了,那自己如何面对卓妍,不能相守反倒成了仇人。
不如就这样静静地分手,为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痛苦而让她解脱,即便她会悲伤难过一阵,但是时间会淡化这一切,明知不可为就不为之,尽管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已经在滴血。冀漂把一切都考虑到了,包括准备告诉卓妍自己以前如何花心,让她心生厌恶离开自己,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的结局会是那样的让他无法释怀。
第二天早上彬雪是一个人来的,她一进病房便靠在嘉洛的肩上呜咽起来。原来卓妍的父亲不让她来看望冀漂,如果她敢出家门便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卓妍毅然朝门口走去,她的母亲拉住她苦苦哀求,说不能失去她们唯一的女儿。毕竟是生身父母,而且卓妍在家一向乖巧,她泪流满面让彬雪告诉冀漂,让他等着她,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冀漂听到这一阵急火攻心,加上头一天失血过多,竟然晕了过去。嘉洛和沙漠忙把他转到市内大医院,就是现在金瑜上班的那家医院。冀漂醒来时看见了父母的忧伤,本来是想瞒着他们的,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嘉洛他们也慌了神,扛不住这么大的责任,只好通知了冀漂的父母。冀漂心中一阵自责,自打他成人,让父母操碎了心。
冀漂出院的时候父亲已在技校给他办了退学,当时刚赶上国贸中心招收计划内合同工,父亲便给他办了手续。住院期间卓妍一直没来看他,朋友们都保持沉默,他也什么不问。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他在和她父母的争夺中彻底败下阵来,但他不怪她,她那样单纯柔弱,如何能够承受来自血缘至亲的压力?
这样分手也好,冀漂心里想,不用自己说一些伤害感情的话逼卓妍离开自己,再去看一眼曾经留下真情挚爱的地方,告别最后的学生时代,然后放下这段感情。出院的第二天一早,冀漂就匆忙往技校赶去。当他经过伟人像时,和卓妍在这的一次次深情相拥,一句句刻骨铭心的誓言,让他不堪回首几乎不能自已,他不敢停住脚步,逃也似的慌忙离去。
赵宏他们还没有下课,他手里还有宿舍钥匙,他轻轻打开门,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迎面扑来,房间里的一切还和他在的时候一样,但是他的床铺已空,提醒他这里已永远不再属于他,过去的往事就像一场梦闪过,是那样的不真实,又是那样的令人难忘,如果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真的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啊!
床底下还有他以前买的没喝完的啤酒,他顺手捞出来一瓶咬开瓶盖,先是小口呷着,然后是大口往嘴里灌,发出吨吨吨的声音。啤酒清冽苦涩,刚好暗合了他的心情,脑中不停浮现出卓妍童真可爱的笑颜,还有每天早晨叫他起床跑步的那声甜润清脆的‘小懒虫’,让他心中一阵阵刺痛,不禁有一点后悔来这。
实际上他的潜意识还心存侥幸,希望他和卓妍的关系能有转机,这几天他无时不忍受着思念的煎熬,说一声再见容易,但要把一段感情放下,真的很难啊!英伦是和赵宏一起走进宿舍的,昨天他给沙漠打传呼,得知冀漂已经出院,料定他今天就要过来,所以特意在单位请假赶来找他,因为有一件事必须由他给冀漂交代。
大家寒暄了一阵,但都回避有关卓妍的话题,整个午饭吃得异常沉闷。技校的同学要上课先走了,包间里只剩下英伦和冀漂,冀漂心中虽然惶恐不安,但还是问道:“卓妍最近还好吗?”英伦知道他迟早有这一问,给自己倒满酒,冲冀漂举了一下,一起干了一杯,然后一脸沮丧地看着他:“卓妍已回南方老家了。”
杯子从冀漂手中滑落,发出一声脆响,但是他却浑然不知,世界在那一刻凝固了,时光也仿佛永驻,在他和卓妍无数个温馨时刻,他曾祈求上苍让时光永驻,然而从来没有得到过恩赐,在他遭遇人生最大的悲痛时,上苍却让时间无情地停留,让惊涛骇浪猛烈拍打他脆弱的心灵,让无尽的黑暗吞噬包裹着他的精神,让凶残的猛兽撕扯啃咬着他的肉体。
前几天卓妍老家来了几个亲戚,软硬兼施把她带走了,紧跟着她的父亲辞去了公职,到南方老家下海经商,行动果断而迅速,过后冀漂每想到这件事,脑海里都会跳出两个字:绝决!泪水模糊了冀漂的双眼,从心底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哀鸣,他和他最爱的女孩,从此人各天涯,隐没在茫茫人海中,永远再难相见。
那是一段冀漂不敢触动的记忆,要不是今天遇见妍晴,她与卓妍惊人的貌似勾起了那段往事,他是绝不会主动回忆的,因为每想一次,心便会刺痛一次。那段记忆中场景全是灰暗的,春早暖花已开,但冀漂感觉却比冬天还要冷。是亲人和朋友将他拉出了深渊,激励他要像男人一样站起来,干出一番事业来。
正因为冀漂没有工作和事业,卓妍的父母才会拆散他们,失去挚爱的切肤之痛,彻底唤醒了他骨子里坚韧顽强的个性,他比别人投入了成倍的体力和心智,做事时不忘做人,在国贸从一个普通营业员做起,历任柜长、经理助理、经理,曾是商贸系统的服务标兵,国贸中心连续多年的先进,直至现在自己投资经营的两万平米的国贸东郊分店。
个中艰辛自不必说,冀漂是在国贸遇到的前妻橙姝,那个留着齐刘海长发飘逸、水汪汪的明眸充满灵气的清纯女孩,也是在那时候迷失自己,伤害了另一个最爱沈晴。关于这一段往事,我在上一本《我不是花王》里有详细描述,在这只简单介绍,为下面的情节发展做一个铺垫。
第十四章 女怕嫁错郎啊
有小姐放起慢摇舞曲,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兴奋地晃动起来,但没一会便不跳了,全都围着妍晴看,毕竟妍晴是职业的舞蹈演员,舞姿柔韧而婀娜,在沙漠的酒吧里干的就是这活,别人自然只有看的份。但现在不是在演出,妍晴被看得不好意思,想要停下来,冀漂连忙从后面扶住她的腰,冲大家摆头道:“一起来。”
大家嬉笑着一个扶一个的腰,跳起了接龙舞。妍晴在前面每做一个动作,后面的人便跟着模仿,围着茶几转圈,几个动作过后,便步调一致整齐划一,随着音乐的节奏尽情舞动,齐刷刷的煞是好看。欢笑声顿时充满了包间,昏暗的灯光都掩饰不住每个人脸上的亢奋,在每个人的血管里往来冲突万马奔腾,毫不掩饰地宣泄着。
足足跳了六个舞曲,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瘫坐在沙发上,妍晴到底受过专业训练,坐在那面不改色,只是拿纸巾轻拭额角的细汗,见冀漂看她马上垂下眼帘嘻嘻一笑:“你陪我去NN吧?”冀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尿尿的拼音缩写,现在年轻人的时尚语言真多,他平常上网看到过,无非就是用谐音别字和生僻字,以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
冀漂微微一笑,拉着妍晴的手走出包间,妍晴依着他面露羞涩问:“你晚上回不回家?”冀漂心里颤了一下,幸亏自己已下决心再不做对不起沈晴的事,便轻轻拍了拍她推辞道:“你刚才没听见吗?你洛哥的老婆在我家,一会我们要一块回去呐。”妍晴立刻嘟起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是嫌我没大姐长得漂亮。”
前一阵她在沙漠的巷子酒吧见过一会沈晴,当时沈晴就悄声对冀漂说她长得像卓妍,惊得他直接大瀑布汗,生怕他跟妍晴的一夜情露馅,慌忙哼哈了几句应付过去,至于沈晴有没有起疑根本无法确定。他们一起看《非诚勿扰》时,舒淇对葛优提了个要求,身体必须忠于对方,沈晴当时便发表了不同看法,认为精神的忠诚才是最重要的。
沈晴持这种观点是有原因的,英伦曾背叛过她,并最终娶叶梅为妻。冀漂也背叛过她,对她的伤害可以说是灾难,但是冀漂自从在上初三时与她相识,除了中间有一年左右与卓妍在一起,便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即便是和前妻橙姝婚内的几年,他也没有一天不在自责,不在怀念他们的一往情深,不在留恋着她的温柔娴淑。
沈晴非常清楚冀漂的过去,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压力,但她依然能原谅冀漂,就是因为她心里明了,冀漂的心里一直没忘她,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冀漂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会从十五岁,到现在将近二十年锲而不舍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