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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才子说明来意,把烟放在所长的办公桌上,然后直接进入主题。
才子问:“所长同志,我在化工厂外有一座平房,院子挺宽敞的,据我掌握的情况,附近搞啤酒饮料批发的不多,我想整一个,请你帮忙分析一下能不能行?”
所长思索一下说:“小老弟,在我们的辖区内搞啤酒批发的只有一家,但是规模不算大,而且是二级批发,利润不算高。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如果有实力的话最好搞一级批发。”
才子一听这些话,心理犯了合计,才子问:“我不明白一级和二级是什么关系啊?”
所长笑着说:“看来你对这行还不太懂啊!一级批发就是直接和啤酒厂签订合同,由你搞地区专卖,在一个地区范围内,啤酒厂只供应你一家货,其他人要想经营必须到你这里进货。二级就只能在一级批发商进货了,啤酒厂不会直接供货给他们,你懂没有?”
才子一听,明白了,点点头说:“懂了。”
所长接着说:“不过一级批发商必需满足啤酒厂提出的条件,比如押金,库房,场地等等都得符合要求,另外还有酒类专门部门的许可。”
才子说:“那我说的地点,符合要求吗?”
所长说:“不同的啤酒厂,对一级批发商的要求是不一样的,但就你说的地方面积上我看应该不成问题。”
才子又问:“那押金是多少啊?”
所长说:“具体的你得和厂商谈,有的因为有信誉还不一定要押金呢。但是,第一步你得把存放的库房修好。至于库房的要求我就不大清楚了,你得找啤酒厂咨询一下。”
才子在工商所所长这里了解到了一些批发啤酒的初步知识,他告辞,出了工商所。
从工商所回来后,才子觉得还是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如何下手,他想找个明白人再问问。
他想了想,觉得认识的人中确实没有这样的人才。冥思中,他想到了徐雷,在他的印象里公安是万能的。同时也引起了他的一段回忆:
那时肥婆开的那个小旅店因为街道有他用,房子被收了回去。
旅店黄了,才子也就没了工作。
肥婆租了房子,每天和才子住在一起,她每天上班,留下他一个人,他闲在家里无事可做。
一天,肥婆上班走了,才子一个人出来在大街上闲逛。当走到一个建筑工地前,见有不少工人正在扒那里的平房。
才子想,这地方应该用人的,在这找个活干。想到这里,才子走进工地。
进去后,一看好大一片啊!原来的平房大部分都扒倒了。满地的砖头瓦块,被清除后的平房留下原来院落的轮廓,十几辆马车和汽车正在往外拉砖头石块。
才子找到了干活的人问:“这工地的头在那?”
干活的人指着临街的一个用旧砖头新磊的一趟临时工棚说:“在那。”
才子径直的走到工棚前,正面墙上用石灰写着几个大字“三建公司三队临时指挥部”
才子走到临时工棚门口,他往屋里望了望,低矮的工棚里,靠近墙边有一张办公桌,另一侧墙边用木板子做的长凳子。屋里有三个人,一位老者带着一副眼镜坐在办公桌旁看着图纸,一位中年妇女坐在桌子的一侧打着算盘,另一位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胖乎乎的,他弯腰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
才子礼貌的敲了一下门,老者头没动,只是眼皮向上翻了一下,他问:“有事吗?小伙子。”
才子回答:“我……我想在这找点活干!”
这时,老者抬起头看看才子说:“进来吧。”
弯腰写字的30多岁矮胖子起身看看才子说:“你会干啥啊?”
才子急忙说:“干点力气活我没问题。”
矮胖子看看才子清瘦的身体说:“现在不用人。”
听到这些,才子没话可说,他走出工棚。
出了工地,他没精打采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几条街、走了多远的路。走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认识他,他也没有见到认识的人。这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刚到沈阳时自己那无目的的乱走一样,心里一片的茫然。
慢慢地,他有些转向了,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街能回到肥婆的住处,他身上一分钱都没带,他不能坐车,只好边问边走。
天快黑了,他还在转向,他记的地名不少人都不知道。难怪啊!在这样大的城市,说一些小地名没有多少人会知道。
此时,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孤独。
他饿了,他想尽快的回到肥婆那里,望着眼前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才子有一种朦胧的想法。要在这城市待下去,一定要有钱,要想有钱;自己必须学会赚钱!
这时,他想起了舅舅送他上火车时嘱咐自己的话:“遇事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遇到困难时就多想想,一定有办法解决的。”这些活很朴实,但他觉得这些话很对。他站在原地没动,他冷静下来,在琢磨办法。
马路中央,一位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引起了他的注意。本来他很怕见警察,可是现在没办法,他觉得警察应该会帮助自己解决自己迷路的问题。
他鼓足了勇气,快步的走到交警近前,去询问这位交警。走到了交警面前,开始他想的很好,当到了交警面前,他却语无伦次了。
他问:“警……警察叔叔,你还好吗?”
警察看看眼前的傻小伙子笑了,交警问:“小伙子;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才子挠挠头说:“我……我……我只是想问问。”
交警说:“小伙子,你紧张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
才子咽了一口吐沫,心理却跳的厉害,才子说:“我……我打听一个地方。我……我迷路了,那个地方叫三经街?”
交警对他说的小地名也无奈,交警问才子:“你住的地方有啥大的工厂或单位?”才子拍拍脑袋说:“想起来了,胜利服装厂。”
这胜利服装厂是肥婆的单位,交警说:“好像不在我们这个区啊!往西走吧!可不近哪,你得坐车。”
才子心想,我知道得坐车,可是自己身上没钱啊!
才子谢过了交警,一路西行,走一段路问问,后来不得不见人就问。
一直到半夜,他终于找到肥婆的住处。
才子进屋一看,肥婆正在掉眼泪。
看见才子回来,肥婆马上抱住他,喃喃的说“你上哪去了,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连招呼都不打回老家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肥婆的体温使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未有过的感激。
肥婆放开才子急忙说:“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热饭。”
没几分钟的工夫,饭菜热好了,才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肥婆坐在一旁看着才子的狼狈样笑着。
这时,才子才想起问肥婆:“蓉姐,你吃了吗?”
“傻子,你不回来我吃得下吗?”肥婆回答。
听到这些,他急忙给肥婆盛饭,肥婆端着饭碗开始吃起来。
才子一边吃饭,一边和肥婆述说今天找活干和迷路的事,肥婆边听边笑。说完,才子自己也笑了。
吃完饭,肥婆问才子:“你去的就是西边那个工地吗?你真想干点啥?好吧,明天我找人问问,你在家呆着可别再乱走了,我在这个城市长大的有时还发蒙呢。”
才子像个孩子似的,答应道:“嗯,我知道了。”
就这样,才子安安稳稳在家呆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肥婆拿回来一张纸条,交给才子说:“你明天拿这张纸条找马队长,他会安排你在那里干活。”
才子看了看这张纸条,上面三行工整的钢笔字“墩哥,你好!今有一农村亲属来沈找份活干,方便的情况下请给予安排。”
看到这,才子看了一下落款“闪电”
看完这张纸条,他哈哈大笑。
才子笑着问肥婆:“这好像似地下党在传递秘密信息啊!”
肥婆说:“对了,这个墩哥是在知识青年下乡时大伙给他起的外号,胖墩的简称,他大名叫马维国,是那个建筑工地的队长。这个闪电也是个外号,是大哥手下的一名公安,大名叫徐雷。这些称呼只是在他们这些知青们内部称呼,一般别人不这样叫,这种叫法表示一种友好和亲密,你明白没有。”
才子听后笑着说:“明白了。”
接着肥婆又补充说:“马队长问你和徐雷的关系,你就说是他的一个亲戚。”
才子点头,把纸条像宝贝一样的揣在衣兜里。
第二天早上,他吃完饭和肥婆一起出门了。
他拿着那张纸条到了工地,来到了临时工棚前,今天在临时工棚里挤了二十几个人。他们好像在开会,才子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里面的人陆续出来到旁边的工具房拿工具。
才子拿着纸条进屋,见到那天的矮胖子他断定就是胖墩了,他径直向他走去。
到了胖墩近前,才子问:“请问您是马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