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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所以你可以安心了。
十一月份,胤禛下令,奉圆明园为离宫,伺候一切政务皆在圆明园解决,圆明园于雍正,就想畅春园于康熙般,是一个他自己打造出来的家园,里面有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他的梦想。
而至于那清冷的紫禁城,就留给那些需要清冷的人儿吧。
寄情于山水,再也不用长途跋涉,只在步履之内。
瑾翛是奉命先回来打点的,其实她知道,胤禛是想让她忙碌一点,可以忘却更多的事情。
弘历已经成婚了,李荣保家的那女孩儿很恬静,颇娇羞的样子,瑾翛看出来,弘历也挺喜欢他这个福晋的,情窦初开的孩子,其实很容易对异性动心,只要他不讨厌她。
瑾翛跟他们聚过一次,是被弘历硬拉出宫外的,也带着弘昼,弘历说喜欢感受民间的生活所以老往外边跑。吃饭的时候,瑾翛看到富察氏温柔地抚去弘历嘴角的饭粒,那神情专注且美丽,弘历回过头也温柔的笑笑,那画面很温馨,温馨到瑾翛移不开眼,虽然知道弘历以后会是一个多情种,可是瑾翛却仍然被他们现时单纯的爱恋所感动,也许,每个人曾经都有一份真爱,只是随着时间风沙的吹拂,一些东西被慢慢地覆盖罢了。
我曾经的真爱,你好吗?
窗外吹来的一阵冷风
故意扰乱了你的发丝
你缓缓拨弄那白头发的姿势
像不耐烦的小孩子
你坐在我送的摇椅上摇
是荡秋千的另种方式
我模仿你那碎碎念念的样子
我是你的小孩子
我承认我喜欢
你唱的那首老调子
所以我小声的跟着你哼
那我老的时候才会记得
聊一聊我们曾经做的傻事
醒来以后是不是就有解释
原来承诺两个字
累人一辈子
也轻易让人勾勾手指
聊一聊我们曾经错过的事
是否在失去以后才有价值
原来梦想的种子
要用一辈子的执着
来等待它的果实
聊一聊我们各自那段往事
多年以后是不是还有坚持
原来爱情这回事
烦心一辈子
幸福让人欲言又止
聊一聊我们未来那些日子
是否在天亮以后不再迷失
原来活着的样子
是坦然的过一辈子
过程只是让你更懂事
●【第三十四章 搬迁 雍帝王朝圆明园(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圆明园。
允礼抚过边上压着雪花的老树,曾经,守着这棵树等待着幸福,却也在这棵树边,遗失了。
孟湘音是个好女人,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虽然没有特别的聪明能干,可是,每当看向她的眼睛,允礼总能轻易地发现浓浓的深情,还有淡淡的哀伤,那双眼睛,有着瑾翛特有的神采。
没有谁是替身,允礼从来没有这么想,也不愿意这么想,瑾翛没有替身,孟湘音也不是谁的替身,只是因为孟湘音身上有类似于瑾翛的爱与温暖,所以允礼才会很坦然的接受,尽管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爱上她。
人一辈子错过的东西也许很多,可是,只算错过的而没有算得到的,那对命运并不公平。
总爱说命运对我们不公平,其实我们只会抱怨命运的失足却从没赞叹过它的安稳。
人太自私,也太自以为是,所以才让自己不快乐。
现在的生活好吗?
没有爱没有恨,平淡地过日子,用手中忙碌的生活让自己充实,剥夺了自己所有胡思乱想的时间,就这样像上了链的机器,一直运转,直到耗尽。
孟湘音总是很理解地照顾着允礼,她也许是最聪明的,只是女人还是愚笨点好,不容易受伤。
谁说爱一定要有回报,如果付出能让我幸福的话,那我愿意永远无条件付出。
有些人就是这样,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做公仆,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愿意做“傻瓜”。
因为对那些人来说,付出不是寻求代价,而是获得幸福。
孟湘音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古代的傻瓜,大傻瓜。
西藏之行让胤禛对允礼的欣赏又加了一层,回来之后,胤禛给了一个果亲王当做奖赏。
浮名虚利,为什么依然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君侧的无奈,多少人能懂;懂了,又多少人愿意放弃?
如果不是为了亲眼看到瑾翛好好的生活,允礼也许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找一处田地,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农夫,也许,偶然就能碰见那只一百零一世孽缘的兔子。
瑾翛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允礼的身后,记得有那么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着你。
允礼,你在那白雪皑皑中,我跟着你的脚步,你的思绪,其实,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啊。
瑾翛无声地离开,背后的人悄悄转身。
原来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的背影。
胤禛一身汉服,端正地盘坐着,难得这么一个雪晴的日子,汉人的学者,也许会诗性大发,一树梨花压海棠,多么美丽的意境。
想我女真族曾一身戎装,马背上打下了这大好江山,如今在这片遍布汉人的土地上,却是我们在主导。
游牧民族,曾经随草而生,如同无根的春雨,尽管落到何方都挣扎着重生,可是,却缺乏了最根本的东西。
一个国家真正地想繁荣,需要的是文化底蕴,好在,我们满族没有的,汉人们却遗留了。
“郎世宁,为朕画一副像吧!”
身后的意大利宫廷画师徐步上前,棕发蓝眼的他看起来饱经风霜,40岁的他,已经在清宫呆了13年,在这13年内他一直被埋没,康熙帝虽勤勉,也勇于创新,对于洋人的东西也是乐于接受,可是唯独对油画,总是觉得不如国画传神,所以郎世宁的才华,一直就是被搁浅在画师的边缘。
多年的学习,让郎世宁逐渐接受了中华土地的各种文化与信息,渐变着成长的他,终于得到了胤禛的认可,成了真正出色的宫廷画师,长随帝王左右。
如果胤禛知道,多年之后,像朗世宁一样有着异样的发色异样的眼珠的人们,杀进了圆明园,抢走了珍稀,烧毁了美好,带走了梦想,也许他会恨,很恨,只是此刻,故事没有发生,故事便没有存在。
●【第三十五章 伤逝 人生自是离别苦(上) 】ǎ|ǎ|ǎ|ǎ|ǎ|ǎ|ǎ|ǎ|ǎ|ǎ|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皇宫里没有一点生气,只有肃杀的戾气。
回到山水间,似乎一切也开始豁然开朗了。
迁入圆明园的胤禛虽然还是终日忙碌,可是却多了许多情趣,在休闲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换上各式各样的衣服,扮成各种身份地位的人,偶尔游荡在园中,宛然一只自由的蝴蝶。
每当这种时候,瑾翛总是静静地守在不远的边上,她喜欢看胤禛放松的样子,那样的父亲才不会让她觉得心疼。
胤禛的身体一直不好,大大小小的病痛总是围绕着他,每一天,太医院总会送来各种治疗或滋补的药膳,胤禛在那奏折前深锁的眉头,还有那些让人食不知味的药料,都是瑾翛内心的伤痕,她多么想帮胤禛分担,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她不过是个女人,在细腻的感情里能够安然地存活,可是在无边无际的江山中,不过也就是沧海一粟,漂泊在政治中,力不从心。
太医说胤禛是操劳过度,建议胤禛应该有规律的生活、充足的睡眠,长年累月的超负荷工作,机器都受不了了,何况是人。
在年贵妃之后,后宫里再没有皇子出生,甚至连一个格格都没有,这与胤禛的忙碌和身体也是大有关系。
弘历和弘昼也渐渐长大,已经过了逗趣玩乐的年纪,现在一站在胤禛面前,俨然就是成人间的对话。
而少了母亲疼爱又自幼多病的福惠,终于在雍正六年不舍地闭上稚嫩的眼帘。也许,对于他而言,离开也未尝不好,本就是残缺的身子,又何必拖累了旁人,年幼不代表不懂事,一个无足轻重又体弱多病的皇子,在这深宫中会受到多少的委屈,可想而知。
胤禛眼里福惠的身影已渐渐散去,这小孩其实长得极像胤禛,胤禛也是在他弥留的时候才发现的,小福惠看到胤禛时笑得很开心,他说皇阿玛,其实我很爱您。
胤禛温柔地笑了,与福惠紧紧抱在一起,而小福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