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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
司徒震远又何尝不知道大夫人叶氏的所作所为,可那又能如何?叶氏在朝堂中的势力虽算不上只手遮天,但却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万万不能让原本归附于自己的势力成为自己的阻力,更何况如今司徒绯月已经贵为皇后,他日若是诞下皇子,势必会被封为太子,叶氏一族的荣耀与司徒一氏自然也是紧紧相连的。
放眼大局来看,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却惟独不愿意牺牲叶氏以及司徒绯月。
然而司徒情那一番话,却也是字字诛心,让他痛不欲生,毕竟那是他的血脉啊!
“依附他人,总有一天是会被抛弃的。”司徒情眼眸微挑,再落一粒黑子,“老爷又怎么能确保你的女儿能够永享圣宠,又如何能够断定她腹中所怀的一定是皇子,就算是皇子你又凭什么觉得那毫无自保之力的婴儿能够平安长大?在变数这么大的情况下,老爷你真的要倾毕生之力去豪赌么?”
淡金色的阳光散落在棋盘之间,看似轻描淡写的言语却在司徒震远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司徒震远嘴角紧绷,过了许久才道:“不准对夫人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我若不答应呢?”
“死!”司徒震远虽是文官,而且丝毫不懂武功,但此刻他的眼中却蒙上了浓烈的杀气。不同于身怀武功之人,司徒震远的杀气更多的是一种渲染于周围景色之中的杀气。而司徒情也相信,这绝对不是信口雌黄,整个司徒府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司徒震远自然不会是简简单单的角色。
“随便你。”司徒情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之后,转身进了屋子,司徒震远亦是怒气满脸,最终拂袖而去。
墨云看了看那只下了一半的棋,又看了看屋子,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进去看看司徒情,在犹豫之间,只见司徒情已经换了一身男子的衣裳,手中一把镶边折扇倏然展开,露出极度风雅的笑容。不过最让墨云感到诧异的是司徒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类似于上位者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已掌握在手中,让你不由地想要臣服于她。
“小姐,这是……”
“不要问,你只要跟着就行。”司徒情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转身道,“不过最重要的是,保护我的安全,听懂了么?”
“是,公子!”
“不错,我喜欢聪明的人。”
三天后,墨云跟着司徒情在距离玉山镇两百多里的一间客栈住下,两人每日除了游览当地名胜之外,就是在当地有名的酒楼里品尝各色美食,有时候司徒情还会前往秦楼楚馆,听当红头牌吹弹奏唱,总之怎么享乐怎么来。
这日,女扮男装的司徒情正在玉山镇最为有名的无音阁中听箫,吹奏者乃是无音阁中最为当红的姑娘,萧萧。
曲毕,打赏,走人。这本是司徒情一贯的作风,却怎料在五十两打赏的黄金出手之后,原本雅致的厢房中却突然窜出数十条黑影,将司徒情团团围住,而妩媚动人的吹箫者,却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名有着玉般干净面容的俊秀男子。
墨云见情势不对,立即拔剑相对,却被司徒情给阻止了。
“去外面等我。”司徒情淡淡地说道,“若是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留下来,不过必须把这个吃下去。”
司徒情将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盒子,墨云接过打开却是脸色骤变,整个身体更是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小姐,这个……”
“这是寄生蛊,只要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会立即绝命,你不是想表现对我的忠诚么,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司徒情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是在墨云听来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墨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盒子还给了司徒情,毕竟她真正的主子是赵澈!
看着墨云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数十名黑衣人立即跪倒在地,包括之前的吹箫男子。
“属下参见主人。”年轻男子的嗓音很好听,他半跪在地上,极为恭敬。
“起来吧,真没想到你竟然化妆成女子,也难怪我找了这么久才将你找出来。”司徒情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神色却是若有所思,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萧凌,你真的臣服于我么?”
萧凌眼眸微垂:“属下只认令牌。”
“好,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办。”司徒情唇边微微一挑,示意萧凌上前。
萧凌顷刻犹豫间,司徒情已经凑到了他的耳畔:“前往越国,调查有关司徒情的身世。”
“这……”萧凌皱了皱眉,也难怪他会感到疑惑,这世界上哪里有人自然调查自己的,不过疑惑归疑惑,下一个瞬间他已斩钉截铁地接受了任务,对于他来说完成任务才是最高指令,其余的他不需要思考。
司徒情满意地看着萧凌的表现,这到底是她所训练出来的人。
第15章 万劫不复
暗夜,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飞奔向城外,往越国的方向而去,而在城门外,司徒情眯眼看着萧凌的身影隐没于茫茫夜色之中,心却骤然空了一下。
这一世的人生,她只剩下仇恨,也只能与仇恨为伴。所谓的爱,所谓的感情,那不过是弱者的欺骗手段,她,司徒情,再也不要成为一个弱者,她要成为强者,向曾经有负于她的人千万倍的相讨回来。
转身,一袭绯红身影。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司徒情一步一步地走向墨云,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听到墨云对她说了对不起三个字,“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回去吧!”
墨云一个掠身,隐于夜色之中。
司徒情独自一人在夜幕下的玉山小镇行走着,虽然已是夜间,但玉山镇的夜晚也是相当热闹的。走过酒肆棋坊,来到前世她最为熟悉的秦楼楚馆。
是的,作为一个商人司徒情最熟悉的地方不是账房,而是做着送往迎来生意的秦楼楚馆,那是因为教她如何做生意的母亲在她年仅七岁的时候就带着她前往青楼楚馆,看那些女子是如何讨好男人的。
有一次,司徒情亲眼看到一个因为没有钱而被迫卖身的女子,血溅三尺地撞在涂着大红油漆的柱子上,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须拥有财富,在这个女子只能依附男子的时代,她必须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
之后的很多年,她的母亲都会带着她观看这种惨无人道的场景,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她也逐渐对男人不相信,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的,喜新厌旧的。直到她遇见了赵澈,那样一个气质高贵到骨子里的男子,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负心,唯独赵睿不会,因为他是不一样的,而她也相信,在自己付出了倾国财富之后,这个男人会更加的爱她。
然而,她终究是错了,错的离谱,错的万劫不复。
没有所谓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的只是冷宫日日夜夜的折磨以及被砍断双手的痛苦。
所以今生的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唯有金钱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朋友。
凄厉的笑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但司徒情却仿若不觉,依旧独自行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回到皇城已是半个月之后,司徒情本不愿再回山上的寺庙之中,但是她却落了一本棋谱在那里,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闲来无事却还是可以摆弄摆弄的。
当司徒情踏进寺庙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立即凝神戒备,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并不是敌人或是刺客,而是满身是血已经重伤的墨云。
看着躺在院子里陷入昏迷的墨云,司徒情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弯下腰将她抱进房间,放到床上。
内腑受到重创,更是被施以酷刑,虽没有致命但若就这么丢着不管的话,三日之内必然伤重而亡。是什么人所为?司徒震远么?还是越国的那些刺客?
当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的时候,司徒情已经开始动手为墨云疗伤,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多余,但就这么让她死了,好像也有点不太好!
矛盾的心情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她看到赵澈持着那柄聚骨扇优哉游哉地出现在院子里。
“看来墨云的命可真大,都伤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能够活下来。”
“你知道她受伤?”
赵澈笑了笑:“当然,她的伤可是我亲自弄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啊,那麻烦你将人带回去。”司徒情回以同样的微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冷。
“她的命是你救的,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么?”司徒情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如此甚好。”赵澈走近一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