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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积蓄不多,就想在出门期间把自己的小院退了,问了房东,房东却说早有人帮她交了三年的租子。她想不管是晋王、蔺程还是江锦衡,倒都做得出这种事来,她如今没法追究是谁,这情先领着,只能以后慢慢再还。将这一应后勤准备好之后,已经是临行前的第二天,她从衙门回来之后想去王家最后话别一番,但一推开门,那简陋的小院里竟已是全无一物、人去屋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身不由己,但退一步海阔天空。
、静乐
余庆元在王家房中翻找了一个时辰,确定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才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知道她和王家关系的人不多,都不像是会拿他们拿捏她的,她如今利用价值也不大,按理说没必要将人劫走。但她跟王家的交往称不上秘密,有心人想知道还是会知道,加上自己毕竟还是卷入过晋王的局,不知其他的秘密对方又到底知道了多少,想到这一点,余庆元没法断绝那些不祥的联想。
她一夜都没睡好,心里一会儿松,一会儿紧,还梦见大能哭着喊她先生,天刚蒙蒙亮就惊醒了,再也睡不着。她当日也不用点卯,就连洗漱都省了,披了衣服在院子里转圈。想起明日自己就走了,别说亲自调查此事也不能够,连向人求援都来不及,就更觉得下手的人刁钻险恶,当时愈发慌了手脚。
刚过了早饭时间,有人来敲门,她急匆匆的去开。因为衣冠不整,所以只露出半个头往外瞧。来人却是上次静乐公主那名侍卫,见着她蓬头垢面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递给她一封信,就匆匆走了。
余庆元拆开一看,是公主约她午时在上次的宅院见面,署名正是“明涴”。她想着自己在这里坐困愁城也不是办法,去见见公主虽然能得到线索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许可以拜托她在京中看顾一二,连带着向晋王打探示警,就连忙将自己拾掇整齐,往西城去了。
应门的仍是那位侍卫,他不说话,只将余庆元带到了她们上回见面的房间。余庆元一进去,还没等拜,静乐公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余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余庆元也不客套,在她对面坐了,仍是自己给自己倒茶:“谢殿下。远行之前能与殿下话别,微臣十分荣幸。”
静乐神情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道:“早知你要走了,想着你忙,没早约你,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叙了。”
余庆元叹口气道:“为朝廷当差,微臣是再情愿不过的,只是和友人离别甚是伤怀。锦衡也与微臣辞行过了,还见到了江家姐姐之女。”
“我只听说长的极像锦薇姐姐的。”静乐忙说道。“姐姐未出阁时,我与她也有几面之缘。”
“是个顶标致的女孩儿。”余庆元不确定静乐是否知道她见过锦薇,只能说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这次找你,倒不是来说锦衡的。”静乐公主一边说,一边坐直了些。“上次同你谈过之后,我越想越觉得自身不够格局,困在那儿女情长里,不体谅你们这些男儿之志。”
“公主能这么想,已经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子和女子都胜出太多太多了。”余庆元闻言对静乐公主更加钦佩,自己这般小小年纪的时候,是绝没有如此胸怀的。“只是依微臣看,儿女情长非但不比功名利禄低微,反而还要更纯粹些。佛家讲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是每个人都逃不过的东西,只有这求不得跟壮志未酬略有些关系。为了锦上添花,倒要无视本心的人,才最是俗物呢。”
“你这么说倒显得虚情假意了。”静乐公主笑了。“哪儿有你这样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是俗物的?以我所见所闻,余大人你一心忙于公务,倒像是最没有这七苦的。”
余庆元苦笑道:“谁说微臣没有呢?说来不怕公主笑话,微臣公务之余,教了两个学生,是邻居货郎家的一对兄妹,皆是天资聪颖的好孩子,他们的父母也对我照顾甚周,却是我在这京中至亲近的人。可昨日微臣登门,却发现这一家连人带东西全都不见了,想来是被人有心带走的。我忧他们会遭不测,更怨自己为贪恋一点人间烟火拖累了他们。公主请我来之前,我正为此事心急如焚呢。”
“还有这样的事?”静乐公主闻言也面带忧色,若有所思的说。“我只猜测你这番出京当是被三哥的事情所累,没想到你已牵涉如此之深,摆布你还不够,竟有人要拿捏你身边的人?”
说罢,静乐公主盯着她,目光突然变得锐利难当,像是要揭开她的面皮,看她脑中深藏的秘密一般。
余庆元早已料到,身为天家子孙,一些小儿女情态并不能代表静乐公主对政治全无敏感性。正相反,她若真是那不管不顾不懂事的任性帝姬,也便不会为江锦衡的事情如此伤怀了。
“殿下。”余庆元咬紧牙关说道。“微臣一来确为这家人心焦不已,二来也有难言苦衷。此事可大可小,若只牵扯我一人和王氏一家倒罢了,但如今人暗我明,晋王殿下不管此前知情不知情,此后插手不插手,总要有所防备才好。”
“你是要我去问三哥?我允诺过你,你若要我帮忙,我定是能帮则帮,可这替你传话之事,未免太过蹊跷,你莫怪我要问个究竟。”静乐公主顿了一顿,放和缓了语气继续说道。“你是怕通信渠道不妥帖?”
余庆元本来见静乐咄咄逼人,还在心里想些诡辩托词,又见她还在替自己着想,只觉得羞愧难当,心一横,拜倒在地,开口道:“殿下,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同您一样,本是女儿身,欺瞒天下人入朝为官,阴差阳错,被晋王殿下拆穿。殿下放了微臣一条生路,却为自己留下后患。如今微臣见身边平民已被连累,只怕微臣这当杀头的秘密也泄露了出去。微臣本已是戴罪之身,若再害了王家老少,自是万死不辞。可若累及晋王陛下被治了协同欺君的大罪,那微臣的罪过,却是死也偿还不清的。微臣也想过亲自对晋王殿下报信,但恐我的一举一动已被监视,倒成了授人以柄。幸而公主殿下相邀,微臣妄测公主殿下应是有那示警于晋王殿下的妥帖渠道的,因而才冒昧开口相求,望公主殿下恕罪。”
听着这番话,静乐公主的脸色有一时阴晴变换不定,但未等余庆元话音落定,也便恢复了平静。只见她亲自上前,搀扶起余庆元,又拉她坐下,替她添了新茶,才缓缓开口道:“庆元姐姐,我这样称你该不算冒昧吧?果然你不求帮忙则已,一求就是这惊世骇俗之事了。你先莫说那些客套虚辞,听我把话讲完。这个忙我定当帮你,亦会替你保守秘密,不是因我先前许诺于你,也不是看我三哥情面,却是因我敬你不让须眉,想与你做个朋友。”
余庆元闻言更加惭愧,忙道:“公主殿下如此,是要折杀微臣了。”
“能与你相识,且得你信任与我坦白,是我的荣幸才对,庆元姐姐往后私下里称我明涴便好了。”静乐公主望着她,情真意切的说道。“不瞒你说,我始终觉得身为女子是桩憾事,不似丈夫般自由洒脱便罢了,还每每为情所苦。今日得知你亦是女儿身,才发觉原本是我眼界狭窄了。我不求同你一样,但见你能做到这些,只使我有个长进的念想也是好的。”
余庆元见她如此豁达,已经感动得湿了眼眶,不愿用些谦词来敷衍她,除了连连称谢,旁的都已说不出口了。
“明涴,我知你不为报答,但你能如此待我,我除了感激不尽,也只能用真心来偿。若今后是有能回报你的地方,我自当万死不辞的。”
“什么死啊活啊的,我得一个知心的闺中密友,已经是再好也不过的回报了。”
静乐公主说到这里,停下想了片刻,又问道:“既然不是你告诉他的,我三哥又是如何发现你是女子的呢?”
还没等余庆元回答,静乐公主自己便摇着头笑了:“这话只怕你是不好答的,回头我自问我三哥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余,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百合吗?
、镇国
第二日余庆元坐上南下的马车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