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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她也从不在意。”
“星期六星期天她人哪儿去了呢?你们有没问过她的熟人?”林清雅对这个很感兴趣。
“我们问了,但是没什么结果,她从来不对同事说自己的私事,谁要是打听她的情况她也不予理睬。至于邻居,她又从来不和别人打交道,人家也不关心她。只知道这个女孩子要么不回家,要么回家了就一直呆在屋里,总之是极少见到她的身影的。老实说,如果那天不是杀手搞出那么大动静的话,她就是死在房里了,邻居们也不会知道。”
“那她星期六星期天是不是回家了?”细心的袁小刚追问。
“没有。她父母说,周媛媛是个非常听话而又非常自立的女孩子,打小就很省心,什么事都不需要大人催,她总能做得很好。可就是有两条不好,一个是不念家,孝顺倒是挺孝顺,每次回来能想着给父母亲买些东西,但就是回来的太少,有时半年都不回家一次。还有一个就是不爱说话,什么事喜欢憋在心里,从来不愿意和家里人商量。比如刚才说的她的婚事。”
“如果是蓝煜星所说的那个样子,这个周嫒嫒心里是被别人占据着,平时又不愿意回家,邻居又从没见过她有男朋友;你们想想,那她星期六星期天是不是会男朋友去了?”林清雅问道。
“见个男朋友用得着这么神秘嘛?再说了,她一个人住,应该是很方便的,为什么男朋友不来看他?”李强对林清雅的观点并不认同。
“不过,我们查了周嫒嫒手机的通话记录,不象是恋爱中的女孩子,打她电话的,全部都是工作上的关系。连短信息都不发。好象不大可能。”插话的是调查周嫒嫒的刑警。
“有道理!如果我们的设想是正确的话,这就可以充分说明,周嫒嫒经历的是一段见不得光的爱情。”林清雅说道。
这时,李强说话了:“其实,这个案子并不象想象得那么复杂,还是不难判断的,我们已经有了三条线索,第一条是刘虎这条线索。无论作案人是谁,他都应该和刘虎有联系,否则,刘虎不会无缘无故地打这样一个电话。而目前还不能确定刘虎和董守业有特殊的关系,和刘虎关系最亲密的,应该是刘彪,而且刘彪还有在严打期间放走刘虎的可能。第二条是董守业这条线索。如果凶手不是董守业,那凶手和董守业的关系也应该非常特殊,刘彪是董守业的分管领导,基本满足这个条件。第三条是杨鹰三人这条线索。这个人应该和杨鹰等三人有联系。我们可以这样假设,杨鹰开发的是一个可以获利上亿的大项目,如果他可以成功,就算拿出几千万出来打通关节也并不过分,而对他这个项目最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刘彪和董守业这两个人,也许是两人串通作案,刘彪拿大头,董守业拿小头。纪委插手以后,两个人密谋杀人灭口,但事先达成君子协定,一旦败露,由董守业一个人承担。所以,就有了后来董守业的作为。这些,和周嫒嫒谈恋爱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关系。”李强说完以后,自信满满,认为自己的说法基本上是天衣无缝了。
第十章 水落(下)
这时,蓝煜星发言了:“我觉得李大队的分析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就是三条线最终汇集到一个交叉点,而这个交叉点就是刘彪。但是,经过我们前期的排查和后期的证实,恒盛房地产开发公司财务上的漏洞就是那两百万,而这两百万全部在董守业手里,刘彪并没有从中获利。”
“那我们不妨设想得远一点,也许刘彪在这个项目中有股份,他已经和杨鹰达成了君子协定,项目成功之后,刘彪和杨鹰按比例分成。”李强反驳到。
“不对,”说话的是袁小刚:“如果这个项目已经成功,而刘彪又确确实实从中获取了暴利,那刘彪为担心事情败露,杀杨鹰灭口还有可能,现在的问题是,刘彪还没有获利,就算杨鹰被我们查到了,杨鹰把刘彪给供出来了,说刘彪有股份,可我们怎么去认定?刘彪不会傻到去和杨鹰签合同吧。再说,杨鹰是刚从Z省过来的商人,和刘彪又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凭什么这么信任他?”
听袁小刚说完,蓝煜星又接口道:“我还想补充一点,最近我翻阅了一些资料,了解到在P县有一个内部政策,为了打擦边球,这个文件是以征求稿的形式下发的。文件明文规定,允许干部做生意,文件里的规范说法叫在岗创业,全县的干部,除了书记、县长、纪委书记、组织部长之外,其它人都可以做生意,只要不利用职权以权谋私就可以,比如乱摊派什么的。这种做法在全国很多省市也都推行过,还有在报纸上公开报道的呢,目的是调动在职干部参与发展民营经济的积极性,在民营经济最发达的Z省,据说十年前就这么干了。但是,具体推行开来,不少地方做得比较失败,最后取消了这个政策,但在P县推行得应该说还算成功,P县的干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做生意,这已经是一种大气候了,县里还常常把这一点作为思想解放和开拓创新的一个典型,向市里的领导汇报。我们纪委也收到过这样的汇报材料。这就是说,如果刘彪愿意,他完全可以在P县的范围内搞一些合理合法的房地产开发,就算是和杨鹰合股也没什么,何苦要杀人灭口啊?”
听了蓝煜星的话,林清雅吃了一惊:“真的有这样的事?那像刘彪这样的人,分管财税金融、城建国土,如果他不出现决策失误,就凭他的权力和面子,也可以融个几百万资金,再象杨鹰这么干,不是轻易就成了亿万富翁?”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袁小刚笑了笑,显然,他也知道这个事:“不过,他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搞,毕竟这在他权力范围之内,和文件是有冲突的,不过,就是他找个代言人这么做了,在市委的默许之下,有这么个文件扛着,也不至于治他的罪。杀人灭口是完全没必要的。”
一旁的李强却有些郁闷,自以为得意的分析被彻底驳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不再作声。
绕了这么一圈,林清雅又回到了自己的思路上:“不过,无论是不是与钱有关,但李大队长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这事八成和刘彪有关。我有这样一个想法,这件案子,我们一直是当成一个领导干部利用职权的经济犯罪的案例来查的,所以,也就一直是定性为董守业杀人灭口,正好董守业甘愿顶死,就顺着我们的思路来了,造成今天的结果。但是,刚才周嫒嫒的情况给了我一些启发,有没有可能是纯粹的刑事案件,比如情杀?”
李强终于找到了一个挽回面子的机会:“如果是情杀的话,就有可能和周嫒嫒有关,那和杨鹰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们是先杀的杨鹰。”
“李大队,我到是感觉林书记的话比较有道理。也许,犯罪分子就是想利用先杀杨鹰,又同时杀害苏健和周嫒嫒,从而引开我们的视线,把罪案定性因为隐瞒真相而杀人灭口,一步一步地把我们引入误区,这样才能让真正元凶逍遥法外。”其实,林清雅现在所想到的,正是蓝煜星一直在引导她的,所以,他当然借此机会出面帮腔。
“不错!”袁小刚有一种拍案惊奇的感觉:“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刘彪在县委办公室做副主任期间,与周嫒嫒发了一段孽缘,也许到案发前这段孽缘还在继续,但是刘彪做了常副县长之后,政治前途一片光明,为了避免受到影响,便始乱终弃,企图甩掉周,但又被周嫒嫒抓了把柄,所以,刘彪动了杀心。但是,如果直接动手,又怕被警方查到,正好董守业是性情中人,对刘彪以生死相待,他一方面安排董守业通过杨鹰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制造迷雾,形成我们之前所认为的杀人灭口的动机,一方面安排自己的堂弟刘虎买凶杀人。事成之后,董守业受审,但刘彪担心董守业把自己供出来,又指使刘虎安排人打这个电话,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没想到弄巧成拙,被我们从中发现线索,引出刘彪。大家认为这里面的逻辑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虽然听起来有点离奇,但并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在蓝煜星、林清雅和袁小刚三人的轮番轰炸之下,李强终于认同了他们的观点:“不过,即使事实如此,我们也还有待于进一步搜集证据,刘彪是常务副县长,副处级领导干部,我们对他采取任何措施,都应该慎之又慎。”
“好!”林清雅开始拍板:“现在,我们就可以把目标锁定在刘彪向上,对下一步的工作,我想这么办,第一,想方设法缉拿刘虎归案,如果能抓到刘虎,当然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但刘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