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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滑头,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毫不含糊的,一时热血沸腾,感得就算是了为保护这样的领导人牺牲了自己也是值得的,没想到最后他居然是条隐藏极深的恶狼。
两天聊下来,两个人都有一种患难之交的感觉,感情上亲近了许多。李强在专案组的时候,对蓝煜星就已经有了一个忽视到重视到欣赏到佩服的过程,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虽然是新手,但有知识,有头脑,综合能力远胜于自己,现在,随着距离的拉近,李强越来越把蓝煜星引为知己,甚至开始就一些私人的事情征询蓝煜星的意见。让他最苦恼的是,孙继尧这个案子现在省厅和省纪委已经接手了,不能参与进去,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蓝煜星安慰他说,因为孙继尧刚从公安局长的岗位上离开不久,带走的两个人又都是市局的人,所以,省厅现在对市局不信任是正常的,市局暂时也自然就参与不到这个案子里来,不过,一旦案子有进展需要大量人力参与的时候,自然而然需要市局的配合,李强是刑警队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搞不好,最后还可以亲手抓到孙继尧呢。李强想想也是,其实这些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换了一个人的嘴巴说出来,可以加固他原先的乐观想法,便不再郁闷。
初一的时候,县里又有一班人到医院里来慰问,但只是由一名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带队,虽说也有记者跟随,但远不如第一次慰问的时候隆重。蓝煜星也可以看得出来,这次慰问自己,其实是稍带的。
按常规,市四套班子领大年初一的时候总是要分赴各条战线,比如卫生、供电、供水、邮政、电信等部门去慰问节日期间坚守岗位的职工们,既然是由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带队,说明他们慰问的主要对象是医院的职工,而顺便把自己稍带上,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市里并没有完全把自己和李强两个人忘掉,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照顾下两个人的情绪的,不算过河拆桥。其实,就算是过河拆桥,蓝煜星见怪不怪,觉得也没什么,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反正河已经过了,如果不打算再用那个桥,不拆又留它干嘛?二来自然说明,自己和李强两个人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无论之前有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总之现在是不需要了,能够被捎带慰问一下,相当于一个以生理快感为唯一目的的男人在满足之后还能爱抚一下那个女伴,纯属仁至义尽,应该知足了。
终于熬到了初四,昨天下午,主治医师作模作样地对蓝煜星进行了最后的一次全面复杂的检查,确定了一个彼此早就知道的结果:蓝煜星已经康复了。当晚,院方正式通知蓝煜星,明天可以办理出院手续,知道情况以后,蓝煜星打了个电话告诉谈晶晶,明天出院,按计划,他们准备回蓝煜星的老家。谈晶晶接到电话也非常兴奋,告诉蓝煜星:“好,我也请了假了,明天就走。”
这句请假让蓝煜星有点疑惑,现在正在长假期间,人事局放假期间又不需要加班,有什么假好请的?不过,想到明天就会清楚,蓝煜星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蓝煜星便被风风火火谈晶晶惊醒了过来:“懒猪,快起来,今天的事可多呢。”蓝煜星睡眼朦胧,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七点,便嘟囔了一句:“急什么,还有一个多小时医院才上班呢。”
“嗬,在医院住上瘾了是吧!看你起不起来。”说着,谈晶晶把手伸进了蓝煜星的被窝,一下子就碰到了里面热乎乎的身体,原来,蓝煜星睡觉的时候并没有穿睡衣,只穿了一个三角裤,上身全光着呢。这让谈晶晶很是不好意思,急忙把手缩了回来,里面的蓝煜星却受不了啦。大冷的天,谈晶晶可是刚从外面进来,小手冰凉冰凉的,放在身上像冰块一样,这让了一个打了一个激灵,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见自己的手段如此立竿见影,谈晶晶十分得意,很不淑女地哈哈大笑,再也顾不上羞涩。蓝煜星无奈,知道自己这个懒觉是睡不成了,但开始穿衣服。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穿衣服,虽说是自己的男朋友,但并没有祼裎相对过,装作去洗手间,在里面呆了有五分钟,等她出来蓝煜星已经穿好了。
起了床,蓝煜星便到洗手间去洗脸刷牙,进去以后发现,牙膏已经挤在了牙刷上,刷牙的杯子里也已经倒满了一杯温水,毛巾却已经浸湿了,齐整地挂在卫生间里的毛巾,还散发着香皂的独特香味。原来,谈晶晶在洗手间里的几分钟,做的是这个。以前,和林清雅在一起的时候,林清雅也是这样的,两个人都懒,特别是双休日的冬天,都赖在被窝里,谁也不愿意起来,因为谁先起来买早点而用尽了心思,在划拳,猜单双,石头剪子布,其实就是一个玩笑,如果是范志杰输了的话,林清雅从没有独自赖在床上继续睡过,总会跟着起来,忙里忙外,而如果是林清雅先进的卫生间,那么,等她出来以后,也总会帮他把牙膏挤好,水倒好。这样的生活,蓝煜星已经久违了,今天,却在医院里再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幸福,仅仅是倒了一杯水,挤了一下牙膏,却让蓝煜星激动得有点想哭。
第七章 出院(下)
洗漱完毕,蓝煜星回到房间,谈晶晶已经把他带来的牛奶、烧麦还有一小袋酱黄瓜摆好,病房里的蓝煜星的私人物品也都收拾好了。两个人吃完饭,正好是八点,又办理了出院手续,提着东西,向医生、护士告别完毕,便下楼了。
刚到楼下,便迎上来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中年男人,见了谈晶晶便说:“谈经理,怎么不招呼我一声,我好上去帮你们拿东西啊。”
“东西又不多,我们提下来就可以了,不必那么麻烦。”谈晶晶态度温和地对那个中年人说,说话的口气中居然流露出一丝蓝煜星前所未见的从容和威信。还有那个称呼,谈经理?蓝煜星一头雾水。
谈晶晶显然注意到了蓝煜星的吃惊,很是得意,对蓝煜星说:“哼,我三天没在医院陪你,你居然都不问我干嘛去了,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蓝煜星哈哈一笑,心下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心里想,如果我再不问,估计我没被急死,某些人已经被憋死了。
不过,谈晶晶憋屈归憋屈,还是礼貌地给两个人做了介绍:“这是现在帮我开车,也是教我开车的老师,陈师傅,他叫蓝煜星。”谈晶晶介绍蓝煜星的时候,只介绍了一个名字其他的啥也没说。
“我叫陈有贵,是谈经理的驾驶员,哪是什么师傅不师傅的,您就是蓝科员吧,来之间,钱总已经告诉我了。”陈有贵话说还挺有分寸,不过,他的憨厚朴实,还是让蓝煜星顿生好感。
寒喧之间,三个人来到了停车场,陈有贵直奔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别克轿车,打开了后备箱,蓝煜星准备把西放进去,却看到后背箱里已经放得挺满的了,谈晶晶指着车厢里的东西对蓝煜星解释道:“这是我爸送给你爸的酒,这是我妈昨天专门买来送给你妈的羊毛围巾。”酒倒没什么,就是一箱谈新权平时喝的双沟大曲,那羊毛围巾蓝煜星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颜色和式样都很朴实,却是澳大利亚来的东西,估计没有几百块钱拿不下来,这条围巾,围在晶晶妈妈脖子上都是侈奢品,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的妇女,要是知道这条围巾值好几百,说什么她也是舍不得围的。
“其它的就都是我买的了,你姐姐的,你姐姐孩子的,还有你爸你妈的。”说完,谈晶晶两手一摊,调皮地哈哈一笑。蓝煜星再一看,好嘛,后备厢里就是一个小超市,吃得,穿的,玩的,用的,什么都有,琳琅满目。“哦,还有你的。”谈晶晶变戏法似地从车厢里掏出两个李宁的运动帽,往蓝煜星头上一套,然后在自己头上也套了一个。她们现在穿得羽绒服当初就是一起买的,颜色很配,和这个帽子也十分协调,现在都戴上了帽子,更是不折不扣的情侣装了。
蓝煜星因为包扎伤口,头发被剃了一块,绷带被拆除以后,头顶少了一块头发,正愁怎么掩饰呢。这要是回家被妈妈看到了,追问起来说是枪伤,那妈妈还不得担心死,现在有了这个帽子,一切都不用发愁了。
上了车,他们先把车子开到蓝煜星的宿舍,蓝煜星把带回来的一些不用的东西放回房间,然后,直奔自己的老家。
等上了路,蓝煜星这才开始审问谈晶晶:“晶晶,告诉我,怎么就成了谈经理了,还配了车子?”
“嘻嘻!”谈晶晶等蓝煜星问这个问题已经待了好久了,如果他再不问,她可真的会要憋坏的,便一五一十地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