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
隔壁有踹门声,紧接着就听到两声闷哼声。
两大汉脸色一变,顾不得刘雨歆,转身出了房门。一时间,走道上响起的声音,砰然巨响。
如天边炸开了的锅。
“什么人——”
“吃了狮子胆了,官差都敢打。”
一声声怒斥声传来,刘雨歆眸光清冷,很淡然的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哪还有刚刚露出的一丝小女人妩媚的姿态。
隐约还能听到隔壁一声声大骂疯子,找上之类的声音。
刘雨歆翻身上床,将薄被往床边一挂,双手抓过衣服,在薄被落到床铺前,将衣服快速穿好。
只有几缕发丝凌乱,垂落在一旁。
下床回头就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萧锦天抓着银鞭在发愣。
刘雨歆无声笑了笑,抓过换下的白布,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的银鞭给抓回来,宝贝似的装进包袱中。
萧锦天移开目光,看着她。
刘雨歆瞪着他,“看什么看,收拾包袱走人。”
萧锦天看她沐浴后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穿着素色白衣,更为清丽脱俗,也越发有她师父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气韵。
“你将它带着。”
刘雨歆翻白眼,之前的衣服是不能要了,出悬崖谷前,就带了一套衣物,一根银鞭,和一块长白布。
现在只有一根银鞭和一块白布,似乎也轻了一些。即使她身上这一身衣服没几两重。
将包袱丢到他怀中,转身往门口走,“走吧,想睡个安稳觉也不让,真是烦人。”
萧锦天抬步跟上,抓着手中的包袱却是紧了三分力道。
刘雨歆刚打开房门,隔壁走道上还躺着三两个呼痛呻吟的人,五六个已经被揍晕过去的。啊朗已经换了身衣服,可惜他那小身板骨架撑不起这衣服,松松垮垮的,跟穿了道袍一样,有些好笑。
肩上背着个小包袱,怀中抱着两只探头探脑的小松鼠。
站在换了身衣服,那一头杂草头发扔在滴水的疯子身板。
刘雨歆看着他们两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噗嗤一声就乐了。
啊朗回头,当下欣喜朝她跑了过来,“姐姐。有坏蛋。”
疯子也看了过来,只是他前面的头发稀松的遮住了脸庞,不过仍能看到他那快长满半个脸庞的胡渣。
刘雨歆朝啊朗招招手,“那啊朗怕不怕?”
啊朗摇头,侧头看向身后抱着把剑的疯子叔叔,眼神有怯弱也有崇拜,“姐姐,疯子叔叔好厉害。”
刘雨歆牵着他的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是吗?那啊朗觉得,是疯子叔叔厉害,还是姐姐厉害?”
“姐姐。”
“那姐姐厉害,还是大哥哥厉害?”
啊朗,“……姐姐。”
犹疑了啊,刘雨歆笑盈盈的看着他,“那姐姐和你啊娘呢?谁更厉害?”
啊朗眨眼,“啊娘。”
刘雨歆洋怒的在他不算胖嘟嘟的侧脸上用力捏了捏,“啊朗是个小混蛋。”
啊朗朝他咧嘴一笑。
萧锦天上前,将她的手扣在自己掌心,大步往前走。
刘雨歆愣了两秒,勉强跟上的脚步,随即回神,“你干嘛?”
萧锦天气息徒然下降,“……”
被抛弃的啊朗,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哥哥牵着姐姐往前走,揉了揉怀中小松鼠的脑袋,仰头问着疯子,“疯子叔叔,大哥哥为什么不高兴了?”
疯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不习惯身上这套新衣服,陌生的气息,抬手往后肩膀上搔了搔痒,大手大脚,变扭的跟上。
啊朗似乎也知道疯子叔叔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抱着小松鼠蹦蹦跳跳的追着前面的大哥哥,姐姐跑。
脚步咚咚咚,如七彩音符,唱着欢乐颂。
身后躺着的三个大汉,脑侧是旁全是血迹,佩刀被丢在一旁,泛着冷冽的光芒,身上被划破几个口子,血丝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即使是撕裂的痛楚,他们也只能僵硬的躺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身影,一动不能动。
目光落到一旁的同伴尸体身上。
满眼的恐惧和绝望。
在拐弯另一半的走道上,血迹染红了两旁的门窗,和墙壁。面容狰狞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砰
临街的屋子传来两声窗子被踹破的声音,紧接着是三道沉稳的脚步声。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
血腥味扑来,几欲作呕。傅左瞳孔一缩,随即咧嘴一乐,将上将横在门口的尸体给一脚踹到对面的墙壁上。
“嘿,是哪路英雄好汉下的手,这手干得漂亮,老子佩服。”
张山心惊的同时,也是不得不佩服的,紧紧是他们这么耽搁的一盏茶时间,刚上楼的三十多个人,就已经成了尸体。
冯刚绕过尸体往拐弯处走去,这里的房间门都是禁闭的,而拐弯处到楼梯口,房门都是大开的。
而且,几乎的房门都像是有破损。
“副将,这里还有活的。”
傅左正摸着脑袋,乐呵着,一听这话,笑容收了,朝他走去,“哪?”
冯刚抬脚往脚边的一人踹去,对方朝前滚了两步,身子的姿势却没变过,就连声音都没有。
“被点了穴。”
傅左眼里寒光一闪,抄起地上佩刀,上前三下就将这没死透的三人给一抹脖子解决了。
张山,冯刚都没说什么,只小心的朝前查探。
“没有人气。”
傅左将滴着血液的佩刀丢到这些人身上,转身原路返回。
冯刚说,“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这帮人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一上来也都跑光了。”
张山点头,朝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转身跟上。
冯刚皱着眉头,他们都是在血腥战场上混惯的人,血腥味倒是不难闻,且还有股莫名的熟悉,和蠢蠢欲动。
楼梯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上来了。
冯刚转身,正要走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一个大汉面前,将他的尸体翻了过来,从他怀中掏出一张纸画,打开一看。真是王爷的画像,不由冷笑一声,将图收好。
看他怀中鼓着的一块,将东西掏出来,又是一块龙腾翡翠。
“我这都是招惹了什么晦气啊——”
身后是那掌柜的哭天抢地的声音,冯刚抓过翡翠,放在手心了,快步进了屋子。追上傅左。
“副将,又是这翡翠。”
傅左一只脚都踏出窗外了,听到这话,将脚给收了回来,转身接过他那翡翠。
神色冷了下来,这块龙腾翡翠和在黑衣人身上找到的那块,大笑相同,就连上面的图案也几乎相同。只是这个翡翠上面的龙图案,龙爪少了一个指头——
“走。”收好龙腾翡翠。三人闪身离开房间。
夜色中,三匹马朝前策马狂奔,而在北城后门的小巷子里头。刘雨歆打了个哈欠,嘀咕一声。
啊朗也困了,嘟嘟囔囔的问道,“姐姐,我们去哪?”
刘雨歆摇头,问萧锦天,“找下一间客栈?”
“嗯。”
刘雨歆左右看了一眼,“穿过这小巷子,有睡觉的地方吗?”
有。
刘雨歆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间万花楼,几个脸擦厚粉,打扮庸俗,穿着单薄的女人,手中摇着扇子,和手绢,笑意春风。
刘雨歆侧头,看到的还是一张冰棍脸,瞬间被治愈了。
啊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拉着刘雨歆的衣角,“姐姐,这味道好难闻。”
刘雨歆非常赞同,可是,不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刘雨歆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萧锦天扣着她的腰,点足飞身就走。疯子抓过啊朗,紧跟而上。
刘雨歆不满,“你走干嘛?”
萧锦天冷着脸,“不准。”
刘雨歆仰头,风声拂过耳际,嗖嗖嗖的响,诧异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一瞬间,刘雨歆便觉得,身上靠着的这块冰块,远远要比这呼啸寒风来得可怕啊。
几步青瓦踏行,过了树梢后,萧锦天飞身落下。
身后疯子将啊朗丢下地上,站在他身后。
刘雨歆扁着嘴,好吧,她刚刚确实想‘混’进这万花楼,要说什么地方最乱最好探消息?
数来数去,还不就这烟花之地?
可身边这冰木头是如何猜出她心中刚刚那一瞬间的意念的?奇了怪了。
萧锦天拉着她闪过树荫旁,刘雨歆不妨,刚要惊呼出声,唇上就覆上了一只大手。
刘雨歆眨眼,这才打量着这四周的坏境。
“哎,这下夫人可有得遭罪了。”
“可不是吗,谁让人五姨娘年轻貌美,肚子又争气,老爷不得五姨娘,还能疼爱夫人不曾?”
前面的水榭路旁,书屏处走过两个丫鬟,穿着一青一绿衣衫,两肩膀处鞭着个鞭子,模样倒是长得俊俏。
手中拿着个首饰盒子,慢悠悠的从这头走过。
“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