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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莫莫的下落。”江凡说着，不由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果然，听闻“莫莫”二字，夭夭与雨晴都是倏地一愣。
“你真的知道莫莫的下落，她在哪？”很快回过神来，夭夭急急上前，晃着江凡的胳膊问。江凡闭口不答，只提出自己的条件。
“除非你做我的模特，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一脸奸诈的笑，雨晴顿时火气，拉过夭夭，推一把江凡，狠狠看着他。
“夭夭，别信他，他一定是骗你的。”
“我可没有骗你们。钟鸣知道她在哪，是钟鸣告诉我的。过几天我就去见她，夭夭姑娘一定也很想见她吧？”江凡挑眉看着夭夭。夭夭已是不由噙满泪。
“你这人真卑鄙，居然威胁我们？钟鸣不是知道嘛，大不了去问钟鸣就是！”雨晴怨毒地说着，一边拍拍夭夭的后背，以示安慰。
“好啊，你们去问他啊，不过他以为夭夭已经离开扬城了，怕是不会再来了。你们也联系不到他吧？而且，好像夭夭也不想见他？”江凡仍是一脸的得瑟，吃定了夭夭一定会松口。
果然，夭夭低头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说出一个“好”字。江凡一阵雀跃。
“你答应我，带我去见莫莫，并且不让钟鸣知道，我就做你的模特。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我只做你一个人的模特，我不想太多人认识我。如果不可以，那便算了，用尽一生，我总会找到莫莫的。”
“这……怎么只是我一个人的模特……”江凡挠了挠脑袋，虽是有些不满意，不过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先做了他的模特再说，以后慢慢再劝吧。
“好吧。过两日便同我一起去北京。见了钟鸣，知道了莫莫的具体地址，我再安排你们见面！”江凡说着，夭夭泪涌得更加厉害了，哭着哭着却又突地笑出声来。莫莫，莫莫，终于又要见面了。分别三年，总算又要见面了。可是见面后呢？她会原谅自己吗？
每个月固定的时间，陈东强都会来工作室取图稿。莫莫早就做好了准备。接过莫莫递来的一叠画稿，陈东强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一张张翻过去，没有一张重复，且每一张都构思的精美绝伦。他不住啧啧拌着嘴：“你真的是太厉害了，简直思如泉涌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高质高产的设计师！钟……终是我太有眼光了，看上你！”差一点说漏嘴，陈东强连连改口，莫莫倒也未察觉。
拿了画稿，陈东强刚要出门，一抬脚，就差点和来人撞上去。抬眼一看，忽地一愣，“夫人？”
这一声叫，将莫莫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看清是秦云芳，她也是一阵诧异。
“这位夫人和陈老板认识？”
秦云芳看看陈东强，陈东强一个命地朝自己使着眼色，秦云芳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一边回应莫莫，一边打发着他，“他是在我的公司做事的。你先回去吧。”
陈东强怔了怔，再朝秦云芳使使眼色，秦云芳还是笑笑，“拿了图稿了，还不赶紧回去做事？”
于是陈东强便不得不迈着步子离开。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嘀咕着：这夫人搞什么鬼？钟总可是反复交代，一定不能让莫莫知道的！
莫莫看着陈东强离开，再回眼看看秦云芳，“原来，一直帮我的，是夫人你？”
第三十二章 婆婆驾到
三十二
莫莫一边说着，一边客气地上前招呼秦云芳进来。虽说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可对于莫莫，他们却是在自己最低谷的时候助了自己一臂之力。若不是他们，自己便不会那么快在北京有立足之地。
然而，秦云芳却在莫莫说出这句话后轻轻摇了摇头，一边自行找了位子坐下，一边说着：“陈经理虽是在我的公司上班，但帮你的却不是我。”
莫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吃惊神色，只是低头莞尔一笑。她想，秦云芳一定会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设计出众，是自己帮了自己。又或者，她会告诉自己，这次合作全由陈经理自作主张，她并未插手。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谢谢秦云芳，这个背后的老板。
见莫莫未有异样，秦云芳又优雅地笑着接了一句：“帮你的另有其人。”
听闻这一句，莫莫不由抬眸看向秦云芳，见她笑意甚甚，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疑惑地问上一句：“那是谁？”
秦云芳半晌也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看着莫莫，莫莫便又问了一句：“到底是谁？”
“你觉得会是谁？”秦云芳不答反问。这一反常的举动让莫莫不禁心生疑窦，而一个极不愿想到的名字也隐隐出现在脑海。但她还是坚持着问出第三遍：“究竟是谁？”
“钟鸣！”这次，秦云芳没有迟疑，痛快地说出这个名字。莫莫霎时是白了面庞，而后，朝着金易天大喊一声：“快去拦住陈经理，把图稿给我拿回来！”
金易天愣了愣，莫莫又是一声大叫：“还不快去！”
金易天仍是未动，侧目瞥向秦云芳，秦云芳轻拍两下莫莫的肩膀，拉着她的手与自己一起坐下：“这么火大是为何？为什么要将图稿追回来呢？”
“呵，您是他妈吧。您过来，不是要警告我离你儿子远点吗？正好，我也不需要他的帮助！阿美，他不去，你去！”莫莫冷着脸冷嗤一下，继而狠狠瞪一眼金易天，转脸又吩咐阿美。
阿美苦着脸，撇撇嘴，有些为难地看向莫莫：“莫姐，他走了有一会了，我又是个女孩子，能追得上吗？”
于是莫莫不言语，拿出手机，滴滴按着陈经理的号码，却被秦云芳一把拦了下来。
“莫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是来警告你的呢？你没觉得我对你态度不错吗？”
“不是来警告，那又是来为何？”莫莫拉着一张脸，没什么好态度。
“我来是，请你做我的儿媳的。”尽管莫莫态度不好，秦云芳还是温温和和地笑着。乍听她这么一说，莫莫一怔，随即又是好笑的哼一下。
“哼，您可能搞错了吧，您儿子可是不想我做您的儿媳的！”莫莫说着，推开秦云芳的手，作势又要拨了陈经理的电话。秦云芳再次拦下她。
“莫小姐。我看你也是聪明人，怎么这会犯起了糊涂呢？拿回图纸、终止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公司是无所谓，你知道，北京城到处都是设计师，可是你，再找一个像我们这样的合作伙伴可是不容易。何必逞一时之快？”
莫莫再推两下秦云芳拦着的手，她却是不肯松开。
“我就是不用他这么帮我！不、需、要！”莫莫僵住一张脸，负气地说着。若是她早知是钟鸣帮她，她说什么也不会接受的！
尽管莫莫一而再再而三的态度恶劣，秦云芳还是好修养的淡淡而笑，拍拍莫莫紧攥着手机的手，宠溺地唤她一句“傻孩子。”
“你何必这么较真呢？他既是不想让你知道他帮你，你便装作不知道好了。我知你是有傲气，想凭自己的能力让他另眼相瞧。可是，这世上啊，没有几个人的成功，是完完全全靠自己取来的，他们也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何况是在这人才济济的北京？想单凭自己闯出一片天，那可不容易。等你拼出来了，或许都人老珠黄了，还谈什么爱情？你呢，不过是想挽回钟鸣的心嘛，要的只是个结果，干嘛这么想不开，浪费的只是你自个的青春。”秦云芳这般说着，莫莫脸上的不友善已经卸掉了几分。她看在眼里，又是一阵劝说。
“其实你看，钟鸣肯帮你，就说明他对你还是有情义的。你若是拒绝了他的好意，那便是也拒绝了他的情义。你这样硬生生将他推出去，他不会欣赏你，只会怪责你的不识好歹，也只会让你们越来越远。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
莫莫皱了皱眉：“您对我们之间的事好像挺清楚的。”
“呵呵，我是他妈嘛。清楚难道不应该吗？你现在该知道，我是真的想要你做了我儿媳，而不是来警告你的了吧？”秦云芳一边说着，一边拿下莫莫手中的手机。
“我听说，钟鸣之前几次聘请你做公司的服装设计师，你都拒绝了。那现在，我聘请你，你还要拒绝吗？”秦云芳亮着眼睛看着莫莫，莫莫仍是蹙着眉头。
“阿姨，我……”
“怎么，还是不肯？还是放不下这傲骨？”见莫莫犹豫，秦云芳反问一句，又开始了劝导。
“在爱情面前那，是不能太骄傲的。男人喜欢的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太傲了，会让男人害怕的。去公司做设计师，可以天天与他见面，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比你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好吧！”
“阿姨，我知您说的都对。可我……毕竟是已经向他宣明了，绝不要他帮忙，这不是傲骨，这是一份尊严。”莫莫这么说着，算是已经低了头，秦云芳舒心一下，大力拍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