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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握着硬币的手被人拽起,我抬眼,红肿的眸子对上那双隐含着怒意的蓝眸。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将硬币递到他面前,说:“你闻闻,上面是不是有股铜锈味儿。”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道:“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我按住他欲作势抱我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你闻闻嘛,有没有,有没有?”
他怪异地看着我,还是经不住我的乞求,凑近后立刻拉开距离:“一块钱硬币都是这个味儿,你是脑子发胀了吧。”
还好,还好,我还没糊涂,还没疯,要不然,就是他疯了,他跟我一起疯。
呵呵,也好,这个世上还有个人跟我一起疯也不错。
“又哭又笑的,抽个什么疯,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心头一颤,涌起一股暖意。
家,这么一个温馨的字眼从他嘴里自然地流出,那一刻,四处游历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一个归一的所在。
我没开口,只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乖乖躺好,他也没追问,将我抱起,一步步走下天桥。
路,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身子被他抱在怀里,能感受到他走动带出的震颤,我却分外安心,将冰凉的脸埋进他的脖颈,深吸一口气。
呵呵,真好闻,是Antaeus,持久不散的木香。
“絮絮,关于你上次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你。”
“嗯?”我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目光所及处是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光滑无一丝胡渣,干净地让我忍不住抬唇凑上去。
腰间被人很轻很轻得捏了一下,抱着我的高大身躯一僵,脚下的步子只停了一秒后又沉稳地迈开。
卷二 抱我回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问,刻意压抑的嗓音混着紧张与温柔。
我轻笑,抬唇又亲了一下,他竖起浓眉瞪了我一眼,见我烟波流转地分外妖娆,映着我狼狈样的蓝眸微微一弯,又正色道:“别闹。”
“嬴锦廷,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走回去吧。”
“不是有车吗?”
“不要坐,闷地慌。”
“可以开天窗。”
“我想把它封死!”
“……”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你刚才明明想说来着,没关系,你说吧,多肉麻我都愿意听。”我挤眉弄眼地偷笑。
“柳棉絮!”他怒了,声音流泻出一丝不自然,“皮又痒了是不是。”
我嘟嘟嘴,噤了声,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能一辈子听下去,也是种幸福。
人烟稀疏的大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如获珍宝似的抱着怀里纤细的身子,意大利手工牛皮鞋“啪嗒”,“啪嗒”地打在柏油马路上,每一步都很沉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怀里熟睡的人儿。
被空气晕的有点变淡的金色灯光打在两个交叠的身影上,和谐代替孤寂和黑暗洒了满地。
男子走了几步停下,将削薄的嘴唇映在女子的额头,唇角荡起的笑意惑了人心:“傻瓜,只要你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我就给得起。”
低低的爱语在寂静的街头响起,女主角却睡得安稳,那句低语仿佛成了台词,只是除了他,无人听见,两个人的戏份,如今只有一人来演绎,未免有点孤单,可主角却不在乎。
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就是她的,而她的,终究也会是他的。
“嗯。”太阳高照,我哼唧一声,懒懒地翻了个身,裹紧身上的被子,还想继续和周公约会,无奈,太阳实在太过猛烈,照得我不得不睁开困倦的眼睛。
迷蒙的视线在对上那双暗沉的蓝眸时,脑中不禁警铃大响。
呃,原来,不是太阳,是某人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嬴锦廷一向喜欢拉上窗帘睡觉,怎么可能见得到阳光。
我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毛,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早上好。”
“好吗?”他目光顿时从沸点降到冰点,我裹着被子打了个寒颤,开口道:“那不好吗?”
视线下调,蓝眸紧锁住我裸露在外的胳膊,各种颜色的火焰在他眼底翻飞,我心下一凉,暗叹一声:“糟了。”
他先我一步抓住我欲伸进被子的手臂,轻巧地避开那花白的一处,出口的声音又让我打心底颤了几颤:“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摔的。”我想也不想地编道。
“摔的?”他冷哼,“在你眼里,我的智商就只有这么多。”他伸出一小指的头部比划了一下,我立马心虚地扑扇了下睫毛。
卷二 今天,一起赖床吧
“不说,嗯?”感受着房里突降的寒流,我立马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是跟着王队长去抓了个犯人,不小心弄伤的。”
“抓犯人?”他不置可否地笑笑,脸色极具变化地一闪,蓝眸蹦出几丝精光来,“你有这个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呃。”我缩缩脖子,垂首转了下眼珠,“不是希望他给力点嘛,毕竟小令还在警局里,我总得跟负责他的队长搞好关系。”
岂料,我的解释让他的脸越来越黑,我都有种想咬死自己的冲动了,忙摆首:“不是不是,就是想跟他套套近乎。”
“套近乎?”一记冷光闪过,我又低了头,好吧,我承认我又用肺在说话了。
他似乎了然,不再逼我,拿着我受伤的手看了一会儿,问:“许沁羽给你包的?”
“你怎么知道?”
“这种不按常理的花哨包法也只有她想的出来了。”
我赞同地点点头,只要他不继续问下去,他怎么贬低别人都行。
不过他似乎没想就这么简单地放过我,又道:“想救你弟弟,为什么不找我?”
我一愣,傻傻地盯着他好看的蓝眸,对啊,为什么一直没想过找他。
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是他害的小令,所以怎么也不会想到要他帮忙,不过,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会帮他?”
“不会。”
虽然心里没抱多少希望,但我还是失望了,蔫了一会儿,摇摇头,暗自后悔。
怎么会跟他提小令的事呢,怎么能让这种随时能引发战火的事情发生,此刻的平静安好我很珍惜,不想打破,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再放纵一次,完完全全地跟着自己的心意走,没有顾虑,也不会退缩。
想着,放松了神经,软着身子跌进他怀里。
“你做什么?”
“睡觉。”
他好笑地看着我,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已经醒了。”
“回笼觉不可以吗?”
“快十一点了。”他好心提醒我。
我鼓了鼓腮帮,虽是不舍,还是让步:“那你去上班吧。”身子才挪开他一秒,就又教他按进了怀里。
我狐疑,却也懒得动,大学时期养成的慵懒性子又开始萌芽,闷在里面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今天不去了。”说完,拦着我的身子重新躺下。
正午,阳光透过大开的窗帘打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一室明亮,楼下,传来“噼噼啪啪”不和谐的声音。
“你帮我把姜和葱分别切成片状和段状。”我一手忙着砍螃蟹,一边吩咐站在旁边游手好闲把我当猴子看的男人。
“为什么要我做?”他蹙眉,一副我是用来做生意的,不是供你在厨房里使唤的表情。
“你觉得我空的出手吗?”
……
“不行,你切得太大了,要这样,这样,understand?”
“真麻烦,不就做个菜嘛,讲究这么多干什么。”
麻烦?不知道是谁有对菜有色香味俱全的变态要求的,每次最难伺候的就是他。
我不理他,将螃蟹放入锅中,再加入切好的姜片和蒜段上锅焖煮。
待熟后,拿去尖头部分,在盘子上摆好,再在蒸出来的汤汁中放入盐,糖,味精,美味鲜酱油,搅匀淋入盘中,在蟹上摆入姜蒜片,辣椒段,再撒上碎葱段,最后取适量油倒在锅里,待油冒烟,将其淋在葱花上。
卷二 蚂蚁VS雄狮
等这盘完整的葱油蟹全部搞定,我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解了围裙随便擦了下额头。
坐在餐桌前,闻着香喷喷的葱油蟹,口水泛滥,伸了手就要去拿。
“等一下。”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缩了下手,问:“干嘛?”
“我让你煮给我吃的,你怎么先动手了?”
我撇撇嘴,放下手:“那还请嬴总快些用,您用好了,我再用,行了吧。”
他状似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姿势优雅地就像嘴里的东西是上乘的法国鹅肝。
“怎样?”我抚抚跳得欢快的小心肝,怯怯地问出声。
要知道这位大神,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