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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不上课和上课有什么分别吗？反正最后大家都是死掉的命嘛。”
“小姐，你很冷吗？”身后响起一道微微带笑的温柔声线，旧雪愣了愣：这道声线不陌生。
果然。
穿着白色风衣的男子朝她温柔地笑着：“要不要去吃路边摊？”
阿嘞？她以为他会请她喝咖啡的。
“呀——”男子有轻轻的鼻音，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因为最近发现日本的关东煮实在是太美味了，所以……”
“我无所谓……”对于这个与哥哥极为相似的男子，旧雪并没有抱有什么警惕：“你不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英国人。”清涟笑意加深：“怎么样？要去逛夜市吗？”
她笑了笑。
※
看着一个如谪仙般的人说着好辣好辣，却还吃着关东煮的场景，旧雪表示压力山大。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怎么不吃？”睫毛染上了雾气，清涟疑惑地抬头，看着一脸呆愣的旧雪：“是不好吃吗？”
“不是不好吃。”她竭力思考着措辞：你吃的这么香她也知道味道不差。
“你没注意到大家都在看我们吗？”从落座开始，周围的视线已经快要把她凿穿了，可怜这个身处视线中心的人没有丝毫自觉。
清涟仿佛真的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啊，我已经习惯了。日本人可真奇怪，每次我来吃关东煮都会拿这种目光看我。”他皱了皱鼻头，可爱极了。
那是因为你穿着去高级餐厅的衣着却来吃关东煮的错啊。
不过——
“我也觉得日本人很奇怪。实在是无法欣赏他们的品位。”旧雪撇撇嘴以示不屑，清涟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她说话。
旧雪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啊？”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他的眼睛，以示尊重。”清涟又皱了皱鼻头，他似乎极爱这个动作。
他微启唇瓣说话的时候，旧雪看到了他两颗尖锐的牙齿。
血族——
想来也是，如果是个人类就不会有这样的举动。而他找自己来吃关东煮也绝对不是偶然。
想通了这些事情，她反而有心情吃东西了。
关东煮的味道真的很不错，不是她付钱，没有她不吃的道理。
清涟吃完了就看着她吃，表情羞涩而腼腆，像一个等着自己女朋友吃晚饭的热恋中的少年。
旧雪被自己的比喻囧了一下。
看着清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旧雪面无表情地咬着章鱼丸：她等着他说正事。
“你慢着点。”清涟的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我没带钱。”
“……”
※
看样子贵族都不喜欢带钱，白鹭咲是这样，清涟也是这样。都等着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人出现付钱。
将自己的小荷包都倒尽了，才勉强付清了钱。自从给一条买了礼物后，她的荷包就一直处于干瘪状态。
“别生气了呀。”清涟还跟在臭着一张脸的旧雪后面：“我给你赔礼好不好？”
踹飞路边的一个易拉罐，旧雪黑着脸没理他。
他们才认识多久就要让她给他收拾烂摊子啊？！
“我赔给你钱好不好？”
散发着黑气的身形停了下来。
清涟顿时面露喜色，屁颠屁颠地凑到旧雪的面前：“所以去我家过夜吧？”
她想把这个人也踹飞！
“我只有回家了才能还给你钱啊。可是你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我家吧，所以你只能和我一起去对不对？”
旧雪歪了歪头：听着还挺有理。
她勉强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去你家。不过，你得做正事。”
“当然咯。”不知为何，清涟的笑带着腹黑：“我们一起做‘正事’。我可是很正经的男人哟。”
啊，总觉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旧雪一脸黑线。
通过刚才的相处，清涟的目的没弄清楚，但她弄清楚了一件事。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傲视整个血族的风月翊。
与十三氏族齐名的风月一族族长风月翊绝对不是这个囧货。
第13章 预言未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赔钱？”一脸抽搐地看着眼前一沓塔罗牌，旧雪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
踹飞他吧！少女！对待来自英国的狼是不需要客气的！
“我的占卜很准的哟。”清涟颇为自豪地挺胸：“很多英国贵族都要找我占卜，占卜一次花很多很多钱呢。”
“你的意思是我还占了你便宜？”旧雪拿眼睛斜眼瞅他。
“呀，这种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呐呐呐，到底要不要占卜吗？”清涟笑啊笑，风华无边。
总觉得不怎么可靠的样子。
“那好吧。”正好她也会塔罗，要是清涟瞎说一通她就说他赖账。
清涟熟练地洗牌，看得出来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你的塔罗精灵是‘月亮’？”旧雪皱了皱眉，还是开口了。
“旧雪桑也懂塔罗？”
“我的塔罗精灵是‘审判’。不过我不信这，草草封牌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塔罗了。”
“末日审判。”清涟念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清涟微微笑了笑：“我占卜，有个小癖好。占卜的结果我会写在白纸上，只给被占卜的对象一个人看。”
旧雪眯了眯眼睛。看样子这个清涟的来头要去问一下玖兰枢。
素白无垢的白纸就那样平放在她的面前，隐隐能看出黑色的水笔印记。
清涟的笑意衬着夜色多了不知名的诡谲。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汇，旧雪突然明白他给她的预言绝对不是妄言，那是她真实的命运。
“旧雪桑不看看吗？”清涟抿了一口苏门答腊猫咖啡：“知道未来，避免灾祸可是很多人的愿望啊。”
“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人生就失去了意义。”眼前人的眼神太过通透，说是这样说，她还是展开了白纸。
男人清秀的字迹却将命运昭示无遗——
齿轮旋转得飞快了；
面具掉落得飞快了；
回忆涌现得飞快了。
黑色开始掉漆了；
紫色开始发光了；
红色开始流淌了。
月神的光辉照亮天际；
海后的力量沉入海底；
冥后的气息归为大地。
光明挤走了黑暗，
白羽纷纷而落了，
你现在正在落泪。
旧雪的脸霎时惨白一片：如此直白的预言，只要是稍微对……有点了解的人都能知道自己的未来。
“你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很久的以后，她还记得自己当初是这么问的。
清涟双手托住下颔，轻轻笑了：“因为你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啊。”
“你还知道什么？”她紧紧锁住他的瞳眸。
他的眼里有悲天悯人的情感，他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望着一件死物：“有人希望你活下去，但是有人希望杀死你。”
这些事情她知道。
“但是，这些人都是你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安心吧，我们再次相遇的机会非常渺茫。”清涟很快收敛起了眼底慈悲的色彩。
“我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她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肯松口。
“我也还是那句话。因为你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附赠你一件消息吧：1、3、1。”
窗帘被夜风扬起，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张白纸还躺在桌子上。
“1、3、1。”想明白这些数字所包含的含义后，她的脸色由白转为青。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
“和圣巧克力日有的一拼吧？”一条的眼睛瞪大了些许，望着窗外的景象，他的语气越来越惊诧。
移回放在一条身上的目光，莉磨眼尖地发现了支葵上衣兜里的一封信：“这是什么？‘请一定邀请我做你的舞伴’。”
“是吗？我不需要，莉磨收着吧。”支葵抬了抬头。
莉磨正想说些什么，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过了邀请信，玛利亚用满含揶揄的口气说道：“支葵同学还真受欢迎啊，真有人气啊。”
“我说你……”莉磨语气有点不满，双手环胸觑着玛利亚。
“对不起。”将信塞进莉磨的怀里，玛利亚跳跳蹦蹦着离开：“但是我知道有个孩子很期待和支葵同学共舞哦。”
“嗯？”
玛利亚却没说话了，坐在座位上双手托着下颔，她的笑意越来越深。
真是一个好孩子，她一直都很期待和支葵同学共舞呢。
※
“红玛利亚是经过正规手续和契约来插班的，而且天生体弱多病，至今没出席过夜之社交会。差不多就这些了吧。没特别奇怪的地方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架院晓将电脑上的资料念给蓝堂听，并没有多么在意蓝堂的疑虑。
蓝堂却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