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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冠一歪,差点闪到了我的脖子。
有时候我实在是觉得我这个魔界公主当得甚是没有威严。连一个服侍我的小小魔女都敢在我面前轻视我。
嗳怪只怪,阑休他的人气实在是高。
我张开双手站着,任由小魔女替我穿那繁杂的嫁裳,宽容大度道:“尽情地嫉妒罢伤情罢生不如死罢,过了今日本公主娶了阑休,你们一干众等是伸长了脖子也惦记不到了。”
狠话都说到我这个份儿上了,想必魔女们是能够死心的,真想听她们嚎啕大哭一场,权当为我今日的婚礼增彩了。
怎料魔女们闻言一副众志成城,将我的长发梳顺,发冠扶正,嫁裳的褶皱抚平,而后一脸坚定道:“一定会有有机可乘的那一天的。”
我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待一切都准备妥帖了,魔女抬上一面如人高的镜子。我看清了镜子里边的人,大红衣裳衣摆拖得许长,艳抹红妆。
有些妖里妖气的。我不太满意。
遂指着镜子抽着嘴角问:“非得要化这么厚的妆么?”
魔女齐齐点头:“今日是个大日子,公主理应庄重一些。”
后有人来报,道是吉时已至,阑休人已在外面等着了。层层叠叠的殿门缓缓打开,我拖着裙摆缓缓走了出去。不是我想要缓,实在是这身衣裳太碍事。
走出了寝殿,走出了花园,走出了魔殿最后一闪殿门。外面是一派宽阔平坦的外殿,阑休正站在外殿中央,身后万千魔族齐齐下跪。
他与我一般着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身长玉立英挺无双。外殿平地卷起一股无向风,将他衣袍撩起,身姿烨烨。
阑休看向我晃神了一会儿,冲我伸出了莹白好看的手,冲我漾起唇角,眯着细长的双目笑:“锦儿,过来。”
我望着阑休,一步步走近他。
风撩乱了他的长发,却怎么都吹不散他双目里的光彩和与生俱来的绝世芳华。
我突然觉得,一尾青蛇儿风***成如此模样还情有可原,可一尾老蛇儿风***成这样还韵味十足就真真是祸害。
从我身后众多魔女呼天抢地的壮烈形容就可以知道。
且阑休还唤我“锦儿”……生平第一次听他唤我“锦儿”,听起来好生别扭。但今日我与他成婚,往后就不是外人了,他唤我“锦儿”我理应受下。
唔这该是夫妻之间的爱称。
那同样的,我要不要也唤他一个爱称呢?
遂在将手递到阑休的手上时,阑休握住了我,我由衷赞赏道:“休儿,你今日真美,甚合我心意。”
第九十一章 金红色的毛只有骚包的火夕鸟儿才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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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休嘴角的笑凝住了些许,稍稍收回手臂一带,将我带进了他怀里扶着我的后腰,温声体贴道:“累么,这身衣饰是繁杂了些。虺璩丣浪”
我顿时将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阑休的那只手上,善解人意道:“你我头一次结婚,累些是应当的。”
这时,后山的杨花借着风飘到了前殿,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我与阑休双双伫立,接受着魔界魔族的朝拜,呼喊着要我与阑休永结同好。
原本我与阑休还应在魔界游一圈的,但我嫌太过麻烦便让父尊取消了。其实我主要是怕在与阑休游一圈的过程中,魔界中的老女、妇女、少女们会难掩心中悲恸,一个把持不住抢了我的阑休不说,万一还以下犯上对我进行疯狂的打击报复,如此我得不偿失嬗。
后父尊步履生花,踏着暖风自魔殿最顶端飘过,负着双手立于外殿的石阶上。依旧一身银白衣裳,似将将从后山下来,肩上花瓣未落,带着些许雾蒙蒙的晨间水汽,神色飘渺而清淡。我与阑休一起,先向父尊三拜。随后魔族再向父尊三拜,呼喊着要父尊万受无疆。
我心下叹了一叹,看父尊那模样,岂止是万受。≮我们备用网址:。wr。≯
父尊亲自走下台阶,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托起来,眉间神色破天荒地露出一丝慈祥,不急不缓道:“时至今日,锦儿总算是有副像样的形容。例”
我受宠若惊,抽了抽眼皮,嗫喏了下,忐忑问:“父尊……你没睡醒么?”
父尊黑下面皮捏着鼻梁,道:“为父看走眼了。”随即他广袖往侧一挥,前殿侧边早已安放好了一面巨大的石鼓。
敲响了石鼓才能带来祥音。石鼓之后就是魔界大狂欢。
响彻魔界的石鼓响,颇有些荡气回肠之意味。此等石鼓响,要敲响三十二声方才算完事。三十二声毕后,我与阑休也就是魔界真正的夫妻。
阑休执着我的手,微微有些发紧。
我侧头看着他不自觉抿起的唇,拍了拍他的手背,问:“你很紧张吗?”
阑休老实地回答了我:“嗯。”
我便宽慰道:“乖莫怕莫怕,你又不是嫁给老虎,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阑休笑了笑:“是怕你这只纸老虎跑了。”
我握紧了阑休的手,不再言语,与他一起倾听石鼓的鸣响。与他成婚,这是第三次,前两次皆被我逃了,想来他定是很害怕我会再逃。
这尾脆弱的蛇儿啊。
……
第二十声、二十一声、二十二声,风忽而吹得狂了些……二十七声、二十八声,阑休神色变了,魔界的天也跟着变了……第三十声,一道银光蛇信撕裂了天幕,随即魔界风口一片滔天火海落下!
阑休眼里起了寒意,握紧我的手喃喃道:“锦儿……你不可以再逃跑了知道吗……”
已有守魔界风口的魔族兄弟战战兢兢地跑来向父尊禀报了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
(二)
我看着那火海逐渐向这边蔓延,胸口紧了又紧。耳边嗡鸣作响,三十一声石鼓震动……还差最后一次,我与阑休便成了真正的夫妻。
然而,眼看着击鼓的魔族兄弟那最后一锤鼓即将敲响,突然伴随着凌空“咻——”的一声,一道红色妖娆的火光自我眼前扫过,几乎是自我的脸颊边上扫过,竟直直地射在了击鼓的魔族兄弟的胸膛上,顿时将其燃烧成了灰烬!
继而身边狂风乍起,绿烟一闪阑休人已不在。他在那击鼓人倒下的瞬间,五指一绕转立马接下将落地的鼓槌,扬起手臂便往石鼓上奋力一敲,霸气十足。
一袭红衣耀眼,白皙肌肤魅然,张狂的气势迫人,握着鼓槌的手修长有力而骨节分明,击鼓的动作,不是霸气十足又是什么。
鼓声未响,却似先敲击在了我的空空的心窝子里。一阵一阵空洞的回想。
只可惜,三十二下石鼓荡起的响音,还是缺了一下。阑休那奋力的最后一击,未能如愿敲击在石鼓之上。就在他将将沾上石鼓时,石鼓只发出了沉闷的瓮声,突然又是三道强烈的红色火光飞过,夹杂着凌冽的气势,倏地射向那石鼓。
石鼓应声而裂,化作一捧烟尘。
红色火光渐渐消退,三支金红色的翎羽缓缓飘落在地。阑休与父尊一眼看到那三支翎羽,霎时神情变得十分阴郁。我眉心蓦地一跳。
所有魔族皆望着不远处燃近的火光。那是红得妖冶的火,猛烈而猖狂的业火。
我眯着眼睛亦静静地看着。看着那炙热非凡的业火里面,缓缓走出一抹高挑的身影,衣摆被火舌往后舔起,妖娆无边。
越走越近……越走越明朗。直到我能恰到好处地看清他的面容时,他停了下来。手里执着一柄与身后业火一般颜色的剑,剑身通透无比。
是火夕。
那厮,竟然敢来魔界。只身一人。
方才从我面皮上扫过的火光,一闻那气息,我便晓得是他。金红色的翎羽,想来也只有他那只***包的鸟儿才配有。
他手上执的那柄神剑,听他说是叫丹邺。在焱采宫的某个黄昏,我还曾捂着手帕替丹邺轻轻擦拭着身体。
竟真的让我见到了火夕他手执神剑威风凛凛的一天。
火夕神色不甚分明,只拿他那双凤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们魔族虽未经父尊发话不敢轻举妄动,可皆若有若无地将他包围了起来,如狩猎一只猎物一般,戒备却又虎视眈眈。
仙族敢一人闯魔界,这三万年来莫说是他们,连我也是头一回见。多少都有些吃惊。
被火夕肆无忌惮地看着,我顿觉有些肉紧,几度动了动喉咙方才能问出声:“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长发与黑衣相融,紧致的身体绷得很直。几日不见,面皮轮廓依旧柔美俊逸,下巴清减了稍许,薄唇抿成一道浅浅的弧形,一切都如初照旧,十分安好。除了面色里满满的颓废。
在背后漫天的红色火光的映衬之下,倒添了三分妖娆与荼蘼。
(三)
忽而火夕嘴角一边微挑,溢出一声极轻的笑,似在笑我却又似不在笑我。明明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