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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休定定地看着我:“流锦你并没有要我救他,而只是让我把他带出妖界。我能找到土神庙让人将他送回去已然是大慈大悲了。”
我顿了顿,抠了抠面皮,努力回想,嗫喏着问:“我当时真的没要你救他么?”
“没有。”
“算了算了我不怪你了”,我摆摆手,“反正你救我救都一样,你快快告诉我冰魄在哪里,我用了就会还回来!”
阑休走到我身边,低沉着嗓音唤了我一声:“流锦。”
我仰头便能看见他流光闪烁的眸子,似乎还晕着淡淡的青光,顿觉喉咙紧了紧:“干、干嘛?”阑休他较真了,他一较真便会如此。
我却许久都不曾见他露出这样的眸色。
忘记了上一次是多少年前,那时鬼族还未归顺仙界,为了讨好仙界欲擒了我这个魔界公主去进献给仙族。只可惜被阑休半路拦下了。
彼时阑休带领魔族与鬼族掐架,为了救我惹得满身杀戮,一身墨绿衣袍翻飞,手执碧引剑死伤无数。
他的双眸,便如今日此时一般,晕着青幽的光泽,只是比今日更深邃。
他在我面前蹲下,双手钳着我的肩,一字一句问:“为何非要救他不可,你可是爱上他了?”
“为何非要救他不可,因为他救过我啊,我们魔族向来恩怨分明,尤其不能欠仙族什么恩惠落下把柄。”我沉吟了下,道,“还有,我不是爱着你么,怎么又爱上他了?”
(三)
我记得我一直是爱着阑休的,这点毫无疑问,且我也不打算移情别恋。
尽管我后来与阑休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他皆一副不打算信我的样子,直到我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数了九百九十九遍“阑休我爱你”之后,他才妥协下来,勉强信了我。
这就是一个人的信誉度骤然下降而另一个人的威望值急剧升高的强烈对比。
但关于我要带着冰魄出魔界救火夕一事,他仍旧是坚守阵地不准我去。我左一声“阑休你是一尾漂亮的蛇儿~”右一声“阑休你是一尾温柔的蛇儿~”都没能令他动容半分,将我抱起在怀里我挣扎不脱。
后我耐性全无,嚎道:“阑休你不放我走就是不爱我!”
阑休一点儿也不介意:“不爱就不爱,反正你都说过许多次了。”
我立马换了一句:“阑休你不放我走我就不爱你了!”
“这句也说过许多次了。”
眼见着他抱着我往内殿去,关键时刻我急中生智搂过他的脖子便在他面皮上亲了一口。果真阑休霎时就愣住了,我立马挣脱他的怀抱跳落在地上离他数丈远,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冰魄在哪里!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找父尊,然后你就等着看我被父尊活生生打死罢!”
“你去啊,就是看你被活生生打死我也不许你再去和仙族之人接触。”
我着实没想到,阑休居然这么狠。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哼了一声转身往父尊的寝殿去。
凝露草都找了,冰魄我也是一定要找到的。
哪想,前脚将将踏出了门口,身后阑休忽然清幽开了口:“冰魄就在你身上。”
我一转身,咧嘴冲他笑:“阑休你真好看!”
阑休无奈地叹:“罢了,不达目的不回头,没有哪个有你这般倔。”
“是吗,我也觉得是,我就是太倔了!”我立马讨好地凑了上去,问,“你将将说冰魄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玄冰寒刀的刀魂,就是冰魄。”
我当即将那小巧的玄冰寒刀拿了出来,细细端详,那刀刃仅仅是看着就令人发寒。只听阑休又道:“当年尊上损耗自己一半的修为将冰魄封于玄冰寒刀之上,不是让你拿去救仙族之人的性命,而是让你去为你母上报仇杀掉仙族之人。”
我道:“我晓得我晓得,杀是迟早要杀的,只不过先救一救再杀。你知道怎么把冰魄取出来吗?”
阑休未先急着回答我,而是问了另一个相当深奥的问题:“流锦,我是不是宠坏你了?”
我坚定地摇摇头。他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后来阑休与我说,父尊炼制玄冰寒刀时是以我的血为咒的,而今要想祭出冰魄也须得以我的血为引。
关于父尊当年是如何以我的血为咒的,这个我没多少印象。主要是因为我在父尊面前挂彩的次数实在太多,记不过来。
再度离开魔界时,阑休神情安然,不再如前两次那般情绪失控。我走出几步,想了想回头与他笑道:“这回我说真的,等我回来就娶你,再也不逃了,我保证,所以你定要乖乖地等我。还有,仙族之人,这回我救过一次后,下一次当真势不两立。要杀要剐我都不会眨眼睛的!”
阑休愣愣地看我。约莫是从来都没觉得我竟如此有尊严有魄力。
PS:明天两万字哈,今天初试水~【某云在下面说的话都是不计费的,不会用这些话来凑字数的~看官们放心罢~爱你们
第六十八章 火旺起来吃药啦!【第一更】
(一)
夜半,我变回原本的模样,气喘吁吁地立在了司医神殿外。欤珧畱浪司医神殿的童子委实有见识,立马将我迎了进去。
司医神君本已经歇下,愣是被我逮起来。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凝露草呢,司医神君可是收到了?”
司医神君忙惺忪捣头道:“收到了收到了,南极仙君白天的时候就已然送到了这里,就只差一味冰魄便可救回火神。”
我急急问:“如何救?嫔”
司医神君看了看殿外天色,正是卯夜星君当值,黑得很,便道:“仙子莫急,且等到明日,明日我便前往焱采宫救治火神。”
我道:“本仙子不急,急的是画潋仙子。画潋仙子现在还在焱采宫等着。”
司医神君一听,当下瞌睡醒了一大半。我便又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且魔界的冰魄亦是急得很。画潋仙子神通广大,弄来了冰魄,若是不想被魔界发现,得尽早送回去才行。庐”
司医神君闻言与我作揖,却是谢那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有劳画潋上神为火神奔波,情深意重日月可鉴。”
我“嗯”了一声,十分赞同道:“是很日月可贱。”
后司医神君很是尽责,带着凝露草便要与我同去焱采宫。我适时地阻止了他:“画潋仙子在焱采宫,你眼下去干啥,是去给人家的浓情蜜意添堵么?”
司医神君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那仙子方才不是说等不得吗?”
我往司医神君手里拿过凝露草,放鼻尖闻了闻,一股青草香味委实好闻,道:“是等不得。可眼下火神的病症晓得了,药也找到了,对症下药岂不易事?司医神君只需告知本仙子如何给火神下药便可,本仙子会去回禀画潋上神,让画潋上神亲自救火神醒来。”
司医神君意会过来,连连道了两声“此法甚好”,随后放心大胆地将凝露草全部交给了我,还交代了具体的法子,道是要先给火神以冰魄吸走其体内的冰属性,等两个时辰之后再给火神服下凝露草,凝露草要连根带叶尽数服下。
出了司医神殿,我又变回焱采宫童子的模样,在九重天兜兜转转好一阵子,迷了个把时辰的路,终于才回到焱采宫。
我径直摸进火夕的寝殿,见他安然躺着,青灯也继续冒着烟。
但就是肤色,比前两日愈加惨白透明了些。
看见火夕如此一副弱不禁风的神色,我突然一点也不着急了,索性坐在床头端详了他半晌,顺便变出一把梳子来替他梳了梳头发,再梳了梳睫羽。
不晓得等这厮醒来之后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任我玩弄。我想应该是不大现实的,是我被他任意玩弄还差不多。
遂我梳完了他的头发和睫羽之后,干脆爬上他的床榻,对他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边踢打边细声念道:“死样儿,来啊起来打我啊~~”
他自然是不可能起来打我的。我想要是他能听得见,只当是气一气他。
拳打脚踢毕后,我蹲在他身边,向他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二)
当然,这明晃晃的玄冰寒刀不是用来割他,而是割我自己。
我伸出手指头,吹了吹,随后用玄冰寒刀在指尖戳了一下,指尖霎时沁出了血珠。我便将血珠滴在了玄冰寒刀的刀刃上。
一派红光闪过,继而玄冰寒刀的刀刃渐渐从刀尖往刀柄褪去光泽,不再如先前那般寒光凛凛一看起来就觉得很锋利。
待光泽褪至刀柄处时,某一样东西闪着白光呼之欲出。
然它还未完全钻得出来,我眼疾手快,瞅住了一把将它抠了出来。
那是一颗白色的水珠子,应该就是所谓的冰魄了,将它放在我手心里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冰寒,看来是冰寒水性十分强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