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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道:“你们拿我是威胁不到父尊的。”
“为什么?”他问。
我道:“因为父尊早已经不管我了,我是生是死都不会再管我了。”
“可你仍旧是他最珍视的人。”
我道:“我才不是他最珍视的人。”若是论生者,兴许我是他最珍视的人;可实际上他最珍视的人是我母上。母上早已经死了。莫说仙族拿我威胁不到我父尊,我亦不会允许我去威胁父尊。
(二)
青夜君一直告诉我,仙魔两界恐又要不太平了。我问他,怎么个不太平了?他说,天变颜色了。
我道,只要我父尊不轻易进攻仙界,就不会不太平。而眼下,还不是时候进攻仙界。
那夜,火夕离开食神府之后,我收拾着桌上的残酒冷杯。青夜君一直默默无言地看着我,眉间难掩一抹愁绪。
我不禁问青夜君:“今夜我做的烤鱼你觉得不好吃吗?”
青夜君道:“你做得很好。”
“那你为何皱眉?”我问。
直到我收拾好了,青夜君才道:“你继续呆在九重天已经不合适了,理应尽快回去。”
我顿了顿,道:“我暂时还不回去。他好不容易记起我来了。”
“放弃罢,你仍旧是不死心么,你们立场对立,再继续下去是不会有好收场的。莫要到头来毁了你自己。”
“我早就毁了我自己”,我道,“而今,我是在一点一点地找回我自己。”
青夜君面带肃色地站在我面前,钳着我的双肩,认真道:“火神整个人冷淡了许多,对你亦是如此。总觉得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火神。”
我问:“你是怕他会伤害我?”
青夜君没答话。我便又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离不开他啊。何况对我冷淡一些又没什么,当初是我先背叛的他,他对我回不到从前也是应当的。”
最终他离去的时候无奈道:“你与斐澈一个性子,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别人哪能让你们轻易更改。”
我冲他的背影笑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他亦不会伤害我的。”
“但愿如此。”他说着回过头来,挑挑眉,“那若是他打算一直这样不进不退,他焱采宫又有娇妻,就让你在我食神府住一辈子,你要怎么办?”
我哽住了喉。
他若无其事地走远,飘来一句话:“倘若你愿意在食神府呆一辈子,那样也不错。”
只可是,因他那一句话,我躺在床榻上,却令我如躺针毡。他会每日来看我,吃我做的东西喝我酿的酒,他说他不碰别的女人,可他焱采宫确确实实有他的娇妻。我究竟能不能在这里偷偷地呆上一辈子呢。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就入了眠,睡得十分不安稳。半夜,有人上了我的床榻,将我压在他身下。那熟悉的气息使得我无从反抗。
他就那般霸道地扯开了我的衣带剥掉我的衣裳,咬着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地问:“我是不是你最珍视的人。”
我乱了声息,道是。
一层薄被将我与他笼罩。他的衣袍散下,身体与我毫无缝隙地相贴,一路啃咬着我的脖子往下,道:“既然如此,便与我一人欢好。”
坚(蟹)挺地进入我的身体,疯狂地横冲直撞。那般滚烫的温度,那般灼热的呼吸。我手攀着他的手背,迎合他更深入地进入撞击,含泪喃道:“那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三)
手圈着他的腰,蓦地觉得很踏实。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烦扰,只要有他在我身边,都会烟消云散。
他揽着我肩,对我说:“流锦,明日你便回魔界去可好?”
我愣了愣,强忍着心悸道:“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他在我额上吻了一吻,道,“毕竟你是魔界的公主,若让人将你的身份发现了去,你就真的不怕他们会拿你去威胁魔尊?我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趴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嗔道:“我都说了父尊才不会轻易被威胁。父尊最珍视的人才不是我,我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火夕失笑,道:“那你说说,除了你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有哪个是你父尊最珍视的人。”
我想了想,道:“自然是我母上啊。只可惜,我母上人已经不在了,想要威胁我父尊亦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早已经灰飞烟灭的人怎能再威胁我父尊。
他捏起我的下巴,嘴角的笑柔软而带了三分魅然,道:“那你父尊不珍视你,就由我来珍视你。”说罢不等我反应,便再一次翻身将我压下。
激烈的吻,舌探入我口中搜寻着每一个角落。身体再度被他胀得满满当当的,我连一丝呼吸和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沉沦,毫不怀疑地沉沦,心满意足地沉沦……
后来,我对火夕说,我梦见我们的儿子了,让他猜猜我们的儿子是个什么模样。
火夕笑,然后道:“是一只金红色的琉璃珠还是一尾五彩的凤凰呢?”
连梦里都听到过他说这样一句话。我道:“不是金红色的琉璃珠亦不是五彩的凤凰,是一尾白凤呢,水灵灵的很是乖巧。”
火夕“唔”了一声,道:“凤凰出蛋之日皆已成年,何来水灵灵之说。”
我道:“兴许儿子在蛋壳里不甘寂寞呢。于是没几天就自己打破蛋壳爬出来了。”
知道天将明时,火夕才懒洋洋地起身,穿好了衣裳,面上一点疲惫的神色都没有,随手闲适地系着腰带,与我轻轻道:“我让你回魔界你不回,现如今是休想我再轻易放手让你走了。流锦,你等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扬起嘴角道:“嗯,我等着你。”
接下来,我一心一意地等着火夕。想必我与他身份有别,他要花许多心思与力气才能让我如愿地和他厮守。
除了等他信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再忍耐。
偶尔下午或者傍晚,火夕会匆匆来看我一下,看见我安好便给我一个安稳的笑,而后不久又匆匆走了。
青夜君不止一次地劝过我,让我离开九重天,让我莫要为此而变得狭隘。只可惜,我一次都没听他的。
我也晓得,我这个人就是很狭隘。眼里就只看得到火夕,心里就只想着火夕。
他与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再会忘记,而是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记在心里。那个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是能比得上一个“情”字重要的。不管是砒霜毒药还是猛火野兽,我都甘之如饴。
(四)
羲和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我正当年少,自然当轻狂一把。倾尽我的所有。
于是所有人的劝我都听不进去,只顾偏执地一往直前。哪怕是被那一个“情”字,烧成了一把死灰。
直至有一天,青夜君凝着神色闯进我的园子里。我正晾着花茶,他一袖便将那些花茶拂落,洒了一地。他拉起我的手往外走,道:“流锦,我带你走。”
我不明所以,道:“走?走哪儿去?我为什么要走?”我说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火夕,怎么能走。
青夜君就是听不进我说的话,固执地带我出食神府。然,靠近食神府的大门,我忘记了挣扎,看见那里有重兵把守。
我侧头看着青夜君,他什么也不解释。当即抬手捏诀,欲避开那些重兵顺利地走出食神府。只可惜,还是被发觉了。
仙兵们的冷冰冰晃眼的武器尽数对着我与青夜君。竟还有一名武将出现,对着青夜君冷声喝道:“天帝有令,食神与魔女最好都乖乖待在食神府内,否则本将就无须再顾及食神的身份而将你二人擒之。”
我心下一沉。天帝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不等我多做思考,原以为青夜君会带我退回去再另作其他想法,只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就与一众天兵动起手来。
武将大喝一声:“将食神拿下!”
然我知道食神不是一位简单的食神,他是九重天里的青夜君。三万年前,就已然是一位尊贵的上神。天帝似也正考虑到了这一点,派来的武将和仙兵都十分训练有素,虽斗不过青夜君,但起码能够缠得住他。
我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看着青夜君吃亏的。他是为了带我走,我有些明白了过来,那是因为天帝发现了我的踪迹不得不走。
我翻掌捏诀,手中化出小寒刀,顺手招来一层浓雾,将仙兵们都笼罩了进去。待浓雾散去之后,青夜君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食神府。
身后,仙兵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唯剩下那名惊恐未消的武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青夜君拉着我一路直奔南天门,欲让我顺利离开九重天。我道:“你这般与仙族大打出手,仙族不会轻饶你的。我走了你要如何办?”
青夜君宽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