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背脊一凉,我不禁阖上了双眼,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昏沉之中。我知道,那是羲和让我陷入沉睡,我说了我要在这里陪他七七四十九日。
意识还没完全消退,清然的气息袭鼻,有人将我抱进了水晶棺里,让我躺在火夕的身边。我依恋地凑过身子去,搂紧了火夕的腰肢。
上方,听得羲和一句轻叹:“饶是睡着了,每日你仍旧能感受得到剜心之痛。我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别人代你承受不来这痛。”
再痛又何妨呢。手臂抱住火夕的腰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圆满了。那样就足够了。
我慢慢开始沉睡,一重又一重的梦境接踵而来。梦里,光景依旧,我却很清醒,心口那里的疼痛不断地在提醒着我我是在做梦。
那日,天气晴好,一池波光滟潋。
小池塘里的风拂过来,带着一股怡人的凉爽。池边的小亭子里,火夕腿随意慵懒地搁在亭里的长椅上,修长的手指拈着一只酒盏,眯着眼睛一边歇凉一边喝淡酒。
我便趴在石桌上,时不时伸手往果盘里抓葡萄往嘴里送。趁火夕没注意我就抓一颗,火夕一看我我就佯装吹风赏景。如此一来,一盘葡萄很快去了一大半。
那个时候,我刚来焱采宫不久,是火夕座下的近侍童子。
恰逢有仙婢来报,倒是几位花仙子来了焱采宫,给火夕带来了芙蕖花的花种。火夕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光池塘,似笑非笑淡淡道:“是该在这水里撒几朵芙蕖花,这光秃秃的没个什么景致。”说罢便看着我。
我抓了葡萄黏糊糊的双手在身上擦了擦,问:“你很喜欢芙蕖花吗?”
火夕挑眉:“难道我不能喜欢芙蕖花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道:“你若喜欢,我便去为你去花仙子那里拿花种。”
他愣了愣,戏谑道:“流锦今日突然变得很乖巧,让本君很不适应。”
我不知为何,蓦地酸涩了眼眶,故意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努嘴道:“作为神君的童子,这些事情都做不到那就白为神君的童子了。”说罢我急急转身。
不想,心口突然疼痛得剧烈了些,我猝不及防,弯腰便捧住了胸急急喘息着。身后又是他懒洋洋见怪不怪的声音:“莫不是又肚子痛了立马要去茅房于是不能替本君去拿花种了?”
我咬咬牙,咧了咧嘴,道:“你怎么知道。”
他说,这不是我一惯喜欢用的把戏么。
(七)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道理。即便是在梦里,一想他就会心痛,不想便不会痛。只可惜,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我又怎能不想呢。
又怎能不痛呢。
他初初送我火云凤凰簪的时候,我们正欲前往妖界,中途在人界的小树林子里落了脚,他还做了烤肉给我吃。
暗夜里,面前燃起的明亮的火光烘照这火夕的面皮,衬得他俊美无双。手中来回翻烤着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看着他,不禁连连咽口水。
他倏尔抬起眼梢睨了我一眼,状似心情婉转,问:“这就饿了?”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胡乱抹了一把嘴角,道:“怎能不饿。”
但想起了此次我是逃婚出魔界的,阑休正四处寻找我。眼下我与火夕落脚在人界,我偏生又没有戴缚灵链,恐不久阑休便会找到我。但我不希望阑休找到我,我要与火夕一起去妖界,他去妖界会遇上麻烦,我要与他呆在一起。思及此,我与火夕商量道:“我想我还是戴上缚灵链会好一些。”
火夕是个敏锐的人,一下就能猜出我是被哪个追赶。
我便开导他道:“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会人见人爱?万一哪个看上了我可怎么是好,将我拐跑了你就亏大发了。”
火夕沉吟了下,牛叉闪闪道:“哪个敢拐跑你,本君便烤了他。”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垂着眼睫专注于手上随意的动作,模样万分优雅。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在我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倾了过去,捧住他的侧脸便噙住了他的薄唇。
火夕浑身一震。我不敢多耽搁,只一下下,连忙放开了他,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怕我被哪个拐跑了吗?”
火夕声音黯哑了下去,道:“往后不许对别的人这样,知不知道。”
心口一恸。此生,我就只对你一人这样。只轻薄你一人,只与你一人这般温存。
PS:下章,给点大家欢快的东西看~同学们猜一猜,流锦与火夕的娃子是什么品种的?猜对奖励香吻一枚噢~【偷笑~
神马美男三千,宋貌潘颜,吹灭灯还不是一个味道……百里砂新文《男颜祸水,面首三千》,已肥,各种求调戏求包养~~
章百五十四 天荒地老:我们的儿子【六千总更】
(一)
火夕翻手化出一只发簪,上面刻着火云凤凰图案。他说我只要戴上他的发簪就能与他的气息一样,他也能感受得到我。
喉咙里忽然生出了哽咽,我极力忍着。火夕递给我肉吃的时候,我便吃得格外多,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感觉不那么疼痛。
吃罢烤肉之后,火夕要带我继续赶路入妖界了。我便化作一颗琉璃珠钻进他的衣袖。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袖,我胡乱嚎着,那是因为我晕袖给吐的。
现在想来,我与火夕去妖界刺杀妖王弦衣,失败了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弦衣与火夕一样是上古神祗。他有独角麒麟的肉身,我们费力毁去他肉身的同时他那独角却穿破了火夕的胸膛纡。
他就那般死气沉沉地躺在九重天的床榻上,以青灯续命。可听说,即便是伤得这般重了,口中含糊不清地呓念着的,仍旧是我的名字……
我究竟何德何能啊……
努力去给他寻找了治病的灵药,我发誓,就是上天入地也一定要救他回来蜈。
于是我去穷州拿到了凝露草,回魔界寻找到了冰魄的下落。半夜里,生怕搅乱了青灯里冒出来的袅袅青烟,我将凝露草放在口中嚼烂了口哺给火夕。
火夕很听话,我一伸舌过去他便乖乖张开了口。天地旋转之间,他将我反压在床榻之上,手扣着我的双手,与我软舌纠缠。
口中,还残留这凝露草津甜的味道,呼吸里却满满都是他的芙蕖花香。
不想便不会心痛。可怎么能不想呢。
痛苦的喘息被他堵进了喉咙里,化作一声声轻吟溢出了口。最终他满足地枕着我的颈窝睡了过去,无知无觉。
我说,火夕,你怎么能不怀疑我,怎么能对我毫无防备呢。
当我第三次与阑休在魔界成婚的时候,火夕手里拎着他的丹邺剑,身后是无边无际的漫漫业火。业火的火舌舔起他的衣角,三千墨发向后飞扬,俊朗无涛。
他说我收了他的订婚信物,就休想再嫁给他人。
他就是来抢我的,送给了我他最珍贵的凤凰尾羽。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我还是接下了,故意与阑休玩笑说我想将火夕的尾羽拿回去插花瓶里。
就算一切不是演戏,就算没有父尊的布局。火夕肯来魔界抢我,只要他肯要我,我便是有万般险阻亦要和他走。
我不准父尊的剑伤他,不准阑休的剑伤他。我稳稳当当地站在他身前,他收紧手臂抱我。
火夕在我耳边呢喃着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浸湿了眼角,弯唇一笑,道:“对啊,我怎么可能舍得你。”
(二)
后来,我在焱采宫当童子的光荣岁月结束了。我认了龙族的君上羲和作阿姊,光明正大地重上九重天。
我与火夕成那天,天帝赐了我水神之印。从此,我发誓要在火夕面前横着脖子走。
每逢焱采宫夏日来临之际,火夕便要先让仙倌小婢去采莲摘煤,然后给我熬汤喝。我喜欢去池塘里捉王八,火夕被迫与我一道卷起裤腿拎着瓮下了水。
一做这样的事时火夕就十分不满意,问:“想吃王八让人去捉来煮就是了,何必要亲自来捉。”他瞥眼看着瓮里已经好几只王八了,又补充了一句,“况且捉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我哆了他一眼:“童趣你懂不懂?”
火夕抽了抽眼皮:“那请问我的流锦夫人,你能变个新鲜点的法子来让我充分体验童趣吗?”
我顺口道:“那我们上树去打鸟你觉得怎么样?”
火夕挑眉提议:“还不如打弹珠呢。”
于是我们没能达成统一的意见,我想去打鸟他想去打弹珠,最终我们就哪里也没去继续呆在水里捉王八。
捉了满满一翁之后,火夕拎着瓮在我眼前甩了甩,问:“莫不是你打算今晚将这些全部吃完?”
我理所应当道:“你看我是能吃那么多的人吗?今晚我补一补加上你再补一补,顶多三只,其余的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