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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叔是我们的长辈忤逆他就是不对,况且他对你几乎比儿子还好,他送你出国念书,给你充裕的物质享受,想想你台中的房子还有你那辆明贵的法拉利,他对待你几乎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好,他既然不希望你跟他女儿在一起,照理说你都不该违背他的心意……”
听葛继浩总算切入正题,他打断他后面的滔滔不绝,不耐烦问:“不用跟我拐弯抹角,他要你来当说客是不是?”
在艾辕与艾珽在日本断了音讯后,无子嗣的艾辕夫妇的确视他如子,表面上让他比别人幸运,拥有郭家优渥的生活条件,亦同时拥有艾辕给他的雄厚财富,这种多方宠爱加身煞羡不少人。可是相对的他所必须承受家族压力也是双重的,实际上他并没有他人眼底那般轻松。也未必是他想要的。
“是艾婶叫我来劝你的,他说天底下女孩子多的是,要你别跟艾辕斗气,顺着他心意,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葛继浩的话引他怒气冲冲,幸好他没说出口,不然他想他一定会一拳挥过去,”如果今天他要拆散的是你跟艾琳姐你能坦然接受吗?”
“你不要这样副冥顽不灵好不好,被儿女私情困住你以后怎么做大事。”看他那不驯模样,葛继浩实在没辄,艾珽才回来多久,两个人竟然一下子打得火热,他现在这样几乎失去理智,要他怎么劝?
葛继浩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没理没由教他来拆鸳鸯他实在也做不太下去,可是,他没有选择余地,女孩子父亲就是反对,毫无理由的坚决反对。他也很为难。
“将心比心吧,这种事假如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服气吗?你能毅然接受吗?”他依然盛气填膺。
“我?”看着他,葛继浩笑得很无奈,两人性格迥异,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将爱情摆第一。”你问的很好,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真不是那种会单恋一枝花的那种人。”
“事情不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随便说说。”郭仕崇愕然也不以为然,算他服了他,难怪他女朋友老是愁眉苦脸,这种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这句话我会记得,必要的时候我会在艾琳姐面前将你一军。”
听他想扯自己后腿,葛继浩莫可奈何的耸耸肩,感情这种事一向由付出少的一方掌控,他并不担心。他反而比较担心一头栽进去的郭仕崇……
“我也不想拆散你们,只是把话带到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人家女孩子父亲反对你就别太招摇,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艾叔健康每况愈下,这道风雨说来就会来,忍着点“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句话不会错,熬得住时间久了就你的了。记住这句话,我只能这样帮你。”他本来就没意思来拆散他们,只是来劝他退一,将这件事暂时地下化。
“你终于说句像人说的话了。”他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理解的诡谲笑意。
好朋友终究是好朋友,他并没有背弃。
***
可是,几天不见怎能教他不想她呢?
艾辕在气头上,郭仕崇既没去探病,一通电话也不敢打给认祖归宗已叫做“艾珽”的方雨涵。艾辕住院没去探望,是他担心艾辕根本不想看见他;也担心他人都气出病来仍不见他收敛又积郁再度气血攻心。
事到如今他反而有些希望方雨涵并没有回到艾家,甚至希望他们还一起在台中“多朵”过着以前那种大眼瞪小眼怎么都合不来的有趣日子。可是世事变化太快,弹指间让人手足无措。
这回他是真听了葛继浩的建议──“守得云开见月明”……
暂时只能如此了。
赌注
叩叩……
挂着“总经理室”的门板轻轻响了两声,郭仕崇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没下班,抬了一下头望向门简单回说:“请进。”
听见门开启的声音,他眼神又落向桌上的笔电上,手指敲在键盘,待人影靠近他才将目光瞥过,看见进来的那张甜美笑容他也跟着笑起来,说:
“偷溜来这里,不怕妳爸知道。”他笑着调侃,打键盘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似乎知道她终有天会来到办公室找他,所以这么晚还没下班,彷佛在等她一样神态自若。
过了快半个月他看开多了,心想再来就是考验他们感情的深浅了,他自认为意志坚定,只是不知道她有多少能耐,对他存在多少感情,反正时势所迫无从选择,他必须放手一搏用赌注赌取真心的多寡,而非继续正面交锋惹脑艾辕。
看他只是瞟她一眼又在笔电上忙他自己的,神情上亦看不出来有多日未见的思念,她不服的从他偌大的办公室桌对面趴过去双手抵在桌面上撑住下巴滚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噘起嘴瞅看他,嘴巴不服气的咕哝着:”喂,怎么连电话都没打,是不是被我爸吓跑了?”
他只是淡淡说:“人都倒下去了当然是有点吓到,吓跑倒是没有?”瞄她一眼,陵线分明的唇角扬了一下,传给她一个漂亮的微笑,让她知道他仍旧镇定的很。
“为什么连电话都没打,还有,还有……”她皱起眉,使性子的瞠眼瞪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心想这个男人没打电话已经很过分了,竟然她打给他不是叫他助理接就是给她直接挂断,简直过分。
“还有什么?”他停下打键盘的手,摸摸她气呼呼却略显消瘦的脸,知道她在生什么气,解释说:“不是不联络,是想让妳爸早点好起来,要是他知道我们保持联络他大概高兴不起来吧。”
直直的盯着他,她晃着脑袋想不出所以然,“你跟我爸以前有过什么过节吗?不然他怎会这么反对我们在一起呢?”她想了一个月了,怎么都想不出答案。
“过节?”他们互看,郭仕崇有点啼笑皆非。这个形容词亏她想得出来,他压根没想到,就算从他有记忆开始想起好了,让他认真想三天三夜也不可能找出他们有过过节的蛛丝马迹。
艾辕疼爱他的程度不亚于他父母亲,几乎有求必应,一点委屈也不让他受,除了为了教育他,在他于加拿大求学时期间曾安排他去他友人饭店当waiter,回台后又直接将他贬下台中当个小不拉叽的主任,除此之外托他的福他一生平顺无风无灾,几乎平青云,年纪轻轻即当上年营业额高达数十亿,国内外拥有数家豪华门面的“多朵”复合式休闲餐厅的总经理。
因此,这回艾辕的态度让他相当震惊,以对艾辕的情分他理应顺从他的心意,但感情不是放了说收即能收。如果你真心诚意爱上一个人,你愿意放他走吗?
她缩回趴在他桌面上对他质问的身子,安静的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想不透的说:“我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耶。”
她对艾辕的记忆彷佛仍停留在她四、五岁那年,他们一家三口在京都赏樱的画面,艾辕慈爱的笑容就像仍遗留在相片里的画面一样,坎入她的心中。但真实的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真的一无所知,如同他当年毅然抛弃她一样,她不难恐惧,这回他也会像当年的绝情,义无反顾的拆散他们。
“过来我这里……”看她又忧郁起来,郭仕崇笑着向坐在对面的她挥挥手,拍拍自己厚实的膝盖,伸手要她过来让他抱抱。
她起身走过去,侧坐在他结实的膝盖上,环抱住他有个漂亮喉结的脖子,头枕在他散发他独特气味的肩上,不安的嗲声问:“你不会真听我爸的话吧?”她担心着,她现在对他的依赖就像她枕着他肩膀般依恋。
他让她抱着自己互相贴着身体坐在膝盖上,目光却落在笔电屏幕上Excel画面的报表里,若有所思想说:“我们就让他当作我们分手了,以后别在他面前一起出现,也不要对他谈论到彼此的事。”
她听了错愕的从他颈肩抬起脸,眼眶立即泛红,难过的看着焦距不在自己身上的眼瞳的问:“你真要跟我分手?”
“我没这么说,小傻瓜……”他转头笑了一下,啄了一下她难过的翘起来柔嫩的樱唇。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嗫嗫问。
“偷情呀。”他突然盯着屏幕大笑。
“偷情?”她夸张惊呼,脸色一时僵住,好像被他脱口而出的词吓到。
看她一眼,他突然呵呵大笑:“我们现在不像偷情吗?”
“谁要跟你偷情呀?”她娇羞的又往他颈项里躲,靠了好一会他依然忙碌着打字,她没有吵他,只是枕在他肩头嗅着他的气味紧紧搂住他腰际,一直玩弄他的喉结。
冷不防他啄了她脸颊一下,皱起眉眼笑,“很痒耶……再等我一下子,准备好明天董事会开会报告,我们去山上吃饭看夜景。”
她“喔”了一声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只是这“一下子“不知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