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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憎恶他,惩处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艾辕也不忍自问……看着眼前充满埋怨与迷惑的眼神瞠怒的像斗鱼看着自己,艾辕的心不断绞痛起来。
要他怎么开口,说出实情,告诉他,他们是兄妹!
突然间他感到一阵昏眩,踉跄向后颠踬,郭仕崇一怔回过神赶紧过去扶住摇摇欲墬的身躯,让他坐回沙发。
艾辕摸着呼吸困难的胸口,重重吸气后双眼空茫,义愤填膺的自责说:“谁都没有错,是我错了……我错了,无论是谁对谁错,我都不准你再碰艾珽,就算我死了,你也给我离艾珽远一点,不要让我死不瞑目。”
“姨丈,我真心诚意的爱艾珽……”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给我碰她,你听见没。”艾辕几近怒吼,胸口的疼痛愈是激烈,不自主的咳起来,郭仕崇想去扶他却不领情的一把推开。
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他痛彻心扉的话语,听入郭仕崇耳中却无比荒缪。这是什么世界,已是什么时代?儿女的感情为何还要由父母做主?他更不明白一向通情达理的艾辕为何变得不可一世;更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变成他的眼中钉?为什么他爱她,却不能碰她?
他需要理由。
听见客厅的争执声艾妻从房里焦急的出来,看见艾辕捉着胸口用力喘气,连忙过去扶他,对郭仕崇责备说:“你怎么惹姨丈生气了。”
她拍抚艾辕的背让他顺顺气,满脸忧心说:“我扶你回房休息,拿药给你吃,别跟孩子生气气坏自己身体。”
艾妻趁艾辕不注意跟郭仕崇使眼色要他赶快走,别再惹恼这两年癌症病情好不容易获得控制又患有心律不整及高血压的艾辕。
可是没将这件事弄清楚他并不想走,跟艾珽的感情好不容易逐渐稳定却又遇见阻饶,就算是罪犯要判他死刑也该让他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艾辕妄判罪名的作法他无法接受,没有理由他也不会苟同。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跟艾珽在一起的事情这么反感,你要这么激烈的反对我们。”
“仕崇算了,别再说了……”艾妻想制止,却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的争执延续。
见他执拗,艾辕苍白着脸忍着胸口疼痛缓缓站起来,与他对峙,”你竟敢质问我,你长大了敢跟我针锋相对了是不是?”
“爸──”方雨涵在楼上听见他们争执不休,换了衣服奔下楼劝架,这件争端是因她而起,她不能坐视。她过去帮艾妻扶住气急败坏的艾辕,边对郭仕崇挥手,心急说:“仕崇,你别再说了,你快走,先回去啦。”
“我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我不要不清不楚的被否决,请你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看见也吵醒了艾珽他稍稍冷静下来,但无论如何他要答案。
艾辕怔怔的看着他疼爱了二十五年的人,只是一个要求他做不到,即跟自己怒目相向,心像被千军万马撕裂般疼痛不已。
这个错误即使他想弥补,时间的转轴依然在无意间绕回原点,现实最终仍旧未轻饶他,反而像潮水一步步向他推进压迫他,强迫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过去促下的错误。
艾辕转头看着无辜的妻子,和眼前两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儿女,他以为只要守住了这个秘密,时间就会紧紧锁住痛苦,可是越过了时空,心却又再度痛起来。
二十五年,过去的罪原来不曾洗刷,他何尝不在弥补,可是眼前的景象证实时间的蔓延,只让他的罪证更加明显,让他无从狡辩罪加一等。
艾妻知道外甥的脾气拗,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可能轻易妥协,可是他再这样坚持下去艾辕身体可能会受不了,她过去拉他到门口婉言相劝,“听姨妈的话你先回去,有事情等姨丈心情好了大家再商量,这样吵下去只是没完没了,最后你姨丈真会翻脸不认人。”
“我只要一个理由,有这么困难吗?”他不死心的话又落入身体开始不适的艾辕耳里。
“我没有理由,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财产,可是不准你跟艾珽在一起。”
“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毫,我只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要的是理由。”
“我没有理由,也不需要告诉你任何理由。”他苍白着脸,用力的从齿间迸出这些话。
“自从艾珽来后你对我的态度转变太大,如果你觉淂你可以不用再利用我,要一脚将我踢开,我接受这种待遇,但是,我不会放弃艾珽……无论如何……”
他说完气愤的扭头打开客听门,艾辕在他背后大声吼住他;“你给我站住……”
他话才落下,胸口的剧痛彷佛堵塞住呼吸,霎时间身体摇晃起来,他用力的捉住胸口,双眼圆瞠的看着自己教出来却叫别人父亲的儿子,心痛的像喘不过气整个人瘫倒了下去……
──这罪如果可能他只想自己承受。
“爸──”
“艾辕──”
诡谲
“听说艾叔被你气倒了,”葛继浩双|脚|交迭坐在郭仕崇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低头翻阅他拿给他的上半年财务报表审视,顺道向他提及这件公事外的提外话,语气并没有特别责怪之意。”你这硬脾气最好改一改,现在是气倒艾叔难不保有朝艾珽也会被你气跑。”
“你看她还有机会被我气跑吗?”郭仕崇坐在自己气派的高背皮椅上,怔怔看着处事沉着的葛继浩感到气馁的说。
他跟方雨涵已经十天没见面了,那天他走后艾辕即病倒住院,她也没来远升大楼上班,这段时间都在医院照顾她父亲。并且,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他的大逆不道,明知艾辕有病还将他气病住院。所以他也不方便去找她,或探望艾辕。
关于这件事一直也没人来问他前因后果,只是一味将过错往他身上推。
“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葛继浩冷静的抬头望他一眼,他了解艾辕住进加护病房他也不好受,可是这件事没有解决,终究会有更严重的摩擦出现,谁都不想让不幸事情发生,或者他们之间因此发生嫌隙产生隔阂。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他的反应才不会这么激烈。”葛继浩未开口他大概可以臆测出他此举的目的。
以他对葛继浩的认识,想必他来之前已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葛继浩一向是就事论事之人,他并不担心他和艾辕一样同仇敌忾,同鼻子出气,但是,他毕竟也是艾辕的亲信,不难保最后他还是得转向艾辕。
“艾叔身体不好了能撑多久谁也不敢判定,他的癌症复发起来随时都可能病入膏肓,现阶段大家就是顺从他的心意,尽量让他宽心,别让他继续积郁成疾。”
“你知道他是生我什么气吗?”他不敢奢望葛继浩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但至少希望他的明办是非能够带给他一点失望后的曙光。
“艾婶跟我说了。”葛继浩看看他无奈的叹息,阖上手上的卷宗放在他桌上,沉思般的撑着下颚端详他,”如果我叫你就顺着艾叔的意思别跟艾珽来往了,依你的个性一定办不到,所以我说了也是枉然,不如不提。”
“你知道就好。”
“别意气用事,感情的事很难说,未来是好是坏谁都不能保证,或许你现在跟艾叔翻脸得以跟艾珽勉强继续交往下去,但是也可能有一天你跟艾珽发生磨擦后也玩完了,两人终究一拍两散不留情面。到时候你回头想,你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大哥,你一定要这样唱衰我跟小涵的事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眼光放远一点,你在艾辕身上能得到的皆是既定的实物,可是感情捉摸不定,往往会发生自己所无法预料的发展,那是不确定性的,所以你为这种小事丧失艾叔对你的信任以长期而言并非明智之举。”
“小事?我跟小涵的事算小事,你跟艾琳姐的事呢?”他反驳,要说葛继浩这人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过度理性。
“那都是儿女私情,不能跟商场上的利益相提并论。”这确实就是他,和郭仕崇老爱冲动的意气用事性格截然不同。
“你是你,我是我,如果你跟艾琳姐的感情也受到众所反对,我看你能不能说的这么轻松。”
葛继浩知道在锋头上跟他谈这事依他个性只是多此一举他未必能接受,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也希望事情能获得完美决解,最好双方不要因此产生不必要的嫌隙才好。他只好继续游说:
“艾叔是我们的长辈忤逆他就是不对,况且他对你几乎比儿子还好,他送你出国念书,给你充裕的物质享受,想想你台中的房子还有你那辆明贵的法拉利,他对待你几乎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好,他既然不希望你跟他女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