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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一副趾高气扬的得意样子，凌尘就有种要忍不住打击她的冲动，开口说道：“那证据呢？这些游侠我也可以说成是先祖，没有证据的事，少拿出来炫耀。”
北冥雪听了，顿时气得柳眉竖起，胸部急速起伏了两下，眼睛里一道凶光闪过，不过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凶煞的气势又收敛了起来，只听她双臂抱胸的冷笑道：“有些人孤陋寡闻，那我就给你举一个例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句话，你总听说过吧？”
凌尘点了点头：“庄子的逍遥游，学生时代必学的古代散文。”
“你真以为这只是一篇散文？”
“什么意思？”凌尘皱眉。
“我的意思就是，这句话其实同‘诸葛孔明，其名为亮’是一个意思，这是一篇庄子为了纪念我北冥家的先祖——有鱼先祖奶奶而做的一篇纪念文章。”
北冥雪的话语落地有声，震得凌尘当场呆住，他从未想过，这句话还可以这么解释。
看到凌尘震惊的样子，北冥雪继续骄傲的说道：“下面的文章多是描述我族先祖奶奶的武功，以及对她的倾慕之情。‘化为而鸟，怒而飞’是说先祖奶奶可以御空飞行，‘水击三千里’是说先祖奶奶水姓很好，传说我们北冥家的功法修炼到最后可以气化出鹏鱼二形，身具二者神通，无比神异。庄子后面说‘列子御风而行’，当时的人若无法做到，他又凭什么这么写？
可惜啊，当时北冥家得罪了朝中显贵，被逼远走海外，所以庄子在文中写到鹏之徙于南冥，并作文相赠，挽留之意，溢于言表。最后失败后心灰意冷，即使后来楚王派人请他出仕，也被他以老龟戏于泥的故事给拒绝了。现在想想，两人没能走到一起，也挺让人惋惜的。”
凌尘站在那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承认对方是有足够证据的。
“那这么说东方家也是有根脚的了？”
“东方他们倒是不用拿什么具体证据，因为他们族人中曾有一位以本名出仕为官，东方朔的名字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
……好吧，都是牛人。
看着凌尘有些吃瘪的样子，北冥雪的脖子似乎扬得更高了：“若说身份显赫，还是数慕容世家，他们可是曾经做过皇帝的哟，不像我们这两家，文武的气质各有偏僻，他们可是高贵典雅、文武双全，几乎完美无缺的。”
“慕容不是外族的姓氏和皇族吗？”凌尘不是历史专家，但想到课本上把对方归为外族，应该是没错吧。
“胡说！”
北冥雪当场炸刺，比凌尘说他们世家的时候反应还大，走了过来大声说道，“无知之人不要拿着无知当真理！二十四史正史中，《晋书》、《北史》里可是明确记载着慕容氏是黄帝后裔，而慕容姓氏是取自‘慕二仪（天、地）之德，继三光（曰月星）之容’这句话，意思是说到了远离中原之地发扬光大中华的传统文化。他们出去开疆扩土，同化外族，却得到族人这样的评价，这不公平。”
“好好，算我孤陋寡闻。”凌尘举手表示偷袭，不然看对方的样子，很有可能要找他拼命。
“哼！”
北冥雪重重哼了一声，“这次看你认错的态度良好，就不和你计较了，无知的人多了，我也懒得挨个计较，不过你既然知道了，下次再要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凌尘笑着点了点头，爱情的力量想不到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勇敢，虽然目前看来多半是单恋。
这时东方亮姐弟似乎说完话了，也都走了过来。
“你们说什么呢，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呢？”东方月笑着问道。
北冥雪撇了撇嘴：“切，谁和他聊得开心，只是给无知的人上堂了课。”
“姐夫，你难得过来，现在正好是白天，不如陪着姐姐出去逛逛？”东方亮在旁挤眉弄眼的说道。
凌尘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和东方月都说过了，他转头看向东方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到东方小姐同行呢？”
“就你，外面可是有很多虫子，你保证不会出现意外？”北冥雪嘴上虽然说不计较了，但显然在能找茬的时候，也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我相信姐夫，没问题的！”一旁的东方亮抢着说道。
而东方月这时也微微点了点头，把头低了下去。
“好吧好吧，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凭白当了灯泡，就不妨碍你们两个了。”北冥雪挥了挥手，有些丧气的离开，不过随即又折了回来，趴到东方月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些什么。
第79章 袭击
“竟然有人敢无视独孤家的警告，给我派几个人过去，将那人杀掉。”
一间豪华的庄园内，一个青年一手托着酒杯坐在真皮沙发上，不耐烦得对汇报情况的手下挥了挥手，把人打发了出去，现在是品酒时间怎么能被臭虫打扰了，正是独孤胜。
“大哥，对方应该在北冥家的地方，这样做不太好吧。”坐在沙发还有另外一个青年，长相比之独孤胜要柔和很多。
“你懂什么，我们和北冥家达成协议，他们要约束手下不接近东方月，既然没有做到，我们帮他处理一下不听管教的下人，他们应该感谢咱们才是，又怎么会怪罪。”独孤胜重新闭上眼睛，慢慢品味着手中红酒，经他兄弟二人联手加工过的红酒，美味绝伦，几乎可以达到忘忧的境界。
“可是既然咱们已经把东方家打垮，又何必赶尽杀绝。”青年犹豫着说道，手中的红酒半天没有入口。
“这叫铲草除根，不留后患。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请你过来喝酒，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而且这是爷爷制定的策略，你和我说也没有用。来来，继续喝酒。”
……
凌尘和东方月两人在街道上慢步行走，气氛有些沉闷。
“你要娶我？”“是的。”
“真心的？”“……是的。”
之后便是漫长的沉默，东方月是个聪明的女人，看到凌尘淡然的脸色，便隐约猜道了什么，心底涌起一股哀伤，“好的，我答应你。”她同样回以淡淡的声音，眼中的忧郁在减少几分的同时又多了几分。
“你小心一些，有可能会受到不明袭击。”不过她还是提醒着说道。
凌尘听了，点头道：“末世后和你走的近些的男人，都是在哪里受到袭击？”
“有在这里的，也有回到各自安全区的，北冥家已经做出过警告，凡是接近我出了意外的，一概不管。”
“那这岂不是自己打脸，说明他们北冥家不敢得罪独孤家？”凌尘不解的问道。
东方月摇了摇头：“从目前的实力来说，的确要独孤家更强一些，北冥家虽然这样宣布，但那些敢在北冥家的区域撒野的，最后都没有好的结果。”
“可若是从远处狙击，又怎么能被抓到？”
“狙击？市内几乎每一座十层以上的高楼上都有人守着，楼内更是住着居民，又能去哪狙击，恐怕在高处一出现，第一时间便会被人击毙。谁又知道狙击手是要杀我的身边的人还是杀我，北冥家对我的保护可是十分严格的。”东方月淡淡的解释道。
凌尘听了后四处抬头望高处张望，不过由于处在地面，基本看不清楼顶情况。
两人通过一阵聊天，气氛多少有些缓和，又随意聊了些其他东西。
这时两人来到一个街口，一个双腿从膝盖断去的乞丐见到他们，连连磕头，口中喊着：“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东方月见了，似乎有些不忍，走了过去，凌尘只好跟在后面。
“你怎么在这里，没去食物发放点领取食物吗？”
听到东方月问话，乞丐磕头不止，“好心人呢，老花子没有腿，走不了那么远，有吃的给我点就好，我谢谢你们了。”
“凌尘，你把他扶起来吧，别让他再磕头了，头都磕破了，你那有吃的吗？”东方月看得不忍，转头问道。
凌尘点了点，“好，我这就扶他起来。”
他嘴上笑着，下一刻一把黑色鞭子从乞丐后心扎入，从前面透了过来。
哇！
乞丐一口鲜血吐出，喷在眼前的地面，随着鲜血一起出来的，还有两颗尖长刺钉，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东西乞丐是怎么藏到嘴里的。
东方月一手捂着张大的嘴巴退后一步，没有叫出声来，看着黑色长鞭把那人从地面带了起来，已经彻底死透时，这才转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看出这人有问题的？”
“问题多了。”凌尘淡淡道，“只要稍微留意，人人都能发现，但若短时间内无法发现，因为女伴的怜悯争着去扶他起来的话，恐怕就要遭到不测了。”
听了凌尘说的，东方月脸色一红：“我又没有战斗经验，哪知道你们男人那些互相暗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