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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商讨着闲事;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牛姑娘突然这么说;龙丘日真觉得空旷旷的四周有东西在监视他们。堂叔也悄声问她:“是不是有脏东西?”
牛姑娘点头;脸色很不好看;道:“前面看到有人影飘过的;还穿着灰白色的大衣;肩膀上搭个白布。”
她说的认真;表情丰富得说大1 38;看書;)也比不上。
堂叔听完没说话;估计想的和龙丘日也是一样的;穿着灰白色大衣肩上搭白布?这是什么人死在里面了?
他们那时候没有马恩思想的充分指导;本质上已经完全属于有神论;几个人自然是很害怕。虽然说遇上鬼怪好说;随身带有辟邪的;什么东西也不敢靠近;但是心里总是隐隐的。
堂叔拿出玉笔洗;喊龙丘日站前面因为他带有金墓碑;说:“你本是辟邪来着;他又有金墓碑;还怕什么?”
手子捏着艾草香包;应道:“对;怕个鸟?”
随后;他们慢慢靠近过去;灯忽然照到满地的鲜血;地上竟然还冒着泡沫;一块死人头颅碎掉一半上面压着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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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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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惨不忍睹;虽然过去几百上千年了;看起来还是可以联想到当时生的事该有多恐怖。灯光照到的地方都能看见满目的尸骨;这不禁让龙丘日第一想到的就是墓主人估计让工匠们陪葬死在其中。
地上的血液似乎新鲜;仿佛在倾诉多年前生的一幕。这里到处是乱放的石头;看样子某项工程还没有完成;墓主人要真是故意弄死工匠让他们陪葬或者不让他们说出自己墓室的结构;也不会说在自己的墓室还没有修建好久采取行动。
血不停地往上冒着泡。龙丘日想到了血地凶元;自己端着灯也就不敢往前上。
堂叔蹲下用扁铲捣冒血泡的地方;沾了一铲面的血水;现血水很淡;不像人血。而且有血的地方土质看起来很软;四周土层有向中间聚拢的趋势。要是丈土的人在;不动舌头即能看出其中的奥秘;可惜了自己只精通相地;观土的本领只能说是刚下开水的鸡蛋—不熟。
龙丘日稀里糊涂;认为这个又认为那个;正想着会不会墓室在修建时忽然遇到了突事件;这就像开煤挖矿遇到矿灾;听到牛姑娘忽然说道:“都过来了!”她紧张地一拽堂叔。
劲秋惊吓了身冷汗;心跳突然慢下也知道不敢出声。
他们相信自己的四周一定有未散的冤魂。龙丘日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么多人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在这这么多人在这!但是;他就是害怕;心起跳后过半天才敢悄悄落下;生怕忽然冒出来个什么东西把自己吓到;那可是万分难受的。
堂叔悄声问牛姑娘看到什么了;牛姑娘却忽然把头塞进堂叔的怀中。她不敢说;堂叔也不敢再问。
龙丘日现在已经能感觉出来有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了;有的甚至在望着自己。或许有些人当时被石头砸到并没有死;只是残了;断胳膊缺腿;站在自己身边可能就有的拖着砸烂的下半身。手中的长明灯闪闪烁烁;他更信周围站着不干净的东西。他想得害怕;突然自己往嘴巴上拍了一巴掌;出“啪”的一声。
他们肩膀一抖;吓一跳;都以为龙丘日被附身了。巴掌拍出的声音余音缭绕;龙丘日想到既然里面的那些东西不害怕长明灯而敢靠近自己;那么只能采取以声制鬼的招。他对他们说:“拍手;都拍手!”
先;他自己不停地拍起来;朝着四周换着方向拍。他们跟着也拍起来。顿时;四下如同爆竹连开;震天的响声接连不断。
这让我想起姨夫以前半夜路过坟地碰到鬼下瘴的事;据听说当时他看到四周白蒙蒙的一片(基本上都是这种形式);没有方向没有路可走;他知道是碰着鬼下瘴了;自己也不急;下了车;熄了火;然后跷起二郎腿;点支烟;另一只手拿着摇把往拖拉机车把上敲一时不停;没过分把钟;雾消路现。
作为马克思的跟风信仰者;我在思想上是否决他们这些说辞的;但是马克思不也说过嘛;事物它是有两面性的;科学上否决的事情有时不一定就是没有的;而我也游离在信与不信的边缘。
他们几个人闹腾了番;牛姑娘竟然慢慢从堂叔怀中抬出头。龙丘日继续拍着手;却望着牛姑娘想到:这么见效!
她神情恍惚;可能因为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从而心理上有些挫伤。等堂叔问了她是不是周围干净了;她才“哎”了声;小鸟依人的模样;龙丘日看不下去;“mo”头看到其他地方。
堂叔让他们都别拍了;东西都走完了。但是;牛姑娘不放心地说了句:“没走远!”
龙丘日忍不住地问她:“都是些什么人啊?”
牛姑娘捋了捋探到眼前的刘海;说道:“身上背着白布;看起来就像是干活跑腿的活计。”
龙丘日自己思量着能有什么事把人都弄死在这里?他端起地上的灯;往前走。可是;脚下忽然一软;自己身子竟然往下沉去。他吓了一惊;以为遇到沼泽地;可是立马寻到想到这里不像是沼泽地呀;他紧握住手中的灯;不敢乱划乱动;看到脚踝处已经没入地下;突然才想到是遇到了流沙。
正当他慌张准备喊他们时;劲秋一把夺过龙丘日的手臂往上用力一拉;龙丘日却忽然叫道:“疼疼!”劲秋忙又松手;龙丘日继续往下沉;他又叫道:“你还是拉拉!”劲秋接到命令似的;再次拽住他的臂膀;问他:“到底怎么搞?”
龙丘日“zha”开手;无奈无策地望着他们说:“遇到流沙了;腿还卡住了。”
劲秋不敢松懈;牢牢抓紧龙丘日;却牢骚说:“你们能插个手不?!”
手子和葛地帮着拽住龙丘日;堂叔站得有点开;自己怕掉下去。手子注意埋住龙丘日的是土不是沙子;又想到龙丘日说有东西卡住他;这不是流沙;可能是土层生了坍塌造成的。他把想法对他们一说;堂叔立马赞成道:“不是流沙就好办;起码不动不会直接沉下去;不信你们放手试试!”
龙丘日反过手抓住劲秋;对他们说:“哎!这玩笑不能开啊!”
堂叔靠近用脚踩试了试土;土很软;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他知道龙丘日腿卡住肯定是因为土层下面有石头;让他试着晃动几下身子;又叫他们把他抓紧。
龙丘日照堂叔说得做;结果腿真就能抽出来;被拽着从土中出来。他拍打着身上的土;却拍不下去;因为下半身沾到的泥土全是潮的。他自己抠着大的泥团;一边还骂道:“真他娘的倒霉;还能掉泥窝里去;不走前面了。”
劲秋听到立马笑起来;说道:“让你走路不看路的啊?还以为这是在外面走大路呀!”
龙丘日掉下去的这个土坑;现在中间出现个洞;四周的土全部滑进这个洞中。堂叔打他们招呼说一定要看好路。
堂叔说着;手子端过灯;走在前面;说:“看到哪处不对就立马绕开。”
可是;刚走出没几步;突然看到地上又出现了几处这种土坑;而且还见到地上一根木头。手子绕开这些土窝;跨过木头;却又看到几根木头横竖乱躺在前面。他举起灯;隐隐地看到前面有个黑影;头上有很大的空间;那个黑影高到了头顶处。
劲秋自然也看到了;紧张地张口想说却又没说;因为他看到堂叔和牛姑娘没反应;可能是没看到。
这暗灯瞎火的;要是前面站着的是守墓的什么怪物或者是活过来的粽子;或许是飘荡在四周的冤魂;自己走在最前很是吃亏;但是他自己选择走在前的;要现在回头说怕;那男子汉的颜面是没地方放得;唯一的计策就是走慢点;最好要他们催着才肯走。
灯靠得越近;黑影越看不清;但是地上的木头却忽然多起来;而且多出许多土坑。土坑个个都一样大小;中间明显和周围不一样高。
几百年前;这里生过什么;他们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木头为何会散落得到处都是;难道木头在运往墓室地点途中碰到了大事故?
一块木头下压着个死人;筋肉早已腐化;留下的骸骨背上断几根肋骨。手子跨过去;突然感到耳边有人轻声喊他;回头竟看到地上有个土坑;里面往外冒着血泡;和最早看到的血窝一样;血液新鲜得人像刚刚才死。
手子吃惊地叫过他们。
堂叔看了一眼就说道:“不会是那东西吧?”
他们立马都望着堂叔问道:“什么?”
堂叔说:“地眼!怕是的;就听人讲过;地能养血;靠的是里面一种嗜血的虫;叫什么郎蝼;这种虫能不停吸血吐血。就讲嘛;之前我就怀疑;还以为是死的人怨气不散聚血成灾;既然是地上的血眼;只要不踩进去就没事;井水不犯河水。”
龙丘日说:“还有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