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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开始摆正了自己的方向然后加速,无论准备走那条航道其实关系不大,这里的地形就像个喇叭,内小外大只有一条路,我们朝着西南而去怎么也不会开岸上,至于说追鬼道众就等得到消息再偏偏该向也不迟!
现在属于chun夏交接的时候,半夜那温度还是低,随着游轮的速度越来越快风也大了起来,渐渐我感到了一丝凉意——这时候桑榆从我身边走过来,咳嗽一声:“辟云,你来看看。”
原来是鬼冷,我还说气候呢。转头一看,果然是五鬼之一跟在桑榆的屁股后面,见我就露出个微笑的鬼脸,那神情看起来还很轻松——应该是紧紧跟上了鬼道众吧?
和它交流一阵我也得到了具体的情报,这期间我和桑榆换了岗位:她负责和卡尔文说话引开注意力,我则是到了船尾和五鬼谈话,反正外人看上去该是自言自语颇为怪诞。
这期间十三也走了上来,随后则是威廉姆和康纳利,大家都把肚子填饱jing神百倍,都围着卡尔文说东道西问长问短,也不知道真是在帮我转移注意力还是对那游艇好奇,反正那家伙是没找着时间瞅我在干嘛…
很快就从五鬼口中得知了准确位置,把这坐标交给卡尔文一算,那已经超过了我们不少,看上去应该他们使用的是快艇来运送吸血鬼再转到海轮上面——在上海轮之前我们的速度也许要吃亏一些,但是后半程就没多大问题了。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就成了这个:甲船以为x的速度朝着某地进行,乙船则是以y的速度朝着它追赶,两船现在夹角是xx度,而在某地的时候甲船速度会改为xx,那么问:甲船在多少分钟以后能追上乙船?
把这问题一拿出来全部人都开始抓狂,虽然你看这像是个高中的数学问题,记得当年老师也说就画图弄个抛物线也就解决了,可是现在面前这帮子看谁谁都不是做这事的料!
我瞅瞅十三,那平时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冷酷哥居然第一次露出了怯sè,挥手之间还倒退两步,“我真不行!”;桑榆没二话,她是直接哼了一声大咧咧的表态:“我不会!”随后就摸着船舷捏抹布似的走了;威廉姆更是一句‘没上过学’把我的路子掐死;卡尔文根本就没回头理过我……
我头发一把把的朝下扯,这事他妈的我也不会啊,你说这不是坑么?
最后居然还是康纳利在我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七小时三十九分钟。”转头一看,孩子手上拿着纸笔把一切都理了出来,小半页写得满满当当,后面几笔勾出了答案。
记得以前谁说中国参加奥数都是得冠军外国孩子全部认输,这不他妈扯淡嘛!
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准备,桑榆把五鬼也分成了几波盯着那船看后续发展,然后我们则是排班开始轮流洗澡休息,准备到时候养jing蓄锐偷摸上船…呃,我们倒不是想把鬼道众给灭了,想的是能把吸血鬼给抢回来顺便抓个活口问出圣枪头的消息就行!
真和鬼道众干起来,就算没有鬼一法眼我们也讨不了好!
这些只是我们的计划,但是真实施的时候却不一样——鬼道众平安登上了海轮,然后全部人都放松jing惕开始休息之后,那发动机居然坏了!
这自然是桑榆搞的鬼——在没有鬼一法眼的情况下,五鬼基本上也算是利器了,虽说不能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但是抽冷子把什么管路电线破坏还是基本没难度。
只有四五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接近了那停在海中摇摇晃晃的海轮。
卡尔文的游轮离那船还有一里多就在我们的指示下开始了伪装——他先是偷偷把救生艇放下来让我和桑榆、十三上去,再盖上个黑sè篷布在船的一边;随后游艇绕着圈子到了海轮的另外一边慢慢靠近。他和康纳利俩拿着钓鱼竿坐在船舷上,活脱脱一对父子半夜出来海钓,旁边桌子上放着零食、啤酒、饮料,音乐打开了…
果然几分钟以后就有人从海轮上朝下面喊话,卡尔文则是和上面很快搭了话——地道的伦敦腔加上那优雅的贵族之态,让船上的人还真没闹懂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只能派人一边修船一边监视着…
电影中遇见这种事情可是整个海面一片明亮,但是你别相信了,那其实是背景灯光的效果,真实的半夜海上遇见这种事情都是漆黑一片,船上人要想看见游轮得把灯光都对着这一边。而另外一面伸手不见五指,你就算眼皮子底下游泳都没人能看见你——大片中偷摸游泳潜上敌人的船只也就这种意思,观众能看见但是敌人却看不清楚。
那叫写实!
卡尔文一直没多大动静,就是有一条没一条的朝上面拉着鱼,还和康纳利大声的笑闹,应该说已经完全的吸引了船上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我们仨的小船已经从另外一边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海轮。
十三从篷布下面偷偷探出头来,把个绳索朝上面一扔——那玩意儿又是直溜溜的就沿着船体爬了上去!
这难道又说是什么流星十三式么?尼玛,那明明是神仙索好不好?
这关键时候我倒是没赶上问这事,你想啊,十三也算是卢家的人,就算学了那绝活也算是卢家求仁得仁和我嘛关系?最好是丫的认祖归宗才好——现在能学习家传法术也能说是一进步不是?
我和桑榆都抱着同样的心思视而不见三缄其口,等着一切弄好偷偷摸摸开始上船。
第三百零三节 十三再玩神仙索
舢板这种称呼是个统一称谓,其实主要都是指的从海轮到岸边作为运人主要交通工具的船只,那玩意儿体积不大速度很快,往来之间方便,可是那缺点也是很突出的——根本没办法离开海岸远航,稍微一个风吹浪打就要倒底!
游艇就不一样了,这多少算是个几十上百米的大船,要是无风无浪也能离岸几百海里开着玩,可惜那大海就是个硕大无比的坑,所有小看它的人早已经尝到了苦果…呃,或者换句话,已经变成了被鱼儿们尝的苦果。
海轮就不一样了,这些万吨、几万吨的巨轮是海上的巨无霸,小风小浪如履平地,就算大风大浪也能扛上一阵,平时上面装着一两百人跟玩儿似的——现在我们偷摸上去的就是个这种船!
所以你们明白了,要是不在这里趁着机会把那鬼道众拿下,到时候真要出了外海,我们这游艇可就是放出去的风筝由不得自个,说不定嘛时候就变成海龙王的女婿了。
吭哧吭哧的沿着绳子上船,这时间看大家似乎都有点吃力,你说我平时不锻炼少运动有点这情况说得过去,可那十三怎么也感觉上吃不消了?——正想呢,桑榆在后面低声的喝骂了一句:“刘辟云,你个瓜娃子!”
我当时没明白情况还乐呢,你说这桑榆怎么就学会了我们四川话,还能骂人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说明了我在她心目中的重要xing,这好事啊!
桑榆随后的一句话把我这乐呵呵的心态瞬间敲碎:“都是你带着我们打麻将,这下好嘛,没锻炼爬个船都喘还连累了我和十三——现在我也不多说,今年反正你别想碰那玩意儿了!”
“你这是?”我一下子明白了:“怪我教你们打麻将啊?”当时我差点就没哭:“桑榆,这是你们天天拉着我打的啊,不打还不行——能别全怪我身上不?”
“呸!”这时候桑榆完全发挥了女人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天赋,直直给我一句话顶了回来:“你不会拒绝啊?”
“啊?”我立马石化,你说桑榆王熙十三铁子这谁是讲理的主?唯一能对付的就是铁子,可惜这货早因为在水陆大会上出sè的牌技被划分到了‘不受欢迎牌友’的行列,再加上那家伙有天没天的朝都江堰跑,我就算想找丫替我几圈都得预约…怎么拒绝?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是推诿过一次,当时国安局有任务叫我出门,留下了他们三人在家等着,只不过短短仨小时我接了七十八个电话——最后就差一群人冲我办案现场来!
你们说说,我容易嘛我?还拒绝,不欢呼雀跃估计都是抽!
估摸是因为我刚才那次驳斥让桑榆感觉不爽,她在爬上两米多之后突然又冒出个念头:“对了,以后你还得每天陪我们去健身房,把你那肚子给减下来!”
知道了吧,这才是百分百的坑!
十三埋着头爬绳子不吭气,也不知道心中是打的什么主意。
好不容易我们沿着绳子上了船,位置正好在船舷的中部,这里只是条狭窄的走廊,旁边的倒是无数的窗户可都不大——估计也就能钻进去一猫,那狗大点都得卡上面。
我寻摸着从前面舱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