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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嘻嘻笑,伸出勺子:“大伙儿不要客气哦……”
番邦问:“蓉儿,今天的菜色很特别哇,看起来,呃……”
番邦最有探索新事物的精神,动手之前总是先张望一番,我于是指指面前的盘子。
“看不出来吧,面前这一桌菜,外表看起来很不同的样子,但它们的主要原料是同一样,都是豆腐。”番邦露出求知的神色,我继续,“话说你是个番邦,大华的食物你不了解也是正常的。豆腐作为一种平时最容易下咽的食物,用不同的烹饪手法,就会有不同的美妙滋味……但它最精妙的地方,要等吃了才知道,尽在不言中。所以,动手吧!”
说着,我期待地双手对击,做了个垂涎万分的表情。
番邦点头:“原来是这样,同一个原料,能制作出这么多不同口味的菜色,实在很不容易,那大家赶紧尝一尝……子明,子诚……平……”
这些天番邦一直和平姐姐在一起,早已顺利改了称呼,但每次他叫平姐姐的名字,都忍不住会脸红。
平姐姐微微一笑,应“好”。
骆子诚抿嘴望一眼对面的秦悦,对着我笑,也配合地举起筷子。
我最坚固的盟友则是无音,表现出了对我意图的最大支持,只见他不动声色,将搁的有些远的餐具往秦悦身前移了移,笑道:“蓉儿和艾斯公子说的是,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秦公子,我们也开动吧。”
秦悦沉默地望了一会满桌的豆腐,终于松开水杯,慢条斯理地,把手探向桌上的竹筷。
全体开动。
啦啦啦,一边吃,我的心中一边在欢唱。
秦悦的每一次举筷,都有数双眼神的悄然伴随,每一次咀嚼,都有人们假装无视的热切期待,每一次吞咽,都有众多耳朵高竖着仔细聆听。
其中,当然也含括着不明所以的番邦的盲从行为。
渐渐地,秦悦的面部肌肉开始僵滞,食物在他口腔中逗留的时间变长,加剧了牙齿间的相互磨合,“咯勒”、“咯勒”的咬牙声越变越明晰。
我捧着脸幸福地摇头晃脑,陶醉地呵呵笑。
“师兄大人,原来豆腐咬起来的声音,也可以和啃骨头一样啊……”
番邦问:“咦,这些豆腐菜的味道真好啊,但为什么子明你吃得有些吃力的样子?”
我说:“是啊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呢,因为我们都很期待啊,子明师兄你可一定不要辜负——哈——啊——”
我的手托住了脸,眼睛瞪大,变成了一朵静止的百合花。
声音突然停住,嘴巴里有什么食物噎在那里。
“哈”、“哈”,我向外哈气,一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捂住嘴,用力得捶胸,开始咳嗽起来。坐在身旁的无音和平姐姐见状,立刻伸手帮我来拍背。
我一边剧烈地咳嗽,脸憋得通红,一边抬头望向秦悦,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秦悦的脸色变幻莫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我把手捏成了拳头,气急败坏地敲着桌面。
好一会,终于气顺,咳嗽停住。
我深呼吸了一口,瞪秦悦:“你——你!”
秦悦也瞪着我:“嗬!”
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你你!”
我干咳了一声,继续对着他,话也说不出来了:“你——”
秦悦的眼神闪烁,似也有话说却说不出,在我的脸上绕了一圈,末了,突然叹一口气:“蓉儿,我彻底服了你了,我们和解吧。”
他屈服得好快,我一愣,才发现不对:“为什么是和解?明明是你犯了错,丢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
秦悦沉默,过了一会,说:“那好,我道歉。我错了,不该丢下你。”
我说:“本来就是。”
秦悦默,低下了头。
哼,很委屈吗?我又没冤枉你。
我突然心里十分不爽,看了看还捏在手中的筷子,掂了掂,探向菜盘子,愤恨地夹起一块豆腐。
他这样的道歉也太没诚意了,我夹着豆腐正要往嘴里送,突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我的身上,一愣,立刻回忆起了刚才的惨剧,只好又怏怏地放下,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我原谅他。”
看在大家的份上,谁让我从来都学不会得理不饶人呢。我在心里补充。
秦悦疑惑地望了望我,太突然了,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番邦则眼睛发亮,道:“蓉儿,你真善良,好好哦。”
“嗯!”我点点头,善良的番邦最了解善良的我。
秦悦顿了一下,于是说:“那么,我郑重地向蓉儿赔罪了,多谢你大人有大量……”
“一朵金茶花。”
“啊?”
秦悦不解,我体贴地解释:“赔罪的礼物我不想弄得太复杂,就一朵金茶花算了。”
说着我不无叹息地摇摇头。
在家里的时候,每次哥哥们向我赔罪,其实也是个蛮辛苦的经历,记得有一次大哥去偷了一匹三王叔家的小马驹,差一点被我们家睿王爷打得下不了床。如今我出门在外的,还是不要太任性才好。
秦悦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大家望着我眨眨眼。
——呃,还是很难吗?不会吧,好歹他也算是个师兄啊……
番邦惊讶地问:“蓉儿,你终于也开始对金茶花感兴趣了?在我们国家也有人一直致力于培育这个品种的……”
我侧头:“是啊,这花其实也挺好看。而且最近园子里连月季都没剩下几朵了,又没花插瓶,郁闷个。”
番邦眼睛猛然睁大,罗杰突然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所有人都开始低头吃菜,忙碌起来。
咦,奇怪,还是不对吗?
而且,为什么番邦的仆从都喜欢捂他的嘴巴?很没创意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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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篇 43 又见阿巫的郡主
本章字数:1891
躲在御史府大门一侧,从围墙处探头张望,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府门缓缓向内拉开,秦悦伸手一挽袍角,从门槛上跃了出来。
我闪身出来,向他招手。
他使一个眼色,飞快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于是赶紧跟上。奔出大半条街,秦悦才放慢了脚步。
“花呢,花呢?”我着急地问。
秦悦瞥了我一眼,然后伸手从袖笼中一掏,一朵金色的茶花出现在我的面前。
哈哈,果然是我小时候就见过的那一种!
我笑吟吟接过,点头道:“其实嘛,样子勉强也还算不错,挺特别的,一会带回家,把它插在我房里好了。”
秦悦也笑,我于是横他一眼:“你笑什么?又不是给你的。”
秦悦道:“这花可是我费劲心机才从刘御史那里抢到的。要知道他宝贝得和什么似的,我连哄带骗,才肯再让我看一眼,结果被我折了一枝就跑,可气坏了。”
我说:“小气。”想了想,问,“气得严重不?”
秦悦说:“不严重。他身体可硬朗着,我被他拿鞋子打在背上,伤得比较严重倒是。”
我“嘁”一声,于是不再理他。
是你我就不管了,谁叫你对不起我呢,被打也是应该的,你不是武功高强嘛,多挨挨打那叫接受锻炼。
我把玩着手中的花朵,越看越喜欢,秦悦抛到了脑后。
但他似乎偏偏想邀功,跟着我慢慢地走着,一边在旁边不住唠叨。
“……话说,唉,刘御史他老人家估计又要在朝堂上,念叨‘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伐一木,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我的耳朵啊,好可怜……好在我只是剪了一枝花,他好不容易培植出来的稀有品种没有再度绝种,应该不至于杀到老爷子那里申冤才对……”
我白了他一眼,他唉声叹气,继续:“……话说,要不是为了向某人赔罪……”
他真的好罗嗦呀,我终于忍受不了:“你!怎么可以跟我老爹一样……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批判无效,叹气依然继续。
“喂……好了好了,我保证再也不在吃饭的时候瞪着你不停了……那好吧——我也绝不唆使番邦和无音这么做了……”
我顿了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保证!”
秦悦终于不做什么怪样子了,但还是若有所期的表情。
我撅嘴:“好啦,以后一视同仁,也给你房内放一个花瓶,这总成了吧?”
我用手肘撞撞他的胳膊,秦悦扁了扁嘴,一会儿终于嘻嘻笑。
这个家伙,在我原谅他之后,居然试图逃避赔礼道歉的基本手续,这个,即使宽宏大量如我,可也是不能接受的。这不,在我略施小计的胁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