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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状况也并不宽裕。她记得,当时她父亲的薪水每月是南越币七千五百元左右。这个数目在物价飞涨的西贡养活一个一妻三女之家,也是十分拮据的。
1959年之后,西贡的社会秩序极为混乱,大批由北越派回来的恐怖分子到处进行暗杀活动,几个月以内就有许多高级地方官员遭到了杀害。因此,潘俨屹严厉禁止他的三个女儿单独外出。即使这样,潘氏谨还是没有能够逃脱掉袭来的厄运。
1969年3月份的一天下午,当时还在张永记学校读初中的三年级的潘氏谨放学途以发艳路玉映发电厂的时候,遭到了几名黑社会分子的绑架。
“一辆冷藏车突然停在路边,四个男人跳下车向我扑过来。”潘氏谨回忆起被绑架的时候说:“我吓死了,扔下书包就跑,可是被他们追上捉住了。一个男人用布先堵住我的嘴,然后同另外三个男人一起把我拖进冷藏车里,当时附近有一个穿警察制服的人在向这边张望,却根本没有打算过来解救。”
潘氏谨被带到一个地下室关了起来。匪徒们给她的父亲潘俨屹打电话索取五十万元南越币的赎金,否则就要把他的女儿杀死。盛怒之下,潘俨屹报告了西贡警察总署。当两个匪徒前去取钱的时候被警察开枪打死了。因此,匪徒们把潘氏谨狠狠地毒打了一顿,然后十几个人一起轮流奸污她。为了报复潘俨屹,他们把潘氏谨带到电话机旁,一面用针刺她的乳头,一面让她给她的父亲挂电话。潘氏谨痛苦地呻吟着,求父亲赶快凑齐五十万元赎金送去,否则匪徒们将要把她折磨死的。从电话中听到女儿的惨叫,潘俨屹心急如焚,不得不到处借款,几天后才凑齐了五十万元。然而,匪徒们收到了赎金,却没有把潘氏谨放走。匪徒们一面布置暗杀潘俨屹,一面把潘氏谨用冷藏车运到西贡码头,把她卖给一个在泰国吞武里市开设按摩院的男人。
潘氏谨被那个叫他纳·信戎的泰国人用越南渔民的机动船运到吞武里市做了按摩女郎。
信戎原来是法侨在堤岸的罗芝维尔工厂的工头,1959年回到泰国的吞武里市开设了那家按摩院。潘氏谨在信戎的店里不仅每天里工作十几小时以上,到了晚上还要遭受信戎的百般蹂躏。“到了6月份,我总感到恶心,不住地呕吐,月经也不来了。我找到信戎,告诉他我已经怀孕了,可是他用不屑一顿的眼光看了看我,口里骂着走开了。”
说到这里,潘氏谨抽泣起来。她说在她怀孕以后,信戎还是象以前那样对待她。即使当她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他还强迫她跪在床上让他发泄兽欲。后来,潘氏谨的肚子隆起很大,不能再到店里去工作了,信戎对此大发雷霆,声称要把她卖掉。
1969年11月下旬的一天,信戎的弟弟带来一个阿拉伯商人。他们在一起商量过之后,以五千二百泰铢(约250美元)的价格把当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的潘氏谨卖给了那个阿拉伯人。信戎把潘氏谨带到一间按摩室里,强迫她脱光衣服站在床前,任由那个阿拉伯商人抚摸她凸起的肚子和乳房,象检查牲口似地掰开她的腿,用手指在她的下身和大腿的皮肤上磨擦。
“检查完以后,”潘氏谨说:“那个阿拉伯商人拍拍我的头,好象很满意。当天下午,他带着我动身到了曼谷,从那儿又上了一条商船。路过马六甲的时候,他下船带回他在那里买的两个印度姑娘和一个马来姑娘。”
“我们乘坐的是一个很高级的包舱。途中,那个阿拉伯商人让我们四个人都脱光衣服跪在他的面前,然后一个一个地抚摸我们,或者用一根铜头拐杖把我们的身子戳来戳去。到了晚上,他就弹起一把七弦琴,让两个印度姑娘赤身裸体地为他跳舞取乐。琴声招来了同船的阿拉伯人,他请他们坐在船舱里喝酒,还允许他们抚摸我们的身子。那些阿拉伯人喝醉了,同商人用他们的语言交谈起来,给了他一些钱,于是,他就允许他们把两个印度姑娘领到他们的客舱里去。”
“过了五天左右,一个矮胖的阿拉伯人来到我们的客舱,指着我同商人交谈起来。
开始,我看到商人不住地摆手,后来他拿出一叠钱,商人就同意了。”
“我被那个阿拉伯人带到他的船舱的时候,就知道我没有办法躲过这次折磨了。他野蛮地剥光我的衣服,然后把我按在床上。他沉重的身子压在我的肚子上,使我疼得不住地喊叫,汗水把床上的布都湿透了。直到几个月以后在伊斯坦布尔分娩时我才知道,孩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他压死了。”
到了伊斯坦布尔,潘氏谨被卖到艾兹瓦尔夜总会。老板萨米·杜兰见她的肚子圆鼓鼓的,就让她每天晚上只宽余一条很小的三角裤衩和用薄纱制作的透明乳罩,脚蹬一双高跟皮站在艾兹瓦尔夜总会进口处的高台上招揽顾客。这个办法果然引来了许多土耳其人,他们围在潘氏谨的身旁,用手任意地触摸她的身体,发出一阵阵怪叫。有些土耳其人付给萨米老板一百二十七磅,就可以把她带到房间里玩弄一次。甚至当她快要临产的时候,还被迫接待顾客过夜。
1970年4月的一天,潘氏谨的肚子一阵阵地抽搐。她知道已经临产了,便找到萨米老板指着肚子用手势告诉他。萨米老板很高兴地拍了拍潘氏谨,把她领到舞厅里大声用土耳其语对嫖客喊起什么。顿时,许多嫖客拿出钱来交给萨米老板,把痛得直叫的潘氏谨抱起来,由侍者带领涌进一个较大的房间里。
他们将潘氏谨的衣服剥光后仰面放在床上,把她的双臂拽过头部两侧捆在床架上,又由两个人分开她的双腿,其他的人则用手按压她的肚子或者挤她的乳房,甚至把手伸进她已经开始张口的下身里去。这些残暴的土耳其人把潘氏谨弄得死去活来,声音凄惨地叫起来。这种折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那些狂暴的人才从已经昏死过去的潘氏谨的身上拨出了胎儿。
“那么晚上我真以为会被那些土耳其人弄死。”潘氏谨说,脸上掠过恐惧的神色。
“等到我苏醒过来,得知孩子早已经死了。起初,我以为这下萨米老板总该让我休息几天了,可是没有想到,他在我生过孩子后的第二天就带来两头很大的狼狗,强迫我用奶水喂养她们。那两条狼狗凶狠地蹲在我的身边,我被吓得哭了起来。萨米老板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抽打我耳光,然后命令我跪在地下,由他训练两条狼狗喝奶。他临走的时候用一把手枪威胁我,让我按时给他的狼狗喂奶,否则,就把我杀死。”
“萨米老板把我关在办公室里面有狗的屋子里。这样狼狗觉得饿了就可以钻出来。
由于从那天以后萨米老板故意不喂饱狼狗,所以总是把我的奶水吸干后还咀嚼我的奶头;到后来它们干脆呆在我的身边,过了一会就叼住我的奶头吸一次。就这样,我同狼狗关在一起半年多。”
潘氏谨放声大哭起来。她说,八年来她很想念她的父母,问我是否能给她的家里发一封信,让她父亲想办法把她接回去。
我告诉她,西贡在三年前就被越共占领了,现在已经改名叫作“胡志明市”。她父母的下落也不容易打听。不过,我安慰她说,不久我将去越南办理失踪的美国战俘的事宜,那时候我一定设法找到他们的住址,交把她这些年所受的苦难告诉他们;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要尽快帮助他们到这里来把她接回越南。
潘氏谨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挂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地望着我们。
“也许到那一天我们已经死了。”分手的时候,我听到阮氏娇小声说。
我们离开了艾兹瓦尔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昨晚的那个侍者领着艾兹瓦尔夜总会的老板萨米·杜兰来到我们面前。萨米老板那张黝黑发亮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先向我们问了早安,然后用神秘而不无希望的语气对我们透露说,这里还有两个刚刚买到的十二岁丹麦小姑娘,问我们是否感兴趣。显然,他把我们当作了性变态的嫖客。
我们婉言回绝了。他又问起我们那一夜是否过得很愉快。
“萨米,”我对他说:“要是你让两条狼狗叼住你老婆的两个奶头的话,我一定会觉得非常愉快的。”
没有等他来得及回答,我们就走出了艾兹瓦尔夜总会的大门。
外面,太阳正冉冉升起,呈牛角形的金角湾河湾口映着闪闪的金色光彩。远处声声汽笛长鸣,划破了早晨的寂静;遥望河对岸的室内大商场和古寺圆形的屋顶,在朝阳中显得有些光怪陆离——或许,只有在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看到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世界吧!
然而,为什么呢?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