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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军用机场,那里停放着三架T28型战斗轰炸机和一架HUIB型直升飞机。
指挥部设在一座坚固的水泥结构的房子里,四周有高大的棕榈树和菠萝蜜树遮盖着,因此非常凉爽。
黎光松上校,一个吴氏家族的忠实支持者,与我在1961年就已经认识。
“自从兰斯代尔上校回国以后,美国的态度越来越保守。”他用法语对我说。“这几次叛乱都发生在陆军部门,而且在六月顺化动乱中,陆军为特种部队的行动设置了许多障碍。”
“最近的群众运动与陆军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吗?”
“情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他回答道。“但是我认为是有关系的。”
“那么为什么把犯人送到这里,而不送到志和监狱呢?”我问道。
“因为这些犯人都是有背景的人物,有些人也在想尽办法寻找他们。”
“你是不是指陆军的人?”
“不完全是。”他回答说。“比如范廷康,就是胡志明派到南方的特务。在他被捕的当天就发生了武装袭击警察局的事件。”
“也许你已经知道前几天协调指挥部遭受袭击的事情吧?”我问。“你是不是认为那件事会与陆军有关系呢?或者说与陆军中什么人有关呢?”
“由于袭击指挥部的人没有抓住,所以不能肯定地归咎到陆军身上。然而他们是掌握我们逮捕了陆军电台的一名女报务员的情况,另外,被捕的人中有总参谋长黎文金少将的侄女,这就更加令人怀疑了。”
他站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材料递给我。
“这是陆军电台的女报务员的口供。”他说。“她供认曾经为一位将军与释智光进行过联系。”
晚上,我和黎光松上校来到机场边关押人犯的混凝土避弹室。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犯人正在一名手持皮鞭的上尉和五名士兵的监督下进行忏悔。一面墙上挂着吴庭艳总统的肖像,七名犯人跪在地下,又手向前平伸,目光盯着肖像以示悔罪。那种方法实际上是在“控共”时期经常采用的一种体罚,为的是使犯人在肉体痛苦时反悔自己所干的事情,做出另外的选择。
七名犯人看上去已经以那种姿势跪了很久,平伸的手臂不断颤抖,脸上都挂着汗水。
“请让我休息一下吧!”那名身穿咖啡色卡叽布陆军制服的女报务员恳求道,眼睛没有敢偏离墙上的肖像。她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湿透,双臂颤抖得非常厉害。
“不许说话!”那个上尉喝道,用鞭子在她的背上抽了一下。
忽然,名叫杜文光的议员身子摇晃着向前面倒去。“我的心脏病犯了!”他痛苦地喘息着说,面色苍白,用手扯住胸口的衣服。
那个上尉怒骂着,走过去用鞭子抽打他的面部,同时用脚踢他。开始的时候,议员还滚动着哀求,渐渐地他不动了,任凭上尉和士兵踢打,躺在地下浑身打颤。
“停下!”黎光松上校命令道。他把手靠近议员的鼻孔,发现他的呼吸已经极其微弱了。
“把他送到医生那里去!”他命令道。
四个士兵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脚抬了出去。
“这个家伙非常顽固。”黎光松上校给我介绍道。“他自恃与郭从德总理的关系,煽动群众游行,递交请愿书。佛教徒事件发生以后,他鼓动议员们向总统提出抗议,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你们逮捕他,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呢?”我问。
“逮捕这些人的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消息对外实行封锁,只是四名尼姑被捕的事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流传出去。看来特别警察内部可能出了问题,所以把犯人转移到这里关押。”
从安全的角度看,犯人被关押在隆成营是十分保险的,因为那里的官兵几乎与外界没有什么来往,即使与家人通信也经过其他部门转达,并受到严格检查,吴庭懦对他这支忠实于他的的亲信部队格外优待,供给和装备比其他陆军部队好得多。当其他部队到了发不出军饷的地步,隆成营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士兵家中困难的还可能得到额外补贴。
另外,为了使士兵消除思乡的情绪,吴庭儒特准该部队在每次扫荡后将所俘年轻妇女带回营地,当然那些妇女是作为统一财产关在隆成营的一座工事内,每逢周末轮流分配各营的士兵。因此,以上的各种措施使得这支部队成为吴庭儒与陆军抗衡的一股强大的势力。我相信一旦发生政变,隆成营必然会与政变部队进行殊死的战斗。
然而,在我到达隆成营数日之后,一件牵动着整个政局的事件爆发了:被关押在隆成营的七名要犯,在一个雨夜由被他们感化的特种部队少尉带领,从没有设地雷和关卡的沼泽地带逃亡了。
那个事件发生在前三天,即8月15日,吴庭艳总统在为离任的瑙尔汀大使送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宣布,他接受瑙尔汀大使劝说他与佛教徒和解的请求,并声称他“对佛教徒的政策一向是同他们和解”。这个态度无疑是对肯尼迪总统的呼吁作出的一种谅解的姿态,使许多原来反对他的美国人和越南官员,都认为他将做出进一步缓和紧张局势的更具体的行动。
但是就在吴庭艳总统作出上述保证之后的第四天深夜,涉及几个月前吴庭儒夫妇高压政策的七名犯人,终于说服了隆成营特种部队的一名少尉,并在他的带领下经过西面未设防的沼泽地带逃亡。
发现犯人逃亡的是一名负责夜间巡逻的上士。由于那几天一直连降暴雨,他便与其他巡逻的士兵躲在一架F23型战斗机下面。夜里两点钟过后雨渐渐小了一些,他带领士兵在关押犯人坚固的混凝土防弹室前作了一次例行的检查。当到达那里的时候,他们见到防弹室的门打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两名哨兵被杀死在门外的岗楼里。
隆成营的警报器响了,正在酣睡的士兵醒来后涌出营房,开始进行搜索。他们很快发现犯人逃向西面的沼泽地带,便立即向那个方向进发了。
我与黎光松上校等在他的指挥部里,听到西边传来紧密的枪声,看来他们与士兵接火了。
凌晨3点40分,指挥部外传来混杂的脚步声,接着,一位少校指挥官与几名士兵带进来浑身是泥水、披头散发的陆军电台女报务员。他报告说,那名掩护犯人逃跑的少尉为犯人提供了科尔特式自动步枪,在沼泽地与军队发生了枪战,结果议员和少尉被击毙,一名尼姑陷入沼泽溺死,陆军电台的女报务员被俘,但是三名尼姑和《善意报》编辑范廷康却越过沼泽地逃走。
这个消息使黎光松上校极为震惊,他清楚四名犯人逃出隆成营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他一面下令出动特种部队在邻近的地区和战略村进行搜索,务必要把四名犯人捉到或者击毙,一面立即对女报员进行审讯。
那名女报务员被带到关押犯人的防弹室,士兵剥光她湿透了的军装,用皮带狠狠抽打她。她双手捂住脸部匍伏在地下,任凭皮带呼啸着象雨点似地抽打她的身体,坚决不肯说出犯人逃跑的方向。
“混蛋!你不说出来,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黎上校大声喊着,猛踢她的肋骨。
那名女报务员在地下痛苦地滚动着,粘满泥水的长发裹住了她的脸颊。
“oi chao oi!”她用手捂住被踢中的肋部惨叫着,显然她的肋骨已经被黎光松上校踢断了。
黎光松上校走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两腿分别踩住他的胳膊,使她仰面躺在地下,然后一面用拳头猛击她的脸颊,一面紧紧地逼问那几名犯人的去向。
那名女报务员的脸立即肿胀起来,嘴唇也被踩得裂开了,血从她的嘴角和鼻子流淌出来。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说她不知道那几名犯人的去向。
“打死她!不说就把她打死!”黎光松上校暴怒地吼道,用力挥着手臂。
几个士兵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到墙边,又把她倒提起来,将她的双脚插入墙上的两个铁箍内缚牢,使她面贴墙壁倒悬着。两个士兵各持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宽竹板,开始抽打她的臀部。竹板带着风声接触到她的皮肤,发出清脆的声音,每抽打一下,她臀部的白晰皮肤就隆起一条很高的青紫色伤痕。
开始的时候,女报务员还在叫喊着哀求,但后来她渐渐不再喊叫了,双臂也垂了下去。
士兵们捆住她的手腕,把绳子穿过墙上的铁箍,将她的身子拽了起来,直到她双手挨到了脚跟,身体朝前挺起,腰部向后弯曲成为弓状,使她象跪在墙上一样平悬在空中,然后用冷水把她泼醒。那名上校指挥官把蘸了汽油的布条放进两个空罐头瓶内燃烧了一会,然后把布条取出,将罐头瓶扣在女报务员两只绷紧的乳房上,女报务员的乳房立即被吸进了瓶子,奶头和乳晕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