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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有两个表妹和貌笛来了,就在村外树林里,水牢出来的人在村子里乱逛,我怕会惹出事来,我又不好招呼啊。叶尼娜脾气犟,要被小鬼子抓住,乱了套了!”
“叶尼娜表妹来串亲戚,真不是时候!”高杰一激灵,收住手上的木勺说。“来的真不是时候呀,我抽不开身去管她们,酒肉还没有上桌,太君们还不醉,哪有时间去管表妹,渴了饿了,她们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表哥,桑景出去了,好象是去了挑水的地方,有些不对头!”
“表弟,今天的太阳公公走路太慢,难捱到天黑哦!”耐赛说。
“表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啦。听,有奇怪的声音,又有小鬼子赶来了吧?”高杰说。
这时候,村口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声越来越大,径直冲着教堂来了。片刻后,两辆三轮摩托车风驰电挚般驶进教堂空场,转个弯驶向教堂门口戛然而止,摩托车上乘坐的日军跳下车,向岗山行了军礼,站在岗山身旁,俯下身说了一通话。岗山对新来的部下点头称好,却依然坐在藤椅里翘着长腿,脸上堆着笑,看样子岗山很高兴。那两辆摩托车油漆乌黄,泥渍斑斑,可以想见它在缅北的山道上横冲直撞多日了。第一辆摩托车上架着的歪把子机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蓝幽幽的光亮。摩托车的到来,预示日军部队在战场上有了新的推进,也许岗山就是听到了军队新的战果,他眉开眼笑了。
“表弟,三个轮子的车第一次来茅邦村,皇军的人手越来越多啦!”耐赛说。
“新来的士兵好象是岗山的部下,但愿皇军的野战部队不要来!”高杰说。
摩托车冲进教堂空场时,高杰、耐赛和几个克钦汉子都转过身好奇地看着,其实,耐赛和几个克钦汉子是真正的好奇,眼睛瞪得直勾勾的,神色有些紧张,而高杰的好奇却是装出来的,他看中的是那挺歪把子机枪,他想起战友吴玉海就是夺得这样的一挺机枪,单枪匹马射杀鬼子兵,掩护了撤退的女兵们。高杰佯装好奇,却在心底盘算着怎样夺取机枪,象吴玉海那样射杀敌人,掩护林芳和宋贵生营救杨丽娅、妮莉和恰妹,即使自己战死,也要拉一群鬼子作垫背。但他不会贸然行动,他还是想着既救了战友,又能全身而退。两个新来的日军士兵向着铁锅走来,他们是闻到肉香味了。两个士兵站在铁锅旁,诞开笑脸伸长脖颈盯着铁锅里翻花冒油的香喷喷的猪肉块,一个士兵咂咂嘴,生硬地说:
“哟嘻,喷喷香了,岗山少佐的心肠好呀,我的大大的吃肉!”
“太君,来块肉,咪西咪西,又香又甜,太君流口水喽!”耐赛说。
高杰使木勺捞起一块瘦肉捧给说话的日军士兵,那士兵慌忙后退几步,象摇破郎鼓那般摇着双手,喃喃地说:“不行,不行的,没有岗山队长的命令,抢肉吃的要杀头的!”
渡边站在教堂门口,瞧见了士兵的举动,快步走过来,大声说:
“岗山队长允许的,耐赛老表,切一碗好肉送给新来的太君咪西咪西!”
“是,渡边太君,岗山长官不点头的,小太君们不敢吃肉!”耐赛说。
“皇军士兵的大大的好,绝对服从长官。耐赛,快点烧火,今天皇军的好好吃肉!”
渡边奸笑一声,边说着话,边转身走了。两个士兵虽然得到了渡边的许可,但也不敢贪嘴,有些灰溜溜的跟在渡边身后走了回去。岗山和渡边的中午饭吃了烧烤的猪心猪腰子,士兵们吃的是炒猪肝和瘦肉,算是随便应付过去了。高杰,耐赛和几个克钦汉子现在是为日军准备晚餐,渡边说过,要准备二三十个人的饭菜。高杰对渡边的提示感到有些惊讶,晚餐时候,有近一个排的日军士兵将在茅邦村集中,鬼子们酒足饭饱后,颠颠狂狂的再到小学堂里寻欢作乐,关押在小学堂里的妇女们要遭殃了,面对颠狂的如狼似虎的日军士兵,杨丽娅、妮莉和恰妹怎样脱身呀,而自己和耐赛不能进入小学堂,怎样才能对她们施以营救呢?高杰的心一阵阵抽紧,情势越来越危急,但就是想不出好的计策来。天黑之后行动,有夜色作掩护,可杨丽娅、妮莉和恰妹年轻漂亮,被小鬼子缠住了是最糟糕的事;白天行动,借故外出,冲进小学堂,出其不意地干掉那儿的哨兵,救出杨丽娅、妮莉和恰妹,带领她们冲出村寨,逃进山林,或许是一条可行的路子。可是现在自己赤手空拳,穿着克钦人的笼基和拖鞋行动不便,怎能与全副武装的强敌战斗,敌我力量悬殊,怎么办呢?
“耐赛表哥,我想解手,你能陪我去吗?”高杰悄声说。
“我也想撒尿,憋了半天了。”耐赛点点头说。“不过,解手事小,该去招呼一下亲戚!”
“我们的表妹不明白表哥的难处,我的心愈来愈急了,耐赛表哥!”高杰说。
“表弟,俗话说,先下手为强,解手也要先脱裤子啊!”耐赛说。
高杰对耐赛很是感激,耐赛明白他的心思,他本是想借故去会一会宋贵生,若有可能,随机而动。高杰心想:扮成了日军哨兵的宋贵生混进小学堂,引开或者干掉那里的几个日军士兵,及时救出杨丽娅、妮莉和恰妹。自己去耐赛家里换了衣装,带上枪,前来配合宋贵生,往山林里撤退。一旦有枪声,村外有林芳和她的姐妹们接应,大家在山林里合兵一处,阻击追赶的日军,如此行动要冒风险,也许是一条必走之路。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时候,桑景急急忙忙跑进来,手里提着一件湿漉漉的衣裳,高杰一看就知道那是宋贵生的军装。桑景身后跟着一个日军士兵木村,原来木村和桑景是奉岗山之命去水牢那边察看水牢里的“罪人”去了。宋贵生逃走和日军哨兵被棒杀,木村和桑景已经知道,岗山和渡边也很快就要知道了。
“表哥,糟了,桑景和木村去了水牢,水牢的秘密暴露了!”高杰紧张地说。
“别慌,表弟,我对付桑景,我送他回家,你赶快去小学堂里救人!”耐赛冷静地说。
第五十章 军人本色
更新时间2011413 8:42:27 字数:3831
桑景急急忙忙跑进教堂的空场,手上扬着那件湿漉漉的中国军人的上衣,边跑边大声吼叫:“渡边太君,有事向你报告,水牢里出事啦,太君的士兵被杀了,丢在水牢里,是中国军人干的,我找到了中国军人的衣服,太君,茅邦村里有中国军人……”
高杰看得分明,桑景手上扬着的湿衣服是宋贵生换下的,水牢的秘密败露了,岗山和渡边一定会在茅邦村进行大搜捕,自己的军人身份再边掩藏不住,自己一定要争取主动,不能束手就擒。情势十分火急,必须当机立断,逃离教堂取得武器与敌人战斗是唯一出路,但自己一行动,耐赛必然受到连累,正当高杰迟疑之际,耐赛看他一眼,大声说:
“高杰表弟,你快走,去家里看看你狄美嫂子和侄儿侄女,别管我,去拿你的冲锋枪!”
“表哥,你去哪里,我们一起去招呼亲戚,我们一起走!”高杰紧张地说。
“表弟,来不及了,狗要咬人,我要杀了小鬼子的走狗,我送走狗回老家去!”
耐赛一边说一边从课桌上抄起那把砍剁黑猪的血渍斑斑的大砍刀,挺身奔向桑景,拦住桑景的去路,举起砍刀站在桑景的对面,忿忿地冲着桑景说:
“桑景,你也是克钦人呐,你的心窍被熊油蒙住了吧,你怎会不分好歹,甘当走狗?”
“耐赛,你让开,有人杀了皇军的哨兵,放了水牢里的罪人,我要向太君报告。你给太君送猪送酒,太君夸你是好人,莫非是你杀了皇军的哨兵么?”桑景恶狠狠地说。
“桑景,那哨兵该死,你甘当走狗,祸害好人,你更该死,我先砍了你!”
“渡边太君,救命啊,耐赛杀人啦,耐赛口是心非,他暗地里窝藏中国兵!”
“渡边太君,我不是杀人,是杀克钦人的败类,我杀的是走狗!”
耐赛抡起砍刀扑向桑景,桑景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手敏捷,步伐快如闪电,他跳跃两步,闪身避开耐赛的砍刀,绕个半圆圈飞快地向教堂门口奔去,他手上高扬着宋贵生的那件军衣,象是仓惶的败兵在败退时摇旗呐喊,大呼救命。
耐赛更象是杀红了眼的武士,举着砍刀追赶桑景。这时候,跟随桑景奔饱进来日军士兵木村已经从肩膀上取下了枪,捧在手上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正在他举枪瞄准耐赛的后背之际,高杰挺着柳叶尖刀几个箭步冲到木村眼前,刀光一闪,柳叶尖刀宛如竹签戳豆腐一般地刺进了木村的胸膛,木村猝不及防,哎呀尖叫一声向后栽倒,手中的长枪摔向一边。木村的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