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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少在店里吃饭,那个穿青衣的看起来应该有点本事。”
末了,又补充道:“只要了一间房。”
听云娘这么一说,鱼幼尘又往那男子的方向看去,果然他旁边还坐着一位青衣男子,此刻正像是低声与那锦衣男子说着什么,光是侧面轮廓,便透着几分难以亲近的森冷。
从两人的衣着气质来看,这青衣男子的身份应该是随从一类的。不过,只要了一间房……
“管它呢,叫雷二他们招待得勤些。像这种有钱的主,既然进了咱们客栈,怎么也得让他出点血。”鱼幼尘对人家主仆住一间房的事没有兴趣,如何多捞点银子才是她最关心的。
“掌柜的,您看,应该错不了。”小孔悄悄递上来一叠画像,指着最上面的一张,将话题拉回正事。
想到另一条财路,鱼幼尘的视线已然落在画像下面那几行文字上,罪名居然是抢劫过路商人,赏银——五十两?
还以为是什么汪洋大盗呢,鱼幼尘满腔热血当即被浇灭了一半。不过,行侠仗义之事不分大小,再看画像上的人的确与那伙可疑人中的某个有九成相似,遂当机立断道:“老规矩。”
云娘会意,立刻提起一壶水为那两桌人“沏茶”去了。
“哎,今天那事是不是真的?我怎么听说傅家公子跟鱼大小姐早有婚约,那怎么是给鱼二小姐下聘?这到底怎么回事?”在满堂议论声中,一个粗野的嗓音不期然的传了过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鱼幼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食客甲便接腔了,“开始我也不信,不过,这事好像都传遍了,好像还是指腹为婚呢。”
“怪不得将军府最近放出话来,要替鱼大小姐挑女婿,原来是事出有因啊。”食客乙嗟叹。
“不应该吧?我可是听说这鱼大小姐生性火爆,还好打抱不平,上次人家王员外要纳妾,后来莫名的就被这鱼大小姐打了一顿。这要真是有婚约,今天将军府能没有点动静?”食客丙质疑。
“嗯,王二麻子也吃过亏,他不过是趁机摸了把张家寡妇,就让鱼大小姐给踹了裤裆,差点没断子绝孙。”食客卯也随即附和。
“这木已成舟,就算鱼大小姐再厉害,也奈何不得呀。”食客甲不以为然,“再说,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若真闹起来,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
“那倒也是,说起来,这鱼大小姐也怪可怜的,被自己的亲妹妹抢了夫婿,都十八了吧,怕是不好找人家了。”食客丁深表同情。
“也不见得,鱼将军可是咱荆州城的英雄,仰慕他威名的人家还是很多的。不过,鱼二小姐生得这么漂亮,按说鱼大小姐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可是,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嫁出去?”食客乙说到这里,突然问道:“你们谁见过这鱼大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啊?”
一句话问得众人纷纷摇头,还是食客卯道:“我倒是听王二麻子说过,那鱼大小姐一脸大胡子,就像……就像他一样。”说着,突然指向了柜台前的鱼幼尘。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鱼幼尘却是被气得不轻。什么叫这么大年纪?她才十八岁而已,这一脸胡子也只是为了乔装改扮。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她跟傅少扬指腹为婚的事,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鱼幼尘不禁看向心直口快的雷二,雷二急忙摇头。他们几个性子是直了些,不过,还不至于分不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云娘早就变了脸色,见那帮食客还在逗乐,手中的水壶往其中一张桌上一放,道:“喂,你们这些话都是从哪听来的?鱼将军的家事你们也敢拿来造谣取乐?我看你们是想去鱼府喝茶了吧。”
提到鱼将军,众人的笑声渐渐收敛,一个个打讪道:“老板娘,何必当真嘛,我们也是看热闹的时候听来的,随便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说着,纷纷结帐走人。八卦归八卦,将军府的威信可是摆在那儿的。
不出片刻,整个大堂便只剩下三桌客人。
“掌柜的……”云娘唯恐鱼幼尘被刚刚那些话中伤,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被她打断。
“没事,我自会查清楚。”气归气,鱼幼尘还是理智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就这么多,不是雷二他们说漏嘴,那就只有鱼府和傅家了。不管那人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敢惹她鱼幼尘,让她查出来是谁,她绝对让他悔不当初。
努力压制住怒火,正要先处理钦犯的事,耳边却不期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年轻男子的嗓音,“我说怎么区区一个将军府千金纳聘,竟能惹得全城百姓围观,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声音里竟似还带着一丝笑意,很成功的让鱼幼尘将视线转向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灭口
入眼处,是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颜,正是那只“肥羊”。
“肥羊”唇角微扬,果然是在笑。手中的筷子正拨弄着一盘花生米,那双浓黑如墨的眸子却毫不避讳的朝她这边看来。
可恶!这件事有那么好笑吗?当初订这桩婚事的时候,她还没出生,根本来不及反对。如今,也不过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各自恢复了婚嫁自由,这有什么好谈论的?
刚才那些人八卦的时候,这家伙听归听,却只是闷不吭声喝茶,并未参与其中,她还以为这有身份的人终归不一样呢。
虽然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耐看,但此刻看在鱼幼尘眼里,却让她心火直往上冒。若不是看在他是“肥羊”,还有宰割的价值,她绝对会请他也一道喝杯“茶”。
不过,说到“喝茶”,这倒是提醒了她,得想个办法把这肥羊支开才是。否则,一会动起手来,让人误以为她这开的是黑店,吓跑了肥羊可就不好了。
心思一转,已然有了主意。鱼幼尘暗自吸了口气,压制住想要撕碎那张俊颜的冲动,露出一脸招牌式的笑容,朝着肥羊走了过去。
“想不到公子对这种八卦消息也感兴趣,看来,我们一定会很谈得来。”鱼幼尘一边自来熟的说着,一边很江湖的冲那“肥羊”抱了抱拳,道:“在下是这客栈的掌柜,想请公子到楼上雅间喝杯薄酒,一起聊聊这荆州城的奇闻趣事,不知公子可否赏光?”
“肥羊”看她走近,依旧是一脸浅笑,只是那双黑眸更深沉了些,应道:“难得掌柜如此盛情,不过,我可不想去将军府喝茶。”
鱼幼尘一怔,才想起之前云娘威胁那些散客的话。看来,这“肥羊”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暗自咬了咬牙,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些,又道:“散播谣言的确不对,不过,酒桌间的谈笑便另当别论了。所以,才要请公子移驾楼上。”
说到这里,唯恐他再拒绝,鱼幼尘弯腰朝他凑近些,道:“关于将军府的婚事,在下有更真实的内幕,公子难道不想知道吗?”
他既然喜欢八卦,她就用八卦来引诱他好了,尽管此刻她心里更想直接掐死他。
迎上她凑近的脸,“肥羊”眼里终于有了几分兴趣,没有立刻答她,而是直直望入她眼里。
有那么一瞬,鱼幼尘几乎以为他窥破了什么,因为他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好奇,似乎还有些其它。但她又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只是心里莫名的像是有些……心虚?
“我有些不明白,掌柜的怎么会独独找上我?”看她眼珠动了动,想要移开,又有些不甘示弱,肥羊”终于开口了。笑意延伸到眼底,让人觉得他这句话仅只是好奇,而不是怀疑。
“因为你是肥……”羊字差点脱口而出,鱼幼尘顿时心神一凛,该死的,看他笑得一脸无害,她差点把自己的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将目光移了几寸,转移到他衣领处,接道:“非常特别的客人,让我觉得一见如故,心中的那些秘密不吐不快,咱们还是赶快上楼吧。”
这“肥羊”是她遇到最难缠的了,先怎么没瞧出来他话这么多?再啰嗦下去,只怕那两桌人的药劲就要发作了,刀剑无眼,弄伤了她可赔不起。
“肥羊”晒然一笑,似乎并未起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既是这样……”
“爷……”眼看“肥羊”就要起身,他旁边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青衣男子突然出声,看向他的眼里带着些诧异,虽然并未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语气里却暗暗透着不赞许。
鱼幼尘倒并未注意他,此刻见他跳出来碍事,眉头已皱了起来,正要开口,身后突然“噌”的一声锐响,分明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与此同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这茶有问题”,一阵凉嗖嗖的冷风便已到了身后。
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察觉了?鱼幼尘心中一紧,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阵袭来的寒意是什么,正要闪身躲过,手腕突然被什么扣住,一股力道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