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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扑嗵”一声水响,鱼幼尘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水花便溅了她一头一脸。
“哈哈哈哈……”随着一串猥琐的狂笑,她这才看清,一艘外观精致的游船不知几时已划到了她眼前。
船头上,几个衣着华丽,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年青男子正指着她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俯。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根长长的竹竿,显然,刚才那片水花便是他的杰作。
“看什么看?谁允许你在这儿钓鱼的?没看到爷几个正在游湖吗?真煞风景,赶紧把船划走!”笑完后,拿竹竿的男子毫不客气的冲她开口叫嚣。
想事想得正入神,平白无故遭了罪,鱼幼尘气不打一处来。再看这些人没一个正经样,当下便火了。
她今天仍是易了容出来的,此刻,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手中的鱼竿一紧,“游湖是吧?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游个痛快。”
鱼竿一甩,鱼钓正好勾住那拿竹竿的男子衣襟,他本来就站在船舷,鱼幼尘手上一使劲,他一个重心不稳,便一头朝湖里栽了下去。
“哪来的无赖,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给我把他丢到湖里喂鱼!”其它几个恼了,一声怒喝,立刻便有几个壮汉冲出来,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鱼幼尘所在的小船上。不由分说,便是一场恶斗。
若在平时,以鱼幼尘的身手,对付这几个人绝不在话下。可眼下是在船上,而且,这船本来就小,突然这么多人挤上来,船身摇晃,地方窄得根本施展不开,倒是这几个人身彪体壮占了优势,就听“扑嗵”一声,鱼幼尘落水了。
“哼,敢叫爷落水,爷今天就叫你喝水喝个够!”刚才落水的男子这会已经被同伴拉上了岸,指挥着那几个壮汉道:“给我把他船劈了,爷叫他自己游回去。”
鱼幼尘猛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浮上来。她虽然识点水性,可此刻湖水冰凉,又是身处湖心,离岸太远,难免有些惊慌。等她想到要爬上船时,她那艘小船竟已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戳他下去!”那伙公子哥儿平时就嚣张惯了,今天吃了亏,哪肯轻易罢休。见鱼幼尘浮上来,便命那几个壮丁拿着竹竿拿她戳过来。
人在水里,鱼幼尘有劲也没处使,为了避开那几根戳过来的竹竿,只得再度潜入水里。
如此玩弄了几番,那几人方才解了恨,命人划船离去。
“可不好了,要出人命了!”岸上早有人注意到湖心情况不对,见水面有人正乍浮乍沉挣扎得很辛苦,立刻有人咋呼开来。
湖边的茶舍内,君无诺百无聊赖的品着清茶,执着一颗白子落入棋盘,正思索着黑子下一步该怎么走,听到外面喧闹的人声,手下一顿。
“快,划快点或许还来得及。”有人跳上岸边泊着的船只,开始往湖心划,准备救人。
再看湖心,鱼幼尘租的那只小船已经不见了,湖面上却波纹荡漾,细看之下,一个小黑点时不时的在水面浮现。
周围已经有人在议论纷纷,虽然隔得太远,君无诺却还是一眼看出,湖心的那个人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四处找不见鱼幼尘身影,湖里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她。
距离太远,就算划船的人很拼命,只怕也来不及了。
救还是不救?扫了一眼四周,没时间再细想,君无诺心一横,人已如惊鸿掠影,飞身跃上那艘前去营救的小船,在一片惊呼声中,踢飞了船夫手中的竹篙,借着竹篙的浮力,几个起落便到了湖心,朝着还在冒水泡的地方一头扎了下去。
该死的,竟然被水草给缠住了!鱼幼尘在一片幽黑的湖底挣扎着,可是,不知是不是她之前已游得乏力的缘故,此刻竟怎么也挣不脱。若不是她闭气比一般人长,只怕此刻已经活活蹩死在这湖底。
然而,时间越长,能使的劲便越小,胸口却被挤压得像要炸开一样,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也濒临崩溃。亏她一直自命不凡,要是就这样草草的淹死在湖里,实在太丢脸了。
意识恍惚之际,耳边仿佛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眼前出现一个黑影,她还来不及看清,便被人一把抱住。
她的身子很凉,已经连抓紧他的本能都没有了。君无诺心中一沉,忙低头封住她的唇,替她渡了一口气,抱着她挣断了水草,游向水面。
捞“鱼”
等缓过气来,意识也渐渐清醒的时候,鱼幼尘已经身在回府的马车上。冻僵的手脚渐渐有了知觉,感觉到湿透的衣物冰凉的贴在身上,发际仍不断有水珠滑落,寒意似乎更甚了,她不禁往身旁那个温暖的物体偎得更紧了些。
见她冻得嘴唇发紫,颤抖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早没了平日的强悍,君无诺不由得皱了皱眉。
虽然他身上也没有一根干丝,却并未受寒。不像她,到底是个女儿身,就算习过武,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再受凉下去,保不准会冻出什么毛病来。想到这儿,他索性一把揽过她,将她裹入怀中。
总算鱼幼尘还没有太迟钝,在身体稍稍被他捂热后,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在她脸紧紧贴着的地方传来的沉稳有力的“怦怦”声,怎么那么像是人的心跳?还有那牢牢禁锢着她的热度……
鱼幼尘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扑嗵”了一下,眼睛也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缓缓抬起头来,朝上方瞅去。
这一看,她吓得险些跳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推开眼前的人,这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紧紧缠在他腰上。
刚才光顾着取暖,脑子也不活泛,她怎么……跟君无诺抱在了一起?
虽然只是轻微的挣动,却还是惊动了君无诺,他低头一看,视线正好与鱼幼尘碰到了一起。
鱼幼尘只觉一股热血上涌,脑子嗡的一声,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双眼一闭,来了个继续装晕。
见她醒了,君无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想开口问问她的情况,却被她的反应错愕住。
不过,她装“晕”的本事实在不怎么高明。君无诺唇角不由得浮起一抹浅笑,也不点破她,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那种被注视的强烈感觉终于消失了,鱼幼尘才暗自松了口气,然而,一颗心却像是擂鼓一样在她胸腔里狂跳起来。
她只是意识不清,并不是失忆,这会身子也不这么冷了,刚才这一吓,思绪也彻底清醒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便断断续续在脑子里回想出来。
这还是她生凭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而救她的人,居然是君无诺?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还嘴对嘴的帮她渡气?
嘴对嘴……想到彼此曾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鱼幼尘懊恼得差点装不下去,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快烧了起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自己最最狼狈的样子偏偏全让他看到了,还……还……虽然他全是为了救她,但,她在他面前算是彻底没脸了。
好在,自己还是有点急智的,这种情景下,果然还是装晕比较好,否则,现在这种处境下面对他,不知道该有多尴尬。
索性,她就装晕装到底好了,醒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晾他也不敢把那种事说出去。
不,他要是敢说出去,她就废了他!
“咳!”君无诺好听的嗓音突然自头顶上方传来,“放松一点,抓这么紧,会疼。”
原来她一激动,手中的力道竟不由得加重,指甲隔着湿透的衣物,直掐着他的背。
鱼幼尘手一僵,这会再想装也装不下去了,顿时耳根一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蹭着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
眼珠一转,鱼幼尘立刻便想到了对策,装傻。“呃……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刚不是还在船上钓鱼吗?”
马车车厢本来就这么点大,两人其实还是挨得很近。君无诺饶富趣味的欣赏着她一脸的无辜和茫然,眸中噙起一丝笑意,语气平缓的应道:“天色不早了,所以,我们正在回府的路上。”
“哦,这样啊。”鱼幼尘跟他打着哈哈,奇怪,他竟然不揭穿她?或许,他也觉得刚才的事不宜声张吧。很好,算他识相。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鱼幼尘嘿嘿接着道:“想不到烟波湖的船家那么黑,租给我的船竟然是漏水的,我光顾着钓鱼还没发现,害得我竟要游回岸边,真是倒霉。”
她这么说,就是要告诫他,在她爹娘面前不要乱说话。
见他装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鱼幼尘正了正脸色,更是表现得一本正经,又问他道:“你呢?怎么也全身湿透了?”
“我?”看她眼神里明明满含警告与威胁,却还要故意装得什么也不知道,君无诺笑着点了点头,道:“捞鱼。”
嗯,捞鱼,这个理由倒也应付得过去。难得他这么识趣,这么配合,鱼幼尘对他顿时多了几分好感。反正她爹平时忙于军务,她二娘又不怎么出门,今天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