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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就想到办法了?”
“不是什么好办法,趁敌人没发现,我们打一个突袭。”王一虎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 。 。。 想看书来
抢枪
战前,整个步兵师就进行了很多次山地攻防演练,但驻地的地形和该处有很大不同,山没这么高,更没这么陡峭。耿彪虽是连长,演习搞了不少,指挥实战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脑筋一时有些短路。王一虎的介入,给他壮了胆,两人经过短暂的商量后,为防止打草惊蛇,决定就依靠已经上山的二连与七连部分人马迅速展开攻击。
具体步骤为,集中所有重武器,对对面山头实施第一轮火力压制,由耿彪亲自负责指挥;冲击部队由二连副指导员带领,全部轻装,以最快速度通过凹地,临近山顶时,用手榴弹展开第二波火力攻击,上了山顶后快速建立阵地,如果条件允许,继续向前冲击;王一虎负责后续部队的协调指挥与跟进。
时间紧迫,二连和七连又是第一次混合作战,战士们彼此陌生,命令传达上有些脱钩,耿彪的命令还没发出,五门60炮有两门先开了火,炮弹呼啸着穿过头顶的树枝飞了出去,其余炮手见状,也纷纷发出了炮弹。此时扛82无后座力炮的与扛重机枪的战士还没到达崖边有利地形,这会全顾不得自身掩护是否到位,一齐伏在地上就朝对面山头一通乱射。这场面跟耿彪预想的差距极大,乱哄哄的全乱了套,不由急得跳起脚来骂娘。随着炮弹准确落在敌人工事中炸开,对面山头瞬间成了一片火海,乱石飞射,尽管指挥失灵,但出其不意的结果已经达到。至于初次打击对敌人造成了多大损伤,耿彪心里却没底,又恐敌人回过神来组织抵抗,当下对身后发出一声吼:“快,冲过去!”说完,他拔出手枪率先冲下斜坡。
冲击部队中的二连战士见连长带头,也紧跟着跑了出去。而七连战士还在纳闷,具体指挥冲击的二连副指导员还没发出命令,究竟要不要冲出去,到底是听谁的?直到看见二连副指导员一声不发的冲出隐蔽地点,这才明白过来,行动也就相对滞后。一大群人挤在一起朝凹地进军,也没想到要散开,只是机械的跟着前面的人跑,一边跑,还有人往地上扔背包,以减轻负担。
玉麟一到山顶,立刻指挥后续部队朝前冲击,并大声急吼:“快,快,想当逃兵的,就地枪毙!”
柳青是紧跟在先头冲击部队后面朝凹地进军的,手里没武器,脱离树林的那一刻他真想停下来,而玉麟的话落在他耳朵里,就像打了强心针,只得咬牙跳出树林掩护。重机枪枪口离他不过一米距离,一下斜坡,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战士们都担心对面山头敌人开火,全是跑的直线,想尽快赶到预定位置,可凹地里乱石林立,欲速则不达。
柳青这会脑子飞转,寻思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如果落一颗炮弹下来,就算没被炸死也要被飞起的石头砸死,如果敌人有一顶机枪开火,也不知要打死打伤多少人。这么想着,他只觉腿肚子发软,浑身提不起力气。这时,他身边一名战士突然仆倒在地,手中步枪飞了出去,正落在他面前。柳青想都没想就去捡,手触及步枪的那一刻,就像深陷漩涡中的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心里踏实不少,也没去查看那名战士究竟怎么了,拿着枪就跑。
“别抢我的枪!”身后,那名战士没命的嚎叫。
柳青只当没听见。
“我的枪,那是我的枪!”那名战士又气又急,嗓音里带着哭腔。
柳青觉得对方声音听起来耳熟,回头一看,是自己连里的新兵周少华,也就是刚进七连听说要打仗被吓哭了的那位。周少华刚才摔了一跤,两只裤管全破了,被石头剐伤处在流血,就因为一抬头发现枪没了,愣是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奋勇直追。柳青无可奈何,只得将还没摸热的步枪又还了回去,看着周少华满是感激的脸,他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停止射击
在耿彪带领下,冲击部队最前段离对面凹地顶端不过二十米距离,伏在乱石中开始朝敌人阵地投掷手榴弹。凹地这边的60炮与重机枪还在拼命射击,子弹炮弹发疯似的落在树林中。掩护部队一心想把敌人尽数消灭,保全冲击部队战友生命,却不曾想,他们不停火,部队又哪里敢继续前进?
“停止射击,都停火!”王一虎从后赶上前来,见状,对着一名重机枪射手屁股踹了一脚,破口大骂:“是不是嫌带的弹药太多,想一次性彻底解决负担啊?”
果然,这边枪炮声一停,凹地中的冲杀声顿时响起,伏在地上的战士们边投掷手榴弹,一边冲入敌人阵地。王一虎四下打量,没发现指挥火力掩护的耿彪,一问才知他竟然带着队伍冲到前面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王一虎不便在耿彪背后骂娘,命令火力组马上跟上去,准备再次实施火力支援。
敌人阵地被彻底摧毁殆尽,用麻袋填土构筑的环形工事七零八落。耿彪带着人上去时,敌人已无有生力量,但有些战士手中的枪依然响了,全是太紧张所致,只要一看见手臂没缠白毛巾没有肩章领章的人就开枪,也不管对方是躺在地上还是趴在麻袋上,打完后才发现只是具尸体。简单清点,共计打死十一名敌人。初战告捷鼓舞了战士们,传言中的越军打仗如何勇猛如何善战,现在看来也就这样。耿彪更是兴奋,继续指挥战士们打冲锋。一群人精神抖擞顺着山脊朝目标地点进发,一路喊杀声不断。
“有枪吗?谁有多的枪?”柳青一进入破损阵地就扯开嗓门吼叫。战士们都是轻装,敌人的枪早被先头部队当做缴获背在身上冲到前面去了,一把枪的重量相较内心的满足感算不了什么。柳青动作迅捷的将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只找到几箱子弹,最后在一具尸体下找到两枚手榴弹,不管三七二十一塞在自己挎包里。这时见到死人已谈不上害怕不害怕了,至少,远没有手中没武器恐惧。
暴风骤雨
目标高地已遥遥可望,从七连战士们所处的位置看来只是一个隆起的小山包,而从公路上看来却是立在悬崖峭壁中的碉堡。越军凭借有利地势,硬生生横亘在我穿插部队中间,对我军的快速行进造成了很大影响。公路上的我军坦克经过此路段时,都要调整炮口对越军阵地炮击,掩护部队通过。透过被击毁的树木间隙,耿彪已经能目测越军阵地。
“同志们,跟我一起冲上去!”耿彪带着二连部分人马呈战术队形朝敌人阵地发起攻击,试图一鼓作气拿下阵地,解除这一毒瘤。奇怪的是,越军并没马上对我进攻部队射击,耿彪带着人马顺利通过平缓地带,抵近山包脚下,后续七连部分官兵紧跟其后。此时,我军坦克炮击已经停止,山包上仍静悄悄的。耿彪担心敌人发现我突袭部队后逃跑,心急火燎的带着队伍朝山顶冲锋。山包虽不高,但坡度极大,怪石嶙峋,风化的岩缝中长满了树,从山脚下反而看不清敌军阵地情况。
柳青跑得很快,原本是想追上二连的人讨一把枪。他的攀爬路线没选择好,一扎入山坡斜面才发现是一片乱石堆,前面树林中到处是二连战士的影子,不由心中嘀咕,都快爬到敌人阵地上了,怎么还这么安静,难道敌人真跑了?他又不敢高声问询谁有枪,毕竟,山顶的敌人如果没逃跑,这一喊无疑会引来子弹。
也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枪声瞬间打破了战士们心中的疑惑。
敌人显然是在等着突袭部队靠近,轻重武器、枪榴弹、手榴弹、劈头盖脸倾泻下来,一个小小的斜面,全部被敌人火力覆盖。柳青一听到子弹下雨似的呼啸着,就想脱离乱石堆,快速冲到离他仅一米的大树后。此时,树后已站着一名战士,对方伸出手来拉他,两只手重叠的刹那,柳青忽然感到对方的手失去力量,合身朝他倒来。柳青再次跌回原地,还没起身,只看见自己周围的石头直冒火星,顿时灵魂出窍,吓得不敢动弹。一抬头,那名战友的头部就靠在他上方不足二十公分,便拽住对方衣服将他拖进石洼。片刻,他发觉敌人朝他这边的火力没这么猛了,便压低嗓门询问:“有没有伤着?”
“好像是背上……”
柳青这才发现自己衣服被鲜血染红了,急忙查看对方伤势,一颗子弹从他后背透入,有个手指粗的创口正往外淌血。这名战友显然还不知道疼,只是虚弱的问柳青自己的伤重不重,柳青只能安慰说不重,想寻找卫生员,这会又上哪找去?他只得打开急救包给对方简单处理伤口,然后用武装带将他胸口用力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