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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在哪里儿?让我看看。”
这根本是我胡诌的,上哪里给你找报纸啊。李晓虹暗暗吐槽。
面上却一脸严肃地皱着小脸说:“报纸被我练过大字后又卖给收破烂的啦,哪里还能找到?”
“你说,担保会有这么大风险?我想老王不是那样的人。”李志军还是有些不犹豫,别人求到眼前的事,不答应真是有些拉不下脸。
“老王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一下借这么多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句不好听地话,如果他做事赔了呢?他会不会老老实实赔钱?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生儿子,就不管我们娘仨儿的死活了?”张梅英有些哽咽地说。
“我哪是那样的人。”李志军急了,两手抓住张梅英肩膀解释。
看到这里,李晓虹知道这事基本尘埃落地了,自己母亲肯定能搞定爸爸。
她乘那两人正在深情凝望,偷偷地关上门出来,从门缝里还听到母亲说,“我知道你心眼好”,然后声音被什么掩住了。
出来后,还庆幸刚才幸好妹妹没有进去捣乱。一转头,原来不是她没去捣乱,而是那个小家伙正追着自家小羊羔在跑呢。
她伸手拽了小羊羔地尾巴,小羊羔“咩咩”叫着,一下子就跳开了。可她还兴之勃勃,跟在小羊后面跑得满头大汗。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血脉相连地亲人,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守护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倔性
父亲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早起走了。
时间如流水,日复一日规律地过去,很快,收获的季节到了。
高粱沉甸甸地弯着腰、玉米露出了金黄的笑脸,当然,更多的是红薯,每一棵蔓下面的根部,都鼓囊囊的,好多地面都被崩得裂出了口子,彰显着丰收的喜悦。
站在田地里极目四眺,天高云淡,红薯叶连绵一片,像波涛一样起伏,那是风的劳作。
风从田野的上空自由地吹过,带来一阵阵凉意,催促着人们秋收要到了。
整个小学都放了假,孩子们像过年一样,撒着欢在田间地头疯跑。地里有蚂蚱、有蝈蝈、还有叶子上的大青虫。蚂蚱可以烤了吃,就是自己不吃家里的鸡也喜欢,对于大青虫鸡更是喜欢;蝈蝈叫得好听,捉到一只让大人编个小笼子装着,不知有多神气。
一群群小孩在田里的动静惊起一片在田间休憩的小家伙,不时看到一个蚂蚱被惊出来,噌地一下跳了开来。
玉米花生都熟了,小孩子们最喜欢的也是玉米,有性急的在大人刨花生时就忍不住嘴馋地剥开皮吃。一般这时候大人都不会生气,辛苦了半年,不就是为了儿女过上好日子嘛。也有性急的家长,一巴掌拍下去:“去!
去!少吃些,别弄不好拉肚子。这个等运回家给你们煮着吃,那才叫香呢。”
这一切说起来与李晓虹无关。
她还小,像她这样的大的孩子连红薯秧儿都扯不动,不像夏收,还可以拾个麦穗什么的。或者栽红薯秧的时候,可以为大人向地里放秧。
秋收的活儿要繁重得多,一般小孩都干不动,都是疯跑着玩。或者打下手,拾一下被刨出来的红薯什么的。
可秋收与她无关,李晓虹在这个秋季也有正事要忙呢。
因为大人都在忙,忙得连去买东西的空都舍不得,而劳动量大,用得力气足,才愿意吃些好的补补,这才给了李晓虹要挣钱的机会。
是的,李晓虹的卖豆腐大业已经开始。
早上六点,天已蒙蒙亮,她已经起来了,穿衣、洗脸、刷牙,收拾床铺。
看着已整装待发的女儿,张梅英搂着她再一次问:“虹虹,不去了吧,咱们家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会让你去挣钱?怎么样妈妈也会供你上学,让你将来不再吃苦的。你这么小一点,就要自己去挣钱,妈真舍不得啊。再说,那仨核桃俩枣地,又能够干啥?”
说白了,张梅英真不相信女儿会挣到多少钱。多少年来,她的观念里,农民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土里刨食,她不觉得自己生活苦,但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劳累。
她的想法是要过好日子,就像孩子二舅一样,还是要到城市里做工人,做干部才是,所以一直督促女儿要好好读书,将来可以去外面好好生活。
原来的时候女儿还小,天天爱跑着玩,她心里还着急,可想着女儿还小,总会知道读书上进的。现在女儿早上不用自己叫她就早早起来,每天练字学习,又知道关心她了,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可这个孩子,才觉得她懂事了没几天,怎么就不听话呢?怎么就还这么倔呢?女儿的倔性怎么都没随着她懂事减少呢?
说到晓虹这孩子倔,那是真的很少见。还记得小时候因为自己不知因为什么说了她两句,她整整和自己两天没说话。
还有一次不知为什么了她站在太阳下哭,两个小时都不带停的。你说大夏天的,正中午头儿大人都去树荫下躲着了,她一个小女孩,就站在那儿暴晒,连换个地方都不乐意。自己心疼她,把她拉到树荫下,可好,自己一走开去忙,她又走回原来站着的地方。三番两次下来,一直到自己把她强制抱走,不放她回去才算了事。
这样一个孩子,一旦倔性上来,那是怎么也不回头的。所以,张梅英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最后问女儿一声,希望她能改变主意才好。她不改变,也只好随她去了。
看着张梅英焦急担心的目光,李晓虹暗想,妈妈,正因为知道你疼我,只会辛苦自己,我不愿你这样劳累,才想改变家里的情况的啊。
所以,她只是紧绷着嘴,坚定地对张梅英说:“妈,你放心我吧。你看我都和七八岁的人一样高了,这活又不多累,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知道说不服女儿,张梅英摸了摸她的头:“今天头一天,我和你一起去,你先试试行不行,要是坚持不住,咱们就停了不干了啊。”
这么农忙的时候,妈妈却要和自己一起去,李晓虹心里有些微微内疚。可这一步不走出去,将来的生活还是不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两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把李晓路托付给邻居,如果李晓路醒了请她先照看一下,母女俩儿就出发了。
秋色连波,绿色随着小路一直向前延伸,微风轻动,带来一股植物的清新气息。
“有一段路呢,虹虹,你坐上车,我来拉着你。”
妈妈话不多,像中国大部分的父母一样,做得多,表达出来的少,可对子女的爱一样的深沉。
“妈,我拉着你吧,反正以后就是我来拉车了。”
“你这孩子,我这么重,你怎么拉得动?你还小,别累伤了才好。”
到底,李晓虹还是步行,用她的话说,她要让自己妈看看自己走这么远是没关系的。
“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和你二妗也一起拉车去过许州。七十几里的路,我们走了整整一天才到。”
“去许州干什么?”
“那时候家里穷,你姥爷去世得早,你姥娘一个人拉扯我们几个,吃都吃不饱。没办法,我和你二妗想着去那里卖红薯,希望能挣几个钱补贴家用。”
原来姥姥家的事李晓虹真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姥姥家只有二舅念书出来。
“那大舅呢?”
“你大舅已结婚了,各自是一家,又很快有了自己孩子,哪还能照顾我们。”
李晓虹知道了,说白了大舅不是那么孝顺,而成家后又有了妗子,大概也很难再去照顾寡母、妹、弟的。
“妈,我看你和二妗子关系最好,这是为什么?”
“那时候你二舅也不在家,家里就我和你二妗互相支撑,处得像亲姐妹一家。你二妗生你家麒哥的时候,也是我侍候她月子,替她看孩子,所以你两个妗子中,就我们两个关系最好。”
“当然,也是你二妗子人好,为人大气不爱斤斤计较。我们那时候真是苦啊,也就是这几年,日子才慢慢好起来。你们跟我们那时候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怪不得呢。”
“对了,我看你原来也不爱去你二妗家,这次暑假怎么主动去找你二妗了呢?”
“还不是原来人家小,不懂事。”
李晓虹无耻地把原来的自己卖了。
“那你现在就懂事了?”张梅英横她一眼,意思懂事了我们做的又是什么。
“当然了,现在从老师到咱们村里的人,谁见了我不夸我懂事啊。”李晓虹夸起自己那也是毫不心虚的。
“懂事了还一点也不听话,要去卖豆腐?”
“我不是为了给咱家挣钱嘛!”李晓虹赶快转移话题,“我原来看着二妗很严肃的样子,就有些不敢和她说话,谁知道二妗人这么好。每次去都督促我学习。”
李晓虹心里说,作为一个孩子,不是特殊情况,谁愿意没事就被人不断地唠叨着要学习呢。
“你这孩子,说得好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