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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震撼,她结结巴巴的说:“这……不是皇上的错……天下想一统,想真的太平,无论怎样都要经历那个阶段,那……不是皇上的错。”
君子殊猛的抬起眼,欣慰的笑着说:“没想到朕的淑妃如此通达。”他将她抱紧了紧说:“朕以前让你受过苦,以后决不让你再受苦了!”
谢景玉转过身子环住他的脖子,眼神却突然变的凛冽。当她叙述着当年的苦难,她忍了又忍才说出那段违心的话。
即使如她所说那样,她知道天下归一是迟早的事,她知道当年不伦是谁带兵去攻打南苏国,南苏国都会有灭亡的一天,她更知道将整个南苏国的仇恨加诸在君子殊身上是不公平的,但这些也不能消除她心头的半点仇恨!
那死去的人,那灭亡的国,那丢失的幸福生活,这一切,总要有个人来承担!不幸的君子殊,他逃不掉!
谢景玉沉浸在仇恨的回忆中,忽的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温热的噬咬,君子殊在吻着她!
原本以为能够坦然接受他的亲热,但想好的一切都因仇恨而坍塌,她此时此刻没办法和一个仇人亲热,但是他是夫,他是军,她如何能抗拒?
“皇……皇上……”谢景玉收回眼中的情绪,重新装上笑容说:“天都没有黑透,你也太心急了……”
君子殊抬起已显迷乱的眼睛,俯身望着谢景玉,低声问道:“淑妃难道不想?”
“臣妾……臣妾原本准备了一段舞蹈献给皇上,若现在不跳,一会定然跳不了了……”
君子殊悻悻然的推开谢景玉说:“跳吧,若跳的不合朕的心意,朕要重重罚你。”
谢景玉松了口气,她走到内阁的柜子旁,从中取出一根白玉笛交给君子殊,说:“此时没有丝竹,臣妾黯然起舞未免太过扫兴。臣妾听闻皇上擅长吹笛,皇上可否为臣妾伴奏一曲?”
君子殊一面接过笛子,一面挑眉问:“你从何处知道朕会吹笛?”
谢景玉回眸一笑,说:“等跳完了再告诉皇上!”
她脱去银紫色的睡袍,只穿了里面如白纱般的连体衬裙,站在朦胧的烛光下,似烟似雾,更似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幻影。
看着这样的她,君子殊不知怎的就想起第一次见赛仙仙的场景。她从空中似仙女般飘落,就那样驻进了他的心里。耳边似乎又回想起她跳舞时的那阵笛音,不知不觉中,他就吹了出来。
谢景玉听出他吹奏的曲调,低头一笑,而后翩然起舞,从地面轻飞而起,竟跳出了当时的那段“天外飞仙”!
看着眼前与当时重复的身影,君子殊一曲没有吹完,玉笛就掉在了地上,他看着飞舞在空中的谢景玉,喃喃唤道:“赛赛……”
谢景玉方停下,便被一个强有力的温暖怀抱包裹,君子殊失神的在她耳边说:“太好了,你还在……”
她知道他又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并不着急说话,等君子殊的这阵激动过去之后,她才轻轻喊了声:“皇上?”
像是被打碎了美梦的孩子一样,君子殊眼里藏着愠怒、失望还有迷茫,他放开谢景玉,转身走到软榻上卧下,闭上眼睛轻声说:“朕……糊涂了……”
谢景玉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轻轻的抚弄着他皱起的眉头,说:“皇上,臣妾不该跳赛仙仙教给臣妾的舞,让您又想起她了吧?看皇上这么痛苦,臣妾以后都不跳了。”
君子殊微微睁开眼睛说:“朕不怪你,你跳的很好,朕很喜欢。”
谢景玉歪过头靠着他的肩膀说:“如果皇上那样思念她,臣妾不介意你把我当做她……”
“你不是说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影子吗?”
谢景玉闭上眼睛,藏起目光里的嘲弄,柔声说:“臣妾更不愿意看到皇上痛苦的样子……”
听到她的密语,君子殊心中动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感慨的说:“我是真的爱她、怜惜她、舍不得她,在跟她认识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总是能猜准我的心思,为我排除心中的忧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似乎能够忘记一切事情,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以为她只是我命中注定的红颜知己,等我意识到对她的爱恋、并有能力爱她时,她竟因为我而香消玉损,是我对不起她,我欠她的太多……”
谢景玉听着君子殊对她诉说对“另一个自己”的爱和思念,这种感觉真是很奇特,有些得意、有些感动、也有些失落。
“皇上,她真是个狠心女子呢,竟然连爱的机会都不给你……”
君子殊深叹一口气,苦笑着说:“是啊,真是狠心……”
谢景玉忽的昂起头,看着君子殊说:“皇上,臣妾也能像赛仙仙那样体贴的为你排忧解难,她能做的臣妾都能做,让我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吧!皇上不要学她那么狠心,给臣妾一个机会好不好?”
君子殊又苦笑了一阵,点了点谢景玉高跷的鼻头说:“淑妃你这是在做什么?和一个不存在的人争风吃醋吗?”
谢景玉偏过头去,说:“臣妾是羡慕她,人已不在,却能得到皇上这么多爱。”
君子殊忆起和赛仙仙的第一次见面,于是仿照当时的模样对谢景玉说:“淑妃你且说说看朕心里现在的忧愁是什么,你若说对了,朕就给你取代她的机会,怎样?”
第四十八章 干政
“你若说对了,朕就给你取代她的机会,怎样?”
谢景玉惊喜的站起来,眼睛似是闪着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君子殊,问:“当真?”
君子殊点点头,又重复一遍说:“且看你说不说的准。”
谢景玉一脸惊喜,可不过转眼,她又无精打采的做出偃旗息鼓状,君子殊看她这样,问道:“怎么,想不出吧?想做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并不是这么容易的。”
“皇上,不是臣妾想不出,是臣妾不敢说……”谢景玉嘟囔着。
君子殊用疑问的眼光询问她,谢景玉接着说:“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当初进宫时香凝让臣妾背的后宫戒条,臣妾背的可熟了!”
听了她的话,君子殊越发的觉得有兴趣,于是说:“你且说说看,朕给你做主,不管你说什么,今晚都不会问你的罪。”
“那……臣妾真的说了?”
见君子殊点头,谢景玉坐在他身边说:“皇上此时忧心的事,应该是和沧浪国的战事吧?您想一举攻下沧浪国,大臣们肯定主张见好就收,如此僵持不下,对不对?”
君子殊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谢景玉真的说对了!
“你是从何得知?”
谢景玉突然胆怯的说:“皇上你别这么严肃,景玉……不敢再说了……”
君子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展现了警惕姿态,于是收了凌人的气势,缓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臣妾猜的……臣妾在宫外就听人说,后宫就是朝廷的缩影,后宫的女人是皇上和众臣间的纽带,皇上宠幸谁、冷落谁、拉拢谁、疏远谁,都是有目的的……您头几天谁也不宠幸,今天白天突然去了武贵嫔那,晚上又宠幸臣妾,期间还专门去给一向疏远的东太后请安,臣妾就想,定然是有原因的,想来想去,便只有沧浪国的事情了。您去武贵嫔那里是为了军权,去东宫太后那里是为了得到文臣们的赞成,来臣妾这里,是为了祖父手上军饷的支持……”
听谢景玉一一分析过来,君子殊突然觉得恐慌,他冷笑着说:“朕身边的聪明人还真不少……”
谢景玉见他脸色不好,赶紧下跪说:“皇上,臣妾并不是故意揣摩圣意的,只是……只是这几天宫中姐妹都在留意皇上的去向,皇上只要来后宫,去哪里大家都知道,臣妾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刚刚的那些。皇上您就当臣妾胡乱说的,臣妾该死……”
君子殊眯着眼看了看谢景玉,忽而低笑起来,说:“你们之间的消息真是灵通,朕会吹笛的事情你也是从皇后那里听来的吧?看到后宫如此和睦,朕该觉得欣慰才是。淑妃快平身,看把你吓的,朕之前说过,你今晚无论说什么都无罪。”
谢景玉诚惶诚恐的站起来,闭嘴不语。
君子殊见她惶恐的样子,笑着说:“淑妃真是个聪明的笨女人。”
谢景玉不解的看着君子殊,不明白他这句自相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猜透朕的想法,怎么会不知道,在宫中要慎言慎行,有些事情即使是对的,你说出来了,那也是错的。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自作聪明的。”
谢景玉一肚子委屈说:“可是皇上说了,臣妾说对了,就给臣妾一个机会……而且,臣妾的所有一切都是为皇上准备的,皇上若看得上臣妾这点小聪明,即使是死,也甘愿了……”
君子殊无奈的叹了声,说:“你对朕的心意朕明白了。如之前所说,朕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吗、真的吗?”谢景玉欢呼雀跃,君子殊难得露出真心的笑。
“如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