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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晕车的孩子
安玉宁小心地搂着我已经完全看不出腰来的腰身。搂着我往屋子里走,道:“我不在家,你听不听话?有没有乖乖按时吃药?”
我撅了撅嘴,道:“有啊~”我说的是实话。一开始可能是有点害喜,我情绪不稳定,所以对那个安胎药极度反感。但是后来,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就不会再这么无理取闹了。宝宝是我的心头肉,只要对宝宝好,喝点苦药算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巴在他身上,笑着道:“真的真的啦,我要是骗你,就……”就让我生儿子没XX……我被我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就想满地打滚地大笑。
安玉宁一把揪住我,无奈地道:“你又想到什么,穷开心。”
我哼了一声,推开他,一边吩咐下人把他的行李搬到隔壁房间去,一边对他道:“我没想什么嘛。今天那个张小逢来找我了。”
他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
我哼的更大声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让她进门。你不是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我有了身孕?”
他还来不及说话。
我马上又噼里啪啦地道:“还是说她已经不是外人了?我可不管,她如果要进门。那得给我敬茶!”
他憋着笑,一把把要炸毛的我拖过去,道:“又胡说八道。还敬茶呢,就她那样,
给你洗脚我都不要。”
我的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地看着他。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道:“你做的好,就不能让她看见你。她就是个疯子。”
我乐了,隔着衣服捏捏他的胸部。上面有一层胸肌,并不突兀,但是手感很好,我笑嘻嘻地抱着他,道:“你说的,我欠缺管教,嫉恶如仇。”
他按住我的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这么一件往事。不由得失笑:“你的确是欠管教,怎么,敢调戏你相公?”
我道:“相公不就是用来调戏的么?那照你的意思,我不该调戏你,难道该调戏别人?”
他热气腾腾地抱着我,有些郁闷地道:“你这样招惹我,我更……你说怎么办吧。”
我的脸红了。
他无奈地放开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给你买了点东西,去看看?”
我捏捏他的手。红着脸跟他一起站起来。他让人去把那个大箱子扛过来,然后又把人赶出去,自己蹲下来,打开给我看。
我是带球跑,蹲不下去,但是一打开就满眼放光:“啊啊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小玩具?你怎么知道宝宝是男是女?这些都是女孩子的玩意儿啊。”
这一箱子,有泥人儿,有木偶,还有女孩子的七巧板,绣笼,小毽子。散在一起的,是街头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他从箱子底下搬出来的一个个小匣子,里面装着精致的玛瑙九连环,有一盒是厚厚一叠各式各样的手绢儿,还有一盒是两支配套的簪子,一长一短,功用各不相同。
一看,就是长期积累的结果,而不是一下子买齐的。搞不好这些都是他在闲溜达的时候,一件一件顺手买的。
我面露欢喜。
他笑了,道:“怎么是买给孩子的。十月怀胎,这还有四五个月呢。而且他出来,也还要好一阵子才懂得玩儿。这些都是给你买的。”
我抱着那一对儿小小的夫妻人偶,露出了微笑,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干吗给我买这么多小玩意儿?”
他啧了一声,站起来在我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道:“想买就买了。”
说着,他就一边脱了外套,是要去洗澡然后休息一下了。我摸摸额头,紧紧地拽着那两个人偶,傻笑了一声,跟了上去。我要围观美男沐浴,反正现在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记得上一次,我就在偷窥,结果被他发现了,他要我帮他擦背。我是很想来着,可是肚子上顶着个球,实在是不方便。弄得他眼睛都喷火,却又无处舒解,实在是很郁闷。哈哈。
“……”他脱了衣服进了浴池,道:“下次让人给你搬个椅子进来。”
“……”这待遇不错……
我捧着肚子傻笑。
既然安玉宁回来了,我理所当然就成了他的跟屁虫。只要他在家里,基本上是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好像也挺待见我这个样子,虽然在账房的时候常常一忙就根本不会注意到我。可是若是忙完了,抬头见了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必定会笑。
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我是比较没出息的,很快就把什么都忘了。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去找麻烦,可是麻烦可是会找上你的。
那天晚上我们猜拳玩儿,突然有人来叫门。
我挺奇怪。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叫门?
安玉宁无奈,回头道:“什么事?”
是小兔的声音:“是怀溪有人来了,急着要见爷。”
怀溪?
安玉宁的脸色有些难看,最终只道:“让他先休息,我明天再见他。”
小兔道:“可是……”
安玉宁道:“就这么办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忧心,皱着眉头道:“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怎么办?”
他抱着我躺下去,温柔地抚摸我的小腹:“真有什么事,这都半夜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我想,也是。总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带球跑负担已经够重了,别的就让他去想好了。
他拉了我一下,我笑了一声,蹭到他怀里。他在黑暗中亲了我一下,点到即止。
第二天一早,卢先生来拿人,那个怀溪来的人也还在,急得满眼赤红地要见我们。这一下就混乱了。我也说不上是生意重要还是老家重要。虽说那个老家也不是确实意义上的老家。
最后安玉宁先见了那个怀溪人,结果一听,我就急得差点跳起来。安家家主的位置悬而未决。内斗得一塌糊涂。那群混蛋自知斗不过柳姿,便吵着闹着要分家。这么一闹,柳姿就病了。到底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儿家,据说坐月子的时候也没保养好,这么一拖,当然就垮了。
柳姿一病,这闹的,就更厉害了。柳姿得不到好好休养,病就越拖越重。
我哭死了:“舅舅!”
安玉宁安抚了一下要炸毛的我,沉吟了一会,道:“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出发。”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大肚子:“不然你留下来,我一个人回去?”
我抚摸着肚皮,咬了咬牙,道:“我是无论如何要回去看看小姿的。”
安玉宁把我拉到他身边,若有所思,最后道:“好。不过你要听话。”
“嗯!”
嗯完没多久,我就后悔了。
安玉宁出门很长时间,累积了不少事务要处理。这下又要回怀溪,便只能日夜不休地赶。
我挺着大肚,有心要帮忙,但是能做的事情有限。差不多到了时辰就要吃饭吃药,过了一会又要去睡觉,定时又要去散步。往往屁股还没坐稳就又被拖走了。
他只安抚我:“好了,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却想着,如果是婉霜,大约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她是熟门熟路,我却是一点都插不上手。
他叫我,我便默默地背过身擦了眼泪,捧着肚子走了。
算了,我还能怎么样,他都说了,不添乱就是最好的了。
熬了几天不眠不休,他连路都走不稳。但还是没忘了给我换了一件大袍子,披了一个大斗篷,完全看不出身段来。
我郁郁不振,柔顺地接受了他的安排,然后扶着他上了车,自己留下来嘱咐了管家和年长的嬷嬷。顺便把我写给刘姨娘的信让他们带过去。
平儿年纪小,我又大肚子,因此车里不能只得我和安玉宁两个人。安玉宁不想看见其他人,我便让小兔抱着平儿跟我们在一起。奶娘在后面的车里。
安置好,马车缓缓启动。
安玉宁很累,便倒在座位上,头枕着我的腿,又觉得不合适,侧了侧身子,把脸放在我腿边。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脸。一抬头,却看到小兔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我。我呐呐地缩回了手,却被安玉宁一把拉住。他闭着眼睛在我手上蹭了蹭。
我笑了出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是他也没睡多久。平儿一开始是很乖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尖锐地哭叫出来。这孩子和我一样,晕车,但是年纪小,不会说,只会大哭大叫。上次就是这样,吐了安玉宁一身奶。
我慌张地挨在小兔身边,半抱着哄她:“平儿乖,平儿不哭……”
小兔是没有出阁的闺女,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饶是以前一直淡定,这下也慌了。我有了上次的经验,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橘子。但是我吃不下,一看到就想吐,便强迫小兔吃掉橘子,拿橘子皮给平儿嗅。
平儿还是哭,根本不乐意嗅这个破玩意儿。
出发之前明明在她的肚脐上贴了姜片的,怎么会没有用?
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