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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空雾山脚下
朱小蕊浑浑噩噩;脑子一片混乱地把事来来回回,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眼见离心月的脸色越来越差;朱小蕊就越发的担心;不禁脸色惨白;“离……离小姐……”
“你叫我做什么?”离心月垂着眸,满脸哀切;“我不是离心月,你才是,你才是。”
“不是不是不是;我……”朱小蕊想要解释;可是奈何脑子有点迟钝;憋了半天连个字都没再冒出来。
“你现在的东西,本来都应该是属于我的。”离心月起身,却是让朱小蕊极为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见此,她反倒苦笑,“我只是去在沏些茶。”
“哦,哦。”朱小蕊觉得自己适才的行为实在有些不妥,遂垂着头只是诺诺了两个字。她满心的慌乱,不知该如何下去,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当初皇后为了不让我纠缠赵林还曾派人杀我,结果……没想到你再出现的时候,她反倒让你成了太子妃。”将新沏的茶水放在了桌上,离心月哀叹着,“果真,是很公平呢。”
“啊,那只是一个误会。”若非姚茗儿失踪,也轮不到她嫁给赵林啊。
“误会么?”勾着唇角,离心月苦笑,“可无论如何你比我幸运的多了。”
“是……是么?”朱小蕊紧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是希望,希望你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出现么?还是说不要舀走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离心月狞笑,“那些都是属于我的,凭什么我日日夜夜躲在这小庙之中,而你却是在那享受本该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朱小蕊刚说了一个字,却是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泛起了无尽的困意。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啪!”眼看那个女人昏睡在了桌上,离心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极为不屑的笑容。
是她的,便永远是她的,谁都不可以舀走!
款款离去,脸上的笑好似那夕阳之下肆意绽放的花朵,残阳如血。
“施主。”方丈并未走远,只是远远地站在竹林入口,此时见着离心月,便缓步上前,淡淡道。
“那姑娘饿了,我去寻些吃的。”
方丈颔首,“小沙弥刚做了素食,施主可去后院取一些。”
离心月疾步而去,背影之中透着丝丝寒意。
一个时辰之后,坐于马车之中的离心月悄然撩开了窗帘,向上看去,浓烟腾腾,大火燃起。那本事隐匿于山中一角的寺庙就这般悄然在一片大火之中消失殆尽。
“太子妃,山上似乎是起火了。”驾着马车的东奎同是瞧见了山上的大火。
“恩,赶紧回复吧。”放下了帘子,那张美丽的脸上绽放了得意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躲了这么多年,那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终究是要回来了!
“回禀太子妃,宫中传话来,太子爷伤的不重,过几日便可回京。”
“恩。”
笑靥如花,但却是那美丽却有着剧毒的罂粟花。
三月后,冬。
“姑娘,不知姑娘可带足了银子么?”处于空雾山脚下的客栈之中,小儿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然吃了满满一桌东西的女子,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若是这姑娘是来吃霸王餐的,那他可不得被掌柜的拆了骨头么。
“唔!”嘴里塞着个鸡翅膀,某女挥着膀子,奈何棉衣太厚,只是随意地扬了一下。
“姑娘,你这……你这……”
“这姑娘的帐我来结。”从楼下缓缓而来的男子,大冬日的竟还握着一把扇子,身材挺拔,一身藏青长衫加上那极品貂皮外衣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某女连眼都没抬一下,依旧自顾低着头吃,吃,吃。
“小蕊。”大笑着坐在了她的身旁,姜月也未动筷子,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从怀中掏出了银子丢到了一旁的小二怀里,“再上些菜。”
眼看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朱小蕊终于打这个饱嗝,满足地站了起来,可站到一般才发现前面还有个皮球,于是只得向后退了一步,将椅子挤开后才站了起来,“饱了,走吧。”
“小蕊,你今个可比往日吃的多了。”姜月笑着跟着她,心情似是极好。
“你作为一个武林盟主,天天算计着我吃多少干嘛,难道都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么?”走在山路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蓦地转身,阴测测地斜眼,“不要来惹孕妇,你是来找死的么?”
“哈哈。”大笑出声,姜月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跟着她。
当日朱小蕊被离心月下了药便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前面寺庙的大火已然蔓延到了竹林之中,正当朱小蕊觉得就该在这里完结自己的人生时,那个一直被冠以英雄称号但似乎从来都没干过英雄事迹的武林盟主破窗而入,直接把虚弱无力的她给掳走了。
离心月回去做了她的太子妃,于是朱小蕊英勇退位了。坐在空雾山脚下的院子之中,朱小蕊颦着眉,默默想了两天,不吃不喝,就静静坐着。
然后端着药的姜月怒气冲天地给了她一耳刮子,怒喝,“你这不吃不喝的,是要杀了你自己,还是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你一起死。”
然后朱小蕊就开始了她的狂吃岁月。
“喂,姜月,那个高人到底在哪呢?”朱小蕊从客栈走回住的地方后突然又觉得有点饿了,于是掏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地瓜又啃了起来。
“在山上,她……应该是住在纯阳宫里。”
“纯阳宫?”朱小蕊抬起头来,嘴上还沾着细碎的地瓜碎末,“纯阳派?”
“恩,是,她常年居于纯阳宫的后山。”看了看外头的天,“这几日风雪太大,寻个晴朗的日子,我们再上山。”
之前每一次让姜月把自己的样貌变回去的时候,他总是支支吾吾,之前是面部受了伤,面骨碎裂,不得已割皮改貌,以姜月的水平也最多就是在疗伤的时候稍稍改变容貌,若非当时她的面骨与心月差不多,他也不至于将她的样貌变成离心月。然而此时要把朱小蕊变回原来的样貌,这不仅是割皮改貌,而是要把她当初碎裂的面骨填补再割皮改貌。这一点,姜月还不会,遂面对朱小蕊总是面带愧疚却又说不上来。
后来在朱小蕊要死要活的威逼之下,姜月终于说出这世上尚有一人会此项秘技,此人常年居于空雾山顶,神出鬼没,脾气喜怒无常,当初也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所以才学了皮毛。
“姜月,你说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把我搞成离心月的样子啊!”朱小蕊每次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了因为当时的面骨与她十分相像。”
“你知道她的面骨到底是怎样的?”朱小蕊凑上前去,好好打量了一番,“哟,小哥,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你也喜欢她?”
姜月每次都哭笑不得地离开,可是越是不回答,就越是让人好奇,可是你越好奇吧,人家越是不回答你的问题。
“小蕊,等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后,你准备做什么?”姜月给小蕊手里的暖手盆换了热碳,漫不经心地问道。
做什么?这个问题朱小蕊想了很多次,“不知道啊,但是砸锅卖铁也要养孩子吧,不过我貌似连个锅都没有。”朱小蕊摸着鼻子。
现在的她,除去腹中的孩子,貌似什么也没有了吧。
当醒过来的时候,当知道事实的时候,朱小蕊无数次想要冲回去,冲回去告诉赵林,那个与他在床头说悄悄话的,那个每个晚上只要烛火一灭就会惊醒的,那个深爱他的,都是自己啊!
可是她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远处。她累了,她的桀骜不驯,她的洒脱,她过去的本性,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他的改变而消失殆尽。
她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有着众多的繁文缛节,做事小心翼翼,就算说话吃饭都要长着心眼,所有的一切做起来都不再那么潇洒。
她累了,真的累了。
再者说,真的离心月回去了,谁还会来听信她的话呢?就算赵林信了又如何,他是太子,他的身后是整个天下,而她那时候只怕落个欺君之罪,只怕未与他相守,反倒被皇帝老儿斩首了。
那两天,朱小蕊觉得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她想了好多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而那时候,姜月突然告诉她,她怀孕了,孩子离京前几天怀上的。
世事难料,现实总比电视剧什么的要狗血很多。
朱小蕊每一次摸着自己肚皮的时候,都会默念一遍。孩儿,你爹靠不住了,娘以后就靠你了,你要赶紧长大啊!
可是每次这么想完,朱小蕊却又情不自禁地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呢
、46传说中的高人
“开门呐开门呐!”朱小蕊插着腰站在纯阳宫门前;“再不开门,信不信我在你门前生孩子!”
“咣当。”紧闭的门慢悠悠地被打了开来;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道士探出个脑袋来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