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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就把书本扯走……却发现阿心没有松手,他们一人执一端,眼看脆弱的书皮几乎扯开「如果你开口问我借,我会借你的。」
想也知道,这个以往住在单人牢房的VIP,不懂如何与人相处。
阿心抬眸看了他的新室友一眼。
可可觉得那较像警告,在威胁他放手。他真想说,你这个偷书贼瞪屁啊!!
各不相让,于是他们开始争夺此牢房中唯一的消磨好物。
「放手。」
「可惜借书卡上没有你的名字。」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这野蛮的男人索性一拍两散把书撕破的话,借书卡上的某可将会大祸临头。简单点来说,他的好宝宝纪录遭到威胁了。
男人没有放手,只是泛白的指骨显示出他用上多少力度。
可可知道这好胜的男人并不在乎这本书的下场会如何(反正不会是他负责赔钱),现在也不是好看与不好看的问题,纯粹是想赢。而可怜的他却还要注意书皮跟缝线的破损。
阿心双腿大开地坐着,他则是半跪着。
两个人一人一手,扯着同一本书,暗中使力较量。
突然,牛奶的声音在牢外响起「阿心、可可,有你们的信!!」
他们俩同时转头看向牛奶。
可可偷瞄对面的男人一眼,觉得机会来了!!趁着他没防备时,使劲一拉,就可以把书……
他是这样想的。
没料到旁边的男人如此敏感。
几乎是他动手的一刻,男人下意识将手肘向后退,想要扯回去!!
嘶拉一声,书皮撕破,书线全部爆开!!他们一人扯一边,可可因为冲劲太大而向后撞上墙!!
「痛……」撞到头昏眼花,他压着后脑丫,向上看。
被扯开的书页像绵花般轻飘飘抛上半空,然后像雪花般缓缓空降……
太荒谬的情景了,荒谬到不可置信。他像看雪般,瞪大双眼等待雪停。
三百多张书页,有三份之一散落在各处,好几张还演戏般飘出牢外。
这不是真的。
当机立断地反转自己握着的书皮,那后面没有标银码,他拿的是封面。
立即就扑上去,抓住男人的手翻过来,同时书底也翻出来了,后面的银码——228
……相等于他半个月的薪金。他立时体会到“眼前一黑”的真正定义。
一手拿着一叠要分派的信,另一手准备拿出锁匙的牛奶就僵在那里。
不敢相信目击了他们的行凶现场——他们……刚才是合力毁坏图书馆的资源吗?
绝对不是我吓的、绝对不干我的事。连牢门也不开了,他把两封信轻轻放进牢房的地上,当下决定逃走。
看着膝边被打乱得乱七八糟的页码,就不难想像等下会有多难整理了。
「……你他妈的给我赔。」
就是一口气要拿去买烟也罢了,竟然把半个月薪金赔在一本烂书上?他绝对不干。
阿心没有应答。
他只是向后挨向枕头,扯扯右边唇角,彷佛在说:干我屁事。
不、他肯定阿心一定是那样的意思。于是他回以「你敢不赔试试看。」
零散的书页旁边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两封信。
信用橡皮筋绑着,不同的收信人、一样的牢房号码、一样的寄信者——陆皑。
***
他将书页逐页逐页捡起再连夜用小手电筒照明,把书页铺满自己的床,呕心沥血地排好了次序,天一亮他就去找医生借针线借胶带,一针针把书线缝了起来,再用胶带贴好封面跟页底。
而他的新室友做了些什么?
在他修复到差点跟那本书产生感情时,新室友只是把妨碍他睡眠的烂书皮全推落地,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于是,他从图书馆回来后,便将阿心枕头下的烟拿出来,全倒下马桶再撒泡尿。
终于有时间看信,是下午的放风时间了。
他坐在球场边,挨着铁丝网的老位置,读起信来…信的第一句就写『可可你过得还好吗?我出去后立即又想回来探监了。你跟阿心的牢房编号是同一个?医生这样告诉我,我不相信……』
「白痴。」他握着信纸,不禁笑出声音来。
死白痴,什么叫才出去就想回来了?如此感到寂寞的话就去抢劫银行再回来啊!!竟然还有闲情去想医生是不是耍着他来玩?没错,他跟那哑巴混蛋编在同一牢房,也不知是不是这白痴的诅咒。
才把那洋洋洒洒的五页纸,少女怀春发情日记看到一半……
就看见信纸上盖上了阴影,男人一手勾着铁丝网,抢去他的光「你把我的烟怎样了?」
可可抬眼看那男人一眼,他的表情像结了层霜。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这男人明明拥有如火的发色,却配上如此拒人于千里外的感情。他突然很有兴趣知道陆皑对阿心的情感多少是倾慕、多少是向往,那笨蛋肯定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吧。
让他替陆皑调教一下这头野犬好了。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将信纸对折,他塞回信封中。
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整个被提起了!!
他跟阿心的身高没有差很远,所以没有到离地的地步「我的烟全浸尿了。」
「喔,那真可惜啊,你下次上厕所时小心点嘛。」
可可侧侧头,墨般黑发落在眼皮上。如果说哈雷是动脑筋的智慧型罪犯,阿心就是不会考虑太多的秒杀型,快而准,从不失手。但他才不怕这头只虚有其表的小狗狗,都有尼古丁未期症。
看出阿心好像想说些什么,他自动将脑袋凑过去,在男人耳边说「这里就是有仇必报的,去问医生拿烟比较实际。」
「你以为这就叫报复了!?」
阿心扯紧了他的衣领,球场那边的人好像看呆了,连球也不打就这样任球滚得老远……
熊仔这青年这时候满机灵的,也许是哈雷入院前叫他多留意点,他滑动一下喉头,向那边叫
「心哥!!心哥,你要不要来打球!?我们这边不够人喔!!」
拜托,现在蝙蝠那党人都作鸟兽散了,他们干嘛还要狗咬狗……
真不明白可哥,明明之前暴动的时候不就是他去救心哥的吗?现在却又充满火药味了?
「心哥,拜托你啦!!」
青年用几乎是用哀叫的来拜托着,如果被哈雷哥回来知道心哥跟可哥干架的话…遭殃的肯定是他。阿心向那边看了一眼,大概是青年的年纪比较小的关系,一被撒娇就很难拒绝得了。
于是他将可可甩走,走进篮球圈中,决定以运动来发泄一下怨气。
男人几乎是一打七,只要接到球的话很难不入樽。
大概这野小孩以前打惯街球的吧,一开始有点生疏,渐渐却越打越开了,肢体好像活了起来似的,无论是带球上篮、还是假动作侧转、射篮都有看头。谁知道被阿心撞一撞会不会连骨都断掉啊!?当阿心拿到球的时候,开始没有人敢拦他了,他越打越顺,接连着入球,围观的人多起来了(虽然当中不乏人带着欣赏运动之外的眼光,阿心之后几天在浴场又有麻烦了)。
明明一开始是为了发泄怒气,带着满满杀气的脸上场,不停犯规抢球的。
现在看他像个孩子般唇畔出现了笑容,专注于入篮的样子……
怒气荡然无存了,只剩下投入专注的表情,在阳光下红发蒙上光晕、汗流浃背的男人。什么啊,竟然转变得那么快,害他的报复只维持了几分钟不到……哼,也许是个可爱的家伙呢。
可可咬着烟,挨着栏杆观看,不忘空出手来拍手叫好。
「好!!七比三——!!」
那天的篮球场上非常热闹,连狱警都过来观看了。
六、狱中的王子 # 野犬 下
然后那个男人睡不好。
没错,像个孩子白天玩得太欢乐般,晚上铁定睡不好。
可可在下铺感叹一下。
他睡不惯下铺所以连续好几天睡不着,那个男人却因为打球太兴奋了所以在发恶梦。听他时不时的大动作转身,跟没意义的吟哦就知道了。也好,有公平到。
两分钟后,男人的吟哦声开始大了起来……
随着他不安地左右侧转,床的吱嘎声也更大了,在下铺的可可被震来摇去,莫说是现在睡不着了,就是睡着了也肯定给摇醒过来的…这男人究竟在发什么恶梦啊!?竟能让他的情绪激动到这地步?
发梦给陆皑得逞了,绑手绑脚嘴巴塞了个禁声器在玩SM吗?
他注意着上铺的动静,突然,所有的声音都转弱了。
但这不是好现像,阿心一定是被梦魇缠绕住了…他知道那感觉有多该死的难受!!
尽量不发出太大声音,他打开手电筒,拿毛巾塞住水龙头再扭开水,感觉毛巾充